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蝶舞聽到即墨無軒說不會休她,於是停下手中磨墨的動作,擡頭直視他,帶着一絲嘲諷,大膽的詢問:“娶一個臥底,你不覺得很難受嗎?日日夜夜要防着枕邊人,就算怎麼防也有氣孔吧?”
“怎麼說來,你承認自己是個暗樁?”即墨無軒反問她,開始有點佩服她的勇氣和膽識。外界把他傳聞得如何,他當然知道,只是想不到這等沒有身份背景的卑微女子居然敢如此跟他說話,看來她十有**是個暗樁。
“我什麼都沒有承認,是你自己認爲而已。剛剛被你認作是臥底的時候,我的確有些生氣,不過稍微想想,你有這樣的懷疑也合情合理,一個人,身份地位越高,擁有越多,他就越是小心翼翼,越是多疑,越是寢食難安,時時刻刻都害怕會有人佔去他的身份地位、搶走他的所有。剛纔拜堂的時候皇上也在現場吧,從你的言行舉止中可以看得出,你根本就沒把皇上放在眼裡,連皇上都不放在眼裡的人,身份地位和所擁有的東西肯定很多,然而你一旦失去這些東西,就一無所有,甚至性命不保,所以你的警惕和懷疑,我能理解。”
這番長篇大論,讓即墨無軒更是驚訝,但也更提防眼前的女人,對她的懷疑更強,冷嚴的說道:“能說出這樣一番言論,也證明了你的不凡。”
“如果你是怎麼認爲的話,我也沒辦法,因爲我左右不了你的思維。”
即墨無軒眉頭緊鄒,面無表情的盯着千蝶舞,嚴厲的警告她,“不管你是誰,都給我安分的呆着,要是讓我發現你有不軌的行勁,我定殺不饒。”
千蝶舞淡然的笑了笑,整個人比剛纔婉柔了些許,顯然已經不再生氣,友善的說道:“天色不早了,歇息吧,以我們現在的糟糕相處,大概不適合同牀共枕,我對墨城堡不熟,你是讓我在這個房間裡休息,還是安排我到別處呢?”
“你能解釋解釋,什麼叫做‘不適合同牀共枕’嗎?”即墨無軒一臉的陰冷,眼眸中暗藏着怒火,似乎對這句話極其不滿。
“你想要跟我同牀共枕嗎?”千蝶舞不回答,而是反問他,對於這個陰森又冷漠的男人感到無語。
她不想招惹他,只想平平淡淡的過自己的日子,悄悄的尋找回去的辦法,可是她今天說得太多,已經惹着他了,真是禍從口出,以後得小心說話才行。
他冷屑道:“我不會跟你同牀共枕,這個房間裡的牀,不准你再碰。”
“也就是說,你要住在這個房間,而我得搬到別的地方去住?”
“不是。”
“那是什麼?”
即墨無軒將輪椅推到牀邊,用手撐在牀上,借力把自己的身體從輪椅中移出,然後坐到牀上,這才無情的回答,“我們是夫妻,當然要同住一個房間,不要以爲你是女人我就會處處讓你,別妄想從我這裡得到憐香惜玉,從今以後,我睡牀上,至於你睡哪裡,這個房間你隨便挑。”
他以爲他的這些話會把她氣得火冒三丈,誰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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