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嘀嘀!
伴隨着定時**上,紅色數字不停的閃動,王南北的額頭滲出了細密的汗水。他試着一次有一次的整理出到底該剪那根線,但是試了很多次後都不得不放棄了。
應該說這是他見過的最爲複雜的定時**,**的頂端平放着一根細小的玻璃管,管子中間有顆細小的鋼珠。如果王南北沒有猜錯的話,只要**失去平衡,那麼鋼珠撞到任意一頭都會引起爆炸。當然這還不是最爲複雜的,出水平裝置外,對方竟然還裝上了紅藍各兩根線。如果要是不清楚剪短那根線的話,**絕對立馬就會爆炸。
另外還有一點就是,**和地鐵的地面的空隙出,安放**的人還死死的頂住了**。那就意味着,不管你怎麼拆彈都有可能引起爆炸。說實話,地鐵站中還有這麼無辜的生命,王南北絕對不管開一點玩笑。
所以王南北此時很猶豫,他從來沒有感覺到想今天這樣的猶豫着。可是他也很清楚,現在根本沒有時間給自己猶豫下去。因爲定時**上的時間在,只有五分鐘呢。
五分鐘,一天都有多少個五分鐘啊。但是此時的這五分鐘,卻能決定很多人的生死,這就是王南北不敢輕易動手的原因、
王南北輕輕的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深深的呼了一口氣,自己到底應該剪斷那根線?這種事情不是靠運氣就可以的,完全是憑藉自己眼裡,和一點點的運氣成分,那麼纔有可能化險爲夷。
“吳昔,趕緊叫你的人退出地鐵站。”只是猶豫了不到幾秒的時間,王南北趕緊通知着吳昔。
“爲什麼?”吳昔發來了爲什麼後面跟着一連串的問號。
“沒有爲什麼,聽我的就是。”王南北再次的發出一條短信後,整個人癱在了地上。然後側頭看着那不斷閃爍的指示燈,王南北摸了一把臉後,再次的鑽到了控制檯的下面。
紅線?藍線?王南北用小刀貼在一根藍色的先上,閉上了眼睛準備拼上一把。
“王南北,你幹嘛?”正在王南北下定決心要割斷這根藍線時,吳昔的聲音從控制室的門口響起。
嚇得一激靈的王南北,差點失手就將藍線一下割斷了。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後,王南北才慢慢的將自己的內心平復了下來。
“吳昔,我叫你走你沒有聽見是麼?”王南北看着吳昔,有些不滿的說道。
“走?我往那裡走?難道說要我扔下你獨自活命,你覺得這可能麼?”吳昔有些激動的說道。
“沒有你想的那麼複雜。”王南北愣了一下說道。
“沒那麼複雜?”吳昔笑了一下,接着說道,“對這些我是不太懂,但是此時你的臉上都寫着着急了,這還不能說明問題的嚴重性。我不知道接下來會成什麼樣子,但是我絕對不會扔下你獨自離開。”
“你這是胡鬧。”王南北有些生氣的說道。
“胡鬧?王南北我告訴你,我沒有胡鬧。今天我就是想告訴你,我喜歡你。我也不知道從那天開始就喜歡上了你,所以說我是絕對不會離開的。”吳昔一臉執着的說道。
喜歡?愛情?現在這個時刻是談愛情的時候嗎?要是不能拆除**,這一輩子都沒有談愛情的機會了。王南北覺得有些突然,也好似有點荒謬。一個人人敬仰的爲民除害的女警官,竟然在生死之間時,說愛上了一個殺手。雖然她根本就不知道王南北的真是身份,但是讓他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現在不是他媽的談愛情的時候,走!你給我走!”王南北咬着牙,心裡忽然有些不忍道。
“走?我說過今天不會走就不會走,你不要用發火來威脅我,我不吃你這套。”吳昔有些氣呼呼的說着,直接一屁股就坐在了車廂上,“王南北,或許你覺得喲需i額不可思議,甚至都會說連對你起碼的瞭解都沒有,何來的愛情一說。王南北你聽好了,現在我就告訴你,不管你曾經做過什麼,我只知道你做的事情是匆忙正義的這就足夠了。所以你現在還需要我找個理由嗎?假如愛情都需要理由的話,那就不叫愛情了。”
聽到吳昔的這話,王南北深深的嘆了一口氣,說道:“吳昔我真的不希望你跟我死在一起,這不值得你知道嘛。現在這顆**就連我也沒有把握拆掉,你說我怎麼能夠放心你在這裡。”
“我不管,我不管!反正現在我就在這裡呢,你要是拆不掉的話,那我們兩個人就一起死好了。如果你能拆掉我們就一起活,不過不管怎麼樣,我都相信你能夠把**拆除掉的。”
呃!王南北只感到額頭冷汗直冒,就連自己也不相信能夠將這枚拆彈拆掉,這那裡就有那麼大的信心認爲我能夠拆掉這枚**了?
“你真的不走?”王南北嘆了口氣說道。
“說不走就不走。”吳昔一臉肯定的說道。
唉!很是無奈的王南北只得再次嘆了一口氣後躺在了地板上,繼續將剛纔的那根藍線抓在了自己手裡。
“你說剪這根,還是剪掉這根?”王南北問道。
“你說剪那根就好了,我相信你!”吳昔很是簡單的回道。
聽到這話如果不是自己還要在剩下的兩分鐘內,將兩根藍線中的一條剪斷一條的話,王南北真的很想直接暈倒在地算了。所以說這話說了,簡直跟沒有說一樣嘛。
“那我剪了?”王南北再次確認道。
“你剪吧,反正不管是死是活都誘人陪你。不過你真就這麼忍心,看到我和你一起被**炸死嗎?”吳昔腦袋一偏,看着王南北說道。
“好吧,我盡力而爲吧。”王南北汗了一下說道。
將剪刀鬆開之後,王南北深呼吸這慢慢的將自己再次的調整過來,然後使勁的活動了一番手指,才重新把剪刀放到了藍線上。
定時**上的紅燈繼續閃爍不已,王南北的汗水再次浸滿了額頭,就連握着刀子的手也開始有些顫抖起來。生死他絕對是見過了不少,但是在此時,還有個吳昔在身旁時,王南北還是有些猶豫不絕。
這一刀下去,很可能就是人死如燈滅,也有可能是豔陽高照。但是這是一場賭博,王南北不敢賭,賭輸了吳昔的命就搭在這兒了。所以也正是因爲有了吳昔的存在,他才更下不去手。
“我說你到時趕快剪掉啊,要不就沒有時間了。”看着王南北半晌沒有動作,吳昔在一旁開始催着王南北道。
王南北騰出左手將汗水擦了擦,瞟了一眼吳昔後,心裡一橫就要將藍線剪斷。卻沒有想到正在一旁盯着吳昔,忽然伸出一直手來直接抓在了王南北的手上,接着使勁的一用力。
藍線剪斷了!
王南北看着戛然而止的數字停在了五十九秒的位置,一下癱在地上。沒有想到誤打誤撞竟然將定時**給拆除了。
“我說你一定行的就一定行吧,你看現在不是沒事了吧。”吳昔一臉欣喜的說道。
“是,沒事……”王南北的話音未落,忽然就臉色一變,剛剛停止下來的數字只是停了不到兩三秒的時間,忽然又開始跳動起來,而且跳動的頻率竟然比之前快了很多。
“快吧!”王南北猛然醒悟過來,趕緊從地上翻坐而起,拉着吳昔的手就開始往外面跑去。
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的吳昔,被王南北拉着差點摔了一跤,有些不明所以的問道:“怎麼啦?剛剛**不是已經被你拆掉了嗎?”
“趕緊跑!**馬上就要爆炸了!”王南北沒有先回答吳昔,而是一邊奔跑着,一邊使勁的扯着嗓子喊道,“快跑啊,**馬上就要爆炸了。”
砰砰砰!
話音剛落,隱藏在地鐵中的恐怖*分子直接向王南北甩出了一梭子彈,嚇得王南北趕緊向柱子後面躲閃。重重喘着粗氣的王南北,側頭看了看出口的指示牌,然後又是看了看恐怖*分子襲擊的方向。
“吳昔,你聽我說,我去引開恐怖*分子的注意力,你然後使勁的往外面跑,知道嗎!”觀察完后王南北抓着吳昔的手說道。
“不!我們一起跑!”吳昔有些執拗的說道。
“沒事,你放心,我就跟在你的後面。”王南北安慰着吳昔,然後使勁的推着她的身體說道。
看着王南北很是堅決的神情,吳昔忽然撲倒了王南北的懷裡,直接吻在了他的嘴脣上:“你記得我在外面等你,如果你等不到不出來,那麼我進來找你。”
“嗯!”王南北簡單的應了一聲,然後一個翻滾撲出了柱子,將手中握着的刀子用力的朝****的位置扔了出去。接着又是兩個跳躍,躲過了襲擊過來的一波又一波的子彈。
而這時吳昔見着王南北已經跳出了後,只得很是無奈的多了一下腳後,快速的朝出口的方向跑着。
“啊!殺死他,殺死所有的人!”看着數次都沒有擊中王南北,恐怖分字開始嚎叫了起來,一窩蜂的朝王南北躲藏的地方衝了過來。
而此時,留給王南北的時間已經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