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報上名之後然後拿着自己宿舍的鑰匙先把行李放下再說,隨後就是等待開學了。我自然是和辰武辰賢在一起,宿舍是很不錯的四人間,不過也就我們三個人住,這些自然有爸爸打點好了的,畢竟我和辰武辰賢有些事情是不能讓那些普通學生知道的。姜夢藍正好和劉敏周麗娟和那個怯怯的胡婷婷一起分到一個四人間裡,只是希望這個大小姐別漏了馬腳纔好。
領了被褥後來到宿舍辰賢先把身上的大包小包一股腦的扔到一邊,然後隨手把褥子往一個向陽的牀位上一仍,躺在上面雙手亂擺的不起來了。不過看他下面被他壓亂了的被褥和他現在這個造型,怎麼看都像是個在河灘上被人翻過來的王八···
辰武先仔細的把行李和被褥放好,然後才一下把辰賢拽起來扔到一邊:“別礙事。”說着取出一個小瓶子,從裡面滴出幾滴銀白色的液體,這確是我認識的,上次辰武給我施加鎮靈甲所用的銀靈液。
那幾滴銀靈液滴溜溜的懸在空中不住的打轉,然後嗖的一下身後帶起一股細不可微的銀白色細絲開始四散飛舞,不一會就在牆壁四周組成了一個由密密麻麻銀絲構成的蜘蛛網。那個蜘蛛網在辰武的控制下唰的一下貼到牆上,然後漸漸沒入牆壁中消失不見了。
看我不解的眼神辰武解釋道:“這個陣法可以隔絕聲音和防止靈力外泄,也有一定的防禦和預警功能,畢竟這裡不是王石村,完事小心爲上——叔母的碎片不能有任何閃失。”
他仔細的把那個小瓶子收好:“聽東方軒的說法他見到那個追殺他的陰陽師的時候還有一男一女兩個少年,應該就是安倍英明兄妹兩個了,但是我覺得安倍家應該不會只派出他們三個人,看起來安倍英明他爺爺似乎對媽媽的碎片志在必得的樣子,我們不得不提起十二分的精神來。辰雨,你把斬邪收好,只要在這個屋子裡外面的人應該發現不了斬邪上面叔母碎片的氣息。”
我點點頭:“不過很奇怪,上次斬邪上的碎片能把安倍香織的那塊吸收融合掉了,這次東方軒的那塊它卻沒有融合起來,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而且我有時候拿起斬邪就能聽到有女孩子說話得聲音,而且好像不止是一個女孩子,甚至有個還知道我的名字。"
辰武思索了一下也不得要領,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畢竟叔母是由女媧神石變化而來的事就夠匪夷所思了,在神石碎片上發生什麼也並不爲奇,不過我覺得你有時間的話應該把這件事和族長說一下。“
我點頭答應,把自己的被褥鋪好後百無聊賴的躺了一會,實在是無聊的很,後天要開始軍訓,軍訓完了才正式開課,現在宿舍裡面什麼都沒,不知道做什麼好。扭頭看了下辰武,果然他把頭又埋在一本書裡去了,辰賢那傢伙也毫無意外的用王八游泳式的姿勢趴在牀上睡的口水橫流。我和辰武打個招呼說出去走走,也順便熟悉下校園環境,辰武點點頭提醒我小心一些就繼續看書去了。
走出房間看着走廊裡無數年輕的面孔在自己家長的陪同下把大包小包的行李往宿舍裡面塞,然後爸爸們給他們鋪好牀,媽媽在他們跟前一遍遍的叮囑要勤換衣服啊,晚上蓋好被子啊,出去的時候房間門要關好啊,看着他們一臉不耐煩的臉色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
我剛要準備去宿舍樓外面走走,就聽見前面一聲叫罵:“操,你走路不長眼啊!”接着是一聲聽起來鄉音很重的道歉聲:“對不起,俺不是故意的,俺真木看見你的行李放這裡,俺給你擦擦。”
好奇心驅使下我也朝圍城一圈得人羣走去,中間有個人高馬大濃眉大眼的人站在那,而剛纔罵人的卻是他對面一個長的油頭粉面,頭髮染的亂七八糟,耳朵鼻子上一溜鐵圈的小子,他聽到那人的道歉後罵的更起勁了:“對不起個屁啊,你知道老子這包有多少錢麼就被你踩了一腳,把你賣了也賠不起你知道不,你這個土包子!”
我聽了都不禁暗暗皺眉,不就是別人不小心在你行李包上踩了下麼,畢竟現在都算是同學了,而且別人都這麼好聲好氣的道歉了怎麼還抓着不放。不過被罵的那人從皮膚顏色看應該是農村來的,看起來人高馬大的但是脾氣卻也不錯,聽到那人公鴨般得謾罵只是一個勁的道歉。周圍也有人看不下去準備出面的,但是無一例外都被自己父母拽住,我聽見我旁邊一個準備向前說話的學生被他媽媽拉到一邊低聲罵道:“你幹什麼,沒看見那人打扮的流裡流氣的不像好人麼,你管別人事幹嘛!”那個學生反駁道:“可是他···”他媽媽拽了他一下:“可是什麼,要是那人記住你報復你怎麼辦,吃苦的是自己。”那個學生還要說什麼被自己媽媽拽着走了。
終於看不下去的我走過去說道:“不就是不小心踩了一下麼,現在大家都是同學了而且別人都道歉了,算了吧。”卻不想那人一下把矛頭指向我:“你誰啊,你是不是和他一起的,你知道我這包多少錢麼,LV知道不?看你穿的這樣也是沒見過世面的,一句話賠錢,否則,哼!”
我看了看他腳下那個看起來和個破麻袋一樣的所謂‘LV包“問道:“你想要多少呢?”
那人伸出四個手指擺了一下。
“四十?”
“四百!”
我笑了一下:“原來你是在勒索啊。”
那人哼了一聲:“別廢話,趕緊拿錢,要不然···”
我暗自想了一下,好像族規規定不能對普通人動手但是沒說普通人打你的時候不準還手的,只要他先動手的話那我偷偷用法術教訓他一下辰武自然也不好說什麼,至於辰賢···我估計他在這的話巴不得和我一起揍這人呢。
於是我露出自認爲最迷人的微笑,對這個讓人看一眼都覺得和吃了只蒼蠅一樣噁心的人說了句很溫柔的話:“給你媽了個B。”
那人一愣,然後暴怒道:“我操`你媽`B!”說着一拳朝我打來,我暗中積蓄了一絲靈力,有了炙陽改造過的身體,他拳頭就算打在我臉上疼的也只是他自己而已,不過也正好給我一個動手的理由。什麼?你說我先罵人的,誰聽見了?
不過就在那人拳頭離我十公分的時候硬生生的止住了,一隻皮膚略微發黑的手抓住他的胳膊:“俺已經給你賠不是了,你怎麼還這麼抓着不放,還想打人?”卻是剛纔被他罵了幾十句都沒還手的那個人。
等他鬆開手那個油頭粉面的小子倒退幾步,指着我倆說道:“行啊,你倆,我記住你們了,遲早得讓你們知道我羅大敏的厲害!”說完抓起地上的破麻袋包捂着被他罵的那人抓過的地方喊着:“滾開。”一溜煙的跑了。
周圍的人羣在羅大敏跑了後也逐漸的散開,那個高高大大的人過來對我說道:“剛纔的事謝謝你。”
我看看了他:“看你這個身板一個人揍他三個都沒問題,怎麼還讓他這麼囂張的罵你?”
那人撓撓頭:“俺來之前俺娘說在外面要看着點,做錯了就得道歉。剛纔的確是俺先踩了他的包,是俺不對,他生氣也是應該的。讓他罵幾句就罵幾句吧,不能因爲俺惹了禍人家生氣罵了俺,俺就動手揍他。”
我很無語的看着他,這年頭能這麼單純的不是隱藏的太深就是傻子,我問道:“大哥哪裡人啊?聽口音像是S省本地的吧?”
那人點點頭:“嗯,俺老家在北山那一帶,這也是俺長這麼大第一次來省城呢,比那些從外面回村裡的人說的都好。”
我驚訝道:“北山那一片聽說條件很艱苦的,你是怎麼考進來的,很不容易吧?”
那人說道:“還好了,俺們那的人都很好,知道俺考上大學了學費要很多,大家一起湊錢幫俺學費湊齊的,所以俺娘告訴俺在外面要老老實實的不要惹事,要是被學校開除了俺就沒臉回家了。”
看起來是一個深山的苦娃子努力學習奮發向上的故事呢,不過他這麼老實的性格我卻很喜歡。我笑着伸出手:“大哥叫什麼,以後相互有個照應。”
那人伸出右手:“俺叫李涵,俺娘說原先請村裡小學的老師給俺起名字的時候希望俺以後能是個有涵養的人。不過村裡人都是叫俺大憨,你以後也可以這麼叫俺,兄弟你叫啥啊?”
“大憨?呵呵,真是名副其實啊。我叫玄辰雨,你叫我辰雨就好了——嗯?”我說着話剛和李涵的手握在一起似乎被什麼電了一下一樣,我的心臟猛的跳動幾下,炙陽的靈力出現一絲不受控制的波動,但是我一鬆開手後很快消失了。
而李涵則皺着眉低哼一聲,使勁的揉了右胳膊幾下。我問道:“怎麼了?”
李涵揉了幾下後神情好多了:“沒事,老毛病了。小時候胳膊受過傷,以後就落下了這個病根,不過隨着長大就不在疼了,只是沒想到今天又疼起來了。”
“哦”我若有所思的看了看他的胳膊:“大憨你宿舍房間找到了麼,我幫你搬行李吧。”
“啊,謝謝啊。俺看看啊,好像是在這邊···”
“走!”
“唉,辰雨,等等俺——不是那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