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逍嘆道:“應該是吧!我聽那人說,他烈陽玉骨體質的能力名爲[焰噬],是一種以內力爲源不斷燃盡的能力,而且這種能力,似乎可以永久的存在人體內,從而限制對方的行動。”
二老愣道:“以內力爲源,不斷燃盡。”秦長老問道:“你和那黑衣人出去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他爲何要這般對你?”
林逍搖頭道:“我也不大清楚。”似乎充滿了疑問。
王長老說道:“逍兒,你快將出去後的事情細細與我二人道來,或許我和秦師兄能從中知道些什麼。”
林逍點點頭道:“好。”回憶道:“我和那人出了太玄殿後,一路追趕到武德山下的一片小樹林裡,那人突然停下了腳步與我相對。我見他一身黑衣,面帶半片鐵具,頗有範恆口中殺死宋師弟的那黑衣人的樣子,便問他:“我宋師弟是不是被你所殺?”但未曾想到,那人什麼話也沒說,只是身軀一震,一股剛陽殘霸之氣便傾瀉而出,當時我就被這股氣息給愣住了,因爲……”說到這,林逍停頓了下,但並未有隱瞞之心的又道:“因爲那人使用的正是七殺殿的傳世絕學,七殺訣……”
二老一同驚喝,道:“七殺訣?”
秦長老急言道:“你既然已經知道那人的功底是七殺訣?爲何先前我問你時不作回答?”
林逍回道:“因爲我並不覺得他會是七殺殿的人,所以我不想影響大家對真相的判斷。”
秦長老楞道:“七殺訣歷來都是七殺殿的傳世絕學,除了他們,武林中還有會這門武功?”
林逍微微眉頭,沒有回答,像是犯了錯的孩子一樣。
他對黑衣人的判斷全憑一種直覺。
一來,範恆雖然暴露了身份,但他所說之事皆是有利於七殺殿的事情,一直幫着七殺殿撇清與宋北喬慘死之間的關係,尤其是當範恆想要說出八年前的事情來徹底澄清七殺殿的清白時,那面帶鐵具的黑衣人卻在此時動手,顯然,他是想隱瞞什麼……林逍只想,那人若真是七殺殿的人,即便他救不了範恆,也沒理由在這個時候動此殺手。
二來,林逍雖與那面帶鐵具的黑衣人接觸不多,一共就兩次的交手,但是第一次的交手,無論是內功方面還是招式方面,林逍都沒能從那人身上瞧出半點七殺殿的影子…….結合第一點來看,林逍打心底就不認爲那面帶鐵具的黑衣人會是七殺殿的人。
可是...秦長老的說法又該怎麼解釋呢?
這時,王長老說道:“師兄,你先讓逍兒繼續說下去,那人的身份,我們待會再論也不遲。”
秦長老聽後,見林逍乖默不語的樣子,一時無話可說,坐在一旁尋思了起來。
王長老道:“逍兒,你繼續。”
林逍輕輕一嘆,點了點頭,繼續回憶,道:“當我知曉那人的武功是七殺訣後,便不敢大意,運用九層功力護身,因爲我見那人的周身氣刃強勁,將腳下塵土席捲而上的枝葉盡數震碎,便知道他當時的狀態是七殺六重。”
二老聽了不禁沉皺着眉頭相互對視一眼,只聽林逍繼續說道:“只見那人蹬足向我躍來,周身氣息忽然間有股焰火光芒淡出,這種摻雜體系性質的攻擊方式雖然常見,但我一眼就看出,那是烈陽玉骨體系的性質,而決非是尋常火系體系的性質。當時,我便知曉了那人的身份,更不敢有所保留,全力運訣氣牆與之抗衡。”
“我與那人一共拆了十招,可第一招掌勁相碰的時候,我便感到我的右手掌勁有股微微熾熱的感覺,似乎難以再發揮掌力,我不敢大意,又與那人周旋了七招,其中四招,我避免了正面接觸,但還有三招,我不得不出手出腳擋住他的招式,可隨着每一次的擋招,我的手腳接而有股微微熾熱的感覺,難以再發揮全力,那人便乘勢一招擊打在我的胸前。好在我的軒轅之力,已近大成,周身護御之力倒不至於被他那七殺六重的無形之刃傷到,但他的那一掌卻是讓我渾身表面都感到一股熾熱。”
“正當我思奇之際,只見那人一點也不給我喘息的機會,奮起又是一掌朝我擊來。我強忍着身上的熾熱感覺,再次運訣想要和他對抗時,卻發現我的功力似乎被什麼奇怪的東西給限制了,難以運訣氣牆相抗,只得以我左掌之力全力運訣接下那人的掌勁相抗,可我沒了周身真氣的護御,實在耐不住他那七殺六重那股無形之刃的四溢攻擊,便被他趁勢一擊,震出了三丈之外,摔倒在地。”
“然而這個時候,我不光感覺皮膚表外熾熱,就連體內全身上下都是一股微熱難耐的感覺,我當即想要運功化解,可未想,當我剛起運功的時候,體內那股微熱的感覺瞬間變成灼燒,焚燒着我的全身,痛不欲生。只聽那人對我說道:“我勸你還是不要再運功自討苦吃了,剛纔那一掌摻雜了我火系烈陽的能力,‘焰噬’,一旦運功,體內的‘焰噬’就會將你調運出來的真氣全部吞噬燃盡,讓你痛不欲生。”其實,當時我也猜想到了這一點,但還是在那人說出緣由之後,我才停止運功。我問他究竟是誰,他仍是沒有回答,只是朝我們一路趕來的地方瞧了一眼,就走了。我想留住他,可我一運功,身體便如同焚燒一般,熾燙難忍,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從我眼裡消失。沒過一會,白師弟他就來。”
說到着,林逍無奈地長嘆一聲,心想:“我以後也只能這樣了,如同廢人一個。”目光渙散無神。
秦,王兩位長老聽後,面面相望了會,沉皺着白眉,一言不發,過了許久,秦長老才道:“不對。”搖了搖頭,一副思慮的模樣鎖眉緊皺。
林逍問道:“師伯,您是不是有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