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什麼吵,這樣我還怎麼談事情。要是驚動了別人看我不收拾你。大壯給我看好了,再不聽話給我教訓一下。”老大出聲提醒道顯然已經無法忍受自己的小舅子了。
可是等來的卻沒有迴音,不對,出事了。剛要找點什麼防身之物,門直接被水牛整個踢了下來。
“是你,你竟然能找到這裡來。別動,再動我弄死她。”
水牛看着果然是範慧婷,再看範慧婷的慘樣水牛直接流下了眼淚,怒叫連連地向前衝去,做出要拼命的架勢。
範慧婷艱難地擡起頭看着渾身溼透滿眼通紅的水牛,竟然出奇得滴下了一滴眼淚緊繃的心絃在這一刻鬆了下來隨即暈了過去。
“還敢向前。”老大直接捏住了範慧婷的喉嚨,看着停下腳步的水牛不禁狂笑了起來,“還是個癡情種,這對紅眼睛我看以後別叫水牛叫紅牛算了,哈哈哈”
周老三和領路的兩個人也紛紛走了進來,看着範慧婷的慘樣不禁嘀咕道這也是人乾的事嗎?
“都給我退出去,讓我離開這裡我就放了她。”
周老三撇了撇嘴一副無賴相地說道:“你當我三歲小孩啊!你哄誰呢?我們都出去,你再把人弄死了怎麼辦?你先把人放下來,你把人放門口就自己走吧。這個過程多美好啊!”
“唉,對,就這樣先把人順着欄杆滑到門邊,鑰匙呢?在那個瘦子身上啊!你去拿一下。”周老三把握着節奏繼續說着,“你看鑰匙我送你手上你肯定不放心,我就扔給你了啊!”說完向水牛遞着眼色。水牛不明所以的看着周老三,周老三擺了個口型“揍他”。說罷把鑰匙朝着老大扔去,老大下意識地低頭去撿鑰匙的瞬間,白熾燈泡直接讓周老三的啤酒瓶子打爆了,光線驟降和爆炸聲音的衝擊令老大直接頓了一下。反應過來的時候水牛的拳頭已經不停的落了下來。
好快的爆發力,引路的兩人不着痕跡地放下了右手,動作竟然出奇的一致。剛纔在外面眼中閃動的精光再次閃現了一下。
水牛心疼且小心的把範慧婷放了下來,看着雙手的勒痕火又升了起來。直接出去把外面的幾個銬在了欄杆上吊了一串。
“還要麻煩你們兩個在這看着等警察,我送婷姐去醫院。謝謝二位啦!”
一路上水牛不斷地催促着周老三,行至半路只見前面火光四起。
“水牛老大,你看那個不是咱們抓得裡面有吸毒的修車廠嗎?怎麼還起火了?也不知道里面還有沒有人了。”
“俺想起來了,就那個瘦成竹竿一樣的那個吧。太不禁揍,俺還沒用力下巴就歪了,和你比起來差遠了。還是你比較耐打,牙都沒了下巴還沒事。”
周老三開車的手不由得抖了一下,心道就你那拳頭誰受的了。剛纔銬的那一串估計警察去了都醒不過來。
“你等一下我進去看看,別讓那些壞蛋跑了。”
“水牛老大,人找到了嗎?您怎麼又回來了。我們幾個在這看着不知道怎麼就起了火了,警察到現在也沒來,消防車也沒來。”
“裡面還有人嗎?是不是打盹了所以不知道?”
“沒,沒,我們哪敢啊,裡面還有那幾個吸毒的大少還有瘦得跟棍一樣的還在裡面呢。剛纔趁亂給跑了幾個。”幾人閃爍其詞,水牛也沒有心思計較。
修配廠暗室外牆已經被燒成了一片火海,各種油料已經被蔓延的火勢引燃了。火勢在油的助長下冒着黑煙不斷朝四周肆虐着。水牛來不及多想直接就衝了進去,幾個綁着手腳的年輕人依然毫無知覺地昏睡在了裡面,水牛一手一個扔了出去,點燃的衣服在落地滾動中漸漸減弱了火勢,在旁邊幾人的幫助下撲滅了火焰。
“先把這幾個擡出去,儘量遠離這裡。”水牛說完又折返了幾次,幾個吸毒的大少都被扔了出來。水牛溼透的衣服早已被熱浪烤乾,衝進去的時候火焰點燃了衣服灼燒着水牛的皮膚。
水牛的功德之力護持着全身可是依然無法阻擋這熱量的侵蝕,頭髮在這跳動的火焰中已經燒的所剩無幾。火焰與功德之力在對抗着,體內的真氣瘋狂的朝着體外涌去給功德之力加持着。
瞅準了剩下的兩個壞蛋,水牛咬着牙一手一個給提了出去。外面看熱鬧的衆人無不鼓掌叫好,幾個人更是脫下了自己的衣服拍打着水牛身上殘留着的火苗。
“大家退後,我們是武警支隊的。現在正在處理這裡的突發事件。無關人員請速速離開,以免發生危險。”
“隊長,消防車爲什麼還沒有來,這裡的火怎麼辦。”
“維持好秩序展開調查,就地處理傷員。其他人員疏散羣衆。少問多做,趕緊執行。”
隊長話音剛落一陣呼嘯的的警鈴聲像是約好了一般由遠及近響起,消防車和救護車終於趕來了。
“我們是城南支隊的,奉命前來支援。”消防車上的來人報告完畢迅速展開了滅火行動。救護車則直接展開了救援。
下車的醫護人員四處看了一圈直接朝着水牛奔來,並且呼喊着同伴。“快點這邊有個都燒黑了。”癱坐在地上的水牛不由得睜開了眼睛疑惑地看着醫生。
“你,你沒事?”
“皮快燒裂了,口好渴,其他的好像沒啥事。”說完下意識地撓了撓頭才發現頭髮都沒了,於是接着說:“哦,俺頭髮好像沒了。”
醫護人員好好查看了一下水牛果然傷得不重,心中一陣驚奇但還是開始救治起來別的傷員。
“那個,警官,那兩個是壞蛋,讓那幾個在這裡面吸毒來着。俺車上還有個傷員傷得很重,就那邊的車裡。”水牛說完不禁有些脫力感覺到了陣陣虛弱,於是又接着調息起來。
接警指揮室內局長擦着滿頭的汗說道:“錢副局長,今晚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突然會突然陷入混亂?”
“局長,這次事件的起因是我和你提起的那位範顧問的姐姐失蹤引發的。他的司機帶着周老三的人沿着電子廠一路向着城西挨條街道查看,凡是附近停放紅色轎車的隱蔽場所和人員複雜閃爍其詞的都被那個愣頭青踹門進去了。這纔有了我們警情突然增多的局面。”
“那之後這麼多處失火的場所是怎麼回事?還有連武警都出動了我這局長居然纔得到消息。”
“這個我現在沒有得到回覆,具體原因我也不好亂說。但是據我所知這些失火的場所都是那個司機無意闖入並且報警說是吸毒的場所。而且幾乎都在城西了。局長您看這份報警記錄。”
“嘶,怎麼可能有這麼多吸毒場所?你們啊你們,平時就是這麼工作的嗎?就在你們眼皮底下都不知道。不叫今晚鬧這一場,我們都還矇在鼓裡呢。對了,失蹤的人找到了嗎?罪犯哪去了?”
“武警已經趕到了,最新消息是失蹤人員被虐待了半個晚上,索性傷勢不重。還有個好消息是那個司機救下了兩個涉毒人員,一個重傷,一個問題不是很大。”
“通知下去:對外宣稱二人一氧化碳中毒已經死亡了,一定要保護好涉案人員。咱們作爲突破口一定要查出毒品來源。”局長嚴肅地命令道。
“哥哥,你沒事吧?你可別嚇我啊!”周仁嫺坐着王廠長的車趕了來,看到渾身漆黑的水牛嚇得腿都軟了,硬挺着腿邁到了水牛身邊,看着緊閉雙眼的水牛直接抓着胳膊搖了起來。
“咳咳,別搖了,俺沒被燒死快被你搖散架了。老闆送的吊墜還真是厲害 ,越是真氣消耗過大越能感覺出來。”
“你嘀咕什麼呢?”
“沒,沒什麼,俺是說老闆給的吊墜還真是個寶貝。”
“我也這麼覺得,你看我的精氣神是不是越來越好了。對了,他又跑哪去了?”
“婷姐怎麼樣了?”
“對對,婷姐呢?”說罷四處找尋着範慧婷。
這時又是一陣警鈴聲響起,幾輛救護車竟然同時趕來了。武警隊長擡頭看着天空越下越小的雨不禁說道終於可以告一段落了,只是不知道接下來是明媚的陽光還是溫度驟降的狂風。隊長想過去問水牛幾句話,邊上的人擋了一下搖了搖頭在耳邊嘀咕了幾句。
隊長隨機停下了腳步面上寫滿了震驚,“快點進行掃尾工作,動作快點,人家爲國立功的時候你們那個年齡還在撒尿和泥玩呢!沒有效率哪來的成績都給我打起精神來。”
“哥,你快回去洗洗休整一下吧!婷姐有我你就放心吧!何況還有兵哥哥保護。”周仁嫺說罷 跳到了救護車上跟着走了。
“水牛老大,咱們先回去吧,有的弟兄還沒回去呢!咱也要通知一下不是。”
水牛和王廠長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後上了周老三的車,看着沒有一個人要自己去做彙報調查的,不禁有些疑惑着。但是水牛就是水牛,想不明白的事保證不會多想。
城東會所內,東哥的心情就和外面的雨天一樣糟糕透了,一個人煩躁地看着外面不時的閃電。這時一個人急匆匆的推門就進來了,東哥也沒有追究的心情了趕緊問道:“快點說說我交代的事情都進展的如何了?”
來人喘平了兩口氣說道:“老大,我們去點完了還救出來幾個兄弟,可是馬杆兒和另個兄弟傷得比較重救不出來了。沒轍了我們只能一起了結了。”
“嘶,哈,你確定馬杆兒他兩個已經死了嗎?”東哥沒有在乎人的死活只是在確認是否滅口了。
“沒被燒死,被今天端我們窩的那小子救出去了。今天真是見鬼了,他正好把人找到了回來路過又撞見了。不過我打聽到了,馬杆兒他倆一氧化碳中毒已經掛了 。油燃燒那大黑煙燒得那叫一個旺啊!怎麼可能活下來。”
“行,這個事先放一邊,那個小子什麼路子?”
“就快倒閉了的那個電子廠的司機,據說挺能打還刀槍不入應該練過橫練功夫。可能是電子廠的老闆相中冶煉廠了,所以把周老三的人全給揍老實了。那個小子現在應該就在冶煉廠了。”
“那爲什麼我接到電話說我們那麼多場子都冒煙了,別告訴我你不知道?”
“老大我還正要說這個事呢!我們就把幾處貨量大的點了,可是周老三的人直接把那些場子全點了。現在武警已經盯上我們了。我,我,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來人腿不禁開始打起顫來。
“我說狗子,你跟我也不是一年兩年了。動動腦子,遇到點事慌什麼?我問你我們的人被抓住了嗎 ,有人證嗎?一把火全燒沒了,有證據嗎?我還真得好好謝謝這幫三隻手。”
“老大不是那個臭司機讓他們乾的嗎?”
“周老三就是這麼想得,所以混到現在也纔多了一隻手。那個臭司機既然想搞我們又何必報警抓人,現在更是連證據都沒了。周老三這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倒是幫了我們忙了。不過這事可不能這麼算了,這兩天坤信法師就要回來了。到時候我們一塊把那個臭司機收拾了,還沒有誰敢踩到我東子頭上來。”
警局中心,錢副局長已經指揮警員把證人和嫌疑人都安置妥當了。看着不遠處正在錄口供的兩人直接愣了一下,隨後便是一聲長長的嘆息向着兩人走去。“班長,你倆怎麼在錄口供啊?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
“你認錯人了吧?我們是良好市民可沒做什麼犯法的事,還不敢勞煩局長大人。”
“行了,老崔,和這樣的人沒什麼可說的,警官,口供都錄完了,我們可以走了吧。”
負責做筆錄的警員擡頭看了看錢副局長,後者直接點了點頭。聽到警員可以走了的話二人頭也不回的往外走去,“班長,我送你們回去吧,這麼晚了不好坐車的。”
“你開警車送嗎?你這麼大公無私的人怎麼可以這麼做啊!還是算了吧!”
錢副局長心情複雜地看着漸漸消失在夜色中的二人心裡一陣難受,喃喃嘀咕着:“你們只知道我沒有跟着你們一起救人,可是你們卻不知道我直接面對了對方的一個家族。不過我還是沒能保下你們,確實是我負了兄弟,也許我可以給你們一個你們想要的那份生活的機會。”
隨着範慧婷住進病房,混亂的羊城終於沉寂了下來。水牛收拾好了自己看着漆黑的光頭不禁一陣惱火,“周老三,再給我來一盆饅頭。”十幾分鍾後,“周老三,饅頭弄好了嗎?再給來一盆。”水牛沒有理會旁邊驚訝的眼神似乎只有這食慾才能化解心中的悲憤。
兩天過去了,那天混亂的夜晚猶如濺落起水花的石子終究還是沉入了時間的長河。羊城一切還在有條不紊地運作着,似乎沒有什麼可以扼住它運轉的齒輪。
城西東哥的辦公室內,東哥給了一個滿臉陰狠的泰國男子一個佛禮。“坤信法師,見到您真是太美好了。有個很不好的消息得告訴您一聲,我們很多場子前兩天被條子端了。而罪魁禍首卻是一個楞頭小子,我實在是無法嚥下這口氣。不知道坤信法師能不能出手相助一下。”
“東先生客氣了,你我合作關係豈有不幫之理。咱們這就去把他抓回來慢慢折磨,然後讓他成爲我寶寶的食物。我感覺到寶寶在興奮,東先生還是快帶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