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聽雨起身,紛紛揚揚的花瓣從她的身上滑落,抖落了一地的芬芳,可是那梨花的花瓣卻不捨的落下一般,沾在羅裙還有青絲之上。
看着滿身的花瓣,賀蘭聽雨秀美微微蹙起,步伐微微擺出一絲美麗的弧度,黑髮隨意的如雲的飄逸,窈窕的身姿,不施粉黛的容顏淡雅脫俗,粉腮紅潤,肌若凝脂,氣若幽蘭她便像是那清新淡雅的梨花仙子一般,悄悄地綻放着自己的美麗。
看着抖落掉的花瓣,賀蘭聽雨嘴角不自覺的揚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映入楚離歌眼前竟是這樣絕美的一幕,那樣的他們那裡見過這麼美的笑,恍如秋季淡雅的落葉,優雅而柔烈,卻婉轉與冷冽相映,在你還來不及品味的時候,笑容就隨着短暫的雲霞一起消逝,好似指尖的流沙,始終捕捉不到,霞光撲面兒倆,笑容緩緩沉澱。
“神醫。”賀蘭聽雨看着楚離歌站在自己的面前怔怔的看着自己,不自覺的微微懊惱了起來,淡淡的聲音如流水一般傾瀉而出
“聖女。”楚離歌隨即斂去剛纔驚豔的神色,溫潤有禮的說着
“派人請神醫來,有些唐突了。”賀蘭聽雨淡淡的說着
“榮幸之至。”楚離歌看着眼前的雨兒,雨兒變了,變的比以前更加的出色耀眼
“派人請神醫而來,是爲了當今皇上的病。”賀蘭聽雨看着楚離歌說着,蓮步輕移,兩個人並肩的走着
穿過漫天的花雨,走過幽靜的竹林,依然來到了池塘邊
“前幾日我和大皇子數次進皇宮都被貴妃給攔下來,我無能爲力。”楚離歌溫潤的聲音緩緩流出,猶如香茗一般醇香醉人
賀蘭聽雨清澈如水的眸子看着池塘邊散發着陣陣荷香,荷葉上的水珠,在陽光的折射下散發着璀璨的光芒,嘴角彎起,轉眸看着楚離歌;”我們只是爲皇上治病,又不是去覲見皇上,爲何要經過柳貴妃的同意呢。”
淡然的話語,道出了她今日去請楚離歌的玄機。
楚離歌聞言,溫潤的眸子盈着醉人的笑意看着眼前的雨兒,雨兒更有心計,更加聰明瞭,更加讓他放心了。
“好。”溫潤的聲音緩緩的流出。
“今晚我們夜探皇宮。”淡然的聲音從賀蘭聽雨的口中緩緩傾瀉而出,沒有一絲波瀾。
清風拂過,如雪的衣袂飄訣,兩人好似靜止的湖面,賀蘭聽雨轉眸看着楚離歌;”神醫先在鳳棲山住下來,可好。”
“好。”楚離歌溫柔的看着賀蘭聽雨,溫柔似水的柔情好似能融化世間萬物一般,修長的指尖伸出來,放在了賀蘭聽雨那緞的青絲之上。
賀蘭聽雨訝然的看着楚離歌,清冷的容顏上秀美蹙起看着楚離歌。
楚離歌看着她的態度,嘴角含笑,溫潤如風的聲音彷彿能夠撫平人的心底一般;”冒犯聖女了。”手中一片梨花赫然映入了她的眼簾。
“侍書帶神醫去休息。”賀蘭聽雨淡淡的說着。
“是,神醫請。”侍書來到了他們的面前,恭敬的說着。
賀蘭聽雨看着那嬌小的身影,緩緩的像另一邊走去。
楚離歌看着遠處的兩個身影,雙兒,雙兒長大了,雙兒還記得我嗎?溫柔的眸子閃過一抹惆悵,隨即嘴角勾起一抹淺笑,只要雙兒沒事便好,楚離歌對於雙兒有着特殊的感情,從小看着他一點點的長大,感情自然非同一般。
…………………………
夜色如歌,如水的月光傾瀉下來,兩個黑衣人踏着月月色離開了鳳棲山。
風月的皇宮,層層把守,如今更是很難進去,只是這對於他們開說,並不是難事,而楚離歌的輕功出乎他的意外的好。
兩人從這個房子躍過另一間房子,好似夜色之中的鬼魅一般。
對於皇宮,賀蘭聽雨只來過三次,便足以記住這裡,很快的兩個人來到祥帝的寢宮。
對於祥帝寢宮外面有很多侍衛把守,看來柳貴妃已經早有準備,那麼祥帝的病一定和柳貴妃脫不了干係,這些侍衛的步伐輕盈,一看便是風月的大內高手,絕不簡單,稍有一絲風吹草動,便可以發現。
兩個小心翼翼的揭開房瓦,透過縫隙望去,祥帝的寢宮之內,還有兩個小太監在伺候着,名爲伺候,實則是看守。
楚離歌伸出手掌,手中的銀針悄無聲息的落入了太監的身體之內,太子好似被定住在那裡不能動彈。
“他們中了我的銀針,對於現在發生的一切渾然不知。”楚離歌低聲的說着。
兩人對視一眼,從房頂進入了祥帝的寢宮,穿過屏風,小心翼翼的來到龍牀前,明黃色的幔帳掀起,只見祥帝躺在牀上,面色蒼白,微弱的呼吸,好似睡着了一般。
祥帝雖然已經是花甲之年,可以看的出來,郝連銘謙和郝連銘風都是遺傳了他的優良基因,無疑都是俊美的。
楚離歌來到了牀前,爲祥帝診治,而賀蘭聽雨便緊密的注視着外面的一切
,不能有一絲的閃失,如果讓外面的人發現了,將會打草驚蛇。
楚離歌面色凝重,拿出銀針,刺入祥帝的穴位,爲他治療。
待楚離歌收好銀針,聽到外面傳來一絲動靜,兩個人立刻屏住呼吸的看着外面的一切。
“參見貴妃和二皇子。”外面傳來侍衛的聲音。
賀蘭聽雨四處看看,現在要離開已經來不及了,清冷的聲音閃過一抹擔憂,絕對不能打草驚蛇。
寢宮的門慢慢打開,柳貴妃和二皇子郝連銘風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