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案子,有了新的進展。
東山療養院滅門,療養院院長段辛海被殘忍虐殺,改名換姓逃亡國外的蕭如月在視頻中被殘忍殺戮,齊子衡也被害,只是目前屬於殺人未遂的狀態,齊子衡還沒死,而後就是雲從軍,被互食同類的兇狗啃噬……
這一系列的事情,後面三者都跟雲畫有關,警方也找不到更多的關聯了。
而云畫卻知道,這所有的死者,都跟她有密切的關係。
她也完全看懂了兇手的行爲模式,兇手就是在爲她報仇。
但是,兇手是誰呢?
已經這麼長時間了,兇手並未向她提出什麼要求,就好像只是在爲她報仇,別無所求一般。
但云畫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別無所求的人。
兇手冒這麼大的險,殺了那麼多人,會別無所求?
調查不出來結論,那就只能等,等警方的調查。
終於,還是有了線索。
任宇帆第一時間趕過來找雲畫,“被齊家放逐到國外的千金衛薇薇,遇險了,但是沒死。她說出了一條很值得重視的線索!”
雲畫立刻看向任宇帆,“兇手也找向了衛薇薇?”
她當初寫給顧淮一的那個名單,就只是……就只是一個準備而已,她不確定兇手會不會去找名單上的人,實際上,名單上的人她早就已經給過他們懲罰,她現在根本就不在乎那些人了,已經翻篇了。
可兇手還是找了過去。
就好像,她的仇恨在她自己這邊已經翻篇了,但是在兇手那邊,還沒有翻篇。
這種感覺很奇怪,但也不能說完全不合理。
其實這些從前面的行動中已經看到了蛛絲馬跡,她並不想找段辛海的麻煩,甚至她都避開去想段辛海這個人,因爲她怕看到段辛海的時候會控制不住自己內心的仇恨,會控制不住自己那顆殺戮之心。
對,她可以放下所有的仇恨,但她放不下段辛海,她不主動去想去見段辛海,不是因爲她放下了,而是因爲她放不下,她怕自己會下死手,會殺人……
所以兇手幫她殺了段辛海,她其實內心是高興的。
其他人的話,蕭如月,她已經不在乎了,蕭如月早就已經人不人鬼不鬼,她現在活着比死了更加難受,雲畫完全懶得對她趕盡殺絕,可兇手將她殺了。
再者就是齊子衡,對齊子衡,她是真的翻篇了,也許是從一開始她不按照常理走所帶來的影響,總之,這輩子的齊子衡,和上輩子的齊子衡沒有任何相似之處,況且他還救過她一命,她實在是不願意再揹負那麼沉重的仇恨,她翻篇了!但兇手照舊沒有放過齊子衡。
齊子衡現在沒死,實在是幸運。
然後就是雲從軍……
她對雲從軍恨嗎?是恨的,但是當雲從軍成爲逃犯,失去了公司、家庭,後來又失去他視爲生命的蕭如月母女,成了喪家之犬東躲西藏,再也沒辦法堂堂正正地站在陽光之下後,她也放過了他,翻篇了。
她懶得再在這麼一個廢人身上浪費太多心思。而兇手,還是沒有放過他。
現在,輪到了衛薇薇。
衛薇薇招惹了她,齊老爲了向她表示歉意,實際上也是爲了保護衛薇薇,答應了雲畫把衛薇薇放逐到國外,並且找人看着她,讓她永遠都不能再踏足國內。齊老和齊子衡都知道這是保護,但對衛薇薇來說,這比坐牢還狠。
雲畫也默認了,也懶得再跟衛薇薇計較。
可兇手,也還是找上了衛薇薇……
雲畫有一種感覺,就好像是,上輩子所有對不起她的人,兇手都不會放過。
雲畫自己都覺得很好笑,她的身邊,什麼時候有了這麼一個人,可以爲她做這麼多大逆不道的事情?殺了一個又一個她的仇人……
感激他嗎?
並不。
如果那個人真的是上輩子就認識她,如果那個人真的對她有什麼戀慕,因而纔要爲她殺掉那些仇人,她依舊不會感激!
她只會冷笑。
以爲幫她報仇,就是在對她好?就配得上她的感激?
簡直可笑。
她上輩子身處地獄,最最絕望的時候,多麼希望有人能夠拉她一把,能夠救她,可是沒有救世主,她只能在地獄裡沉.淪,在刀尖油鍋裡掙扎。
那個人若真的戀慕她,爲什麼不在她最需要的時候幫助她?
今生,她有足夠的能力處理一切,那個人偏偏要跳出來爲她報仇……
呵呵,她只覺得多管閒事!
當然,對方也可能並不是戀慕她,而是爲了用這種方式,脅迫她?
可偏偏對方什麼條件都沒提。
真是……有意思了。
“衛薇薇沒死的話,她說了什麼?”雲畫的聲音中並無多少感情起伏。
任宇帆:“兇手是個男性,身高大約一米八左右,戴着面具,看不到臉,她說兇手的聲音很好聽,她和兇手是在一場派對上認識的,她也不知道爲何,哪怕看不見兇手的臉,也被兇手給迷得暈暈乎乎的,主動帶凶手回家,後來還主動玩起了x虐遊戲。”
“衛薇薇脖子裡上了脖套,越收越緊,兇手一直在看着她,欣賞着她的掙扎、窒息……”
“後來呢,誰救了她?”雲畫問。
任宇帆道:“她的保鏢。齊家給她安排的保鏢也不是隨時都跟着她,只要確保她不離境就可以了,每天都會在固定時間去查房,確保她回家了。那天保鏢原本不是那個時間回去的,臨時有事,他回去了一趟……救了衛薇薇。其實只要保鏢再晚到幾分鐘,衛薇薇可能就已經窒息而亡了。”
“兇手沒有留下任何信息?”雲畫又問。
任宇帆搖頭,“衛薇薇傷了嗓子,十分驚恐,她完全不知道兇手爲什麼要殺她。還有,她說兇手非常溫柔。”
“溫柔?”雲畫眯起了眼睛。
“對,她說兇手走路很慢,舉止非常優雅,皮膚白皙,聲音也格外迷人。她說兇手給她套脖套的時候,她甚至完全沒有力氣反抗,只覺得自己開心得要死。”任宇帆一臉無奈,“她還說,兇手面具下面的臉一定非常帥……草,兇手都快殺了她,她還有心情犯花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