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我的任務是訓練新兵隊員,現在需要和所在部隊聯繫。”
“您跟我來,周局長已經和我們聯繫過了。”
範遙聽罷心道,果然是周局長乾的好事。沒想到大爺爺人老心不老,還有這種惡趣味,範遙心下一陣無語。
“喂,是我,我是範遙。麻煩你幫我轉一下週局長。”
數息之後,電話頭傳來了周局長爽朗的笑聲。
“呵呵,是你小子啊!這麼快就到密林了?又有什麼好事了?”
範遙額頭彷彿冒出了數道黑線,“我找您是想徵求您的意見,我想把金三角區域剿滅了。”
“你這小傢伙,還真敢想啊!”隨後聽筒中傳來了指頭敲擊桌子的聲音。
“你有多少把握?得到好處準備分我多少啊?”
“您就知道我一定會得到很多東西嗎?”
“哈哈哈,你可是我的小福星啊!”
“哪啊?我是飯桶,得到點東西還不夠吃飯的呢?”
“哦,難道你不是飯桶嗎?我可聽說你在香島的時候在自助餐廳單點。”
“呃……,咱還是談談抓捕東哥和坤信的事吧!”
“你這小子膽子倒是夠大的,那裡可是真正的龍潭虎穴。爲了一個東哥,讓這些神兵良將去冒險我覺得不值得。”
“東哥勾結外部勢力販毒殘害同胞,坤信入我神州傷人猶入無人之境。不繩之以法以後還有什麼威嚴可言。何爲神兵?寶劍鋒從磨礪出。一柄棄之不用的劍終有鈍掉的一天。”
“這範教官當得不錯嘛。這樣吧,我派兩名顧問給你。張老還有了空大師,至於其他人你還需要誰來協助你?”
“把水牛叫過來,我看看他這一個月的進步如何?要是天音寺能來幾個最好不過了,另外,把閆焱和洪淼淼也安排過來吧。說不定我還能再給你增加兩名顧問。”
“你這是剿匪啊,還是滅宗門啊?一百多人的軍中精英還有這麼多金丹期以上的修真者。等等,你剛纔說什麼?什麼多兩個顧問?你是說……”
“是的,要是他兩個修爲到了臨界點,我不介意助他們一臂之力。我也是爲了預防意外的發生,如果可能的話我還想再去那個據點走一遭。”
“我就說你這個小飯桶,啊不,應該是小福將。這事就這麼定下來,我會安排軍機送他們直達你所在的駐地。時間大概還需要五天,還有什麼問題嗎?”
“問題是沒有,不過能不能換個稱呼,不叫”飯桶”了?”
“爲什麼要換,我可是覺得挺親切的。再說了大爺爺叫你幾句“飯桶”咋啦?要不叫你幾句“小狐狸”,別以爲你那製藥廠的小心思我不知道?”
“那我叫您大爺爺還是老狐狸呢?”
“再這麼沒大沒小的,小心我讓妙音收拾你啊!哈哈哈哈,這下老實了吧?好了沒事我掛了,我可沒時間陪你閒扯,記得讓你的製藥廠抓緊生產啊!”
範遙扣上電話,用外線電話朝着範慧婷的辦公室打了過去。
“婷姐,我是範遙……”
“你不是改名‘飯桶’了嗎?剛來籤合同的美女可是不停地叫着你‘飯桶’啊!啥時候改的也不告訴姐姐一聲?”
“呃……婷姐咱能先不鬧嗎?製藥廠的合同簽完了嗎?”
“切,難得有機會調侃你一次。說起製藥廠,這次你還算靠譜一回,該籤的都簽完了,不該籤的也簽了說是獎勵你的。”範慧婷把簽約細則簡單的說了一下。
範遙邊聽邊不住地點頭,這超前的商業意識不愧爲前世的商界奇才。“雨露均沾,合作共贏”才能走得更遠。
“婷姐,把咱們的療傷藥分爲三個等級,最優級按照原有藥方的配比執行,專門供給軍區不對外銷售;藥液稀釋一半做成次一級療傷藥,價格可以高出同類藥品兩成;把這剛纔稀釋一半在稀釋一次做成大衆品級藥品,價格參考同類藥品就好。”
“高端和低端藥品的策略我能理解,中端藥品這樣執行我們能佔領市場嗎?”
“那是你對咱們的產品還不熟悉,咱們高端藥物能達到以分鐘計時來癒合傷口的效果,一天內可以徹底恢復。中端藥物能做到兩天之內恢復傷勢,高端比中端還有個優勢是不影響行動力。你想一下,即使中端療傷藥物也超越了現在軍用級別的藥物。不要把眼光放在一方市場。”
“嘶……,你是說其他國家的採購,可是中藥現在不咋受歡迎啊!”
“這個你可以找先前的代表來談,讓他們開交流會的時候推薦一下,這可是我們打開外部市場的敲門磚。至於低端療傷藥可以和醫院合作,婷姐辛苦了。”
“哼,我有哪天不辛苦嗎?產品定位都出來了,剩下的交給我吧。我會把其他產品同樣給帶出去的。”
範遙結束了通話,告別了駐地的士兵往外走去。原路返回通過了層層關卡,方纔見過的女子再次映入眼簾。
“你怎麼還在這了,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我害怕所以只能在這等你了,我可信不過他們。”
“難道我就那麼值得信賴,算了,你要跟着我隨你好了,前提是你能跟得上。”範遙說完,憑藉着肉身的力量飛快得跑動起來。”
“你,你,你跑得太快了,等等我嘛!我真的追不上你的,哎呀!好疼啊!嗚嗚……”端木琳在後面極力追趕着,卻怎麼也追不上範遙的腳步,跌跌撞撞得搖晃着還是被一條藤蔓絆倒在地上。
“啊,嗚嗚……真的好疼。我好可憐得,都沒人管我了。啊……”
“你到底想幹什麼?”
已經跑遠了的範遙搖了搖頭,無奈得又折返了回來。看着女子被撕破的粗布褲腳,裡面白嫩的肌膚已經被劃出了道道血痕,殷紅的鮮血正在慢慢滲出。
範遙裝作從兜裡掏出的療傷藥扔給了女子,“捏碎了敷到上面。”
端木琳抓着療傷藥,用纖細的指頭捏起放在眼前端詳着,緊接着又放到尖尖的鼻子下,一翕一動地嗅着藥香,舌頭在脣間一出一進似乎還想舔上一口。
“哎哎,這只是一顆療傷藥,敷上後傷口就會結痂癒合,馬上恢復如初。”範遙看着女子寶貝似的放進了衣兜,無奈之下又掏出了一顆捏碎了放在女子手上。
女子微微皺起眉頭似乎在心疼這顆療傷藥一般,看着被捏碎的丹藥只好敷在傷口上。看着數道恢復如初的劃傷,女子吃驚地結巴道:“這這這,這真的是丹藥?”
女子說完才意識到似乎說漏嘴了,趕緊用手捂住了小嘴。
“哼,我就說嘛!這密林之中怎麼會有單身的女子出沒,不知道你接近我是出於什麼目的,要是接下來還跟着我的話……”
“人家很可憐的,真的無家可歸了,你要殺了我嗎?那就殺好了。”
範遙舉起的右手看着女子撲扇着眼睛不像是在說謊,而且沒有絲毫敵意,那倔強的表情像極了生氣時候的妙音。範遙沒再說話轉頭向着訓練對抗的那片密林跑去。
“哼,你以爲這樣就能把我甩開了嗎?”女子看着範遙遠去的背影,學起了鳥鳴聲,“小灰,幫我跟着那個人。”女子話音剛落樹上一隻山鳥向着範遙遠去的方向飛去。
錢塘東夷會所內,由於姬梧禮的閉關修煉,很多事情都落到了軍師的頭上。此時的軍師一手拿着電話一手把東西摔在了一旁的女子身上,這個女子不是別人正是上次姬梧禮送給他的。
“晦氣,真是爛貨。難怪姬少都不要你了,沒想到那個小子還有此等能耐。居然能以這種方式打破我的封鎖,這下事情可是有些棘手了。千萬不能被姬少知道,不然還不得廢了我啊!”
“鐺鐺鐺”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軍師讓他走了進來。來人同樣猥瑣的眼神飛向了撲倒在地上的女子。
“軍師,我這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
“我最喜歡好消息了,你眼睛往哪看呢?還看,那點出息吧!要是有功的話,還怕沒有妞嗎?”
“嘿嘿嘿,還是軍師懂我。我們剛得到一個重磅消息,那個‘四福珠寶’的蔡錦萊居然是山城蔡家的旁支。”
“哪個蔡家?很厲害嗎?”
“就是山城毒宗的蔡家,和您張家同屬七大武學世家一樣的存在。”
“哦……我想起來了,我小時候還見過那個老毒物。是他家的啊!他家雖然是武學世家,但是也讓修真界頗爲頭疼,就因爲他們的毒很是難纏。咋啦,這就搞不定了嗎?武學世家在修真氏族中算個屁。”
“軍師說的是,還真讓您說着了。我安排的人隨便吹了吹風,您是不知道,據說老毒物臉都黑了,非要拉着蔡家那小子來登門道歉。”
“呸,想得可倒美啊!姬少也是他相見就能見的嗎?”
“那可不,我也是這麼說的。最後折中一下,老毒物說是準備把蔡家那小子的股份要出來獻給少主陪罪。”
“好,幹得漂亮。算那老毒物識相,這次我看他‘四福’珠寶還怎麼開下去。別看了,這個老子還沒稀罕夠呢!回頭我給你請功,也讓少主賞你一個。”
山城廣袤大山中的一隅,一個尋常的小村莊迎來了不一樣的一天。鏡頭一路穿過小路和那氣派的牌坊,那牌坊上書寫了兩個蒼勁有力的字——蔡邑。
這個村莊不是很大,但是絕對能看出來歷史頗爲久遠。甚至能在村子邊看到一段段殘破的城牆。村子街道上三三兩兩聚集着交談的人。
“哎,蔡包子。你聽說了嗎?蔡餅子那一支的人在外面發財了,準備重新迴歸本家。”
被叫做蔡包子的人表情極爲不屑的說道:“菜糰子,你這都是啥時候的消息了。我告訴你啊!那個蔡餅子的孫子在外面得罪姬家的人了。姬家可是真正的神仙之家啊!據說那個蔡錦萊做生意和姬家的人搶生意。這不被人找上門了嗎?”
“蔡包子說的不差,我也聽說了。族長讓蔡錦萊交出他公司的股權,還讓他們迴歸本家。可是那個小子說啥也不幹。估計這回正在家族的地牢裡關着呢!”另外一人坐着補充說道。
“他傻啊?這麼好的條件他不同意。”
“他自己說的不能撇下合夥人,什麼人能讓他連回歸本家的機會都放棄掉啊?”
“我看他也是真的傻了,他的父親就差沒跪下了。族長更是氣得說不出話來。”
“關牢裡幾天就老實了,早晚得簽了。還不如痛快點呢!”
這樣的聲音在村子中四處可見,人們不由得都好奇,這個蔡家分支的後代到底能扛幾天?
蔡家地牢中,蔡錦萊的父親極力地勸說着他。
“錦萊啊!你這孩子怎麼榆木腦袋?這點錢財迴歸到了本家還怕沒有機會賺到嗎?你可要想清楚啊,你覺得姬家達不到目的會罷休嗎?”
“父親,我不能做那無信不義之人。他們信任我更是照顧我纔有了我的今天,我是不會妥協的。”蔡錦萊不由得又想起了昨天舉辦完拍賣會,那羣各種嘲諷自己的人再次面露獠牙把自己帶到了這裡。以前雖然總聽父親提起本家,沒想到本家的勢力會這麼大,關係這麼複雜。
“唉,你怎麼不聽勸呢?你就不怕他們把你交給姬家處置啊?”
“您記個電話號,找機會打給這個人。他要是沒有辦法,我就只能不孝了。”
蔡錦萊的父親看着自己的兒子也是一陣無語。
蔡錦萊的父親走後,蔡錦萊可是被好一通折磨,但是始終沒有屈服。
蔡錦萊的父親直接撥打起了電話,聽筒內響起了範慧婷的聲音。
“您早,您說什麼,怎麼會這樣?我來想想辦法。您先別急。”放下電話的範慧婷開始滿世界尋找起了與範遙有關的人。而蔡錦萊卻倍受折磨被懲罰的不知所措。即使如此,依然沒有改變自己的初衷。
“好啦,再打就死了。先讓他再想想。”邊上一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