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當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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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十幾天的跋涉,炎鋒和老道終於走出了大山,來到了外面的世界。

當炎鋒再一次看見外面世界的時候突然有一種重生的感覺,似乎這裡還有大貓和小花一樣。

這一路喋喋不休什麼都問的炎鋒此刻安靜了下來。

而老道這個時候也沒打擾炎鋒,而是任炎鋒沉浸在這片刻的安寧中。

沉默的炎鋒突然睜開眼睛,展開雙臂擁抱了一下老道,“謝謝。”

這是炎鋒第二次說謝謝,最真誠的話似乎並不需要太多的語言,一個眼神,幾個字足矣。

但老道很不情願地說道:“你小子佔我便宜啊?”

炎鋒哈哈大笑地說道:“我可不喜歡你這糟老頭子,哈哈…”

老道看着炎鋒那純真,豁達的笑容心裡也是暖融融的,自己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炎鋒提起包裹,跟着老道再一次前行。

在外面行走的這一年,老道帶着炎鋒看遍了人情冷暖,人間疾苦,從最低級的乞丐,奴隸,到各種達官顯貴,炎鋒都領略了個遍。

炎鋒看到了那些乞丐爲了幾口吃的而大打出手,看到了那些奴隸即便被打的遍體鱗傷仍要辛勤勞作,看到那些普通的老百姓因爲沒錢而變賣自己的孩子。

再看到那些達官貴人奢侈的生活,即便是他們養的一條狗都比人金貴。

看到這些炎鋒便會想起自己,想起大貓和小花。

如果那些達官貴人把錢省下來一點去救濟窮人不知道能救活多少人,但卻沒人願意那麼做,他們都在爲了自己的私慾和麪子活着,根本沒人願意去理會那些窮人。

這時候炎鋒才知道當年爲什麼胖子喜歡叫他們畜生,因爲那時候的他們活的還不如畜生。

炎鋒感到心寒,也感到悲哀。

當初出山的時候老道便和炎鋒說過,不管經歷了什麼,不管遇到什麼,一年後準時返回,而離一年僅剩半月時間了。

“牛鼻子,還剩半月我們就回去了吧?”炎鋒問道。

“怎麼,不想回去了?”

“如果真讓我選擇,我寧願在那裡待一輩子。”炎鋒嘆息地說道。

“我就教出這麼個沒出息的東西?”老道不滿地說道。

炎鋒這一刻猜不到老道真實的內心想法,不過炎鋒還是感覺氣氛有點不對,立刻轉移話題笑呵呵的說道:“剩下這半月我們去哪啊?”

老道愛搭不理的說道:“既然都走到這了,不領你去看看夏城的中都(夏城的首都),那豈不是白出來了,這次讓你見識點大的。”

炎鋒這時候對老道的話深信不疑,因爲他眼中的猥瑣牛鼻子似乎很受別人的尊重,而且很多人都很怕這個牛鼻子,所有知道牛鼻子的人都尊敬的稱他爲“道祖。”

望着眼前高大厚重的城牆,寬闊的城門,炎鋒恍若隔世。

猶記得當年自己初次看見城牆和城門時的情景,那時候的自己還天真的以爲那便是遼闊壯觀了呢,現在想想炎鋒自嘲的笑了笑。

看着愣神的炎鋒老道不屑的說道:“看什麼看,就這小破門有什麼好看的,走。”

說完也不管炎鋒的反映徑自向前走去。

炎鋒在後面呸了一口,“不就比小爺多活幾年嗎,有什麼好牛氣的。”

炎鋒和老道來到一間客棧要了兩間上好的客房,然後便各自睡下了。

第二天天還沒亮,炎鋒便起來了。

雖然現在沒柴砍,但炎鋒已經養成了晨跑的習慣了,一天不動便渾身難受。

晨跑回來的炎鋒看到老道慢調斯穩的坐在那吃早飯,匆忙的洗漱了一番坐下來便開始猛吃,因爲這個牛鼻子從來不知道給自己留吃的,還就愛和自己搶吃的。

炎鋒一邊往嘴裡猛塞包子一邊問道:“今天我們去哪?”

老道笑着說道:“今天去皇宮,怎麼樣,沒去過吧?”

炎鋒不屑地說道:“不吹你會死啊?皇宮說是你想去就能去的嗎?”

老道站起身,“你不去就在這繼續吃,大爺我還不管了呢。”

炎鋒連忙又往嘴裡塞個包子含糊不清地說道:“去,怎麼不去。”

其實炎鋒不是不相信老道而是實在看不慣老道那毫不在意又像在炫耀的模樣。

老道帶着炎鋒來到皇宮門口拿出一塊牌子遞給守衛直接說道:“我要見常王。”

本來侍衛想嘲諷甚至揍一頓這個狂傲的道士的,可剛接過牌子立刻恭敬答道:“請您稍後,小的這就去通報。”

說完便一路小跑的離去了。

炎鋒笑呵呵的衝着老道豎起了大拇指。

而看到炎鋒這個動作老道的頭仰的更高了,很有一種我是誰啊的感覺。

不一會侍衛小跑着回來了而且還帶着一個太監,太監陰陽怪氣的說道:“常王有請,道祖請移步。”

可老道剛要走太監突然攔住了炎鋒,“哪裡來的小叫花子,來人啊,拉下去斬了。”

有時候真想不明白,天下怎麼會有這種傻逼?而這種傻逼又怎麼會在王宮裡做事的呢?

本來向前走的老道聽到這句話突然轉身平靜的問道:“你要斬了這小兔崽了?“

太監聽老道這麼說更興奮了,還以爲老道也討厭炎鋒呢,趕緊答道:“這小子在王宮門前逗留,意對陛下圖謀不軌,該斬。”

老道哈哈大笑,“小子,有人要宰了你,你敢宰了他嗎?”

剛剛還在洋洋得意的太監以爲自己聽錯了立刻附和道:“這有什麼不敢,不就是一條賤命嗎?”

而炎鋒此刻也很氣憤,小爺我是和牛鼻子來的,牛鼻子那副模樣都讓進了,小爺竟然成了刺客,還要斬了我,還有天理嗎?

老道似乎聽煩了太監的陰陽怪氣擡手就是一個重重的耳光打了下去,“你給老子閉嘴,老子說的是要宰了你。“

太監趕忙解釋道:“道祖不能啊,奴家沒犯什麼錯啊,您不能殺奴家,奴家是常王的人。“

老道不屑的說道:“就你個狗奴才還敢拿常王來壓貧道,別說是你,天下誰敢動這兔崽子一根汗毛老子就滅誰滿門,炎鋒,敢殺否?”

炎鋒哈哈大笑地說道:“有何不敢?“

老道突然扔出一把匕首,炎鋒迅速接住然後毫不猶豫的對着太監的心臟狠狠的插了進去。

本來炎鋒是沒有這種勇氣的,但跟着老道的時間久了,炎鋒也在不知不覺中養成了一種傲氣,狠戾,雖然在老道面前表現不出來,但對別人炎鋒根本不用刻意去想很自然的就做出來了。

老道哈哈大笑地說道:“快哉,“

炎鋒隨聲附和道:“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快哉,快哉,哈哈…“

老道愣了愣看着炎鋒,“小子還會作詩?“

炎鋒撓了撓腦袋不好意思地說道:“瞎作,瞎作。”

旁邊的侍衛這時候都看傻眼了,連攔着的想法都沒升起過,這什麼人啊,在王宮門前殺了常王的人還在這快哉,快哉,丫的還作詩,見過狂妄的沒見過這麼狂妄的。

特別是那小孩,跟玩變臉似的,剛看見以爲一愣頭青呢,過一會竟然變成殺人狂魔了,在過一會又變成純情少年了,你這跟大爺玩變臉呢,可大爺不想看變臉啊。

老道和炎鋒並沒有理會鬱悶的侍衛而是直接走了進去。

可侍衛不敢在這幹待啊,這要不跟着向常王解釋清楚自己的小命就沒了。

老道帶着炎鋒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竟然來到了常王殿(早朝的地方)然後兩人就要進去。

這時侍衛連忙上前阻止,“道祖,這不能進,常王在上早朝,等早朝結束常王會召見您的。”

“貧道要找常王理論一下,他怎麼養的狗?”老道推開侍衛不滿地說道。

似乎聽到了外面的吵鬧聲殿內出來一個太監大喊道:“常王有請。”

太監說完就恭恭敬敬的帶着老道還有炎鋒想殿內走去,而且不僅對老道很恭敬,對炎鋒也表現的很恭敬。

這時候炎鋒才知道太監和太監的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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