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片刻之間,錦藍走進了房間,滿室的凌亂,還有地上那狼狽,甚至是慘不忍睹的人兒,錦藍把眼眸轉過去,看着冥王,藉以掩飾心底的憐惜。
“把她處理了。”冥王的聲音再次冷冷的開口,似乎有着不耐煩。
慕容聽雨當然知道處理了是什麼意思,剛纔她也不是幫他處理了一個女人嗎?
錦藍猶豫片刻,他不能見她就這樣死去,或許會有更好的辦法,忽然心中一計生來,或許這樣是最好的辦法。
“錦藍今日你怎麼了?”冥王軒轅冥寒似乎也發現了錦藍今日的怪異,平日的錦藍做事從不會出現一絲差錯的。
“屬下這就去。”錦藍立刻說道。
在他們說話的時候,慕容聽雨已經穿好那殘破的衣衫,站在那裡,笑了笑,便要跟隨錦藍離開,能葬身在天地之間,未嘗不是一件好事,死她從不去懼怕的。
看着她的眼眸,此刻沒有了剛纔的恐懼,有的只有淡然,淡然的讓他的神情恍惚着,帶着一絲倔強,帶着一絲難以忽視的清澈氣息。
她不怕,以往給他侍寢的女人,怕的都不敢對視的看着他,更別提死亡了。
“有何好笑的。”冥王站在那裡冷冷的開口。
而慕容聽雨並未回答,只是和錦藍走出房間,錦藍怕她再次的激怒冥王,所以不敢稍作停留,要帶着她離開此地,如此堅強的女子讓他佩服,卻也讓他心疼。
“說。”冥王陰鬱的眼中閃過冷寒,一手快速的伸過掐住慕容聽雨的脖子,沒有人可以如此的忽視他,如此的不怕他。
被掐住的慕容聽雨,傲倨的擡眸看着冥王,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諷的笑意;“冥王讓我說什麼?”
“你,你笑什麼?”慕容聽雨再次激起了冥王的怒氣,他的手一點點的用力,似乎只要在輕輕一動,她就是死在他手下的亡魂。
伴着孱弱的氣息,慕容聽雨的笑容似乎更大了,笑的那般的暢快,笑的那般的清朗,虛弱的聲音說道;“我喜歡笑就笑……沒有任何理由……”斷斷續續的說出幾個字,卻那般的狂妄。
這樣張狂的氣息,在他冥域的人,可是沒有如此的自由,喜歡做什麼就做什麼?那樣的人只有死路一條。
冥王狹長的眸子微微眯起,透射出的盡是冰冷的寒光。他俊美無暇的容顏,似是被烏雲籠罩着,陰沉的可怕。
她的每一句是對他冥王的挑戰,高高在上的他,旁人對他不是趨炎附勢,便是阿諛奉承,要麼懼怕恐懼,而她,一介女流,竟不怕死地一而再地觸犯着自己的底線。
胸口,已經開始堵塞,窒息般的疼痛,慕容聽雨臉色也有些異常的變化,趨於絳紫色,可是她嘴角的笑容卻愈加的大,笑的那般的空靈。
看着眼前的一切,面無表情錦藍的手緊緊地攥在一起了,難道他真的要眼睜睜的看着這個救他一命的女人死在這裡嗎?見慣了生死的他,唯獨對她有着莫名的情愫,或許她是第一個救他的人吧!
“主人,請三思,留着她或許還有用。”錦藍抱拳出聲的說道。聲音有着他從未有的窘迫。
一句話千鈞一髮的時候出現,冥王深邃的眼瞳裡殺機漸漸的隱匿下來。冥王嘲諷的掃了一眼手下瀕臨死亡的慕容聽雨。
突如其來的氣息,讓慕容聽雨猛的呼吸着新鮮的空氣,乾咳了幾聲,卻還是一臉傲據的看着冥王。
從未有女子如此大幹的敢直視他,被他凌厲的眼眸一看,早就嚇的魂飛破膽了。
冥王並沒有聽錦藍接下來要說什麼,只是大手一揮,冷聲的說道;“帶她去後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