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林,單破狼二人自是跟隨。到了房間,又見屋中坐了三人,那三人一個白鬚長眉,一個年輕相貌平平,一箇中年人孔武有力,分別都是江湖上的成名高手。霍林見識淺,雖與他們有過一面之緣,但最近見的人實在太多,一時記不起來。
那三人齊道一句:“霍殿主。”似乎很是很安心。
霍林恭敬道:“三位前輩好。”
單破狼倒是識得其中二人,至於那年輕人才成名不久,多沒什麼印象,他對那三人行禮過後,問道:“孫師叔,三位,你們怎麼都在這裡?”
那中年人名是周安,和那年輕人是師徒關係,周安的爺爺原是三合門的弟子,後因其厭倦江湖爭鬥,退隱歸林,所以周安師徒二人的所學的武功幾乎都是三合門的絕技,但他二人卻不是三合門的弟子,早已獨立一支。
周安道:“我們是跟着三合門的人才到了這裡。”
“三合門?”單破狼皺眉道:“莫非三合門的弟子將常嶽,武勝兩位老前輩也帶到了這裡。”
周安的徒弟,陳健奇道:“不錯,單兄是怎麼知道的?難不成你所監視的門派也出現了這種情況?”
單破狼一聽這話,搖了搖頭道:“我一直都和殿主在一起,倒是沒有具體的定點。”又道:“孫師叔,您是負責監視崆峒派的,這樣說來,崆峒派的沈良,蔡健,袁勝等前輩也是被帶到了這裡?”這人名單上都有提到。
孫子才皺眉道:“是的。我和鐵掌無敵沙老前輩,先是發現沈良,蔡健,袁勝三人被江河軟禁,正值怪哉時,又見江河調走崆峒派的嫡系弟子,另暗派人手將沈良他們連夜送出城去,我和沙老前輩覺得事有蹊蹺,便一路跟蹤至此,哪知剛到這裡又遇上週安師徒和負責監視青山派的黑土旗的弟兄們還有負責監視白雲谷的錢通幾位江湖朋友,問其原因,才知大家所負責監視的門派都出現了這樣的情況。”
霍林心想:“果是如此,”急道:“那沈前輩他們現在在哪?”
孫子才向窗邊走去,打開窗子,指着不遠處的客棧說道:“他們現在在同悅客棧,陶旗主和錢通也在那負責監視,我們現在是兩人一換,輪流交替。”
霍林點點頭道:“此處是去琉璃山的必經之路,看來朱前輩的推測沒有錯。”
孫子才稍愣道:“琉璃山?殿主的意思是,各大派是想把沈良他們帶去那裡?”
霍林道:“是的。”
孫子纔怪道:“琉璃山一直都是我七殺殿和軒轅門的供奉之地,他們把各大派的前輩們帶去那裡做什麼?”
霍林道:“朱前輩的意思是,他們想利用琉璃山的荒僻和天道門的石室當作囚牢更是方便。”
衆人明白。
周安說道:“這我就有些想不太明白了,以諸位同道的武功,怎會受制於那些無名小卒呢?”
霍林道:“因爲他們都中了一種叫禁功散的奇毒,這種毒無色無味,一旦運功,全身經脈便會漲痛難忍,倘若不管不顧,執意強行武功,只會筋脈爆裂而死。”
那人稱鐵掌無敵的沙老前輩叫沙石青,他道:“原來如此,難怪昨日我見那崆峒弟子對蔡老弟不敬時,蔡老弟卻是氣的渾身疼痛,雙手抱臂,任有那弟子任罵,我實在看不下去,要不是孫堂主拉住我說事有蹊蹺,不可衝動行事,怕是我早就已經把那些欺人太甚的小輩門都給殺了。”
霍林道:“現在確實不是動手的時候,我們需得等到各大派的人把諸位前輩們都壓往到琉璃山,方可動手,否則就打草驚蛇了。”
衆人想想覺得有道理,但孫子才他們知道的詳情並不多,一時間也沒個什麼主意。
周安問道:“那麼霍殿主是如何打算的?”
霍林皺了皺眉頭,遙看窗外夜月,霜白寂靜,道:“朱前輩的意思,先是要我確認,各大派是否真的把諸位前輩都關在了琉璃山的天道門內,不過依現在的情況看來,此事十有八九不假,所以孫堂主和三位前輩暫時就不要再跟着他們了,你們先留在這裡,若是遇見其他負責監視各門各派的武林同道,就把情況告訴他們,明日一早,我會和單大哥先趕去琉璃山探查證實,等朱前輩他們到了,再具體商量營救之事。”
孫子纔等人也沒有個具體計劃,聽了霍林所說,思思而量,當下點頭說好。
擇日,天色矇矇亮時,霍林和單破狼二人起身趕往琉璃山,時近正午,相距不到三裡之路,二人便棄馬隱藏,行樹林之中。
不過此時已是繁花綠葉之際,樹林裡沒路,茂盛的樹木花草,足以遮掩他二人的身影,加之他二人行動謹慎,在這片山林裡,如同清風略過,並沒有過大的動靜,但行動卻是緩慢,大約用了將近半個時辰,纔來到琉璃山的山腳。
霍林和單破狼二人,透着枝葉的縫隙,觀察到正路山道間站有八人,從服飾來看,應該是兩波人,一波三人服飾一樣,一波五人服飾一樣。
單破狼輕聲道:“殿主,他們是北冥和青龍幫的人。”心中已是有所斷定。
霍林皺了皺眉頭,沒有說話,只是擡眉瞧望了一眼天道門的方向,心想:“朱聰所測果然沒錯。”心裡甚是衝動想要上山一探究竟。
可就在此時,二人忽聞馬蹄聲來,靜心稍候了片刻,便見四輛馬車,十二騎三十多人由琉璃山唯一的一條山路而來。
這四十多人從服飾來看,是三合門,崆峒派,白雲谷和青山派的弟子,霍林,單破狼二人不由而想,車內之人必是沈良和常嶽等諸位前輩。
少頃,果見那領頭的四騎弟子與守山的那八名弟子打了聲招呼後,便將車內的十一位前輩趕下車來,押上山去,而那十一人之中,其中一人,正是沈良。
莫風谷一戰,沈良的一手《乾坤造化決》讓霍林吃了不少的苦頭,對於他,霍林的印象十分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