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李普帶着典韋從劉備的住處離開,無聊的他決定到荊州的軍營去逛逛,順便檢測一下劉表這個未來岳丈的練兵水平。
徒步來到位於城東的訓練營,李普剛想進去就被看門的士兵給攔住了。
“來者何人?軍營重地不是你們這些閒雜人等可以靠近的,識相的話趕快走吧!”一個小兵看着‘閒雜人等’——李普和典韋,語氣不善地警告着。
“這位小哥辛苦了,我們兄弟二人久聞劉表劉大人的士兵那是個個威猛,打起仗來也是攻無不克,戰無不勝,現在只是想參觀一下心目中各位英雄的英姿,還請小哥通融、通融!”李普一邊討好着看營的士兵,一邊偷偷在他手裡塞銀子。
深信‘有錢能使鬼推磨’的李普完全不擔心自己進不去裡面‘參觀’。給的銀子也真是大方,直接給對方塞了五兩銀子,那可是普通士兵兩個月的糧餉啊!不怕對方不就範。
果然,一看到五兩白花花的銀子,守營的小兵頓時眼睛一亮,態度也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變,笑嘻嘻的說道:“呵呵……進吧,進吧,記得小心一點不要亂闖,動作快點!”
“這是自然的,多謝小哥了,改天有空請你喝酒!”李普道完謝後,拉着呆愣在一旁的典韋輕鬆地進了軍營。
“少爺,您就這樣進來了?”被李普拉着走了一段時間,典韋才從剛纔的驚訝中反應過來。
“對啊,簡單吧!呵呵……”李普開心的說道,一點也沒有身爲荊州‘從事祭酒’的自覺。早在李普第一次與劉表見面時,就被劉表硬塞了個從事祭酒的官職給他。要不是李普的耍賴本領高超,軍師這個頭銜恐怕早就被冠上了。討價還價之下,最終還是李普勝利了,只得了個從事祭酒的官職,雖然是從事之長,但只要李普願意,他還是可以逍遙自在的偷懶。
自古以來,被授予官職還要‘還價’的,恐怕只有李普一人了!好在劉表也心胸寬廣,不介意李普的另類。實際上是拿李普沒辦法不得已而爲之,誰叫劉表十分欣賞他呢。
驚訝過後的典韋只有接受這一個選擇了,繼續跟在少爺的後面執行起他保鏢的職責。
在劉表的軍營裡,李普隨意的逛着,連炊事房都沒放過。他一邊逛還一邊評價着這裡哪不好,那裡還需要改進,一直到軍營的訓練基地才停了下來。
“嘿!哈!”基地中央站滿了正辛勤訓練的士兵們,他們在烈日的照耀下,手舞着鐵製的長槍,揮灑着自己的汗水,高喊着響亮的口號,形成了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這讓一直不怎麼滿意的李普停下了評價,開始有了點興趣。
正當李普看得起勁的時候,一旁訓練的教官發現了他們。
“你們是誰?在這裡幹嘛?”隨着教官的問話,訓練的那些士兵們都停了下來,好奇地朝着李普和典韋兩人看去。
李普不慌不忙地解釋道:“我們兄弟二人慕名而來,想看看在場各位英雄是如何地訓練,冒昧之處還請大人見諒。”
聽完李普的話後,教官皺着眉頭,冷冷地道:“你們是怎麼進來的?”
“當然是走進來的。”完全不把對方的怒氣看進眼裡,李普理所當然的說着。
“誰允許你們進來的!”冷冷的語氣中開始夾雜了不少的殺氣。
感受到教官身上的殺氣,典韋馬上警戒的站在李普的身邊,只要對方再近一步,相信自己手裡的雙戟會馬上親密的造訪對方的脖子,留下一道醒目的痕跡。
“看門的士兵放我們進來的。”李普非常乾脆的選擇了出賣剛纔幫助過他的那個‘小哥’。好心的李普還怕教官不瞭解真相,接着補充道:“他剛剛還收了我五兩銀子呢。”
“什麼?好大的膽子,居然敢私自將外人放進軍營重地,他不要命了嗎?”教官氣得大叫:“來人啊,將看門的幾個抓來!”
把事情弄大的主角——李普,渾然沒有危機感,仍然不知死活的讚賞道:“這位英雄是誰?好有氣勢啊,本人對將軍您的敬仰有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如皓月……”
“閉嘴!”教官不悅的打斷了拍着自己馬屁的李普,冷酷地說道:“你們兩個來歷不明,混入我營重地肯定是探察軍情的奸細,警告你們最好把主使人說出來,否則的話,哼!”
“否則什麼?”李普繼續追問着。
“否則就讓你們嚐嚐生不如死的滋味!”教官極盡恐嚇之能事,希望將對方的話套出來。
可惜,無論他再怎麼努力,結局是註定失敗的,誰叫他的恐嚇對象是李普和典韋二人呢,一個是玩恐嚇的祖宗,另一個則是對恐嚇完全免疫的超級高手!
見自己的恐嚇手段沒有起到任何的效果,教官不由得氣憤異常,用力地瞪着眼前的兩個‘奸細’,充分發揮出自己靠眼睛殺人於無形的特殊能力。
處於漩渦中心的李普和典韋二人絲毫沒有受到影響,除了典韋依然精神緊繃,防止對方偷襲之外。
就在教官的眼珠快要瞪出來的時候,奉命趕來的幾個士兵及時拯救了他。
“將軍饒命,小的以後不敢了!”說話之人就是李普剛纔用五兩銀子賄賂過的看營小兵。他此刻正跪在地上,焦急的替自己求情。
“哼!膽敢收受銀兩,將敵方的奸細放進來,你將軍紀置於何處,不要命了嗎?”在李普和典韋那裡積壓了不少怒氣的教官終於找到了發泄管道,大聲教訓着自己的手下。
效果是明顯的,只見剛剛還開心的拿着銀子的小兵此刻已經渾身顫抖,跪在地上不斷的朝着教官磕頭求饒,與先前的春風滿面相差何止千里!
“來人啊,將這幾個拖下去斬了,看誰還敢公然違抗軍紀!”教官完全無視小兵們的求饒,冷酷的宣佈着處罰。
可憐的小兵,平時老老實實的當兵,經常聽到別營的人仗着機會收了多少好處,自己心裡羨慕不已,終於讓自己有機會受賄一次了,可惜卻被長官給當場抓到了,上天真是不公啊!
其實他哪知道,這完全不能怪老天,要怪只能怪給他錢的人,李普豈是常人,他的錢能要嗎,即使要了你有命花嗎?能夠痛快的死何嘗不是一種福氣呢!
解決完了手下的問題,怒氣已經消了大半的教官開始正式處理起奸細的問題了。相信剛纔自己的冷血行爲會給他們留下一個深刻的影像,這對接下來的審訊有幫助。
“再給你們兩個一次機會,乖乖將幕後主使者說出來,如果本將軍心情好,也許可以考慮從輕處罰,如果還是執迷不悟的話,剛剛的那些人就是你們的榜樣!”
“……”
“快說!”見兩人還是沒反應,教官不耐煩的催促道。
“……”
“好!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來人啊,把他們兩個抓起來,嚐嚐我們荊州的十大酷刑!不怕他們不招,哼!”
“等一下!”李普站在典韋的身後,完全沒有任何危險的可能,無聊的他還有閒情逸致來說話。
“怕了!哼,現在再說已經晚了!”教官已經被李普氣得忘了他初時的目的是將幕後主使者給套出來,現在他只想狠狠的教訓他們一頓。
“不是的,我只是很好奇荊州居然有十大酷刑,不知道都有些什麼厲害的刑法?”有典韋在前面替自己擋着,膽量沒有變小的機會,李普只好繼續發揮他好奇寶寶的潛質,問出了他心中的疑問。
“你、你、你……”教官已經完全說不出話了,顫抖的手指不斷上下揮舞着,指着李普想罵卻不知該從何罵起。
“來人啊,給我、給我將他們兩個也拖出去斬了!”教官乾脆放棄了尋找幕後主使者的想法,一刀解決他們才能消自己的心頭之恨。
“誰敢!”典韋大喝一聲,舉起手裡的雙戟把上前來抓他們的士兵一一撂倒。眼看自己的手下在‘奸細’面前連一招都走不過就被輕易打敗了,教官臉色一陣白一陣紅,操起傢伙親自上陣了。
可惜,典韋是誰?就連三國第一武將呂布都不是他的敵手,何況只是一個荊州訓練營地的小將,只三招就把他的武器打飛了,要不是李普攔着,恐怕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夠了!”李普這個‘從事祭酒’終於開始履行他的職責了,就聽他繼續說道:“大家都住手!典韋也不要再打了!我是劉大人新封的從事祭酒,這是令牌,你們可以看看。”隨手從兜裡掏出來一個令牌的東西往教官懷裡一丟,一點愛惜的意思也沒有。
倒黴教官聽完李普的話後先是一愣,接着仔細查看懷裡的東西,確定是荊州獨有的令牌後懷疑地看向李普,開口問道:“這個令牌是你的?不是哪撿的吧?”
“的確是我的,不信可以去找劉大人確認。”李普聳聳肩,好心的給他一條證明自己身份的建議。
“你,呃?大人的姓名是?”
“李普,李玄天。”
“什麼?!你就是李普,劉大人的女婿?”教官驚訝的叫道。
“對啊,有什麼問題嗎?”李普語言一轉接着說道:“今天本官心情好所以特地來軍營裡看看,順便檢測一下這裡的安全系統,經過一番檢測,我發現了不少的問題,各位還需要多多努力啊,不要辜負荊州人民和劉大人的厚望,好了,檢測到此爲止,各位有緣再見。”
說完一番場面話,沒等教官和士兵們反應過來,李普就帶着典韋迅速離開了,留下一衆目瞪口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