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廣闊黑暗中,彷彿空氣都那麼遙遠,而兩道人影,忽明忽暗。
“不愧是我的追求者,這都能行。”
小山被司權順利放倒,柳夢驚喜的讚歎。忽然想起司權一路幾乎萬能的身手,盯着司權不解道:“你武功比我高多了,怎麼第一次見面時被我擒住了?”
司權摸頭憨笑:“那是意外,當時不是被你驚豔住了嘛。”
“是嗎?”
想起兩天來司權一路的大獻殷勤,柳夢忽然覺得心裡有愧,是不是該跟他坦白呢?但這種被重視又被保護的感覺,她似乎已經上癮,或者說她天性如此。
看着司權興致勃勃的眼神,柳夢又是猶豫:“反正要不了幾天就出去,到時候自己又要隱姓藏名,活在黑暗之中,世上就當柳夢死去,讓他再高興幾天吧!”
“小夢兒,你看這是不是到巨人橋了?”
聲音將柳夢從思緒中拉回,她擡頭一看,眼中滿是驚歎。
眼前光景,像是一個無比巨大的溶洞,洞頂密密麻麻鑲嵌各種光彩奪目的寶石,給昏暗的山洞渲染出神秘的遙遠感。地面靜臥着粉紅色的湖泊,各種奇形怪狀,聞所未聞的游魚嬉戲其間。
所謂的巨人橋,不過是橫貫在湖上,一條寬廣的彩虹走廊。
“好美”
“都說越是美麗,越是危險,可這裡除了安詳,我還真看不出危險。”
“是啊!”
柳夢還在沉醉中,頭也不回地呆呆往橋上走去。
“還是小心爲好”
司權上前,牽上柳夢的小手。
對於司權這種做法,柳夢早見怪不怪,說了幾次也毫無可奈何。而此情此景,她望着司權側臉,情不自禁更加沉迷。
忽然,柳夢感到一陣旋轉,立刻清醒過來,她發現司權正抱着自己左閃右避。
柳夢正要喝斥,然後看清眼前景象:那湖中怪魚,此時正以視死如歸氣勢,前赴後繼地衝向司權兩人。
魚怪多如蝗蟲,令人頭皮發麻。司權用劍抵擋,然而發現這些魚竟是用玄鐵製成,很快利劍缺口遍佈,而魚而毫髮無傷。
深吸一口氣,司權抱上柳夢施展天道無影,一頭衝往走廊盡頭。
數里長橋,不過眨眼而過,柳夢就知道這對於司權不過小菜一碟,可司權這次卻不懂得憐香惜玉,竟把她摔倒地上。
“你幹什麼?”
柳夢不滿的抱怨,轉頭一看,司權已經倒在地上,衣衫襤褸,露出渾身於青,多處傷口流出血來。
“不好意思,穴道被撞到了,突然使不上力,你沒事吧?”
“傷得這樣難看你還笑?”
柳夢芳心一顫,她哪還不知道是司權用自己的身體替她擋住鐵魚。故作嗔怒地,拿出自己的藥急忙給司權敷上,
司權沒有說破,憑他體質,這種皮外傷幾個時辰就可以恢復如初,主要是換來女人感動。
休息片刻,司權看着眼前十幾個洞口,問道:“接下來往哪走?”
“地圖上指示最中間一個”
司權數了數更是不解:“總共十四個,哪個是最中間的?”
“這些都不是,還有暗門。”
研究地圖半天,司權兩人終於又打開一道洞口,恰是出現在最中間,兩人興奮地走進。
看到洞口有個像是開關的石閥,柳夢查看地圖,猶豫一會還是把它放下。
順着石閥按下,一陣悶聲響起,而在密封石室中淹得即將斷氣的一羣人,忽然升起一絲希望。
雖然黑得凝稠,但周安一羣人已經將石室來來回回,仔仔細細撫摸幾遍,根本沒有任何玄機,王曉芝在內很多人已經暈過去。
哐噹一聲,像是鏡子破碎,石室破開,衆人感到一陣頭暈目眩,不知自己被大水衝向何方。
柳謙玉睜眼看時,發現自己正躺在一片戈壁灘上,周圍還是不變的陰沉昏暗,好不容易聚起來的幾名手下已經不見蹤影。不過,他不憂反喜:身邊躺着一位大美人。
女人還在昏迷,但溼淋淋的裙子勾勒出誘人的曲線,溼漉漉的長髮中一張似嗔似嬌的容顏,更加衝擊柳謙玉欲情的,是她的名字:王曉芝,曾經拒絕過自己的女人。
擔心有人打擾,柳謙玉一時猶豫不決,這時女子卻清醒過來。
“你是誰?”
柳謙玉一愣,反映過來自己正帶着面具,當下心神一動,於是道:“王姑娘不用擔心,在下柳玉。”
“你認識我?”
“當然,天德宗大小姐,鳳榜第十,江湖上沒幾個不知道,接下來不知還有何危險,人多有個照應,不知王小姐意下如何?”
柳謙玉文縐縐扯一大段,王曉芝還在猶豫,不過想到對方既然知道自己身份,有天德宗招牌在沒人敢亂來,而且對方看起來彬彬有禮正氣凜然。
再說,自己長鞭也不是作裝飾的,於是她點頭答應。
王曉芝這才查看自己的處境,戈壁一邊是深不見底的黑淵,一邊是幾條鐵鏈搭起的獨橋,橋頭有通道,橋下是冒着熱泡的岩漿,還有幾塊巨石漂浮其上。
“只能走鐵橋”
柳謙玉無奈感嘆,當先踏出步伐。
看着鐵鏈,王曉芝心中忐忑,但再也無路可走,反正不過百來米,她咬咬呀跟上。
鐵鏈晃晃悠悠,根本無法站穩。王曉芝哪經歷過這般冒險,嚇得幾乎哭出,不覺想起周安來,要是他在肯定會揹着自己過去。不過,自己哪能讓他背,除非小浪子差不多。
“小心點,要是怕的話就把眼睛閉上。”
“笑話,本姑娘會怕?”
不知爲何,聽到對方一說,王曉芝精神一震,膽氣大漲。
沒想到這女人還如此較勁,柳謙玉笑笑沒有回答。忽然,他看到前方不遠處一塊巨石,大膽想法瞬間付諸行動,轉身拉着王曉芝一躍,斜着往下飛去。
王曉芝猝不及防,驚叫一聲,發現已經落到一塊巨石上。
“你嚇死我了”
王曉芝發現,這塊巨石連着對岸,只要爬上去便可,於是也沒有太生氣,想必對方知道自己害怕,纔會這樣做,也不能辜負人家好意!
“你說,這裡不會有人打擾我們吧?”
“什麼?”
王曉芝不明所然。
柳謙玉把面具一摘,溫婉如玉,帶着儒雅的一張俊臉展露在王曉芝面前。
“是你?”王曉芝臉色大變,連連後退。
“不管是誰,我看上的女人還沒逃出過我手心的,你說呢?”
“柳謙玉,你死了這條心吧,我是不會答應嫁給你的。”
“嫁?不不不,你誤會了,我現在只是想睡你而已,至於過後你是願意做我的女奴,還是想永遠消失在這裡,我可以給你選擇。”
王曉芝大怒,她何曾受過如此侮辱,雖然知道不是對手,也立刻甩出長鞭攻向柳謙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