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記者,我認你是娛樂圈出了名的記者,也算有些年份了,給你幾分薄面,但是你也別覺得我蘇淺是好惹的。我勸你,最好叫你拍的東西交出來,不然就別怪我不客氣!”
他也是冷冷開口道。
張記者頓時啞然失笑,“蘇小姐,你就是在威脅我嗎?我張斐本人在娛樂圈也呆了不少年了,像你這般威脅我的,你是第一個.”
張斐也是真的生氣了,他們沒想到蘇淺敢這樣和他說話。
他怎麼說也是娛樂圈裡面的老資歷了。
這蘇淺雖然現在是一線明星,流量明星,但是這真把自己捧的過高了,連他的臉面都不留。
蘇淺冷笑一聲,隨後雙手環胸,神情之間都是需要倨傲,眼神中更是不屑。
“既然張斐張大急着不肯給我幾分面子,那只是怪我無情,我們走着瞧……”
說着蘇淺也不願意多說,踩着十公分的細高跟轉身離開……
只是他轉身的那一刻,張斐就有了一些後悔。
不得不承認,蘇淺爲人他也是清楚的,手段狠辣,不留情面的主。
不然也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一躍成爲娛樂圈一線明星。
而且脾氣暴躁,愛耍大牌,還能穩如泰山,想來沒有一點後臺和背景也是不現實的……
她最大的靠山就是薛家,這點整個娛樂圈的人都知道,但大家都看不慣她也是真的。
而且萬一這一次她在薛家度過難關,那麼薛家這座靠山依舊是她的靠山。
張斐說心中不慌是集的,只是心想着他手上這次拍的一個可是大新聞。
只要將這件事傳出去,或許可以將這蘇淺拉下神壇。
讓她徹徹底底與薛家斷掉關係,只要他將照片發出去,那麼這蘇淺便也算是失去了靠山。
他在心中這般安慰自己,心想着也驅車離開。
薛暝此時正在辦公室內看文件,突然的敲門聲打斷了他此時的思緒,他微微蹙眉,隨後冷聲開口道,“進!”
聽到聲音,趙寒此刻推門走了進來。
隨後他走到薛暝桌籤,將手中的牛皮紙袋放到了薛暝的辦公桌前。
薛暝放下手中的文件,隨後冷聲開口道,
“這是什麼?”
趙寒微微蹙眉,小心翼翼的開口。
“這是先生你讓我調查的東西。”
薛暝一時臉上流露出不解,他讓趙寒調查了不少事情,又是哪一件?
只是他也不是一個多話之人,隨後打開牛牛皮紙袋,裡面一沓子照片,從紙袋內傾瀉而出……
都是阿醜的照片,不更確切的說是芒芒的照片。
他難以置信的瞪大雙眼,隨後拿着照片的手哆嗦了一下,照片散落一桌。
趙寒站在一旁,可以感覺到自己老闆此刻的震驚,那雙大手更是不受控制的哆嗦着。
別說老闆,他看到這些照片的時候,他也是震驚不已,比老闆好不到哪裡去。
此時照片中的人化了精緻的妝容,穿着亞麻色的牀裙,長髮隨意束起擱置在耳後,露出絕美的側臉。
舞臺上,燈光散落在她的身上,彷彿有一層淡淡的光圈籠罩在她身上。
她看上去彷彿墜落人間的精靈……美麗不是重點,重點的是那張側臉實在是太像了。
薛暝似乎以爲自己看錯了一般,他拿起照片又重新看了起來。
隨後粗糙的指尖顫抖着觸摸着照片,冷峻的眸子之中流露出震驚和痛楚。
他搖了搖頭,又繼續開口道,“這是哪裡來的?”他的聲音突然沒有了剛纔的閒適,此刻已然都是冷厲和急促。
“您不是說那天在學校聽到了阿醜的琴聲,覺得她彈着和蘇小姐一樣的曲子,所以我就從這條線索入手。找到了那一天。小少爺學校活動現場的照片,沒想到這阿醜l化完妝之後,跟蘇小姐竟然如此相似。”
“相似?”
薛暝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脣角勾起了一抹苦澀的笑意。
他搖了搖頭,冷峻的神情之間滿是悲痛,“這怎麼能說是相似呢?這分明就是她,是芒芒,我不會認錯,這一輩子就算是芒芒被燒成灰我都能認得出來,這是她,就是她。”
趙寒自然知道薛暝對蘇芒的感情。
趙寒只見過蘇芒幾次,自然印象不是很深刻。
只是不得不說。這阿醜化完妝之後竟然如此美豔。
就連大明星蘇淺也不能與之相提並論。
曾經他看到蘇小姐的時候也是這樣認爲的,兩人雖然都是蘇家姊妹,這蘇淺也是一躍成爲大明星,可是跟蘇淺比起來還是差了幾分氣質。
蘇小姐解釋與生俱來的大家閨秀,言行舉止之間帶着一絲落落灑脫的淡然。而那位蘇淺小姐在顯得有一些功力。
雖然兩人都是美麗的,可是站在一起高下立見。
也難怪老闆這麼多年一直放不下那位死去的蘇小姐。
此時,趙寒站在一旁,也忍不住微微蹙眉,隨後輕聲開口道,“老闆,你確定?”
薛暝沒有說話,道是趙寒嘆息了一聲,也是一臉疑惑地開口繼續道,“老闆,這分明就是阿醜的照片,可能是化了妝的原因吧,再加上倆人本來就有一些相似。”
薛暝似乎很是苦惱,揉了揉眉心,這幾天公司收購加上任大強跳樓一事,可算將他折磨得不輕。
此時這幾張照片,對他來說不知是喜還是憂。
他已經受夠了失望,他擔心再生查下去,發現阿醜就是阿醜,而芒芒亦早已死去。
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寧願從未看過這些照片。
畢竟如果沒有見過天堂的陽光,或許還可以忍受地獄的黑暗。
猶豫了一下之後趙寒又忍不住說,“老闆現在打算怎麼辦?還要我繼續調查下去嗎?”
薛暝似乎也陷入到了兩難境地,她一雙俊秀的眉頭,此刻緊緊地鎖在一處。
他的神情看上去焦灼而痛苦,可是看上照片的時候,眼神就是帶着希望。
誰都知道,老闆這些年從未忘記過那位死去的蘇小姐。
他的心沒有再爲任何女人敞開過,所以這纔是薛暝總是對那個阿醜帶着異樣的情緒的原因。
可能就是因爲相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