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啦。”綠衣女孩不滿的看着老頭。
“那就不管了,等到她肚子炸的時候大概她纔會醒。”白鬍子老頭鬱悶的說,如果她不醒,帶不回聖女,他就不能回去,他都立下了軍令狀,所以遲遲沒有回到聖族。
外面的日子雖然好玩,但是沒有那些徒子徒孫戲耍還是無聊,如今帶出這個丫頭不是他戲耍丫頭,是丫頭戲耍他,哎,白鬍子老頭嘆了一口氣。
祖孫兩個人望着日出日落。
“爺爺,我的臉都快成太陽了。”綠衣你還無聊的說着,那圓嘟嘟的臉頰紅潤無比,卻垂頭喪氣一般的說着
“丫頭,我的臉都快成月亮了。”白鬍子老頭哀怨的說着,滿臉的皺紋都要揪在一起了
“爺爺,我先進去了。”綠衣女孩說着,便起身走進了石洞
白話字老頭無聊的拿起手邊的花生,一粒粒的扔進嘴裡,準確無誤
“不好了,爺爺,她她好像好生小孩了。”平地突然傳來一聲大喝,白鬍子老頭一愣,偏偏正巧接住一顆花生。一嚇之下,骨碌碌就順着喉嚨往下滾
“咳咳咳!”他好一陣巨咳,咳得上氣不接下氣,差點回不過氣來
“爺爺,你沒事!”綠衣女孩立刻上前一掌拍在了老頭的後背,花生”撲”地一聲吐了出來
“丫頭,你要謀殺呀。”順過氣的老頭不滿的看着她。
“謀殺也不是這個時候,要出人命啦。”說着綠衣丫頭就拽着老頭像石洞內跑去。
石洞的玉牀上的人,蒼白的臉頰上,冷汗涔涔,秀美蹙起,像是在隱忍着痛楚,低吟着,終於有了一絲氣息,而她身下竟是……
“臭丫頭,她要生娃了。”白鬍子老頭微微的驚訝着說着,想不到昏迷了這麼久,腹中的孩兒竟然要出生了,或許這就是她醒來的機會。
“什麼,聖女要生娃了。”綠衣女孩驚訝的說着,那雙靈動的眸子帶着一絲的興奮。
“快按照爺爺說的額去做。”白鬍子老頭看着自己這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孫女說着。
“可是,我不會……”綠衣女孩吐吐舌頭說着。
“快去,稍有差池,就是你害死的聖女。”白鬍子老頭板起臉氣呼呼的說着。
“是。”綠衣女孩終於不再調皮的回答道。
強烈的陣痛一陣接一陣地襲來,間隔的時間越來越短,疼痛的強度卻在加劇,那是一種如何形容的痛呢,身體竟好似要活生生給撕裂開來一般,淚伴着疼,摻着汗猝不及防的滑落而下。嘴脣死死的,死死的咬着,絲絲的血腥味在嘴裡盪開。
她的意識逐漸的清醒了起來,只覺此刻精神和身體仿若分離了,如同墜入了萬丈深淵一般,周圍一片黑暗,身子不斷的在黑暗中下沉,下沉。
時間卻又是如此的漫長,長得好象看不到盡頭,意識飄移模糊,疼痛是在身體上附着的的另一個身體,沉甸甸的,壓得胸悶氣短,無法呼吸。
嬰兒的啼哭聲如同一塊石頭一般,投入了這幻鏡,將即將模糊的思緒再驚的瞬間清醒。
意識漸漸的清醒過來,卻又感覺無法清醒了一般。沉沉的,睜不開眼。拼了命的想睜開,卻是徒勞,身子仿若都不是自己的了。
用盡了身上最後一絲力氣,才緩緩的仿若有一絲光亮刺入眼眸。睜開眼眸,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小女孩的臉,臉上的汗水沁溼了髮絲貼在臉頰上,看到她的醒來,那張清透的臉頰劃過一絲狂喜之色。
“聖女你醒了。”女孩清脆如銀鈴的聲音傳來,帶着絲絲的興奮。
“聖女。”慕容聽雨虛弱的聲音響起,卻沙啞的如刺耳,不解的看着眼前的女孩。
“聖女看你生了娃娃,是我接生的喲!”綠衣女孩得意洋洋的說着,聖女的娃娃是她接生的,那麼她可是爲了聖族立了一件大功勞的。
慕容聽雨望去,之間綠衣女孩手裡抱着一個嬰兒,綠衣女孩把嬰兒給她看。
那圓潤的笑臉,迎着笑意看着她。
“寶寶,那個寶寶……”慕容聽雨激動的淚如雨下,要伸出手要摸摸那個粉雕玉琢的寶寶,可是隻覺得身子綿綿的,軟軟的,飄飄的,意識再次潰散,昏迷了過去。
等到她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個月的事情。
看着眼前這個白鬍子老頭和綠衣女孩,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聖族這個陌生的名字走入了她的世界,原來三十五年前,聖族一戰內亂,聖主襁褓之中的女兒流落華夏帝國,從此杳無音訊。
而後聖主穩定了內亂,卻苦苦的找尋着失散的聖女。那個失散的聖女便是她的孃親。
而他們便是聖族的古族長老姬長老和她的孫女小叮噹,他們來到華夏尋找到孃親的蹤跡,而她的孃親也已經不再了。
當日軒轅月那一掌正好打在了那塊至寶玲瓏珏上,所以沒有給予致命的一掌,但也即將沒有命地時候,眼前這個白鬍子老頭便是聖族的古族長老姬長老在那關鍵的時候帶她離開,用了聖族的法術鎖魂術鎖住了她的靈魂,救了她。
而她心神俱死不願意醒來,但是腹中卻有了孩子,所以一直等到孩子的出生,她才醒來。
可是身體又昏迷了過去,因爲身心具碎,即使用了鎖魂術也無法讓她徹底康復,除非鎖住那些讓她身心具碎的根源,無情無愛無恨,從此不再記起那些讓她心碎的事情,猶如抽出青絲,忘卻一切。
無情無愛無恨,情絲抽斷,對於她也是最好的選擇,那些往日的愛與恨,是與非的糾纏從此從她的世界消失,霸道深情給了她一切的冥王,細心照顧呵護備至的月,還有那個溫柔如水在她身邊無怨無悔的離歌,便從此煙消雲散。
心口有一點的痛,有一點的疏離,有一點的釋然,如煙如雲般隨風飄逝,她將是一個全新的慕容聽雨。
可是低眸,抱着這個剛剛出生不久的寶寶,慕容聽雨的心複雜不已,這是天意嗎?失去了那個寶寶,如今上天又賜給她一個寶寶嗎?
眼角的淚水讓人不住的滑落,這真的是天意嗎?心裡酸楚卻帶着無法言說的激動,老天又把那個孩子還給她了,還給她了。
而姬長老卻要帶她回到聖族,這樣也好,可是徹底的離開這裡。可是雙兒……一想到雙兒,她便淚如雨下,她如何的能拋下雙兒離開,那是她身上無法隔離的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