燚瑤都把下巴頦驚掉了心道,“胤叔叔,你真牛逼,你一個人唱戲,嚇退了羽翯數萬之衆!這次,不知道卡噝麗姐姐會怎麼獎賞你……”
慵懶奸笑連連,說道:“哈哈哈!我們不如趁現在奪了這冰城罷!我可是還有數十萬靈魂大軍!”
所向門一聽,冷汗涼卻後脊背,“這可怎麼辦!”
九鳳道:“別,這數十萬靈魂大軍將來還有大用處,可不能白白浪費!”
強良接道:“沒錯,你看這冰城內是蕭條了,保不齊還真有伏兵!”
說罷,從各個戶舍、店鋪內衝出冰武衛,一年少白麪郎君帶領,他耳廓碩大,面闊鼻挺,身材挺拔,一席長衫簡單大方。
垍往他背後看去,見是諾蘭,驚訝道:“是她!”
九鳳道:“這埋伏之兵倒也不多!”
強良銳目觀罷道:“你瞧仔細嘍,他們這可是精銳之中的精銳,據我判斷他們這些兵將人人都在魂魄強度綠色級別……他們可是都會使用魂符的……”
九鳳聽強良如此說,運用神識感知,點頭道:“此話不假!”
這時,所向門打量垍的古怪神情道:“你認識她……”
燚瑤瞧在心裡,嘻嘻哈哈道:“哦,他是億的女兒,線泉的表姐!”
垍道:“當初大戰蚩尤,我們還曾合作過呢!這女子可相當有主見……”
然後,垍繼續說道:“諾蘭這女人可不簡單,謀略見識非同尋常,在政略上還偏向琦白!”
燚瑤插嘴道:“偏向琦白?琦白是誰?她前面的這個小夥子嗎?”
九鳳道:“不錯!當初聯盟圍攻冰城,這小子可佔盡風頭!一戰揚名!他可才三百多歲!圍攻冰城的時候他直接突破魂魄強度黑色達到小六階雙擊層次……”
接着,就見遠處竑偦領着冰城內的雪狐靈百姓漸漸逼近,隨後,雪狐靈便各自疏散,在哀痛中自回住所。
冰武衛開始清理戰場,收拾街道,竑偦遠去不見了。
幾人邊隨着新風 特穆爾前行,邊聽琦白說道:“胤大人少有敵手,怎麼會累成這樣,你給他治療過了嗎!”
新風特穆爾說道:“鄙人是個粗人,只懂得行兵打仗,對你們這些修真之仕的門道實是不知……”
新風特穆爾說道:“胤可不光是少有敵手,他以一人之力震懾千軍萬馬,殺敵過半,又嚇退慁界羽翯大軍!當今天下有此萬夫莫當之勇的有幾人!”
琦白笑笑說道:“這麼說胤的確有經天緯地的大才!如此,我就施於援手救他一救……”
新風特穆爾用懷疑的眼光打量琦白說道:“你我政見不同,各爲其主,真會施以援手。”
聽琦白解釋道:“誒!將軍多慮了,你我雖是各爲其主,但在大是大非面前,我主公沃克還是極其有遠見的!”
所向門聽兩人對話,見琦白眼珠子不住地打量馬背上的胤,暗道:“這琦白舉動甚是怪異,看上去,他可不懷好意。”
就見琦白自告奮勇,不等新風特穆爾同意,就去給胤把脈。
新風特穆爾說道:“怎麼樣!胤大人嚴重嗎?”
琦白道:“莫慌!不礙事!瞧胤這脈象是靈力輸出過大造成的筋脈紊亂而已,我稍微給他服用藥物,他就好了!”
琦白瞄來瞄去昏死的胤,嘴角露出詭笑,又道:“給他服用藥物後,他就好了!”
所向門看着琦白有些古怪,心道:“難道他有謀害之心!”
琦白從儲鏈裡取出烏頭、白芨、半夏、北豆根、鬆結用白色靈火炙烤,並無異樣。
完畢後,琦白並不着急給胤喂藥,而是又取出,雙花、白朮、女貞子、木槿花、香茹、黃蠟繼續炙烤!
所向門心中驚道:“果不出所料,他沒安好心!”
垍也瞧出門道,笑道:“呵!這琦白有點詭計。烏頭、白芨、半夏、北豆根、鬆節本就是療治重傷之藥,呈陽性,而雙花、白朮、女貞子、木槿花、香茹、黃蠟也是治療內積的重傷之藥,但卻是呈陰性。這兩個秘法之藥皆可對胤的筋脈錯亂有極好的療效,他偏要將這兩種陰陽調劑起來,這可不成了極毒的催命藥劑了麼。”
燚瑤恐懼心道:“這人怎麼這樣歹毒!那……”
九鳳又道:“未達目的,不擇手段!本來就是沃克的寫照,這琦白又是沃克的爪牙,好不容易逢此千載難逢的機會,他怎能錯過!”
強良打趣道:“是啊!要是我,我也會這麼幹,這胤的本事太過強大,倘若不用點陰謀詭計,還真拿他沒有辦法!”
九鳳說道:“咳!要怪就怪他本事太高了!”
強良道:“只是有點可惜了!這樣的雄才偉略登時要毀在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身上,呵呵呵!”
洛神眼眉斜看所向門的神情心道:“你要出手嗎?”
就見琦白將兩種陰陽相沖的藥劑調試在葫蘆瓶內,要給胤喂去。
所有人都把預判吊在喉嚨裡瞧戲,這琦白攔在胳臂上的胤卻化成殘影。
“好快!”垍誇讚道,“從什麼時候醒來的!”
琦白眼瞳煞白,接着失望的神色寫在臉上,趕緊想要將藥劑潛藏。
所向門咕嚕嚕將眼轉了一圈道:“各位!我們被識破了!”
所有人聽身後有人言語道:“琦白,老夫的身子就不勞你費心了……嘿嘿……”
垍道:“什麼意思!”
所向門還沒回答,他嘴角上揚,等這結界一眨眼間破碎不堪道:“強者面前,沒有結界!。”
胤手握羽扇,帽檐還淹沒了瞳光,說道:“各位遠道而來,有何企圖!”
琦白耳中“嗡”的一聲,知道有特殊情況發生,訝道:“好強!我竟然毫無察覺!”
九鳳結巴道:“這可如何是好……這都能被發現嗎?”
強良扭頭看向胤道:“鬼才胤,你究竟是從什麼時候裝腔作勢的!”
胤略帶滑稽的笑容說道:“瞧你這話說的,你又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認爲我沒有裝腔作勢的!”
在場之人,無不震驚,只有新風特穆爾示意冰武衛將女媧之腸衆人團團圍在覈心。
慵懶道:“哈哈哈!不如趁此機會挑起戰事也好!”
胤慢步踱來,從垍和所向門兩人間隙中橫穿而過,此時,一股莫名的威壓促使着女媧之腸等衆人喘不過氣!
胤在琦白身後站定,琦白還沒有從驚愕中緩過神,聽胤說道:“琦白!你手中之藥要作何用處?”
琦白欲要強行站立,弓着腰,雙臂筆直下垂,兩腿不聽使喚,臉冒大汗說道:“怎麼可能,你明明筋脈紊亂,靈絡錯布……這一切都是你在做戲麼。”
胤先不回答,靈壓再次重創新高,喝道:“不管怎樣,這也不能促使你來謀害我的理由,琦白,你可知罪!”
“罪”字音落,琦白雙腿跪下當地,嘴裡還不討饒,說道:“既然如此,要殺要剮隨你便!”
胤右手羽扇頓停,一轉身,面向女媧之腸衆人,並犀利地掃視他們,說道:“好!好!好!各位賜教!”
洛神動彈不得,心中叫苦,想到:“怪不得裔和羽翯在胤面前毫無作爲!單憑靈壓,他們就輸了。”
垍強行施展秘術,喝道:“秘技退空!”
所向門把注意力轉移在垍的身上心道:“你這樣懷着舊傷使用退空,會……”
垍逃離到安全距離,站在屋檐犄角之上,一口血憋在喉嚨裡一會兒,又吐將出來。
垍道:“胤,你固然強悍,面對我們女媧之腸,你也可以盡數將我們斬殺,但是,胤,你要知道面對我們女媧之腸的困獸之鬥,你如今危如累卵的冰城也決計討不得什麼好處!”
胤神識一動,緩緩將靈壓降低層次,說道:“早聽聞大荒中有山名曰北極天櫃,海水北注焉。有神,九首人面鳥身,名曰九鳳。又有神銜蛇操蛇,其狀虎首人身,四蹄長肘,名曰強良。講道理,單此兩人還當真有些棘手!”
垍嘴角流着殘血,說道:“不!不!不!你真正忌憚該是他!”
胤隨着垍的手指望向慵懶道:“如何!他有何本事!我實不把他放在眼裡!要不是他我還不能提前曉得你們的蹤跡……”
垍笑笑說道:“想必,你連連施展高級魂符後並不想冰城再次陷入大軍摧殘!”
胤說道:“早在這惡臭之怪穿行大軍內時,我就知道他了,所以刻意照顧了他,將他砸成肉泥,不想他還能繼續活下去……”
慵懶被胤輕視,癲狂之極,笑道:“鬼才胤,你不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跟你齊名的獸人慵懶!”
胤還當真一驚,左腳邁動半步,失神道:“什麼!”
獸人慵懶身上的粘液一汩汩下流,他準備釋放亡靈大軍,被垍搶先一步閃身過來,攔住道:“慢!慵懶!”
胤瞧着垍的舉動,將羽扇搗了搗帽檐,使得眼睛露出來。
聽垍說道:“慵懶個人實力或許你並不忌憚,但是……他擁有百萬亡靈大軍,你可忌憚!”
胤倒吸一口涼氣,但並不顯於臉上,心道:“獸人慵懶也加入女媧之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