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來的一年裡,炎鋒才知道什麼是生死盡在一線之間,也終於明白了黑衣人的苦心。
在這一年的時間裡,炎鋒殺過紈絝子弟,殺過奸商,殺過貪官,殺過土匪,甚至還殺了一個皇室子弟,雖說是九死一生,但說活卻也很大。
炎鋒經過一次次的僞裝刺殺,離去,不僅讓他的功夫得到了最大的完善,也讓他整個人的氣質在不知不覺中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如果說以前炎鋒還是一個朦朧清秀的少年的話,現在的炎鋒已經變成了一個成熟的小男人,不僅心性更加沉穩,那雙眼睛也變的更堅定,銳利,原本的點點英氣此刻帶着點點戾氣,即親近又陌生。
此刻炎鋒正悠閒的躺在一個山丘上,翹着二郎腿,嘴裡還叼着一根枯草,自言自語道:“終於要結束了,最後一個,殺完回家,哈哈…”
雖然說炎鋒的心性沉穩了,但他畢竟還是一個不到17歲的少年,成功率高難免會自信心膨脹,而今天他也徹底的嚐到了苦果。
月黑風高殺人夜,炎鋒看了看天然後笑道:“看來老天又在眷顧小爺啊,哈哈…”
說完身影一閃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炎鋒這次要殺的人只是一個小小的縣令,這在炎鋒看來簡直沒有任何難度,因爲這是他殺的所有人中身份最低的。
炎鋒小心翼翼的趴在房頂之上,靜靜的看着房裡的動靜,只見一個清瘦的中年人似乎正在處理公務,渾然沒有發現危險的臨近。
炎鋒觀察了很久也沒發現任何異常,此時不動手更待何時。
只見炎鋒猶如利箭一般衝了下去。
就在炎鋒的匕首快要到刺到清瘦縣令脖頸的時候,卻異變陡生。
一個一臉鬍鬚的大漢一把抓住炎鋒的手臂用力一甩,竟把炎鋒甩出3,4米遠,炎鋒疾步後退,剛穩住身形,大漢的手掌如勁風一般直奔炎鋒的頭部。
炎鋒甚至來不及思考,習慣性的一閃身形躲過了大漢的手掌,雖然躲過了這致命的一擊,但大漢手掌的勁風仍把炎鋒的臉刮的生疼。
炎鋒差異的看着大漢,而大漢也平靜的看着炎鋒。
炎鋒知道自己這次碰到黑衣人所說的高手了,僅憑一張肉掌就已經讓自己招架不住了,看來這次凶多吉少啊。
炎鋒不動大漢也不動,大漢也在差異,小小年紀竟有這等身手,猶是難得。
就在兩人僵持的時候,清瘦縣令走過來對着炎鋒平靜道:“小小年紀,奈何做賊?看你一身本領實屬難得,若你束手就擒,本官便饒你一命。”
炎鋒哈哈大笑道:“想讓小爺投降,除非是小爺死了,否則休想。”
清瘦縣令嘆息道:“若你一意孤行,那就不要怪本官了。”
炎鋒道:“狗官,儘管來,小爺接着便是。”
大漢忍不住開口道:“如果大人是狗官的話,在這大陸就沒有好官了,多說無益,小子納命來。”
說完便如風一般衝向了炎鋒。
炎鋒知道自己的身手不如虯髯大漢,所以唯一能做的就是逃。
炎鋒一邊與虯髯大漢纏鬥一邊想着如何脫身,可是虯髯大漢的武功確實太高了,似乎知道炎鋒的想法般,已經把炎鋒所有的退路都封鎖了,如果炎鋒執意要衝出一個口子,那代價便是受虯髯大漢那狠狠的一掌。
炎鋒知道如果硬受虯髯大漢一掌的話那基本就等於死了,即便不死也會被活捉,在炎鋒看來與死無異。
虯髯大漢已經把炎鋒逼出了火氣,“人都不殺了,就想落荒而逃,可是你這大鬍子就是不給機會,既然這樣小爺和你拼了。”
炎鋒的匕首直逼大漢的胸口,而大漢的手掌也直逼炎鋒的頭部,這以命換命的打法虯髯大漢也沒想到,但現在要想收手已經晚了。
炎鋒的想法是好的,可是正所謂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就在炎鋒的匕首要刺到虯髯大漢胸口的時候,大漢迅速的伸出左手護住自己的胸口,然後右手虛晃一招直挺挺的奔着炎鋒的前胸而去。
炎鋒的匕首狠狠的刺進了大漢的手掌,而大漢的另一隻手掌也狠狠的拍在了炎鋒的胸口之上。
炎鋒在空中猛的吐出一口鮮血,身體隨着血花一起重重的落在了地上。
說時遲那時快,發生的這一切不過短短的三秒。
此刻的炎鋒五臟六腑猶如碎裂了一般,甚至連呼吸都開始變的困難。
炎鋒艱難的想站起來,可試了好幾次還是沒有成功,炎鋒最後看了一眼虯髯大漢後便失去了知覺。
當炎鋒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深處地牢之中了。
炎鋒被狠狠的綁在一個木架上,下面幾個獄卒模樣的人凶神惡煞的看着道:“說,誰派你來的,說出來還能少受點皮肉之苦。”
炎鋒不爲所動的閉上了眼睛。
看到炎鋒這樣幾個獄卒立刻火了,大聲道:“既然你自己找死那就怪不得我們哥幾個了,打,給我狠狠的打,直到他說出主使。”
說完便是一陣皮鞭的聲音。
炎鋒不知道自己被折磨了多久,這個地牢的所有刑法基本都給炎鋒用上了。
其實炎鋒是想招的,但想了很久才發現難道說主使自己的是一個黑衣人,其他的什麼都不知道?這話說出去誰能信?所以乾脆就受着吧。
到最後炎鋒就和血人一樣,鮮血淋漓讓人看着就不寒而慄。
而這時的炎鋒也離死不遠了,僅剩一口氣在那吊着。
幾個獄卒也打累了,看着炎鋒道:“哥幾個在打下去也沒什麼意義了,況且這小子骨頭也太硬了,哥幾個歇着吧,反正這小子也離死不遠了。”
就在幾個獄卒喝的醉醺醺的時候,一個黑影飄了進來,看着炎鋒那悽慘的樣子道:‘幸好還有一口氣。“
幾個獄卒迷迷糊糊的對着黑影道:“你是誰?“
黑影沒說話而是直接用動作回答了幾個獄卒。
第二天另外幾個獄卒剛進來準備換崗,可是剛進來的幾個獄卒似乎撞了鬼一樣立刻又衝了出去,出去之後便開始大吐了起來,真有一種不吐死不罷休的氣勢。
因爲裡面實在太慘了,幾個獄卒的頭被人狠狠的割了下來掛在原本綁炎鋒的木樁上,而且幾個獄卒的四肢也被殘忍的割了下來,內臟,腸子流了一地,這場面簡直就是慘不忍睹。
虯髯大漢看見這個場景之後一陣後怕道:“原來和他有關係,幸好他着急給那小子治傷,要不這裡所有的人恐怕都在劫難逃啊,看來我和大人也不能再在此地久留了。“
黑衣人看着看着懷裡的炎鋒內疚道:“小子你可不能死啊,你死了那老傢伙肯定會和我拼命的。“
其實黑衣人倒不是怕老道,只不過經過這幾年的相處黑衣人的心在不知不覺中被炎鋒觸動了,似乎找到了一種似友非友,似師非師的感覺,儘管他不知道這是什麼感覺,但卻很喜歡。(謝謝大家能看我的書,不過申請簽約失敗了,很沮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