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葉家出來,雲畫立刻拿出手機給凌南打電話。
“葉媽媽有一個朋友在醫院當護士,應該是在市醫院,我在她家看到了一張合影,背景是市醫院。”
“葉媽媽說葉傾夢前段時間感冒,拖久了成肺炎,葉傾夢不願意去醫院,所以讓醫生開了藥,讓她那個朋友帶來家裡打針的。再具體地查一下是哪個醫生開的藥,開的什麼藥!”
“再走訪一下葉傾夢的同學,問一下葉傾夢的日常生活,看她是否有潔癖。她的屋子,就像是一個重症潔癖+強迫症人士的房間。”
“另外,葉媽媽說,葉傾夢的姑姑託人在帝都某個國際學校給葉傾夢弄到了一個名額,機會難得,所以要讓葉傾夢轉學過去。調查一下葉家姑姑的情況。”
“還有……年三十中午11點到12點鐘之間,葉傾夢因爲生氣離開了韓家,韓雨諾說葉傾夢坐上了一輛出租車,調查一下韓家附近的交通監控,看能否找到那輛出租車。”
……
雲畫去了韓家。
情況真是比她預計的還要糟糕。
職工樓的牆壁上被人用紅色的手噴漆噴了“殺人魔”三個字,鮮紅的字看起來像血一樣。
樓梯道牆壁上,也被人噴了很多咒罵的話,什麼“殺人償命”“殺人犯全家死無葬身之地”等等的話,觸目驚心。
上到了韓家所在的樓層,遠遠的雲畫就聽到了摔東西的聲音,以及喝罵聲。
“都是你生的好東西,當初他生下來我就該把他掐死!”一個男人含糊不清的怒吼。
肯定是韓父,肯定又喝酒了。
“爸,爸爸你別砸了……我們家已經沒有碗盛飯了……”韓雨諾的哭聲格外悽慘。
雲畫快步走了上去,一腳踢開了房間門。
韓父醉醺醺得轉身,一個踉蹌差點兒摔倒,韓雨諾還趕緊伸手去扶他。
可是韓父直接一個甩手,身小體弱的韓雨諾,直接被他給甩出去了幾米遠,撞在了櫃子上。
雲畫趕緊跑進去,拉着韓雨諾,韓雨諾捂着耳朵,她耳朵正巧磕到了櫃子角,很疼很疼,疼得她一時半會兒都說不出話來。
雲畫一邊揉着她的頭,一邊冷漠地看向韓父:“只會在家裡打打砸砸,你還算什麼男人!”
“你算什麼東西……”韓父罵罵咧咧地指着雲畫。
雲畫站了起來,四下一看,很好,門外做飯的洗菜池裡,有一盆洗菜水,上面還飄着幾片碎菜葉。
雲畫直接過去,端起了那一盆水。
“嘩啦!”
這一盆水被雲畫毫不猶豫地潑在了韓父身上。
大冬天,冷水,真是透心涼。
韓父整個人瞬間一個哆嗦,幾乎是本能地,他的拳頭就衝着雲畫砸了過來!
如果是正常情況下,面對人高馬大的韓父,雲畫或許還需要考慮一下怎麼下手,可面對喝醉了的韓父,他的動作在雲畫眼中簡直跟慢鏡頭一樣!
雲畫直接抓住了他的手腕,猛地一拽,拽得本就重心不穩的韓父一個踉蹌。
她卻已經飛快地轉移到了韓父身後,衝着她的腿彎狠狠一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