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十個流浪漢!
鄭可馨要瘋了。
她已經感覺到藥效在自己體內開始發揮作用,她猛地站起來,可是腿都在打顫,渾身都熱得要死,恨不得自己伸手嘶掉自己的衣服。
不不不,不能,不要。
她努力用自己的意志力,控制住自己的雙手。
可是這種來自黑市的新藥,實在是太霸道了,藥效發作起來又快又猛,簡直讓人完全無力招架!
鄭可馨一想到自己可能會被幾十個流浪漢給……她就想要崩潰。
她不是沒有做過出賣身體的事情,比如之前爲了好好地掌控鄭利安,她甚至不顧血緣關係,故意誘惑鄭利安,讓鄭利安上鉤。
她的計劃也的確成功了,有她跟鄭利安的血緣關係在前,她又誘使鄭利安對她產生了齷齪的感情,甚至還發生了實質上的關係。果不其然,鄭利安對她的愧疚達到了頂點!
她越是安慰鄭利安,說是她自願的,鄭利安就越是心裡不安,對她也越發愧疚,甚至到了言聽計從的地步。
包括她裝作好奇問鄭利安一些政治上很敏感的問題,鄭利安都會告訴她,在她崇拜的眼神之下,鄭利安甚至會主動說更好。
還有就是,對別人來說是絕密之地,甚至就連鄭利安的親女兒鄭依依都不能進入的書房,她鄭可馨出入自由。
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一個位高權重的五十多歲的男人,被她玩弄在鼓掌之間,這種感覺根本不是金錢能夠帶給她的!
鄭可馨也終於明白主人的意思,站的位置不同,看到的風景也不同,心境不同,感受到的就也不同。
當站在絕對高位時,從前的那些傷害,那些你很在意的人,那些你無能爲力的事,就都淡漠如雲煙了,因爲你已經能夠翻手爲雲,你可以輕而易舉做到你想做的事!
就如同是鄭可馨掌控了鄭利安之後,她再也不會把鄭依依看在眼裡,鄭依依就算是鄭家名正言順的大小姐又能如何?
她一句話,就可以讓鄭利安親自扇鄭依依幾個耳光,都不帶猶豫的!
這是對鄭利安的掌控。
還有跟鄭利安同級別的那些人,那些年齡上足以當她父親甚至是爺爺的男人,那些手握重權,地位崇高的男人們……
誰能抵擋得了她的魅力?
那些人在她嬌柔鮮美的身軀之下,毫無抵擋之力,心甘情願地別她拍視頻,爲她鞍前馬後!
跟那些人做那種事情的時候,她也不是不噁心,但是來自自身的成就感,來自主人的讚賞,以及她對那些男人們的掌控,這些給她帶來的快樂感覺,已經遠遠超出了噁心!
可是現在,幾十個流浪漢,一年兩年甚至更久都不曾洗過澡,他們或許住在天橋下、下水道里、垃圾場裡……
滿口黃牙,渾身惡臭,髒得跟垃圾沒區別……
關鍵是,跟這些人做那種事情,她只有十倍百倍的噁心,完全沒有一點兒成就感!
跟那些大佬們玩,她能幻想着自己是被所有人捧在掌心的公主,是可以掌控所有位高權重男人的女王。
可是跟這些流浪漢……
她簡直瞬間變成了雞女!
不,比雞女還要髒!
如果她真的被這些流浪漢給弄髒了,她還有什麼臉面去面見主人?
這麼骯髒的她,連再看一眼主人都不配!
鄭可馨恐慌,無比的恐慌!
她恐慌即將到來的噩夢,更恐慌在噩夢過後,髒成污泥一般的身體。
那樣骯髒的身體,骯髒的人,是不配追隨主人的,連看一眼主人,就是褻瀆!
鄭可馨別的都不怕,什麼都不怕,可她唯獨害怕的,就是變成主人厭惡的人。
一想到主人那雙清澈乾淨的眸子,向她偷來厭惡的目光時,她就覺得自己要崩潰了!
“可瀾……可,可瀾救我,送我去醫院,不要送我去天橋下……你要我做什麼我都答應,我都答應……”
鄭可馨再也顧不上任何尊嚴,她用盡一切努力,想要說服宋可瀾,讓宋可瀾改變主意。
藥效已經發作,她連站都站不住,只能匍匐在地上,卑微得像一條狗一般,朝着宋可瀾爬過去,抱着宋可瀾的腳苦苦哀求。
宋可瀾笑了。
她緩緩地蹲了下來,盯着如死狗一般趴在地上的鄭可馨說道:“放了你?呵呵,你知道我被迫嫁給陳恩元,我過的是什麼生活嗎?你知道我每天被陳恩元換着花樣折磨擺弄,還用攝像機錄下我最不堪的姿態時,我是什麼感受嗎?”
鄭可馨死死地咬脣。
宋可瀾溫柔地笑着,輕輕地拍了拍鄭可馨的臉蛋,“你知道陳恩元不能人道吧,那你知道他有什麼癖好?呵呵,男人都是這樣,自己是太監,還偏要在女人身上證明他變汰的掌控欲,證明他能讓女人得到滿哫……你知道他幹了什麼事兒嗎?他自己沒有那二兩玩意兒,就戴了個假的,在我身上狠狠……”
宋可瀾的語速太急太沉太狠,以至於她都呼吸不過來了。
她長長地吸了口氣,又伸手溫柔地將鄭可馨額前的頭髮給捋到而後,看着鄭可馨那已經因爲藥物而猩紅一片的眼睛,宋可瀾笑了起來:“更變汰的是,他用那假玩意,還非逼我叫,逼我說他厲害,否則她能連續折磨我幾天幾夜……籲——”
宋可瀾笑着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看着趴在地上的鄭可馨:“對我來說,這樣的日子永遠沒有盡頭。而這一切,都是拜你所賜!所以,我只是讓你好好享受一下,我錯了嗎?你有什麼臉讓人放過你?誰來放過我?啊!你說啊,誰來放過我!”
……
藥物完全發揮。
鄭可馨覺得自己就像是春天裡的母狗,整個人已經完全沒有任何尊嚴可言。
她甚至連哭都哭不出來,只剩下瘋狂的渴望。
可是偏偏,她的意識無比清醒,她清醒地知道他被保鏢們從陳恩元的別墅帶走,清楚地知道在車上那些保鏢對她做了什麼,也清楚地知道保鏢們一個個玩夠之後,終於把她帶到了天橋下,也清楚地感受到一張張散發着惡臭的嘴在向她靠近……
這是她第三次感到絕望。
這份絕望,遠比第一次第二次,要來得更加猛烈,更加無法招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