第0036章怎環環相扣

弱者見到強者,在強者的淡淡一瞥,便是無所遁形的想逃跑。

我也不例外,我是弱者,他是強者,剛剛隨心一瞥,那黑色透亮的眼眸,事態盡掌,我的雙腿便不知覺的欲轉身……

“離開,用開水煮,還是女子十大酷刑,你自己選一個!”獨孤傾亦淺淡的聲音輕描淡寫問我。

女子十大酷刑!

怕的要死腿腳都站不住,扶在門板之上,生硬的擠出笑意,做垂死掙扎:“奴家和皇上路過此,恰之奴家的妹妹昏迷,奴家慌不擇路,未曾想到來到殿下的房內,若有打擾,請殿下恕罪!”

獨孤傾亦把玩着手邊的水晶杯,水晶杯旁邊便是茶壺,茶壺下,是一個小炭爐,茶水滾開,往外冒着熱氣,他的整個房間裡,都瀰漫着月下美人的味道。

言罷,我便要跪下來,獨孤傾亦執起水晶杯,輕輕的嗅了一下:“別院陛下房裡的月下美人,是典藏了三年的月下美人,味道沒有那麼濃郁甘甜!”

直接跪在地上,膝行到他的腳邊,“殿下,請殿下饒命,奴家真的只是走錯,並無其他,殿下若是不信,可皇上對峙來看奴家所言是不是屬實!”

相比我的驚恐萬狀恐慌連連,獨孤傾亦神情越發寡淡無波:“陛下選擇這個時間來,本王又不在府上,你特地溜到此,找他對質,方便你脫身,不失一個好方法!”

一下子覺得袖籠裡僞造的聖旨,是不是也已經被他知曉了?

我現在只要從這個房間裡出去,和獨孤玄贏只要接頭對峙,我就死不了,可是現在我呆在這裡,走不出去,那便是死路一條。

“奴家不知殿下在說什麼?”現下除了死不承認,無路可走,他坐在這裡,足以說明,他早已洞察獨孤玄贏來找什麼。

而我現在不敢想象他是不是已經洞察我身上有一道假的聖旨。

兩淮之地是他的地界,這地界上的奇人能士他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僞造先皇印章,僞造先皇聖旨,心中害怕的希望他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全身上下散發着月下美人的味道?”獨孤傾亦身體略微傾斜了一下,我瞬間感到巨大的寒冷向我襲來:“本王都說了,陛下山窮水盡了,連偷東西這樣的爛招數,他都拿過來用,江郎才盡不過如此!”

“殿下待如何?”我微擡下巴,恐懼的雙眼望見仍的黑色眼眸中,在他黑得透亮的眼中,似我要做的這一切在他眼中不過是一場把戲,上不了檯面的把戲。

獨孤傾亦手指劃在水晶邊上,指甲碰撞,發出聲音既刺耳聲又不大的聲音,淺淺的望着我:“不待如何,只看跳樑小醜如何蹦達!”

只是看跳樑小醜如何蹦達?

他淺淺的一句話,我如墜萬丈深淵,心中有個聲音告訴自己,逃不掉了,逃不掉了,今天便是我的死期……

胸口起伏,腦子跟心裡的聲音交織爭奪糾纏着,越想越不寒而粟。

獨孤傾亦坐在那裡,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我臉上神色變化,跳樑小醜,誰是他眼中的跳樑小醜?

我,還是獨孤玄贏,或者我和他兩個都是?

默了許久,竭力壓住膽戰心驚:“殿下,實不相瞞殿下,奴家只是想活命,爲了活命,奴家不得不如此做,懇請殿下放過奴家一條生路,奴家做牛做馬,記住殿下的大恩大德!”

獨孤傾亦手中的杯子輕放,雖然聲音很輕,在我的耳中變成了尖銳的響亮,我害怕……便任何聲音就變成了草木皆兵。

聲響過後,陷入一陣令人窒息的沉默,我在這種沉默裡越發的慄慄危懼。

“真是浪費月下美人!”

心中咯噔望而生畏,不知他突兀這麼一句是何意?

手拽着衣裙,跪於地上,氣息都不敢喘一個。

暮然之間,獨孤傾亦站了起來,瞬間我便被恐慌襲身,有一種被人扼住脖子,胸腔裡沒有一絲空氣的恐懼感。

濃郁的月下美人香,掩蓋不住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青草冷香,他一手端在面前,垂着眼簾,居高臨下,道:“衣裙被月下美人浸泡,月下美人燒得滾開,一餅一桶水,每日裡,喝的水,是月下美人……你們就認爲本王心中有一個月下美人,故此以爲聞到這濃郁的月下美人,本王便聞到心中柔軟,是也不是?”

事態早已被他拋根結底的清楚,死不承認的垂死掙扎,變成了老太太的裹腳布,又臭又長,沒有實質性的作用。

心中一橫,把頭磕在地上,砰砰作響:“啓稟殿下,奴家出身於青樓,身份低微卑賤,可是奴家想活着,殿下是絕頂聰明之人,既已知道前因後果,就知道奴家沒得選擇,想要活着就沒得選擇!”

“奴家不隱瞞殿下,奴傢什麼都說,只求殿下放過奴家一條生路,重新把奴家扔到青樓,與姑蘇臺無緣也行,奴家只想活着,只要生,殿下讓奴家做什麼都可以!”

人將將死其言也善。

我這樣哀求,不會引起他的任何惻隱之心,更多的會讓他覺得我這個人爲別人所用但是一旦涉及生命危險,我可以放棄所有。

換言之,我這個人……是不忠心的,對任何人都不會忠心,只要涉及死亡的恐懼,我便可以出賣任何人。

“讓你做什麼都可以?”獨孤傾亦淺薄的聲音,似乎帶着一絲揚起,“只要留你一條性命,只要你生,你便什麼都可以做?豬狗不如,什麼都可以做?”

根本就沒有時間讓我去思忖他話中之意,在他淺薄寡情的言語落下,我便忙不迭地點頭應聲,急切:“是,只要能活着,只要能生,我什麼都可以做,殿下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獨孤傾亦嘴角緩緩一勾:“見異思遷,本就不可多留,本王用的你,別人同樣能用的你,你……爲了生,沒了底線,讓人生厭!真想把你泡在月下美人中,喝下去,不知什麼滋味!”

“奴家渾身腥臭,殿下千萬不要浪費您的月下美人!”我寒毛直豎的說道。

“多放點月下美人,可以綜合味道!”

獨孤傾亦說完身體一斜,轉身,從一個櫃子上,錦盒中,拿出一道明黃的卷宗,修長的指尖輕覆,那一道明黃的卷宗直接掉我的面前。

指尖泛白劇烈的顫抖,雙眼死死地盯着面前明黃色的卷宗,獨孤傾亦又坐了下來,端起月下美人,我擡起頭滿眼震驚的看着他,那水晶杯裡的月下美人,越發的紅了。

“你不是在找他嗎?本王把它給你了,你拿它去覆命就是了!”

入寶山,看着金光閃閃豁出命的想帶出一件寶物出來,卻發現寶物帶不出來,絕望恐懼之時,有人跟你說,能把寶物帶出來,還把寶物放在手邊。

這種感覺,就像鬼魅跟你說他不拉你去陰曹地府一樣讓人心裡發怵。

顫顫巍巍的手,觸碰到地上那明黃的卷宗,拿起來,獨孤傾亦彷彿看到我的內心,漫不經心,又道:“你確定你看完之後,拿回去,你還能活命嗎?”

手中的卷宗,瞬間落地。

上面的絲線纏繞,筒狀的,就跟原來一模一樣,沒有因爲它的落地,動得分毫。

如此喜憂參半,我倒真是不知該如何是好,只得努力剋制,恐懼道:“您既然知道奴家找什麼,又把這個東西給奴家,請問殿下,想要奴家做什麼?”

天下沒有平白無故的午餐,更沒有平白無故的幫忙,帝王家,若這明黃的卷宗就是我和簫清讓揣測的那樣,那麼……獨孤傾亦把它給我目的又是什麼?

不可能沒有目的,哪怕他說對皇位沒有興趣,有這麼一個東西在手,何嘗不是一道附身符免死金牌來牽制獨孤玄贏不能輕舉妄動。

我話說完,又陷入長時間的死一般靜默,直到嘭嗵一聲,桌上水晶杯落在地上。

我一個慌張,急忙重新拿起那明黃的卷宗,生怕月下美人打溼了這名黃卷中。

炭爐上的茶壺,燒得咕嚕作響,我惶恐不安寒毛直地在等待着他的一聲令下,我便死無葬身之地。

“碎在你面前的那個杯子,本王花了千兩銀子,本以爲它透明無垢,月下美人在裡面紅姿卓絕!”獨孤傾亦聲音越發淺薄淡然,似跟我討論的不是生死,而只是他對杯子的見解:“貴妃娘娘中毒之日,本王竟然看出那個杯子有殘次,千兩的銀子,哪怕兩淮之地,抵得上北晉全國上下的稅賦!”

“本王有的是銀子,千兩在尋常百姓家,一輩子都賺不到,但對於本王來說,不過是一文錢的價值。可是一文錢從本王手中拿出,換回來一個殘次品,本王還每日拿它當成寶貝,搖晃着它,看着紅姿卓絕的月下美人,你說……本王該如何對的這個賣杯子給本王的人?”

我的心被勒在懸崖之上,是生是死,取決於獨孤傾亦,可是他,每每在我絕望之際,口中話說溢出,卻又讓我帶着那麼一絲希望,也許我不用死。

不管怎麼回答都不行,只得撿一個綜合的回答,把問題丟給他自己:“殿下是兩淮之主,殿下說了算,奴家不敢妄自誹言!”

“不敢妄自誹言,你卻敢過來偷東西!”獨孤傾亦再一次,把我從這一絲的希望之中,打向絕望:“皇家之中,民間之說,對於女子,從來不會心慈手軟!”

“先前,如意春風樓的媽媽,哪怕她如意春風樓是兩淮最賺銀子的青樓,那又怎樣,該死的時候也是活不了!”

我狠狠的吐氣,氣吐完之後,整個人依然循環在無盡的恐懼之中,“殿下,只要奴家生,怎樣的刑法,不傷及性命,奴家都可以!只要能活,都可以忍受!”

胡椒送入姑蘇臺之後被幽閉。

再也不能與男子歡好,許就是她被幽閉了,這麼多年,愛不得,求不得,便與保定大人相愛相殺,送於保定大人許多女子,就想讓他像個正常人一樣生兒育女。

誰說她不愛他?

恰恰相反,她愛得很沉悶,愛的在內心中很炙熱,因爲愛了,所以她得自由,知道自己不能再與他生兒育女,便想盡辦法讓他留下孩子。

只不過她愛的保定大人,比她更決烈,以殘虐的方式在抗拒着。

獨孤傾亦微微額首,目光落在燒得咕嚕作響的茶壺上:“既然如此,你覺得縫陰如何?”

瞬間!

我毛骨竦然,以爲他懲罰我,用女子刑法中的幽閉,讓我不能生育,讓我不能與男子歡好,從而達到身爲一個女子,卻不能爲女子的最悲哀。

“幽閉,縫陰兩者是相同的!”獨孤傾亦彷彿感覺不到燙,手直接拿在茶壺之上,面前的杯子,是一個小小的酒盅似的透明杯子。

茶壺傾敘,倒出來的茶水,卻一點都不紅,很綠,綠的讓人心裡發慌。

透明小小水晶杯盎然茶綠水,獨孤玄贏再次猜錯了,根本就沒有所謂的月下美人,所謂喜愛,許不過是習慣使然。

縫陰術,也稱爲鎖陰術,用針線鎖將女子私密部位縫合起來,這是宮刑術中,極其卑鄙下流噁心的一種,官場行刑逼供基本上不會用。

此法在民間盛行,在皇宮也盛行,主要對於不忠女子,主要對於妻使在妾身之上。

獨孤傾亦說兩者是相同,一點都沒錯,大致相同,刑法之後,不能與人歡好,唯一不同,鎖陰術若是拆線之後,可與人歡好,生兒育女不成問題。

雙手緊緊的抱着那道明黃的卷宗,彷彿這成了我的救命稻草。

獨孤傾亦倒完之後,優雅閒淡的端起那杯茶,喝下去……

他給了我選擇,我想生,只能應聲:“可以,殿下已經給了路,奴家謝過殿下恩典!”不顧地上水晶杯的殘渣,對着他把頭磕了下去。

待我擡起頭,獨孤傾亦真不見底的黑眸,停留在我的臉上,緊接着手中端着的那個杯子,也停在我的眼簾下,“喝下去,本王給陛下得好好上一課。你放心,你想進姑蘇臺,本王會保證你只會死在姑蘇臺裡,而不會死在兩淮!”

心中驚慌害怕,一手抱着明黃卷宗,一手去接他遞過來杯子,裡面只有一小口,先前他只是淺酌輕抿,本就是一小口,還能留下一小口……是茶還是毒藥?

我傾向是茶……

伸手接過,沒有猶豫,喝下去……

瞬間,苦味蔓延在整個口腔,比藥還苦,這麼綠色的東西,怎會如此苦?

獨孤傾亦茶壺已經又來到我的面前,“再來一杯?許久不曾有人陪本王喝茶了,這個茶,開水不間斷的翻滾三日,方能熬出它的味道來!”

“月下美人百兩一餅,這種,價值千金,一年,也只產八兩有餘,說是稀世,與本王眼中就稀世!”

太過苦澀,嚥下去苦地讓人犯嘔。

壓下嘔吐之感,看着面前的茶壺,我若不喝,生怕又觸動了他哪個逆鱗,只得壓着頭皮發麻,內心恐懼,手往前一遞:“奴家謝過殿下,很好喝!”

獨孤傾亦茶壺傾斜,綠色的茶水到了進來,可是他還沒收手,我便身形搖晃了一下,視線模糊起來…

握杯子的手搖晃了一下,茶壺倒出來的茶水,直接落在我的手上,那是燒的咕嚕冒泡的開茶水,我未感覺到疼……

視線越來越模糊不清,獨孤傾亦依然在倒着水,水全部落在我的手上,我感覺不到燙意……

張了張嘴發不出任何聲音,身體向後斜,手中杯子再也拿不住的落地,沒有聽到清脆的響聲,只聽見我自己落趴在地上聲音。

拼命的睜眼,獨孤傾亦勾起的脣瓣,我想起了絕色的笑,伴隨絕色的通常都是見血封喉。

他淺淺陳述,宣告着:“沒有人,能從本王身上拿走任何東西!”

在迷糊之中,被人綁了起來,捆綁在椅子上,被人撕裂了衣裙,門戶大開……

似聽見了獨孤傾亦與獨孤玄贏風輕雲淡閒聊,聽得不真切,卻又能清楚的感覺聽道……

獨孤玄贏言辭帶着揶揄:“傾亦,此番兩匹瘦馬,似都是不安分的主,到底是朕的錯,還是傾亦識人不清了?”

“誰知道呢!”獨孤傾亦聲音由遠傳來:“不過陛下放心,像這樣的玩物,教訓教訓總是會乖乖聽話指東不敢往西的!”

“但願這兩匹瘦馬正如傾言所言……聽話!”獨孤玄贏贊同之中,帶着試探:“也不知道,傾亦……是不是這女子愛慕你已久,不願意進姑蘇臺,便進了你的房間!”

“不是在本王的房間裡逮到她,而是在房間外!”獨孤傾亦聲音淺淡的聽不出絲毫感情:“本王的房間,略顯凌亂,所以……”

“哦……”獨孤玄贏驚訝的問道:“可是丟了什麼東西?不會這女子真的愛慕傾亦想借着朕向你辭行之際,拿什麼東西做念想吧?”

獨孤傾亦略微停頓一下,“陛下多慮了,她根本就沒有進去!”

獨孤玄贏意味深長:“原來是這樣!沒進去就算了,一個女子,受如此屈辱,朕到是於心不忍!”

“沒有什麼於心不忍的!”獨孤傾亦突然間說道:“陛下覺得這個紅線怎麼樣?像這種女子如此不安分,進姑蘇臺的女子會跳會唱就行了,其他的不需要,陛下覺得如此紅線,可是閤眼緣了?”

“傾亦,喜歡什麼樣的呢?”

“瘦馬送入姑蘇臺的,陛下喜歡就好,本王不過投其所好罷了,既然陛下不選,那就紅色好了,本王送進去,陛下要來看嗎?”

獨孤玄贏冰涼的聲音無情:“一個玩物而已,朕不看也罷,朕相信傾亦用宮刑鎖陰,只是爲了懲罰,而並無他意!”

“誰知道呢,人心所向,從來都是看不清楚的!”獨孤傾亦說完,我便聽見悉悉簌簌的腳步聲。

朦朧不清的眼中,看見了獨孤傾亦端着一個小盤子,盤子上是紅繩子,紅繩子頂端是一根粗針。

鎖陰術的針線,我全身無力動彈不了半分,爲了生……只要不死,這樣的屈辱,我受……

沒有什麼大不了的……真的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我不斷的安慰自己,只要生,有生,纔有希望。

他把手中的盤子遞給旁邊的人,雙手撐在板凳上,俯身靠近我,若有若無的青草冷香夾雜着月下美人竟帶着無盡的苦澀。

他離我的耳朵很近,他的氣息很冷,冷得我全身寒毛根根直豎。

他在我耳邊低語兩聲,霎那之間,雙眼瞪得滾圓……

他慢慢的直起身來,吩咐着給我鎖陰的人,“縫的好看一些,陛下在外面瞧着呢,千萬不要不好看,浪費了一張相似的臉!”

我身邊的人,齊齊應聲。

獨孤傾亦轉身離去,衣袍拂動,帶走我身上流出來的血腥味!

一室撕心裂肺的叫,無人同情與我……

每走一步,摩擦撕裂疼痛,宮鳶尾扶着我,看了一眼天空,厭惡道:“春日江南煙雨天,晴不了一日,聽說殿下丟了東西,是不是你拿了?”

寬大的衣袖沉甸甸地,每走一步,地上便有幾滴鮮血:“妹妹放心,從今以後,姐姐不會成爲你的威脅,姐姐從今以後,不會與男子歡好,但會竭力的讓你與皇上歡好,哪怕瘦馬生下來的皇家子嗣是頂級不受歡迎的,只要能生下來,便是希望不是嗎?”

“你真的拿了他的東西?”宮鳶尾說話之間手便來搜我的身,更多地是興奮,興奮我能偷的獨孤傾亦的東西!

冷汗津津,強忍着疼痛,一把薅住她的手:“殿下,他根本就沒有丟東西,更不屑搜我的身,你說,姐姐如此幫你,你卻不相信姐姐,姐姐現在如此,下面我可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你確定,要截胡我的東西嗎?”

受了這麼大的罪……

她要過來截胡我的東西,真是不厚道極了。

“怎麼可能!”宮鳶尾瞬間手一抽,讓我更加靠近她,嘴臉比江南的煙雨天,轉變的還要快:“妹妹這不是看姐姐受傷了,想着給姐姐拿東西,姐姐這是誤會了,姐姐受傷,我這個做妹妹比誰都心疼,心疼的心都快死掉了!”

我不客氣的把全身重量壓給她:“對的,你心疼,高興,猜疑,這些情緒都在你的心裡交織着。我是幸運的,獨孤傾亦對我用此宮刑,從今以後,除了這條命,我不會有任何軟肋!”

“你就不同了,萬一你進入姑蘇臺之後真的得了聖寵,懷了身孕,孩子就會是你的軟肋,妹妹,容姐姐提醒你一聲,一定要好好照顧姐姐,讓姐姐活到最後,到最後只剩我們倆在好好的玩!”

“姐姐如此把妹妹和姐姐綁在一起,妹妹理當把姐姐當成命一樣來照顧!”宮鳶尾咬牙切齒的說道:“姐姐放心好了,你我是至親血親姐妹,一榮則榮,一損則損,妹妹會竭盡全力,護着你,讓自己立於不敗之地!”

“那就好!”我靠在她身上,慢慢的走着,東邊陽光,頭頂下着細雨,天氣如此喜怒無常,就像人生喜怒無常一樣,我一定會撐下去,一定會。

我受傷……

最下作屈辱的女子刑法用於我身上,不是短時間能好的,獨孤玄贏又順利的拖延時間,多留幾日。

屋檐滴答落水聲,好聽的就像玉碎,簫清讓欲給我處理傷口,我伸手抓住他的手腕:“就算你是閹人,我也不想與你如此親密,這本就是屈辱,咱們倆各自隱着傷痛,就別提醒對方對方都不是完整之人了!”

他反手一握,緊緊的握住我的手,眼底隱藏着戾氣,“淮親王既然對你行如此刑法,他這是剝奪你做母親的權利!”

“什麼母親不母親?”簫清讓手溫熱,我的手卻是涼涼,我問他道:“你覺得事到如今,就算我進入姑蘇臺,順利達到皇宮,我還能與他生下孩子嗎?”

他在想什麼?

眼中除了戾氣,還隱藏着不信,若不是我阻止他,他會掀開我的衣裙,查看我的傷口來驗證他口中的不信…

他不相信獨孤傾亦比我使用了宮刑鎖陰。

他爲何不信?

“不能!”簫清讓眸色閃爍,他握着我的手在用力:“你受了這麼大的苦,找到那所謂的聖旨沒有?”

我痛呼出聲:“你弄疼我了!”

他纔不情不願的鬆開手,我揉搓在手腕上,搖頭:“什麼都沒有找到,不過有一點值得慶幸的是,我活着回來,我既然活着回來,你僞造的東西,就能派上用場!”

“我僞造的東西還在你身上?”簫清讓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你遭受如此大難,東西竟然沒有被他們發現,於情於理不合?”

“對的,我在想,獨孤傾亦有意而爲之!”直接說出了我的猜測:“我進了他的房間,他的房間裡有毒藥,我有些神志不清的被迷昏,按道理而言,抓到賊肯定會搜身,搜身肯定能搜出東西來,但是他們沒有搜身!”

“沒有搜身?”簫清讓直接陷入深深的思忖之中,然後眼簾猛然一擡:“有沒有一種可能,獨孤傾亦在你神志不清的情況下,已經搜身了,看見你袖口裡僞造的假聖旨,將計就計!”

“他是那麼聰明的一個人,只要思考片刻便知道前因後果,所以將計就計,對你行刑法,留下你一命,他便能留下真正的聖旨,這與他沒有任何壞處!”

我摸着袖籠,把那個僞造的聖旨摸了出來,遞給簫清讓:“你看看,我從未動過它,你看看有沒有人動過它!”

簫清讓接過去,瞳孔眯了一下,把僞造的聖旨一攤,放在鼻尖一嗅:“被人看過了,上面除了月下美人香,還有淡淡的青草味!”

“獨孤傾亦正如你口中所說,他在將計就計!”我雙眼通紅,隱匿着巨大的仇恨:“在這天下里,各有各的算計,所以……他也算準了,只要我不死,我走出王府,我就會把這道假聖旨給獨孤玄贏!”

“到時候,獨孤玄贏拿着假聖旨,就會離開,只要他一離開,獨孤傾亦就不會與他再糾纏,能安穩的過幾日,算計很深,與他沒有任何損失,只不過放我一條生路!”

簫清讓眼中的疑慮慢慢消散,把假聖旨又捲了起來給我:“你打算怎麼做?什麼時候把這道假聖旨給獨孤玄贏?”

嘴角露出一抹嗜血的笑,反問着簫清讓:“我現在都這樣了,不算是一個女子了,你說……我是不是趁機拿着這道聖旨好好與他談判談判呢?”

“你會玩火自焚的。”簫清讓突然提高聲量,極其不贊同我心裡算計的談判:“你除了一條命,你什麼都沒有,稍有不慎,你會萬劫不復,獨孤玄贏可不是什麼善良之輩,現在不能行差踏錯,若是踏錯一步,滿盤皆輸!”

“我當然知道不能行差踏錯!”我摸着那道假聖旨:“因爲我被宮刑了,鎖陰了,這是淮親王送給我的禮物,按照獨孤玄贏現在的心思,他應該不會卸磨殺驢,我還有妹妹在他手上!”

我是一個好操縱的人,通過這道假聖旨之後,也許他會覺得這麼棘手的問題都解決了,我是一個可塑之才,培養培養成爲心腹不是不可能,有軟肋在手,是最好操縱的。

簫清讓極其不贊同,譏笑道:“他若不卸磨殺驢,你豈能落到今天這個地步?萱蘇,我還是覺得此番肯定有詐。不管是獨孤玄贏還是獨孤傾亦,他們兩個都沒有安好心,世人皆知,兩淮總督一品淮親王對江山沒興趣,可是……誰又能保證,這傳說是真的?”

“萬一他將計就計,是先麻痹獨孤玄贏讓他離開兩淮之地,你想,只要獨孤玄贏不死在兩淮之地都跟他沒關係。接下來會不會大招在後面?”

“所以你的意思?”我摩擦假聖旨的手,停頓,再也摩擦不下去,他總是疑慮種種讓我覺得害怕。

簫清讓直接坐在牀沿,壓住我的手:“這道聖旨暫時別動,咱們靜觀其變,若是獨孤玄贏不動,咱們就不動,他若是動了,咱們在動!”

聞言……

我的眉頭深深變成了一個川字,像是被他惹惱了雙眼越發赤紅,直接把心中的懷疑脫口而出:“簫清讓,你此言一出,我開始懷疑你不讓我把這個僞造的聖旨給他目的是什麼。獨孤玄贏一天拿不到這個聖旨,我估計他一天不會走。你此言,就有很大的嫌疑在拖延時間,你說你會不會想要侯爺之位,早已跟獨孤玄贏串通一氣了呢?”

簫清讓手指微顫,直接縮了回去,滿目受傷,站起來把身體一扭,背對着我:“這只是我的見解,你信也好,不信也好,只是我的一丁點懷疑,因爲我們面對的人,一個帝王一個親王,兩者都不是省油的燈!”

“小心駛得萬年船,你好不容易生,今天又遭如此大難,每一步又得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好了,你好生休息,該如何做,你自己抉擇!”

他的背影彷彿受到了巨創,步伐有些蹣跚走了出去。

我盯着門盯了許久,慢慢的把那一道僞造的聖旨打開,聖旨就是寫着,先皇冊封獨孤傾亦爲皇太子。

而我……從袖籠裡拿出另一道明黃色的卷宗,這個卷宗明顯比這道假聖旨小很多。

躺下來,緊緊的抱着這兩道聖旨,陷入無盡的沉思之中,現在不能錯,若錯了,好不容易保下來的小命,隨時都能玩玩。

我被宮刑鎖陰消息,就像這江南的雨天,籠罩在整個兩淮之地。

獨孤玄贏三五天未找我,傷口流血,我自己擦拭,血水被宮鳶尾一盆一盆端着潑向外面,倒也沒有所謂的大夫來看。

結痂不流血,迎來了夏侯麥冬。

我的妹妹,擁有了我的一切,我夏侯家上上下下都死了,她們們家二房卻得以保存,亦是高高在上,睨着別人。

屋內藥草味,揮之不去,夏侯麥冬用手帕捂着鼻尖,我和宮鳶尾跪下給她行禮,她只讓我一個起身,指桑罵槐道:“還是蘇兒姑娘識大體,不像有些人,自以爲皇上多瞧兩眼,就覺得自己是特別的,便想着害本宮,真是罪不可赦!”

宮鳶尾俯身垂地不敢接話,我頂着身體不適:“貴妃娘娘來此,奴家真是惶恐,貴妃娘娘您請坐!”

“坐就不需要了!”夏侯麥冬上下瞅了我一眼:“真是沒有你的妹妹長得好看,不過也好,本宮身邊缺個丫鬟,正好,你養好傷之後,就跟在本宮身邊吧!”

夏侯麥冬讓我當她的丫鬟,這又是唱哪門子戲?

宮鳶尾微微擡頭與我對視,張口便道:“貴妃娘娘,奴家和姐姐是殿下送入姑蘇臺的瘦馬,進入姑蘇臺之前不易分開,請娘娘法外開恩,讓奴家和姐姐在相處幾日!”

“本宮說話哪有你插嘴的份?”夏侯麥冬臉色一肅:“又鶯,這個敢質疑本宮的女子,你好好教教她規矩,現在還沒進姑蘇臺就敢叫本宮,進了姑蘇臺,還得了!”

又鶯側身走出來,行禮道:“啓稟娘娘,這個女子的姐姐,蘇兒姑娘,前幾天在王府被行自宮刑,不如讓她們姐妹一道,都行宮刑,鎖陰,您覺得如何?”

這一下子不光我嚇了一跳,宮鳶尾也是嚇了一跳,典型的偷雞不成蝕把米,若是先前不動,靜觀其變,豈會讓別人逮到把柄,要她變得跟我一樣?

夏侯麥冬眼睛亮亮,直接拍手叫好:“這個方法極好,既可以讓有些人看清楚自己的位置,又可以讓有些人不敢在本宮面前造次,就如此,你去找人!”

“是!”又鶯眼中閃着歡快的光應聲。

“娘娘!”在又鶯跨出門的時候,我叫道:“懇請娘娘三思而後行,奴家願意做娘娘身邊的狗,請娘娘放過奴家的妹妹!”

夏侯麥冬搖頭:“太晚了,皇上說,把你放在本宮身邊,其他的人,若是得罪本宮,任憑本宮處置,這是多大的恩典,本宮豈能辜負皇上一番恩寵?”

眸光一沉,原來夏侯麥冬今日所來,是獨孤玄贏坐不住了,他開始迫不及待的想知道我到底有沒有偷出那所謂的聖旨。

所以……不管宮鳶尾說話與否,夏侯麥冬都會發作,想要保下宮鳶尾必須有所交換,交換的條件是什麼,就是那所謂的聖旨……

他算準了,我被實行宮刑鎖陰,這輩子別想在皇宮裡生下一兒半女,我會把所有的希望寄託在我血親妹妹宮鳶尾身上。

所以……我會救她,會慌不擇亂的拿出那所謂的聖旨,來求他,放了宮鳶尾……

不出我所料,外面的人,又鶯去而復返,身後就跟着兩個老婦人,老婦人的托盤裡面有針有線,早已準備妥當。

宮鳶尾害怕的樣子就像一個正常姑娘,瑟瑟發抖呼喊我救她,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貴妃娘娘,奴家有話對皇上說,請貴妃娘娘法外開恩,奴家稟皇上之後,娘娘再行刑不遲!”

“啪!”我的臉直接被她打,打完之後,她疾言厲色:“你是什麼東西,敢阻撓本宮?誰給你的膽量?”

身上有傷,她的巴掌又重,打了便直接往宮鳶尾身邊倒去,她惶恐的接住我,演繹着一場名爲姐妹情深的戲碼。

宮鳶尾哭着哀求夏侯麥冬:“貴妃娘娘,都是奴家的錯,您要懲罰懲罰奴家,與奴家姐姐無關!”

暗自掐了她一把,光哭沒有眼淚有什麼用,誰相信我們姐妹情深了?

她暗暗吃痛悶哼咬牙,夏侯麥冬居高臨下,眼中盡是嘲弄:“好一場姐妹情深,既然是姐妹情深,那就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姐姐如此,妹妹理當如此,來,給她行刑,讓她這個做妹妹的,感同身受姐姐的苦!”

霎那間恨,涌上心頭。

夏侯麥冬,你是不是在等着哪一天感同身受我的苦?

張開手臂護在宮鳶尾面前,佯裝壓制恐懼倔強道:“貴妃娘娘,皇上在奴家這裡放了一樣東西,若是貴妃娘娘讓奴家的妹妹受到一丁點傷害,奴家便把這個東西,扔到大街上公佈幹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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