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國女子在家裡地位很低,無論你多麼美貌、多麼出色,辛勤勞作是少不了的。唐翠華何嘗不知道,自己回到老街,面對的是戰爭,說不定會被軍方強行拉到前線去爲本國的男同胞獻身。
自己回到家鄉,不出意外只能嫁給一個傷殘的軍人或者比她大很多的老男人。想到這裡,唐翠華把目光射向阮明雪:“你可願意?”
“噗嗤。我當然願意。咱們倆十多年的同學,嫁給一個男人正合我意。你們繼續,我去做飯。”
唐翠華臉上一紅,嬌羞的說道:“這是白天!你不知道他有多殘忍,差一點讓我喘不過氣來!”
“哈哈哈哈。”常林大笑不止,對兩個女人喊着:“吃飯,我肚子裡的東西都被消耗乾淨了!”
三個人一同笑了起來。兩個女人結伴走出去,在伙房做着飯菜。常林這時打開發報機,坐下來檢查了一遍。可是他沒有密碼本,無法朝國內和自己的部隊發報。
“真他媽掃興!”常林把發報機從新收拾起來,又一次點着煙猛烈的抽着。
通往國內的道路被洪水淹沒,常林知道暫時回不去。每天都能聽到炮聲,說明戰爭還在繼續。可他清楚,戰場去不得,雙方都會把自己當成敵人而幹掉!
“我真的要留在這裡?”這樣的問題時時纏繞着他的腦海,留下來,也許會擁有女人、擁有財富,可這裡是異國他鄉,一旦被越軍注意到,只怕一切都是黃粱美夢一場空,說不定還會給這羣可愛的女孩子帶來殺身之禍!
回國,就意味着拋棄這些女孩子。他做不到!兩個知書達理的女人和一個各方面都很出色的女孩子,他能想到,回去想碰到這樣的紅顏知己,只有在夢中想象。
兩個女孩子端着飯菜走進來,看他猛烈地抽着煙,知道他心裡在想念着故鄉。三個人都沒有說話,打開一瓶白酒,就着飯菜一杯一杯的喝着。
“醉了好!”看着兩個醉容可掬,臉上那兩片笑靨帶着桃紅,眼眸含秋水一般,嫵媚極了的女孩,常林也醉了。他左擁右抱笑道:“這樣的生活我做夢都沒有想到過!”
唐翠華的眼睛很美,雙眼皮,長長的睫毛,脈脈含情、溫柔異常。常林親吻了她一口,對阮明雪憤恨不平的說道:“嫁夫從夫你知道不?我不是急於吃掉你,但我不想服從你的族規,應該聽我的!”
“噗嗤。”笑容可掬的女孩子忍不住發笑,她據實說道:“送子水要經過兩個月才能驗證,有她在你身邊,不會讓你孤單寂寞。”
“呸,這在我們國家就是封建迷信!”常林很不情願的把手伸進對方的衣領,笑着:“從了我吧,這是老公的請求!”
“我——”阮明雪已經醉的坐不住了,身子一歪倒在常林身上。
常林把她抱起來放到牀上,又把伏在桌子上的唐翠華抱起來。三個人一歪倒在一起,呼呼大睡響起了鼾聲……
這場大雨,一直下了三天三夜。莊園裡,兩個女人對常林百般溫柔,每日美餐都在不停地變着花樣做出美味讓他品嚐。當然,夜裡還是有唐翠華陪伴着他。
第四天中午,天氣終於放晴。五個女孩攜手回來,一個個都像泥人一樣。等她們洗好身子換好衣服,阮明雪端着酒菜在正房客廳裡擺好。
“餓,真的餓壞了!”阿娟有氣無力的說着,伸手拿起筷子,大口大口的朝嘴裡填着。
常林在擦着槍,他不滿的說道:“幾裡地而已,把武器弄成這樣!”
“我們在訓練,五個人怎樣進攻、怎樣掩護、怎樣撤退。”阿娟邊吃邊說,神色很得意。
“哦?”常林大感意外:“想出去打仗?”
“不,這裡的橡膠園、土地我不會讓任何人奪走,必須有能力保護它!”阿娟停下來,一直堅決的表着態。
“洪阿達的哥哥是師長、侄兒是營長,他不會看着這片家產而不動心!”常林在使用激將法,面不改色的說道:“只有幹掉他們,你才能真正無憂。”
“和一個師開戰?”阿紅嚇得面無血色,手裡的筷子掉落到地上。
“哈哈哈哈,就憑你這樣還想守住這裡?一頓炮火就會把你打得屁滾尿流。”常林調侃着驚懼的女孩,扭轉頭對阿娟說道:“進攻是最好的防守。你若等他們打到這裡,將會是玉石俱焚!”
阿娟點點頭,若等洪家人來到,不僅這座房子保不住,恐怕橡膠林和香蕉園也要被毀。她們只有五個人,想對付一萬多人的正規部隊根本不可能!
“進攻,會讓他想不到你的用意,利用游擊戰和自然的地理位置,消耗了他們,最後幹掉洪老大!”常林煽風點火的講着,他已經拿定主意,利用這幾個女孩子,幫解放軍去打擊345師後方的運輸線。
“咱們人太少了!”阿娟明白常林說的一切,可真要出擊,困難不是一般的小。
“伏擊運輸線、把險要的防守地段的人用冷槍幹掉!戰爭不結束生產開始不了,趁此機借刀殺人,幫中國軍隊除掉你們的心腹大患。”
常林不在繞彎子,直接把作戰的方法和配合的對象說了出來。阿娟嗤嗤笑道:“你可真行,拿我們當槍使,去幫你們的軍隊。”
“告辭!”常林忽地一下站了起來,對阮明雪、唐翠華說道:“走,咱們去省城,北方不能存身,我帶你們去南方或者出國!”
“嘻嘻,給我臉色看?”阿娟把手槍拿起來,推上子彈笑着:“你只要敢動一步,我就開槍打爆你的頭!坐下,咱們商量商量。”
常林不是真的要走,阿娟也不會開槍上了她的心上人。幾個女子都在看着他們在演戲,也想知道兩個最有能力的人會做出什麼決定。
“你們怕死不?”阿娟對五個女孩問道。
阿紅緊張的看着其他幾個女子,吞吞吐吐說道:“嘴裡說不怕,可身子不聽使喚。我真的害怕,萬一炮彈打過來,說不定會尿褲子。”
“哈哈哈哈。”常林大笑起來,但笑聲不是諷刺姑娘膽小,而是她說的是真心話:“誰不怕死?一個人只有一條命!初次走進戰場的人都會膽怯,但戰場上最能鍛鍊人。
再說,你怕死難道就不會死了嗎?大官們爲了自己的私慾,可以把千家萬戶拖進戰爭的深淵!抗日戰爭、抗法戰爭、抗美戰爭,中國人對你們國家付出了多少代價?”
大家靜靜地聽着,她們無論識字不識字,但畢竟和中國山水相連住的非常近。就算自己沒見過,平常也會聽到很多。卑鄙小人不是他們,是現在的政府當權者!
大家都在思考,阿娟有點火了,她指着幾個丫頭罵道:“走吧,都走!爲了你們,我和阿林不能常常在一起,可你們這樣膽小!這片土地我也不要了,阿林,我和你一起走!”
“阿娟!”小雪面無血色的跪下,哭泣着喊道:“我跟着你,就算死在戰場我也不後悔!”
“我也跟着你!”阿紅也跪下,把頭觸地泣不成聲的說道:“我想過平安的生活,可他們不讓!咱們齊心協力奪取這片土地,會給成百上千的當地人造福。幹,我會讓你看到我的表現!”
另外三個女孩也跪下來,說的越國話常林聽不懂。但他從表情上就知道,這羣女孩現在纔是真正的抱成了團。阿娟也跪在地上,動情的說道:“咱們結拜成姐妹,不求同生同死,只求情如姐妹、團結起來保住我們的家園!”
五個女子擺起香案,真的開始結拜。常林和阮明雪她們兩個在一邊看着,沒有開口說話,更沒有去祝賀。都知道,戰爭是以血的代價完成的,最後還有幾個人能活下來誰都無法預測!
“死,並不可怕,只要有價值!誰都愛國,深陷常年戰爭的國家是因爲愛國嗎?不!他們是爲了權力、爲了財富、爲了自己的榮華富貴!”
常林在獨自說着,爲生在這個國家感到悲哀:“也許,等他們的軍隊消耗完了,沒有能力成爲獨裁者時,國家就會平安繁榮。”
阿娟已經站起來,聽完常林的話,一拳打在他的胸口上;“我是大姐,快,給我們起一個響亮的名號。”
“這還不容易?主動出擊才能實現夢想,就叫女子特攻隊!”常林張口就說出了個名稱。
“女子特攻隊?”阿娟高興地點點頭,又給了他一拳:“名字不錯,但你必須是這支部隊的指揮官。記住,莊園不能落在我們手裡,你就不能離開!”
“啊!”常林故意裝作驚訝的樣子,面對阿娟說道:“等莊園落到你手裡就趕我滾蛋?太無情了吧?”
“嘻嘻。”
“哈哈哈哈!”
阿娟沒有笑,對起來的四個少女說道:“這片土地終究會留給你們。阿林不會留下來,我只能跟他走。”
四個女孩子臉色大變,小雪看着常林,羞澀問道:“你真的要走?帶她們回到你的國家?你會娶誰?會把哪個拋棄?”
“啊!”阿娟、阮明雪緊張的望着常林,唐翠華也閉着呼吸,小雪問的話關係到她們的終生問題,都緊張的等待偵察排長答覆。
“走是一定的,但我一個都不會拋棄!”常林已經想好了,微笑着對女孩們說道:“等戰爭結束我要經商,會把她們三個送到學校裡去讀書。回國已經不可能,但我可以換個身份留在這個國家,或者去到別的國家。”
“三個?”阿娟一愣,很快就明白過來。她指着唐翠華說道:“你和她扯上了?”
“是,她已經真正的成了我的妻子!”常林趁機把他和唐翠華的關係說了出來。
“啊!你已經要了她?”阿娟臉色蒼白,手裡的槍舉了起來。
“你要幹啥?”阿林嚇了一跳,驚呼着朝阿娟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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