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現在一天到晚將自己鎖在薛家別墅的後院裡,對外面的一切可謂是一無所知。
如果沒有人提點,怕是這輩子也不會知道這個蘇淺和李敏慎之間有一腿。
可是薛暝爲什麼要讓老夫人知道這個消息呢。
只是她不敢多想,連忙拿掉耳麥塞進衣兜裡。
果然剛剛做完這一切,隔間的門便被打開,薛暝邁着修長的腿走了進來。
薛暝徑直走了進來,隨後一把將坐在地上搭着樂高的薛燼宸給抱了起來。
“宸宸,餓了沒?”
薛暝揉了揉他的小腦袋,隨後忍不住溫柔地開口道。
宸宸點頭如搗蒜。
薛暝捏了捏他的小鼻子隨後笑着說,“說吧,想吃什麼?”
薛燼宸歪着腦袋,隨後彷彿真的認真的想了起來。
“吃……宸宸想吃麻辣雞!”宸宸吐吐舌,做出調皮的樣子。
只是話音剛落,薛燼宸便發現了薛暝的臉色大變,隨後薛暝沒好氣的說,“你是不是忘了上次吃辣的生病了?”
站在一旁的蘇芒忍不住神情一變。
看着孩子眼神之中的渴望,蘇芒只覺心頭一痛,一想到這孩子從出生的那一刻,便喪失了很多的喜歡。
辣的、刺激性的都不能吃……
果然此話一出,薛燼宸滿是委屈的扁扁嘴。
“爸比,我就不能吃一次嗎?宸宸真的好想吃?”
說着,薛燼宸拉住薛暝的胳膊,乖巧的搖晃着,眼中盪漾着委屈。
薛暝看着薛燼宸也覺得爲難,道是一旁的蘇芒忍不住開口道。
“先生,要不就去吧,孩子想吃!”
此話一出,薛暝的臉色一變,看向蘇芒的時候眸光之中滿是陰鬱。
蘇芒自覺自己此刻多話了,但還是用眼神告訴薛暝,可以滿足孩子,但又不讓孩子吃辣的。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
薛暝冷冷開口道,一雙鷹隼般的雙眼死死地鎖定在蘇芒的身上。
蘇芒只覺得周圍氣溫都降了好幾度,整個人冷不丁的哆嗦了一下。
但是她還是佯裝充滿勇氣的模樣走到薛暝的身邊。
隨後緊張而焦灼的開口道。
“先生,如果你不滿足孩子的需求,孩子便永遠會對此念念不忘,不如答應他,反而會消除掉孩子的好奇心,下次就不會有那麼想了。”
男人用陰鬱地眼神看着蘇芒,若是一般人早就被嚇到了。
只是此刻……蘇芒卻沒有任何懼怕的意思。
隨後又繼續開口道,“而且我聽說有一家店可以調試出辣的口感,但是卻不是真正的辣!”
男人雙手環胸,隨後微微眯了眯眼盯着女人,彷彿在看自己的獵物一般。
他沒好氣的冷聲開口道,“還有這樣的店?你道是知道挺多?”
他的語氣之中都是調侃和譏諷。
蘇芒連忙退到一邊,隨後辦低下了頭。
有些小心翼翼地繼續開口道。
“是,先生,之前無意中去吃過一次,有一段時間我得了濾泡性慢性咽炎,因爲想要吃辣的。所以便在一個偶然的機會下,遇到了這樣一個店。”
男人又不動聲色地瞥了她一眼。
蘇芒佯裝沒看到男人吃人的神情,繼續說,“如果小少爺也真的想吃的話,我們不妨嘗試一下,如果您還不放心的話,可以由您先嚐試……”
沒得薛暝開口說話,一旁的宸宸已經激動的不行。
立刻拉着薛暝的衣袖,便急着跳腳,“爸比!我想吃,你就帶我去吧!”
面對他一雙又大又亮的大眼睛,誰又能抵抗得了呢?
薛暝最終還是繳械投降,隨後忍不住摸了摸他的腦袋。
無奈的開口說,“好吧,爸比,答應你!”
只是下一秒看向蘇芒的眼神中帶着威脅,他面無表情的開口道,“你最好沒在騙我,不然宸宸有什麼意外,你可是知道下場的?”
蘇芒連忙點頭,恭敬地退到一邊。
倒是宸宸有一些不滿,拉着薛暝的手便撒嬌道,“爸比,你怎麼可以兇阿醜阿姨啊。你再這樣子,爸比,我可不喜歡你了。”
按照蘇芒給的地址,薛暝一路驅車左拐右拐在市中心的一個繁華地帶的小巷子裡面找到了蘇芒所謂的那家小飯館。
飯館的店面裝修規模不是很大,裝修風格顯得有些舊。
但是似乎生意很好,剛剛走到門邊,便能聽到店內絡繹不絕的聲音。
空氣之中更是可以嗅到濃重的飯菜的香味。
蘇芒帶着薛燼宸和薛暝進了店內,頓時有一個身材矮小的中年男人迎了出來。
中年男人看上去什麼熱情,也十分有精氣神,隨後忙笑着說,“哎喲,這是阿醜來了啊!快進來!快進來!”
薛暝仔細觀察,這才發現此刻蘇芒對着這中年男人也是笑臉相迎。
蘇芒笑着跟中年男人解釋道。
“王叔叔,我帶我老闆和小少爺來吃飯的。”
說着,她將目光轉移到薛暝和宸宸的身上。
這個姓王的中年男人此刻將目光落到薛暝和宸宸身上,但是也是喜笑顏開,連忙熱情地開口道。
“哎呦,丫頭,你的老闆真是一表人才,帥的嘞,這個孩子也是可愛得狠!”
說着伸出大手打算摸摸宸宸的臉蛋,只是似乎意識到自己手上帶着油漬,連忙又縮回了手,在身上的圍裙擦了又擦。
可是一雙眼睛卻笑的皺在一起。
相對於宸宸此刻笑臉相迎,站在一旁的薛暝則是如尋常一般,還是始終陰沉着一張臉,和他平日裡沒什麼區別。
中年男人倒也不覺得生氣,只是笑着安排道,“哎喲,你們看我這個人就是話多,餓了吧,要不你們三個人坐樓上吧?油煙味小一點,而且靠着窗戶的位置還可以看下面的風景。”
中年男人想了想又繼續道,“對了,就是你平時最喜歡的那個位置,一直幫你留着呢!”
蘇芒也連忙感激的說,“王叔叔,你真是太好了。”
薛暝站在一旁,觀察着蘇芒。
他算是發現,這女人平日裡總是小心謹慎的樣子,永遠都是低垂着頭,彷彿一個沒有情感的玩偶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