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依依提議下山去鎮子上看看,節目組同意了,攝影大哥給每個人配了便攜攝像頭,自己扛着長槍短炮去拍攝彌島旅遊宣傳片。
“雖然還沒到時間,但慶典已經開始。”
楊冬亦和元依依同路,鎮子上張燈結綵,即便此時不是旅遊的旺季,彌島也會爲建交紀念日裝點城市。
“這種國與國之間的情誼還挺有趣的。”
元依依敬業的轉動着攝像頭,讓直播間的觀衆能看到更多彌島當地的風景。
“我們時常將外交關係比喻成男女之情,什麼蜜月期啊冷戰期之類的,說穿了還真的挺貼切。”
楊冬亦覺得世間的事情都是見微知著,國家與家族之間的來往有很多的共同點。
“那我們和彌島是什麼關係?霸道總裁和他的鄉下小嬌妻?”
元依依代入了一下,突然覺得這個人設還有點帶感。
“從今年起,每當季節合適,國內會推出直達彌島的包機旅遊優惠,以後來這裡旅遊就不用花那麼多的路費了。”
這纔是楊冬亦來彌島要辦的事情,開通了這條快速通道之後,國內的遊客想來這裡會方便很多,沒準真的有人能來嚐嚐節目組種的那塊地提供的免費果實。
“我真的懷疑你是不是和節目組串通好的,哪有這麼多湊巧的事情?”
元依依斜着眼睛審視的看着楊冬亦。
“別說的這麼難聽好吧,只是順勢而爲罷了。”
楊冬亦一攤手,這怎麼能叫蹭呢,朋友之間的互幫互助罷了,該省省該花花,藉着元依依的人氣省下一波宣傳的花費何樂而不爲?
“那你們起碼也有點表示吧,你看我們節目組這麼寒酸,接下來有沒有國家的支援?你也別賣關子了一併說出來唄。”
元依依戳了戳楊冬亦,俗話說噓寒問暖不如打筆鉅款,他們現在最需要的就是金錢的溫暖。
“我看看能不能幫你們拉到國外的贊助商吧,不過這樣的話你們的拍攝計劃又要變更了,戴導演真的沒問題?”
楊冬亦認爲這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只是戴導演剛纔都去藥店問有沒有降壓藥和速效救心丸賣了,總覺得這對戴導演的身心健康不太好呢。
“怕什麼,世上只有一種病,那就是窮病,只要錢到位他立刻身體健康活蹦亂跳你信不信?”
元依依認爲這都不是事兒。
楊冬亦和她在街上逛了一會兒就要走了,畢竟他不是來公費旅遊的。
“我竟然還有點捨不得你,在下一個國家還能看到你嗎?”
元依依想着有他在的地方就有免費的食宿安排,有便宜不佔王八蛋,接下來他們還要去好幾個國家,趕緊問問。
“如果不是你出了什麼大事進了局子需要我去撈你以外,應該用不到我出場了。”
楊冬亦表示他又不是她的專屬保鏢,他也是很忙的。
“那還是算了,我可不想因爲這種原因見到你,還是別見面了,拜拜!”
元依依瞬間拒絕三連,人都後退了好幾步,彷彿楊冬亦是個瘟神一樣要離他遠點。
“……”
好氣哦但是又打不過,楊冬亦深呼吸一口氣,心想老子脾氣真好。
只有直播畫面另一邊的顧澤看出來元依依這是想家了。
她本來就特別怕寂寞,來到國外這種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親近的人又都不在身邊,楊冬亦這個熟人聊勝於無,所以她很捨不得楊冬亦走。
可是這次《日行三千里》是連續拍攝,她不像之前那些綜藝節目拍一集之後還能放假回家待幾天,這次他們會把所有國外的鏡頭都拍完纔會回國。
這樣一想元依依更加不開心,她獨自走到了鎮上一個教堂前的大廣場上,那裡有很多人在喂鴿子,她翻了翻揹包,發現沒什麼能分享給鴿子的食物。
“唉。”
元依依嘆了口氣,她這才離家沒幾天,就開始想念顧澤和陳蕊了,還有貼心的楊小紅、就連凶神惡煞的趙醒都可愛了起來。
【殿下怎麼了?】
元依依每次出國都帶着半透明隨從,這次小烏龜作爲唯一的隨行人員,謹記倒黴鬼和虞姬的囑咐,隨時關注着殿下的情況。
【我想吃蔥油餅了。】
思鄉胃知道,元依依不是肚子餓,只是想念家裡的煙火氣。
【殿下不要難過,我們很快就能回去了。】
小烏龜和它的同類沒什麼不同,作爲一個植物妖精,它完全不會安慰別人,而且時間觀念和人也不太一樣,旅程還剩下一大半,怎麼能叫“很快就回去”?
元依依懶得和小烏龜掰扯,心塞塞的哼了一聲,小烏龜見狀也十分着急,一股無形的力量從它身上擴散開來。
元依依察覺到了這股力量的波動,她詫異的擡起頭,就見整個廣場上成百上千只鴿子同一時間撲啦啦的起飛,全都往她的方向過來了。
“這什麼情況?”
翅膀扇動的氣流帶起來方向亂七八糟的風,元依依頭上戴着的草帽被掀翻,好在繫帶的束縛讓草帽沒有飛走,只是被背在了她的身後,她的頭髮瞬間被揚起,那些鴿子咕咕咕叫着盤旋在她的身邊。
“哇!快看那個女孩!”
元依依身處暴風眼看不清整體的情況,廣場上其他人卻能一眼看出來鴿羣以她爲圓心形成了一個白色的羽毛漩渦。
這些平日裡被遊客慣壞的鴿子此時十分乖巧,不僅不搶東西,甚至連投擲鳥糞的本能都抑制住了,元依依身邊乾乾淨淨,連腳底下的塵土沙石都被吹走了。
“你們這是要幹嘛呀?我沒有東西餵給你們吃哦。”
元依依擡起手臂,一隻外表特殊的觀賞品種捲毛鴿子落在了她的手上,她如同接住了一朵白的發光的雲朵。
“咕咕咕咕!”
鴿子們七嘴八舌的叫着,它們接到了小烏龜的求助,聽說這裡有個女孩不開心,它們全都飛了起來,希望她能開心一些。
捲毛鴿子還從自己的尾巴上拔下了一根羽毛,遞到了元依依的手裡。
“謝謝你。”
元依依雖然不明所以,但能體會到鴿羣的友好,她笑了起來,輕輕摸了摸捲毛鴿子的小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