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酒吧的所有保衛人員,都知道自己的老闆弗朗克有一個很古怪的習慣,那就是非常討厭在談事情的時候被手下人打攪,因此也有很多隊員再次吃過大虧。
如果要不是今天聽到弗朗克房間的異動,保衛的領頭也不敢上前敲門。只是今天弗朗克沒有像往常一樣發怒,而是非常溫和的讓他們離去。
領頭的保衛能夠得到弗朗克的信任,負責整個暗夜酒吧的所有保衛人員,顯然他同比其他保衛有他的過人之處。還有一點就是,王南北準備一腳踩斷同伴的脖子,他們也是看的清清楚楚的。而現在老闆的房間又是發生異響,讓他沒有理由不去懷疑自己的老闆出事了。
弗朗克不單在酒吧是他們的老闆,在暗夜組織中也是他們的頂頭上司。如果要是弗朗克身處暗夜酒吧還出了事,相信他們每個人都逃脫不了責任。
當領頭的保衛臉上那稍顯凝重的神色時,有些人開始不知所措起來。老闆弗朗克的身手,他們是非常清楚的,除了他們的領隊還能夠在他手下過幾招外,就算是十名隊員也不定是他的對手。
而自己的老闆只是不到幾分鐘,就被來人制服,顯然證明來人的身手絕對很高。因此哪怕是一堆人現在衝進去,能不能救下弗朗克還兩說,很可能還會折掉數名隊員。
權衡利弊之後,就連領頭的保衛也覺得這件事情很是棘手,他不敢拿弗朗克的生命爲賭注,強行衝進房間去解救他。
“怎麼辦?”一名平常和領頭關係走的比較近的隊員,看着弗朗克的房間,滿面擔憂的問着。
怎麼辦?鬼知道怎麼辦,這是要是辦不好,大家的人頭都會落地,誰敢主動去觸這個黴頭?那真是壽星公上吊,閒自己命太長了。
一時之間,所有的保衛竟找不到合適的方法解救弗朗克。
房間內,看似根本不激烈的場面,卻是暗流涌動。弗朗克仗着在自己的主場,以爲能夠死死的吃住王南北,但是卻沒有想到王南北不但佈置了後手,竟然還敢對他動手。
這人到底是誰,爲什麼事先沒有找到此人的資料?難道說真是如手下彙報的,此人來自英情六處。OH!My God!英情六處可是個龐然大物,要是他們鐵了心針對大倫敦地區的暗夜,那還是小菜一碟?
暗夜組織是很牛,但是現在還沒有牛到和整個英國做對的資本啊!怎麼辦?弗朗克一遍又一遍的問着自己,到底應該怎樣面對現在的局面。
只是王南北沒有給他繼續思考下去的機會,一手又使勁的掐住了對方的脖子,眼神冰冷的說道:“別想着跟我玩花花腸子,也別以爲在你的地盤上,我就不敢殺你。”
“別…別!”再次感覺快要窒息的弗朗克,好不容易纔擠出兩個字來求饒。
“哈哈!”王南北輕笑幾下,像是很意外的樣子說道,“我以爲暗夜組織的人都不怕死了,原來你還是很怕死的嘛。不過了我勸你還是不要說假話,大家都是同道中人,你知道刑訊逼供是什麼體會的。”
“據說有一種個頭很小的食人蟻,只要在胸口或者肚子劃開一條口子,再把食人蟻放進去,它就會鑽進你的身體裡面,開始從裡到外啃食你的血肉,最後只剩下一具白骨。唔……”王南北說着做着渾身難受的樣子打了一個擺子,然將手伸進了衣兜裡作勢要掏出來的樣子,說道,“不知道你要不是試試這種銷魂蝕骨的感覺,正好今天我順手就帶了過來。”
聽着王南北生動形象的敘述,弗朗克開始感覺像是有東西再次身上爬一般,似乎就是像是自己的肌膚一點一點的被食人蟻蠶食一般。
“我說,我說。你問什麼我就說什麼?”弗朗克嚇得有些哆嗦的說道。
“好。那我問你妮可被綁架是不是和你們有關?”王南北稍微送了點手上的力道,眼神有些冰冷的問道。
弗朗克皺了皺眉頭,眼神不斷的閃爍着,顯然內心是在鬥爭着,要不要完全實話告訴王南北。而他的神情完全是一點不落的被王南北看在眼裡,冷笑一下後刷的從腰間拔出了匕首,使勁的朝弗朗克的頭部紮了下去。
啊!
叮!
前面的聲音是弗朗克發出的慘叫聲,而後者則是匕首釘在地面發出的聲音。當王南北拔出匕首扎向弗朗克的時候,他以爲自己要死了。只是沒有想到,王南北扎的不是他,而是扎向了水泥地面。
一時心臟已經提到嗓子眼的弗朗克,知道感受到一串水泥星子濺在自己耳朵之上後,才忽然的癱了下來。沒有人不怕死,當每個人面對死亡的時候都會害怕,弗朗克出道這麼多年,手上沾滿了多少鮮血,他更比別人都怕死。
“說還是不說?”王南北再次詢問着對方。
“好!我說我說!”弗朗克一陣後怕的說道。
“那不需要我在重複第二次了吧?”王南北抓過匕首貼在了弗朗克的頸間,眼神凌厲的盯着對方,只要對方說錯半個字,匕首就會劃破對方的脖子。
“你知道我們暗夜只是情報交易機構,我們都是按照客戶的要求來做事的。所以你所說的妮可,我們也只是按照客戶的意思來的。”不再猶豫的弗朗克,趕緊的說道。
“真是這樣?”王南北質疑道。
“千真萬……”弗朗克千真萬確四個字還沒有說完,王南北揚起匕首就朝對方的手掌釘了下去。只聽到一陣慘叫聲,從房間中響了起來。
“看來你真是沒有長記性啊!”王南北說着,使勁的擰了幾下匕首,再次讓弗朗克發出一陣殺豬般的嚎叫。擰了數圈後,王南北又是一把拔出了匕首,慘叫不已的弗朗克要不是還被王南北用膝蓋壓着,說不定已經痛的滿地打滾抽搐不已。
“唉!你是人好不?你的身體不是銅牆鐵壁,也是血肉之軀,何必跟自己過意不去呢?”王南北幽幽的嘆息道。
“啊!”弗朗克疼痛的一頭冷汗,眼神很是仇恨的盯着王南北,似乎像是要把王南北吃下去一般。
看到對方的神情,王南北忽然有些想笑的衝動,這人呀還真是奇怪的動物,剛剛明明爲了想活命,一個勁兒的求饒,現在卻又要做忠貞烈士。這**當了還想立貞潔牌坊,還真是他媽的的一點也不要臉啊。
對於這樣的反覆小人,你就是要下手越狠,對方纔會害怕你。你要是給他三分顏色,他敢直接開染坊。
撲哧!
此時王南北沒有半點的憐憫之心,直接又是一刀插在對方的左手掌中,伴隨着的又是一聲痛苦的嚎叫響徹房間。
“妮可就在酒吧的地下……”剛說到一般的弗朗克忽然緊緊的閉住了自己的嘴,眼睛中伴隨這升起一陣恐懼之色,就連痛苦的**都已經忘掉了似得。
“繼續說下去。”沒有注意到對方異樣的王南北,見對方忽然停了下來,繼續的催促道。只是這一次不管王南北再怎麼催促,對方就是死咬着嘴巴,再也不開口半分。
王南北擰着眉頭,有些奇怪看着此時如死豬一般的弗朗克,這到底是什麼情況就不開口了呢?甩了甩了依然沒有搞清楚爲什麼的王南北,揚起手臂剛準備再次扎向對方時,忽然感覺一陣涼意從後背竄起,直衝腦勺。這種感覺就好像是獵物被獵人盯着的感覺一樣,讓人非常的不好受。
只是愣了不到半秒後,王南北身子向後一扭,手中的匕首趁勢直接向身後甩去。迅速轉過身來的王南北,沒有看到任何一個人,可是這種感覺又是從何而來。
對於一個殺手,長年累月行走在危險邊緣,對危險的感應絕對是非常精準的。也正是因爲這種直覺,讓王南北多少次死裡逃生。難道說這次的直覺不準了嗎?
當王南北以爲自己誤判了時候,迅猛飛出的匕首發出沉悶的聲響後,重重的釘在了不遠處的那堵牆上,尾部還不斷的顫抖不已。
“裡面的朋友的何不出來一見,在裡面躲躲藏藏的算什麼事。”只是一瞬間王南北就做出了判斷,那堵牆絕對有問題,於是大聲的衝着那裡喊道。
那堵牆裡除了剛剛釘在牆上的匕首外,就再無他物。而房間同樣除了弗朗克發出低低的**外,就再也沒有其他聲音。
難道說真是王南北太過於小心,心裡有些緊張而產生的誤判?
絕對不是誤判,王南北敢這樣說,他相信自己的判斷絕對不會有錯。
“想必躲在牆後面的也是暗夜組織的,不過我有些好奇的是,你們暗夜不是自喻團結想鐵通一般麼?難道說你看到這一切,你心裡不心痛?也或許說你根本就不是暗夜組織的人,也就是剛纔弗朗克所指的背後之人?”王南北注視着牆壁,冷冷的說道。他相信只要有任何的異動,他能在最快的時間做出任何反應。
“哎!”王南北話音剛落,一陣幽幽的聲音就響了起來,“有時候做人真的不要太聰明,往往太過於充滿的人活的都不長久。”
伴隨着說話的聲音,面前的那堵牆沒有發出一絲聲響的就朝兩邊分了開去,一個面容有些蒼白的男子朝着王南北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