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政安當然不肯交代。
那種醜陋的視頻,本就讓溫家徹底蒙羞,在別人查不到的情況下,他怎麼可能主動供認出來?
想要查清楚那段視頻,和視頻中被溫政安威脅着傷害的男生,恐怕已經成爲了不少人心中的第一要務。
溫政安已經被停職查看了。
這種事情的影響實在是太惡劣了,偏偏溫政安還是體制中的人……這種視頻爆發出來,誰都別想保得了他。
更何況,溫家也不是沒有政敵,也不是沒人覬覦溫政安的位置。
利益相關,誰怕誰呢。
更何況,這會兒溫政安竟然又牽涉到了殺人案之中,成爲了犯罪嫌疑人……那落井下石起來就更加容易了。
可以說,這種機會簡直是老天爺白送的,要是不好好利用一番,簡直都對不起這次的機會啊。
“殺人動機肯定是視頻,可是溫政安不肯交代,所以現在我們的工作重心就是調查那份視頻,找到殺人動機。”邢方誌說道。
顧淮一點點頭:“物證足夠了,那些毛髮、皮膚組織,已經檢驗出來了,符合姚熙熙的生物信息。而要知道,從推斷的案發時間前後,別墅那邊除了溫政安之外,再沒有其他人進入。”
“對溫政安的審訊並不順利,溫政安堅持說把姚熙熙送走了,堅持說他沒有殺姚熙熙……”顧淮一聳聳肩,“可是證據確鑿啊。現在就只差殺人動機了。”
“他的強酸是哪兒來的?”雲畫問。
顧淮一看向了邢方誌。
邢方誌直接說道:“我們詢問過溫政安,可是溫政安說他從來都沒有買過什麼強酸,可是我們調查到,他買了不少洗滌劑。”
雲畫眯起了眼睛,“什麼時候?”
“別墅剛開始裝修的時候,大約是一年前吧。”邢方誌說,“調查顯示,他買了好幾批,大量的洗滌劑,是由私人貨運車輛運進來的。但是我們調查了當時給溫政安這邊做清理的裝修公司,對方說洗滌劑用不了那麼多的,當時老闆還運送了別的東西,放在了庫房,至於是什麼,他們也不知道。”
邢方誌看着雲畫,“我們在地下室裡,的確發現了所謂的倉庫,也發現了一些盛放濃酸的容器,甚至還有一桶尚未開封的濃酸液體。”
這證據鏈,還真是充分啊。
雲畫沉默了好一會兒。
目前來說,這些證據的確算是很充分的了。
她遲疑了一下,又低聲說道:“你們沒有調查過姚熙熙嗎?”
“調查了。”邢方誌直接說道,“因爲懷疑溫政安殺死姚熙熙的動機就是視頻的事兒,從溫政安這邊查不到,我們就從姚熙熙那邊入手。姚熙熙在訂婚宴上,放出溫政安那等醜事的視頻,這本身就是一種激烈的報復。報復肯定是有原因的,我們懷疑姚熙熙跟溫政安之間,肯定有很深的仇怨,而且極有可能,是類似視頻上的那種醜事……”
“可是我們什麼都沒調查出來。”邢方誌搖頭,“姚熙熙的身世很清白,經歷也很清白,她在上大學之前從未來過帝都,也從未跟溫政安有過任何交集……完全查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