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樣?”當葉天見過燕南天,隻身出來時,一直在等候的紫陽問道。
葉天擡頭望了望燕南天所在的高閣,堅定地道:“三年之後,我必來娶你,等我!”
“去哪?”從李府隨便收拾了一下出來,向老神在在的魏侯王告辭後,紫陽問道。
“我要先去一個地方。”葉天低頭沉思了一會,癡癡望着東南方,目光中滿是眷念。
“一起。”
“好!走!”葉天點頭,燕南天說得對,現在不僅自己身份已經被玄清方面發現,自身難保。紫陽更是將陽辰重傷,惹了最不該惹的睚眥必報的元陽府,而他的紫雷天火的奇罕屬性已經被紫家得知,遲早會派出強者查個究竟。
此時自己二人如果一路向北,回返彎刀城,那勢必被對方在中途埋伏。所以,自己二人絕不能往北迴去,而東南方,正有一個地方讓自己思念已久。
“是該回家看看了!”葉天低聲自語。
黑夜,天如黑幕,懸空高遮,將所有的星光遮擋在外。
魏都高高的圍牆上,一團模糊的黑影靈活如狸貓,行蹤如鬼魅,自那三丈高牆之上輕巧落下,像一陣疾風般融入了黑色的夜幕。
嗖嗖嗖
數條人影極速掠至黑影躍下的地點,各色屬性之光猶如一個個大火球,將方圓百丈照射得清楚無比。
“那小子,逃得好快!”
“哼!急着回彎刀嗎?我們向北追。”
“呼——”
長長呼出一口氣,被背在背上的紫陽落地,葉天笑道:“總算暫時擺脫他們了。”
“你是怎麼做到的?”紫陽又是佩服又是驚訝。三個武宗,龍居然帶着自己甩脫了三個武宗的監視。
“呵呵,忘了我的獨我技嗎?雖然我的獨我技沒什麼攻擊力,但用來逃命可是不二法門。”葉天笑道。
“可你沒用真氣!”紫陽不信,剛纔葉天的身上確實沒有泄露一絲屬性之光。
“我的獨我技可以不用真氣,只要心境修爲!”葉天有些自得,不用真氣就可以施展的獨我技可能也獨此一家了。葉天自擁有獨我技開始,就知道了不用催動獨我功,只要心境進入玄明通透的狀態,太清虛步也能有一些效果,雖然與運用獨我功相比相差十萬八千里,但在晚上用來甩掉武宗的監視,卻是最好。
看來鋒芒畢露,確實容易遭到打擊,自己與紫陽這次在甲子大會上太露光芒,兩個如此年輕,居然僅僅只有十七八歲就已經能夠和衆多超級勢力傾力打造出來的青年天才分庭抗禮,這已經讓某些勢力留上心了,只要有機會,他們絕不會手軟放過除掉自己二人這兩個潛在威脅。
七天後,流雲城。
葉天與紫陽一路往東南,此時已經離開了魏國國境,到了韓國境內一個不大不小的城中。
葉天歸心似箭,絲毫不願多做停留,本打算從城中一穿而過,誰料進城之後,便遇到了麻煩。
葉天與紫陽的穿着行裝,與流雲城方圓百里之內的人完全不同,所以兩人剛一進城,便受到了注意。
兩人自魏都出來,其行裝皆是魏孤離所送,自然一身錦衣玉服,派頭十足。但錯就錯在兩人皆是巔峰武師,對於屬性之力的控制已經到了極限,身上氣息不漏,看起來就像個普通人一樣,再加上兩人都是如此年輕,更讓人覺得兩人只是兩個花花公子,結伴出來遊山玩水而已。
流雲城是一個相對封閉的小城,城中的居民在與外界接觸很少的過程中,很自然地變得排外起來,而葉天紫陽一進城,其高貴的派頭,紫陽那目空一切的氣質,立即就引起了流雲城中人的反感,因此,許多人打算好好教訓一下葉天二人,好讓他們記住流雲城這個名字,所以當葉天紫陽剛走完流雲城的一半時候,便有人出現了。
“呔,站住!”一聲粗豪的嗓音,一個五大三粗的高個大夥子橫身擋在正在街道上行走的葉天二人面前,在攔路人的身後,正有七八個人凶神惡煞地盯着葉天和紫陽。
“什麼事?”葉天微皺着眉,不知道自己二人何時招惹了這麼羣惡霸。
“外來人等,進流雲城一律繳納供養費。否則……”領頭的雄壯青年兇惡地做了個威脅的手勢。
敢情自己遇到打劫的了!葉天與紫陽有些驚訝,光天化日之下,人潮涌動的大街之上,居然有人如此光明正大的打劫,而且看過路行人對自己的眼神,分明就是幸災樂禍的神色。
“多少?”葉天不願多惹麻煩,只願趕快離開這個強盜之城。
“多少?……”青年一時間陷入了思考,他從一開始就沒想到要搶劫多少,只想好好欺負下外來的人而已。
“每人一百金幣。”說出這個要求時,他得意的笑了。一百金幣,那可是足夠一個四口之家富庶地過上至少一年的好日子了。
“好!”葉天點點頭,示意紫陽從隨身攜帶的錢袋中掏出兩百個金幣。
看到紫陽身上的皮袋十分飽滿,而他隨手一掏便是滿滿一手,青年雙眼大亮,喊道:“等等!”
“你們這個皮袋我沒收了,乖乖放下走開,饒你們一條路。”青年兩眼放光,直盯着紫陽身上裝滿了金幣的皮袋。這個皮袋,一尺來長,半尺來寬,此刻鼓鼓囊囊,十分殷實,如果全是裝的金幣,那至少數千,自己可發了。青年心花怒放,本來只是打算找找這兩個人的茬,現在改變主意了。搶劫,這是真正的搶劫。
紫陽身上的金幣袋,是二人唯一僅有的金幣了,爲了方便日常所用,兩人將金幣都裝在了裡面,至於其餘的東西,都被葉天隨手一掃,裝入了空間戒指當中。
青年毫無顧忌地走到紫陽身邊,旁若無人地伸出長臂,打算撈取紫陽系在腰間的皮囊。
“唉!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做人,果然不能軟弱。”葉天搖頭嘆道。
就在葉天自言自語般的話音一落,搶劫的青年慘叫一聲,粗壯的身子橫飛了出去,“啪”的一聲摔在了地上。
一時間,街道上行走的行人都停了下來,個個滿面憤慨眼含敵意地盯着葉天和紫陽。
青年從地上爬起,哼哼唧唧地右手抓住左手猛力一拉,才把脫臼的手臂重新接上。大怒道:“好啊!竟然敢到我們流雲城來撒野,大夥一起上,好好教訓這兩個小白臉。”
有時候,不只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人遇到流氓,連說理的機會都不會有,能夠有的,要麼反抗,要麼順從。
一片片淡淡的光暈從每個人的身上散出,本來圍觀的人頓時變成了幫兇。
“敢到我們雁過拔毛的流雲城來,你們兩個小子不留下點什麼別想走。”青年獰笑,身上的光芒要比普通人濃厚,居然是個武士。方纔他猝不及防,被紫陽摔了出去,此刻他惱羞成怒,打算叫上所有人圍攻,將這兩個讓自己丟臉的人好好教訓一下。殺是不用的,但打斷手腳還是要的。
“雁過拔毛的流雲城嗎?很不巧,我們從來都是一毛不拔!”葉天笑道,對於離自己越來越近的人羣怡然不懼。與紫陽一起,大踏步向前繼續走去,對於面前氣勢洶洶的人羣,視而不見。
一聲呼喝,數百人一齊擠壓向葉天與紫陽,一個個臉上都帶着耀武揚威的冷笑。但很快,所有人都笑不出來了。
在葉天與流雲城的第一個人相遇開始,天空中便多出了一聲慘叫,緊接着,第二聲,第三聲,第四聲……一個個人被高高拋起,然後手舞足蹈地從空中摔下。葉天與紫陽所過之處,就像一個向上噴灑的噴泉,不過從空中落下的是人而已。
葉天和紫陽並沒有直接亮出自己的屬性之光將這些人嚇退,而是憑藉肉體的力量,只想好好教訓一下這些欺外的城民。
當葉天與紫陽紛紛扔出數十人而自己一方卻沒有一隻手碰到對方時,所有人都怕了。人羣四散分開來,所有人都又驚又怕地看着葉天與紫陽。
目不斜視的紫陽葉天仍然徑直往前走去,神色平靜漠然,就當剛纔自己等人的羣毆好像沒有發生一樣。衆人如釋重負般鬆了口氣,心想還好他們沒有真的對自己怎麼樣,要不然就是城主來了也對付不了。只用純身體力量,就將自己等人像踩螞蟻一樣碾壓了過去,而自己一方還有武士存在,可見對方的實力已經不是城主那初級武師所能抗衡的了。
眼看着葉天和紫陽的背影越來越遠,正當衆人暗暗慶幸時,讓衆人心中忐忑的兩條人影突然停了下來,不再動了。
他們幹麼不走了?難道改變主意了,想重新回來修理我們?想到方纔兩人如入無人之境的可怕情景,所有人心中一寒,不知道是誰第一個跑了出去,緊接着所有人轟然散開,爭先恐後地四散逃走。
“哪位前輩駕到,對我們兄弟兩有何指教?”葉天的聲音穩穩傳出,覆蓋在周身百步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