峭楞楞的少年,一陣輕柔曼舞,掩着自己嘴巴那一絲笑容。
“哈哈,兄臺開玩笑了吧,我怎麼可能坑你呢?剛剛不是還放了一馬嘛?”凌楚揚了揚自己的眉毛,刀切斧劈的鼻樑上印着一個青白色的影子,這個號稱是幻仙老宗主的兒子的傢伙,真誠的看着凌楚那張已經滿是懷疑的臉龐了。
“你真當你給我是傻子?我出現的那裡,你恰好出現,縱然你是靈嬰境後期的人恐怕也沒有那麼強大的靈魂力量,何況你表現出來的實力僅僅是靈嬰境初期,這也就作罷,我就當你是天生靈魂力量強大,可是又怎麼會輕易讓我活下來?不會真的是那麼可笑的理由吧?因爲我認識你的父親?別當天下人都是傻子。”凌楚那本來還有一點點的笑容,在這一瞬間面部終於凝結起了冰面。
“什麼時候你開始懷疑我的?”那個傢伙出奇的沒有解釋了,安靜的盯着凌楚的眸子,等待着他的回答。
“不早了,應該是你在說你是幻仙老宗主的兒子的時候,那個時候我已經開始懷疑是你了,只是我沒有說罷了。”少年仰着脖子,靜靜的將那一杯清澈的茶水倒在了地上,任憑那一潭清水肆意緩緩流淌,然後看着一滴滴的水珠滲入皸裂的大地,滋潤着土地上的那一張張飢渴的嘴巴。
那個年輕的面孔在凌楚目光的注視下逐漸的開始發生變化了,皮膚一寸寸的開始不斷的褶皺,一個個皺紋不斷的從他的臉上長了出來,滄桑的面容只是一瞬間的光景,就佔據了絕對的上風,領導者那個人的面頰。
“說句實話,你真的不該揭穿我的,其實我也知道你是發現了我的,只是你沒有說,我也沒有說,大家都相安無事嘛,可是你爲什麼偏偏喜歡裝個聰明人呢?這就是你解開我真相的後果,我縱橫虛無空間這麼多年,遇到的人或者是事都是千奇百怪的,可是他們沒有有一個敢忤逆我的意思,沒有一個不是按照我的意願遠走的,可是你偏偏例外了!”
老傢伙說這句話的時候像是心中還擁有蠻多的感慨,對於凌楚的死像是由凌楚自己一手造成的,和他沒有一分錢的關係。
“假男人!”少年實在是聽不下去了,這他媽的是得有無恥纔可以做得到?恐怕也只有這個傢伙才能說的出口吧?
“你說什麼?”鋪天蓋地的劍影,遮天蔽日,一個人影靜靜的矗立在半空之中,散發出凜冽的威嚴,瀰漫着冰冷的劍意,在這一片虛空之中好似有千萬兵馬時刻整裝待發,那個老人終於是忍不住了,他活了這麼大的年紀,還沒有一個人敢這樣和他說話。
“想殺就殺,廢話太多了,接招虛炎吞天。”在凌楚一招出手時,那個傢伙心底也是微微一怔,這是怎麼一回事,怎麼說出手就出手,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可是當凌楚一招出手時,他個傢伙是徹底的放心了,要是凌楚在這個時候放出一個威力十足的招數,恐怕他是在劫難逃了,可是面對凌楚那一招虛炎吞天,他到還是極有信心。
右手高高揚起,左邊的肩膀向上抖了一抖,一到寒芒頓時乍現,清脆的一聲清鳴竄入了兩人的耳朵,旋即兩人之間的那一片區域頓時開始褶皺,盤曲摺疊,蜿蜒盤曲,像是一條虯扎臥龍,安安靜靜的躺在那裡。
“哈哈···”
“這個時候你還是不要笑的好,人永遠不會永遠的好運氣下去,這份你運氣總會有用完的時候的。”凌楚微眯着眼眸,似閉似睜,但是他眼睛閃過的精芒在昭示他神經的明睿。
看着凌楚那微微眯笑的神情,那個傢伙心中暗暗地升起了一絲不好的預感,這個傢伙是不是瘋了?這個時候不應該是自己穩穩佔據了上風嘛?他怎麼不來求自己放他一條生路?
也就在這個時候,兩人之間一處地方,狂風呼嘯而過,風中無一散發出強烈的威壓,每一聲無不是驚天動地,放在任何一個地方都是一陣強烈的震動。整個虛空之中像是在下一場大雪,洋洋灑灑的均勻的落在四周。
“啊,你該死!”
說話的人幾乎是分不清是怎麼樣的了,滿臉的絲絲縷縷的血跡,沾滿着讓人嘔吐的血腥氣味,原來凌楚也是早有預謀,知道這個傢伙力量強大,縱然自己要勝利,那也會付出很大的代價,所以選擇了出陰招。
先是用出了一招“虛炎吞天”來掩飾,即那之後,凌楚左手一揮,在一陣煙霧之中發出了另一招,虛皇劍。
虛皇劍雖然是算不上絕頂的招數,可是也不是輕易就可以接下來的,那個老傢伙在接下那一招虛炎吞天之後,就再也沒有防備了,鬆懈的態度,絲毫沒有防備,所以絲毫沒有躲閃過餘地,硬生生的捱了這一擊。
沒有其他的,猙獰的表情,配上鮮紅的淡淡的血腥,一口鮮血涌出了滿是暈紅的嘴角,在空中劃出一條七彩的彩虹。
“這是最後一次受傷了,咳咳”話還沒有說完,涌起的一道鮮血卡在了喉嚨之中,他忍不住狠狠地咳嗽了幾聲,蒼白的面色除了嘴角,臉上的那一個個褶子,其中都留下了一個個血色的河牀,流淌着暈紅的腥味。
“去死!”強大的聲音,一陣吼鎮寒芒出現在老年的面前,他這一次是真的怕了,眼前可以惟一清晰的那就只有淡淡的黃光。
“額···”他感覺到了自己生命的流逝,一條條血流在自己的脖子癢癢的,劍光黯然,可是他插入的身體就更是淡然了。
“有時候人是不可以相信自己的眼睛的,比如現在。”凌楚手中的劍並沒有因此回到自己的劍鞘,泛泛而然,飄忽之間有發出了一道靈力,劍光穩穩地落到了血跡的口子,將腦袋一分爲二,然後劍尖猛然上移,一瞬間靈力突然暴漲,將那個淡淡的土黃色的嬰兒,一劍削掉了半個腦袋,只留下以痛苦的呻吟,不過還沒有來得及停留半刻鐘,呻吟的聲音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