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蘇洛的內心有萬千種感覺。
她吸了吸鼻子,哪怕鼻頭紅紅的,也沒有哭出來。
“真的是你回來了。”
面前的穆喬一伸手摸摸她的臉頰,用溫柔的語氣道:“是的,我回來了。”
她聳聳肩,最終衝着穆喬一露出一絲微笑。
穆喬一聽了以後,也一樣憤憤不平。
“彼得堡人實在是太過分了,竟然這樣欺負我炎國人。”
蘇洛聽了他的話,只是用淡淡的語氣道:“放心,這個仇很快就要報了,過幾天就是聖火比賽,到時候勢必要將彼得堡人碾壓成渣。”
她的語氣雖然平淡,可雖是這樣平淡的語氣,也一樣滿是讓人信服的味道。
“大賽什麼時候進行?”
蘇洛聽到穆喬一的話,暼了他一眼,隨後繼續道:“快了,就在一個星期以後,而我這邊,已經將所有運動員名單稍作調整。”
穆喬一聽了這話,跟着點頭:“那就好。”
說完這話,蘇洛也沒再出聲了。
穆喬一似乎是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於是便問她:“那我們現在去哪裡?”
蘇洛淡淡一笑道:“當然是回家了。”
她說完,大步流星的往前走,穆喬一緊跟其後。
出了醫院,蘇洛打車,而穆喬一也跟着鑽進車裡,兩個人直接朝着家的方向駛去。
兩個人回到別墅,這裡還是。曾經有的模樣像是變了什麼,又像是什麼都沒變。
這裡依舊是穆喬一的家,他也一樣回來了,可蘇洛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兩個人進去之後,蘇洛道:“實驗室已經恢復先前破敗模樣了,說來也奇怪,什麼東西都不見了,毀了,只剩下你之前建造的信號塔。”
蘇洛說到這裡的時候,也覺得匪夷所思,隨即看向穆喬一問:“你要去看看嗎?”
穆喬一依舊盯着她,聽到她這麼說,點點頭:“好啊。”
兩個人一起來到實驗室,穆喬一果真已經看到了,那單獨留在實驗室裡的東西。
“你消失以後,所有人都記不住你,哪怕是曾經最親密的朋友。”
她一邊說一邊看向穆喬一,隨後道:“你說,如果他們現在看到你,會不會想起你是誰?”
穆喬一道:“不清楚,或許會重新認識我一遍吧。”
蘇洛點點頭道:“這倒也是,因爲你原本就不屬於這個世界,你走之後,有關於你的一切也都消失了,這一次回來就不要再走了,好不好?”
她甚至不問他到底是怎麼來的,也不問他回來做什麼。
這一刻,心底的貪婪告訴她,什麼都別問,什麼都別說,只要他陪在身邊,那就足夠了。
至於在這世上的要承受的重量,全都交付給她。
“嗯,我不會再走了。”
穆喬一說,我伸手將她的手握住,另一隻手攬住她的腰肢,然後逐漸平靜。
就在穆喬一靠近她的時候,蘇洛突然一腳踩在了他的腳上,隨後一拳砸在了他的下巴。
穆喬一就被她這樣打的忍不住退了好幾步。
他看着他問:“小洛,你這是什麼意思?”
蘇洛看着他道:“你不是穆喬一,你到底是誰?”
對方根本不理解似的,他上前,將手搭在她的額頭:“小洛,我是穆喬一呀,我怎麼能不是?小洛,你是不是生病了?”
生病?
她從來都不會生病,就算是生病,她哪裡有不知道的道理。
她將他搭在自己額頭的手,推開冷聲道:“你可以裝的和他一個模樣,你也可以僞造他的聲音,但是你的說話的語氣以及行爲動作,是完全模仿不了的。”
“最好老實告訴我,你究竟是誰?”
面前的人間隱瞞不了,一下子憤怒起來。
“爲什麼我不是?憑什麼?我說話的語氣以及動作怎麼了,你愛的不就是這張臉?”
他繼續靠近,哪裡知道,蘇洛再次出手,直接擊在了他的脖梗處。
面前的穆喬一,瞬間暈倒過去。
等他暈倒之後,蘇洛開始檢查。
然而她將手放在對方的臉上,並沒有找到她以爲的易容手段。
彷彿這個人,真的是與生俱來就長這樣。
可她知道,他真的不是她的穆喬一。
難道說,有人把自己整成了穆喬一的模樣?
她在他身上檢查一番,還是沒有找到有證明他身份的東西。
最終,蘇洛拿繩子將他捆綁起來,然後接了一杯冷水,直接潑在他臉上。
男人悠悠轉醒,一雙眼睛盯着她看。
明白自己被蘇洛綁起來之後,冷笑起來。
“小洛,你對我真的就這麼殘忍嗎?”
“小樂,難道你從來都沒有對我動過心?”
聽到這兩句話,蘇洛突然間想起一個人。
“你是白墨?”
對方聽到這話,再次笑了起來。
“我是啊,難道你忘了嗎?”
“白墨,我之前不是有告訴過你嗎?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
哪裡知道白墨打斷她的話咆哮:“什麼叫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我們之間有一萬種可能,你只需要主動往前邁一步。”
蘇洛見白墨如此無理取鬧,便冷哼一聲道:“白墨,你聽清楚了,就算我們之間有一萬種可能,那也只能是朋友。我的心裡除了他,再裝不下任何人。”
“可他要是永遠都回不來了呢?”
蘇洛握緊拳頭:“如果他回不來,我就會一直等他,直到天荒地老。”
“憑什麼,小洛,最先遇到你的是我,爲什麼你要和他在一起?”
白墨像是失控了似的,那針扎着,然而綁着他的繩子,任憑他怎麼掙扎,都無法解開。
“他是我們認定的男人,而且,我最先認識的是他而不是你,你不知道我們一起走了多少時間,跨越了多久。”
“哈哈哈……”
白墨突然間大笑起來,她一邊笑一邊道:“原來是你把我忘了,原來我還以爲你記得,果然是我太天真了。”
蘇洛聽到這話,也是一愣:“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們不是高中時候才認識的嗎?”
“高中時?不不不,都不是。”
白墨的臉上閃現一絲痛苦。
他用着穆喬一的面孔,蘇洛卻從他的臉看到了白墨痛苦的神情。
他問她:“小洛,難道你不記得很多年前那個夜晚了嗎?那個受傷的小男孩,你藏在地裡的小男孩……”
記憶蜂擁而至,蘇洛幾乎不敢相信。
“那個小男孩是你?”
她的記憶產生錯亂或者偏差?
亦或者是白墨的記憶產生了混亂和偏差?
“是我,只不過那時候有一個小天使救了我,她把我藏起來,讓我免受傷害。”
“直到有一天,我跟她見面看,到了他的奶奶,看到她的養父母,我才知道那個小天使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