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話一向這麼直,不想聽就走啊。”路欣瑤轉頭挑釁的看着來人。
“林楓,我們走!”
祁樂看不得別人這麼糟踐自己的哥們,上前拉住林楓。
林楓輕輕甩開了祁樂的手,視線一直沒有從路欣瑤的臉上移開,依舊緊緊的握住她的手。
“快跟着你的兄弟回去吧,別總在我面前一副死皮賴臉的樣子行嗎?你這樣只會讓我覺得反感。”
路欣瑤其實並不想說出這麼傷人的話來,但她不願意林楓再這麼纏着她,她知道林楓喜歡她,可是她心裡已經放不下任何人了,不想給他任何希望,只能這樣狠下心把他趕走了。
“靠,林楓,你還傻冒一樣的杵在這裡幹嘛?這女人連這麼難聽的話都說出來了,你還抓着她的手有什麼用?別管她了,走吧!”
大鵬火大的用力將兩人的手扯開,路欣瑤被他的力道推得愰了一下才站穩。
“路欣瑤,喜歡林楓的,而且比你漂亮的女人多了去了,你別仗着林楓有點喜歡你就這麼拽。”
“說完了嗎?說完我進去了。”
路欣瑤說完,轉身走進了酒吧。
看着林楓這一副沒出息的樣子,大鵬心裡的火氣就不打一出來,恨鐵不成鋼的說:“她走都走了,還看什麼看,這麼多女人倒貼上來你都不要,偏偏喜歡個這麼無情無義的。”
沒想到這麼多女人追林楓,他都沒喜歡上任何女人,好不容易喜歡上一個女人了,這個女人卻這麼傷他。
自從那天晚上在酒吧門口分開以後,林楓都沒再出現在路欣瑤的面前。
路欣瑤還是經常到迪樂迪駐唱,其實她只是表面上看起來不一樣了而已,內心其實並沒有真正改變多少,每天晚上藉着濃妝掩飾着真正的自己。
故意在別人面前,讓自己看起來即熱情奔放又世故風情,雖然每天都有很多男人主動過來搭訕,但她並沒有真正的接受過,最多是跟對方喝一杯,或是一起跳會舞。
酒吧這種龍蛇混雜的地方,當然偶爾也會遇到幾個****,但好在有陳錦花的幾個在酒吧上班的朋友幫忙看着她,因此她也沒有發生過什麼特別不愉快的事。
平安夜,林楓跟祁樂、大鵬還有一羣狐朋狗友度過。
祁樂跟大鵬都是林楓從小的玩伴,從幼稚園一直到大學都是同班同學,三人關係鐵得不得了。
林楓在一家夜店包了個豪華包廂,把這些朋友全喊來,因爲他不想一個人。
生活歷來順風順水的少年,面對偶爾的不如意,用酒精鎮痛的同時,還想要隱藏自己,也是無可厚非。
熱鬧是熱鬧了,可本質,還是孤獨。因而更加心情寥落。
看着一個個喝酒的喝酒,玩骰子的玩骰子,低語跟女孩子**的低語**,所有人都各自忙碌着。
身處此地,人很容易失卻時間的觀念,外面的世界風雲變幻,這裡卻不受絲毫影響。
林楓一個人坐在角落啜飲,遭遇各色人等的搭訕時,沉默以對。
有些人,他想引起她的注意,她卻對他不加理睬,有些人,他不願理會,倒偏偏要來招惹。
“林楓,過來玩骰子。”大鵬邊跟身邊的人打鬧,邊衝着林楓喊道。
林楓揮揮手,算是打招呼,然後繼續喝自己的酒。
“小子,怎麼躲這兒來了?”
正在林楓悶着頭喝酒時,突然有戲謔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隨即林楓左邊肩膀一沉,祁樂出現在林楓身側。
“把我們都叫出來玩,自己卻一個人在這邊自斟自飲?”
祁樂說完,不忘重重拍一下林楓的肩膀。
林楓笑一笑,“怎樣?不行啊?”
祁樂也坐下,呷了一口酒,嘆道:“有時候真搞不懂你在想什麼。”
林楓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祁樂也回看了他一眼,只不過,這一眼,已有所指,帶着點鄙視的意味。
“你不會還想着三年級的那個學姐吧?還沒死心?”
林楓白了祁樂一眼,祁樂當沒看見,繼續侃侃而談。
“那不然的話,你爲什麼放着這一屋子的美眉不理,自己一個人在這喝悶酒?難道是你被學姐拒絕後,對所有女性都心生反感,現是開始……喜歡男的?”
“……”
林楓自認這二十年來過得是順風順水,雖談不上十分的輕鬆愜意,但至少並沒有這麼不如意過。
可此時此刻,他嚐到了挫敗感。
原來,有些東西,真的是強求不來的。
例如,愛情。又例如,他這位口無遮攔的損友。
“不會吧,你怎麼好上這口了?”
林楓的沉默被這損友歸類爲默認。
林楓用力咬住牙齒。他對自己說,你得忍住!
“玩這個可得小心啊,惹上什麼病就糟了。”
“……”
忍住!
“要不這樣?我哥的朋友新開了家夜總會,等哪天有空我帶你去見識見識。”
“……”
忍住!
“你還別說,那裡的小姐,嫩的都能掐出水來,多得是乾淨漂亮又高學歷的,配你……”
“你!給!我!滾!”
忍不住了,林楓朝他低吼。
可祁樂這人一向是他不想走,別人拉都拉不起的人,林楓很快意識到這點,把酒杯裡最後一點酒喝完,便起身走開,拿起話筒唱歌。
“……孤單是一個人的狂歡,狂歡是一羣人的孤單……”
他想,這歌詞真他*媽酸。
心裡納悶,唱不下去了,越唱越觸景傷情。
將近十二點,聚會結束。大家都喝高了,出了夜店,便作鳥獸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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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楓承認自己是有點意識不清,心念一動,就把一個熱情主動的女孩帶去了夜店附近的一個酒店。
拿了房卡進去,林楓轉身關門,同時雙手搭在門上,把女孩困在自己跟門之間。
女孩主動的擡起雙手,環住林楓的脖子,然後踮起腳尖擡頭來吻他。
親吻的時間不長,但嘴脣分開的時候,兩個人都劇烈喘息。
血液興奮到微微疼痛,他動作焦躁,脫去自己上衣,然後,是她的衣服,兩人從門口慢慢的轉移到了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