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變

龍旖凰哪裡也不去,守着僵硬倒地的屍體就等着皇后回來,死了宮女的事情傳播得很快,御林軍首領帶人過來想要帶走屍體,被龍旖凰阻止了。

御林軍衆將士不解,龍旖凰輕描淡寫的說道:“這畢竟是母后貼身的宮女,好歹讓她看她最後一眼再走。”

御林軍們紛紛閉嘴了。

皇后聽了消息果然是飛速而來,看到已經死去的宮女的面孔時,嘴角一直在抽動,面色十分凝重難看。

鳳寧瀾微微嘆氣,不表態,龍旖凰則是十分配合的做出一副被驚嚇的模樣:“母后,旖凰也不知道怎麼了,她剛纔過來的時候臉色本就不好看,旖凰不過是輕輕碰了碰她,她就……就斷氣了。”

“夠了!”皇后怒斥一聲,趕忙蹲下身去查看屍體,一隻黑色的不知名小蟲緩緩從她的指尖處溜過,皇后臉色蒼白的飛快收回手。

龍旖凰好心勸說道:“估計是自己養的蠱蟲不小心反噬了自己,纔會落到如此悲涼的下場,索性,留得全屍。”龍旖凰撫了撫長長的袖子,十分慶幸。

皇后面色由蒼白變成鐵青,驀地怒瞪龍旖凰一眼:“旖凰,你……”

“母后有什麼事麼?”龍旖凰用笑臉迎着面對。

“無事!”皇后遲疑了片刻,紛紛的甩手:“死了就死了,不過是名宮女!你先下去吧,本宮要休息了!”

“旖凰告退。”龍旖凰沒有拖拉,雙手交疊在身側,恭恭敬敬的行了個禮。

看到龍旖凰如此,鳳寧瀾也只好拱手道:“兒臣告退。”

皇后十分煩躁,胡亂擺了擺手,大步走進棲鳳閣內,龍旖凰直起身板,笑容止不住的綻放在脣角。

那是怎麼樣的笑容……陰測測的,得意,還有報復的快感。

皇后剛剛消失在視線範圍內,龍旖凰就飛快的一轉身雙手掛上鳳寧瀾的脖子,笑着道:“走,我們回家去!”

“旖凰,你剛纔都做了什麼?”鳳寧瀾實在不懂毒,只好低聲問道。

“沒什麼,反正出不了幾天你就知道的,我們現在先回太子府,過幾天清閒日子去……”龍旖凰擡頭看他眉間的傷痕:“淡好多了,估計過不了幾天就會消掉的吧,恩恩,到時候寧瀾又變得好看了。”

被她這麼一說,鳳寧瀾禁不住笑了,低頭剛想吻龍旖凰,龍旖凰卻飛快的閃開了:“得了,回去再說,”龍旖凰只是笑笑:“這裡人太多了。”

“好,我們回去。”鳳寧瀾微笑着應和。

龍旖凰從他懷裡脫開,轉身對尚未離開的御林軍們說道:“你們把屍體處理了吧,這宮女的死是被神秘人用毒暗算,按照這樣的情況來看,那些人必然是有備而來,還很有可能是武林盟的人……近來宮中不太平,我擔心會有不法之徒夾雜其中,你們要加重警戒,對於各種各樣的陌生人,先斬後奏。”

御林軍首領頓了一會,覺得這話有些怪異,卻也說不出哪裡有錯,只好應道:“微臣領命。”

“祁寒在家肯定等我們了,我們快些回去,我好想他。”龍旖凰繼續拉着鳳寧瀾的手撒嬌,鳳寧瀾被她晃得不行了,只好暈乎乎的點頭道:“好好,我們回去,回去。”

龍旖凰心情大好,歡快的拉着鳳寧瀾的手就走。

一個時辰後,兩人平安回到家中,在後院,看到了帶祁寒走階梯的龍燁羽,而且他才拉住祁寒的一隻手。

祁寒才七個月,龍旖凰看到龍燁羽對祁寒做這等危險動作,不禁嚇得面無血色,快不過去把祁寒抱走,怒道:“哥!祁寒才七個月!你竟然讓他走這麼危險的地方1萬一摔着了怎麼辦?這石階可都是青石啊!”

說罷,她緊張的上下查看祁寒的身體,如果看到有一個淤青,肯定在龍燁羽身上掐出十個來償還。

龍燁羽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動了動痠疼的胳膊:“不是我啊,這小傢伙今天突然興致大發想要走路,在這裡走了兩圈,剛想試一下階梯呢,你就回來了,這不毫髮無損麼。”

龍旖凰狐疑的看看龍燁羽,再看看祁寒,祁寒眯着大眼睛笑,龍旖凰問道:“祁寒想走路?”

鳳祁寒很乖的點頭。

“小傢伙進步神速啊,走了這麼久,也只是身體有點不穩而已,根本就沒有摔倒,我也是怕出事才抓住他的一隻手,抓兩隻他就哭。”龍燁羽無奈道。

祁寒趴在龍旖凰的胸口,緊緊的貼着不放,龍旖凰摸摸他的腦袋,說了句:“我累了,先回去休息了,哥哥,你也早點休息吧,明天我們一起到郊外玩去。”

“怎麼突然有這興致?”龍燁羽笑着,雙手換在胸前,斜倚着石桌問道。

“你別管了,我們就安安心心的去玩,什麼事情都不要管,時機成熟了我會說回來的。”龍旖凰笑笑,在祁寒臉上親了一口,轉頭看看鳳寧瀾:“今天跑了一天累了,我想睡一會,你呢?”

“我賠你睡吧。”鳳寧瀾回答得甚是爽快,龍旖凰點頭了。

“哥,你也休息休息吧,知道你也很累了,”龍旖凰最後對龍燁羽溫柔一笑:“下一回還要擺脫你幫忙照顧祁寒呢。”

龍燁羽只覺得肉麻得全身都起了雞皮疙瘩,忙道:“你們要休息就休息去吧,少在這裡酸我……肉麻死了……”說着,還搓了搓手臂,表示自己的不屑。

龍旖凰笑容凝固住,轉身就要走。

“旖凰,”沒走幾步,龍燁羽突然放低了聲音在她身後問道:“到現在,他走了有多久呢?”

龍旖凰一聽就覺得口氣不對,平平淡淡的,有些憂傷,一點也不想平日裡那個嬉笑玩鬧的哥哥,她明白,龍燁羽又想起那個人了。

“三年了,哥哥。”於是她回答道。

“旖凰,你現在還記得他麼?”龍燁羽的話語裡多了一絲淡然的笑痕。

鳳寧瀾被他突然轉變的語氣給弄懵,不解的轉身看他。

龍燁羽打心底不喜喜歡鳳寧瀾,照樣沒有回看。

“當然記得,哥哥都沒忘,旖凰怎麼敢忘記呢。”龍旖凰笑道:“到今天……不多不少,正好三年了。”

“旖凰,有空的話跟我回一趟玄國吧,我告訴他你成婚了,還有兒子了,他不理我,他生氣了。”龍燁羽苦笑道:“你知道他喜歡你的,他說……他一直都是喜歡你的。”

“大哥。”龍旖凰心底有些抽痛,不明白龍燁羽怎麼又提起了這個令人傷感的話題:“他愛的是你,不是我,他不過是拿我做個幌子。”

“恩……我知道……你快去休息吧,我玩一會也要休息的。”龍燁羽逆着光看向天際,視線一片刺痛的白,他不覺閉起眼。

“午安,哥哥。”龍旖凰最後看他一眼,再給鳳寧瀾個眼神,便先行離開。

回到房間內,龍旖凰看看祁寒,問道:“祁寒還想玩麼?”

祁寒搖頭:“睡……睡……”

“恩,那祁寒就睡一會吧。”龍旖凰真的是愛慘瞭如此可愛的兒子,在他粉嫩嫩的臉上忍不住在親一口,看得一邊的鳳寧瀾心裡很不是滋味,龍旖凰把祁寒放到小牀上,祁寒自己撲騰兩下,就乖乖的閉上眼。

“親兒子這麼多次,怎麼不主動親親我?”龍旖凰正看祁寒的睡顏看得津津有味,鳳寧瀾突然從身後抱住她,低聲笑道。

龍旖凰先是一驚,然後苦笑道:“連兒子都嫉妒啊,寧瀾,不見你這麼小氣的。”

“恩,我就是嫉妒。”鳳寧瀾輕笑。

龍旖凰想掰開鳳寧瀾的手,手指剛碰到手背,他的雙手突然就鬆開了,沒等她反應過來,突然感覺到腳下一輕,整個身體頓時離開了裡面,被鳳寧瀾橫抱在懷裡。

“喂!放我下來!”龍旖凰哭笑不得。

鳳寧瀾不理會她,徑自走到牀邊才把懷中的人放下。

龍旖凰起身要反抗,鳳寧瀾的動作卻十分利落,他飛快的放下垂簾,然後把龍旖凰壓下去……

“別鬧了,寧瀾!”龍旖凰低吟一聲,雙手推着他的身體。

“我沒鬧,今天在馬車上沒完的事情者不要補回來的麼?”鳳寧瀾抓住她的手扯在身側,先在側首在她的臉頰上頭香一口,然後封住她即將亂叫的嘴,逼得龍旖凰毫無招架之力。

龍旖凰下意識的曲起雙腿,無意識的引得鳳寧瀾的身體更貼近自己的。

感覺到他明顯的變化,她的面頰慢慢變得緋紅,可是卻下意識的慢慢放棄了抵抗。

安靜的夏日午後,唯獨她和鳳寧瀾的房間躁動不安……

一番**過後,兩人都十分疲倦了,龍旖凰縮在鳳寧瀾的懷裡,鳳寧瀾摸了摸她的長髮,突然問道:“你哥哥他剛纔的表現有些奇怪,他怎麼了?”

“沒事,今天就是個特殊點的日子,正好是那人三年的忌日。”龍旖凰支吾不清的回答道。

“哦,原來你哥哥還有心上人。”鳳寧瀾笑了笑。

“有的,有得早,死得也早……”龍旖凰幽幽的嘆氣,仰起臉去看鳳寧瀾,摸了摸他眉間的傷疤:“我哥哥身上也有疤,在背後的琵琶骨那裡,很漂亮,像蝴蝶的雙翼,是那個人留下的,我幾次問他要不要去掉,他說不要。”

“那人很恨你哥麼?”鳳寧瀾蹙眉。

“不是恨……只是,他也有他的苦衷……算了,都過去三年了,只是哥哥一直放不下而已,我不想再提起那個人。”龍旖凰把臉埋在鳳寧瀾的胸前,呵欠道:“困死我了,先睡了。”

“恩……好好睡吧。”鳳寧瀾的聲音在耳邊越來越輕,龍旖凰還是抵不住睏意,沉沉的睡了下去。

一切,都還那麼平靜。

第二天正午,龍旖凰和鳳寧瀾簡單收拾了一下衣物,抱着祁寒,帶上龍燁羽,少數幾名隨從和侍女,一小隊隊伍就這樣出發去郊外遊玩去了。

龍旖凰完全抱着遊玩的心情出發的,一點也沒有表現出心事重重和有什麼放不下心的樣子,看得鳳寧瀾很是鬱悶。

遊玩的地點是龍旖凰選的,是個很漂亮的山谷,山谷附近有個小木屋,龍旖凰買下了,暫時住幾天。

山谷里長滿奇花異草,很漂亮很絢麗,很多都是鳳寧瀾從未見過的,龍旖凰雖然不想破壞他的興致,卻也不得不提醒道:“這裡的花草不能隨便亂碰,都是有毒的。”

鳳寧瀾也只好收起了自己的好奇心,龍燁羽一臉不在乎的表情,自己在谷中溜達,結果沒過半個時辰就捂着自己發黑的手來找妹妹解毒來了。

但是難得清閒的時光也被人打擾,第二天一大早,立刻就有好幾名年紀中上的朝廷重臣們不辭千里紛紛拜訪她,帶了不少禮物,說了不少好話,爲的就的讓龍旖凰開開口,說那些珠寶是自己送的,好讓雲鳳鸞早日擺脫罪名,讓睿王府的情況不至於這麼被動。

龍旖凰平時話很多,可是這個時候就開始吝嗇起來,沒等那些老大臣們說上幾句,她就把他們連人帶物的統統趕走,多留一分都嫌煩。

龍旖凰就是不想開口讓雲鳳鸞擺脫罪名,險些害死自己,還是害死慕容赦玥的間接兇手,她怎麼可能會再心軟?

大臣們在外面灰溜溜的苦等半天,最後不得不先退回去覆命了。

在郊外住了五天,也被人打擾了五天,龍旖凰開始還能笑着面對,可是從第四天起,就笑不出來了。

她開始還對那些人笑臉相迎,說話客氣,現在看到他們就恨不得罵一頓。

一直到第五天,大臣們沒來,來的是一名侍衛。

龍旖凰限他半刻鐘內把該說的說了,不說滾蛋,多一刻都不許留。

趕了半天路的侍衛氣喘吁吁的,只說了一句話:“皇后,皇后病倒了……”

龍旖凰的眼睛瞬間發亮,就跟看到金子似的,急忙回屋隨手拿了幾件東西,把釺焊抱出來,把龍燁羽趕出來,把鳳寧瀾拉出來,匆忙忙的就說要回去。

鳳寧瀾奇怪的問怎麼了,龍旖凰十分高興的回答道:“母后病了!”

鳳寧瀾愣住了,心中不知是喜還是憂,龍旖凰把他推上了馬車,然後自己也上去,吩咐馬伕用最快的速度回帝都。

匆忙回到太子府後,龍旖凰只是稍作休息,把祁寒完完全全託付給龍燁羽,然後拉着還沒來得及休息的鳳寧瀾就直接往宮裡跑。

棲鳳閣,安靜的詭異。

龍旖凰停在門口,如同往常一樣讓守在門口的宮女進去通報,宮女去了很久纔出來,沉着聲音道:“請進。”

龍旖凰提着裙子緩緩踏過門檻,走了幾步突然感覺到不對,回頭一看,鳳寧瀾竟然止步不前。

“寧瀾,”她不覺低吟,心中有些許不安:“你怎麼了?”

“旖凰,你覺得她真的是我的生母麼?”鳳寧瀾一陣恍惚,忽的問道。

“從血緣關係看,的確是骨肉相連,可是從她的做法,我一點也看不出來你是她兒子。”龍旖凰搖頭道。

“我現在突然也有些懷疑……”淺色的衣袖上繡着深青色的雲龍花紋,襯得鳳寧瀾的手指溫潤如玉,他輕輕按着自己的胸口,話語中盡是不解的迷惑:“以前從未想過,有一天她病倒了,自己會是什麼感覺,可是現在……竟然一點感覺也沒有,旖凰,我是不是已經麻木不仁了。”

“不會不會,你怎麼可能會麻木不仁?她對你做的事情的確過分,你對她不再有親情也是可以理解,”龍旖凰聽他這麼一說,忙慌了手腳又回到他的面前,握住他有些冰涼的指尖,安慰道:“你一直是最好的,是她爲了權勢而主動放棄的親情,你對她毫無感情可言,也是她自做孽。”

“旖凰,我現在突然很怕。”鳳寧瀾的聲音又低了些。

龍旖凰更加慌了:“怎麼了?”

“如果有一天,我看着你受傷的時候……也是這樣的毫無感覺,我該怎麼辦?”鳳寧瀾抿脣。

龍旖凰舒口氣,倏爾莞爾:“不會的這種事情我都不可能相信,你怎麼突然去想?”

“母后的確是生我養我,可是如今……”

“噓,”龍旖凰把手指在嘴脣上一比:“別想這些,我們進去吧,看看她的情況如何。”

鳳寧瀾只好點頭,跟着龍旖凰朝裡殿走了一會,突然又停下來:“旖凰,你到底做了什麼?”

“沒什麼,不會要了她的命,只是讓她永遠的安靜下來,”龍旖凰回頭對他笑笑,末了,補充道:“而已。”

在皇后的金鳳軟牀前,跪着數十名太醫,皇帝臨牀坐着,面色擔憂,還握着皇后的一隻手。

那隻手十分無力,軟軟的垂着,躺在牀上的皇后羅衣褪去,鳳冠摘除,只剩下一張飽經歲月的容顏,雙眼瞪着房樑,身體一動不動。

可是,分明還在呼吸的。

龍旖凰注意到在皇帝的身邊還站着一位衣着華服的貴婦,乍看還有些眼熟,她想了許久,才記起這是皇后的妹妹,華貴妃。

她和鳳寧瀾甚是默契的對視一眼,幾乎是同步上前,紛紛行禮道:“兒臣見過父皇。”

皇帝面帶疲倦,看了他們一眼,揮手道:“免了,看來,你們聽到消息就趕來了。”

“兒臣十分擔心母后的身體,”鳳寧瀾答着,看了一眼旁白的華貴妃,欠身道:“華貴妃。”

龍旖凰也對着華貴妃行了禮,華貴妃笑着點頭應答,樣子十分文雅。

她保養得極好,雖然龍旖凰猜她年紀應該也過了三十,可是模樣不過二十幾,而且似乎她隨着年紀的增長,反而變得越來越有風韻,比起皇后整天只自己算計,實在好太多。

“母后現在情況如何了。”龍旖凰擔憂的問道,卻只看到皇帝搖頭。

戲得演得入骨,於是龍旖凰轉身責問跪在地上的太醫們:“母后這到底是怎麼了!你們誰能說說!怎麼一個個多成了啞巴!”

一位太醫顫巍巍的答道:“啓稟太子妃娘娘……微臣也差不清楚皇后娘娘怎麼會變成如此,雖然還有心跳和生命的跡象,可是周身動彈不得,似乎對所有的事物毫無反應。”

“你是說,母后現在已經變成了活死人?”龍旖凰似乎遭到了晴天霹靂,猛地一個退步,鳳寧瀾及時在身後扶住她。

太醫變得更加驚恐:“請太子妃娘娘降罪!根據微臣的判斷,皇后娘娘是因爲勞累過度引起中風……”

“皇后的確是很累,經常爲朕辦理了不少國事,也難怪她會累得如此。”皇帝搖頭嘆息道。

“可有方法救治!”龍旖凰繼續逼問。

“微臣才疏學淺……尚未找到切實可行的方法,”說完,那位太醫幾乎要把身體都貼在地上,聲音一直的抖:“請,請皇上賜罪!”

“母后,母后!”龍旖凰一下跪倒在牀邊,抓住皇后的手緊張的握住:“您怎麼了,您到底怎麼了?請您看看旖凰……”

鳳寧瀾實在不會演戲,只能看着龍旖凰乾瞪眼,後來也只是輕輕半跪下來,輕輕撥了撥皇后面頰側的髮絲,聲音痛苦道:“母后?”

皇帝惋惜的搖搖頭:“看樣子,皇后的病情不能在短時間內治好了,可是偌大後宮,無人管理必將大亂,必須找一個才能兼備的人但此重任。”

龍旖凰和其他人一起沉默了,她剛在心裡數到五,旁邊的華貴妃就先忍不住在皇帝面前跪了下來:“臣妾自知比不上姐姐,可是原意擔當此重任,希望那個皇上能給臣妾一個機會,臣妾必將代替姐姐管理好後宮!”說罷,她對着皇帝行了一個大禮。

看她這副急切的樣子,想必已經等這個機會等了很久了。

龍旖凰看她幾眼,突然冷笑道:“華貴妃娘娘,您何必如此着急,母后纔剛剛病倒,您就已經這麼急不可耐的要求父皇把權力給你,難道是已經覬覦了這皇后之位很久?照此說來,母后這一次這麼巧合的生病,恐怕也不僅僅是累那麼簡單了。”

華貴妃身體猛地一顫,飛快擡起頭去看龍旖凰,目光裡含着一寸寸利刃,龍旖凰輕哼一聲,別過視線去,只聽她又說道:“臣妾絕無二心,只是希望能夠幫助皇上分擔憂愁。”

皇帝朝着華貴妃投去懷疑的目光,盯得她全身發冷。

龍旖凰在心底竊喜,道:“父皇,這事是不是太巧了些?難道您就不會覺得有什麼不對勁麼?”

“貴妃,你怎麼這麼緊張?”皇帝十分冷靜的問道:“方纔看到皇后的病容,朕也不曾見你有太多的驚嚇,而且說得井井有條,難道真有什麼蹊蹺。”

華貴妃驚出一頭的冷汗:“不是,不是!皇上,臣妾並沒有害皇后!臣妾也是方纔才知道皇后病倒的事情,然後就趕了過來!”

“朕並沒有說是你害了皇后,”皇帝微微一頓,又道:“朕聽說這幾日你常來此陪伴皇后,可是真的?”

“那是因爲姐姐說獨自一人在深宮中寂寞,臣妾纔會……”

然而,沒等華貴妃說完,皇帝突然站起來,厲聲道:“來人!”

門口跑進來兩名侍衛,嚴陣以待:“請皇上吩咐!”

“把華貴妃軟禁天瓊臺,徹查她的華福宮!”

“是!”侍衛們領命,站起來走過去,一左一右的架住華貴妃的手就把她往外拖。

“不是,不是,皇上……請您聽臣妾解釋啊!”華貴妃的聲音越來越小,不一會,就聽不到了。

龍旖凰掐了掐皇后的指尖,嘴角突然綻出一道及其詭異的笑容:“母后,您這場病,病得不晚不早,剛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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