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鷲的躲避退讓令尹鳳更加傷心,她緊緊地摟住靈鷲痛苦地喊道:“童戰,童戰,牙兒真的那麼令你討厭嗎?童戰,你告訴牙兒,你告訴牙兒!”

“沒有!沒有!啊?不是!不是!姑娘,你聽靈鷲說,你真的認錯人了,姑娘,姑娘!”看到事情越弄越糟,靈鷲情急之下,也顧不得別的,使出了六分力量,猛地將尹鳳推出了懷中。

城瑾呆呆地望着眼前所發生的事情,一時間竟然沒有反應過來,直到靈鷲叫她:“小瑾!小瑾!”她纔想起應該上前勸阻尹鳳。

“尹姐姐,你怎麼了?尹姐姐,你的確認錯人了,他是靈鷲,是城瑾的相公!”

“相公?”尹鳳的眼光散亂而迷濛,她傷心地看看靈鷲說道:“童戰,怎麼可以?怎麼可以?你怎麼可以背棄天雪?牙兒知道,一定是她纏着你的對不對?”尹鳳說着便又將兇狠的目光投向城瑾:“都是因爲你,童戰纔會改變,尹鳳是不會讓天雪受到任何欺負的!”

尹鳳說着,便抽出身邊的劍狠狠地刺向了城瑾。

“啊!”

“啊!”

兩個聲音同時響起來。

“小瑾,小瑾,你怎麼樣?受傷了嗎?在哪裡?讓我看看!”靈鷲看着被自己拉入懷中的城瑾,着急地喊道。

“靈鷲,我沒事!到是尹姐姐她。。。。。。她被你打了一掌,又。。。。。。!”城瑾望着躺在地上的尹鳳輕輕的說道。

“還說沒事!手腕都被利劍割傷了!還流了這麼多的血!”靈鷲心疼地爲城瑾包紮着傷口。

“靈鷲,小瑾真的沒事!你還是看看尹姐姐吧!不知道她有沒有受傷!”

“小瑾,都是因爲她,你才受傷。你反倒擔心她?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發瘋?”靈鷲輕皺着眉頭說道。

“靈鷲,尹姐姐本來是在江南,那一到這種寒冷的地方,自然會受到冷熱夾擊的嘛!你不是也說,尹姐姐是受了嚴重的風寒嗎?”

“小瑾,你怎麼處處維護她?”靈鷲奇怪地看看城瑾。

“靈鷲,小瑾也不知道啊!小瑾只覺得和尹姐姐很有緣分,再說,她孤單一人從江南來到這裡,真得好可憐啊!哎呀,靈鷲,你快看看她啦!”

靈鷲看着昏迷不醒的尹鳳那蒼白的臉頰,想到剛纔她那無助的眼神,悽苦的訴說,便再也氣不起來。他輕輕的蹲下身,擡起手,握住了尹鳳的手腕。

“怎麼樣?靈鷲?”城瑾看看靈鷲問道。

“她的脈搏很微弱,也很散亂,好像是受過什麼刺激一樣!”

“靈鷲,那咱們趕快帶尹姐姐去鎮上看大夫吧!”

“小瑾,你很關心她啊!”

“小瑾總是覺得她像小瑾的姐姐一樣,小瑾從小沒有姐姐,真的好想有一個姐姐疼愛小瑾,關心小瑾!”城瑾眼前浮現出連城璧的樣貌,忽然傷心地哭了起來。

“好了,好了,小瑾,別難過了,現在不是有靈鷲陪着你嘛!而且咱們一到如意客棧,就能看見沈姑娘,十一郎還有白楊,綠柳他們,到時候啊,恐怕你想清靜都清靜不來呢!”靈鷲輕輕的擦拭着城瑾的淚水,笑着說道。

靈鷲和城瑾帶着昏迷的月牙來到集鎮上,在靈鷲事先安排好的客棧住了下來。

“小瑾,我這就去找大夫,你等我回來!”靈鷲叮囑着城瑾。

“好!靈鷲,外面很冷,你要多穿件衣服纔是啊!”城瑾點點頭。

“小瑾,今日外面的陽光很充足,不會冷啊!小瑾,你感到冷嗎?”靈鷲看了看城瑾稍顯蒼白的臉色問道。

“哦,沒有。可能是剛纔小瑾和尹姐姐說話的時候,受了點涼,靈鷲,你快去吧!”

靈鷲忽然想起隱修曾經說過的話:不能再讓小瑾受到陰寒之氣侵襲,否則,紫蘇連的毒會再度復甦。

靈鷲擔心起來,他再次問道:“小瑾,你有沒有覺得。。。。。。覺得不舒服?或者是。。。。。。發抖?”

“沒有啊!靈鷲,怎麼了?”城瑾看了看牀上的尹鳳,接着說:“靈鷲,你快去找大夫吧!我擔心尹姐姐她。。。。。。!”“小瑾,你真的沒事嗎?”

“靈鷲,小瑾手腕上的傷只是一點皮外傷而已,你不要擔心啦!現在最主要的是要把尹姐姐的病治好嘛!”城瑾誤會了靈鷲話裡的意思,她笑着說:“靈鷲,你真的不擔心尹姐姐嗎?尹姐姐可是‘牙兒’哦!”

“什麼‘牙兒’?小瑾,你?”靈鷲納悶地看着城瑾。

“好了,靈鷲,小瑾在逗你呢!快去找大夫啦!”城瑾推着靈鷲走出了房間。

靈鷲離開了。

城瑾回到房中,坐在牀邊,看看仍在昏迷的尹鳳,輕輕地嘆道:“尹姐姐,那個叫童戰的,真的離開你了嗎?”

不大一會的工夫,靈鷲便領着一位大夫回到客棧中。

大夫走到牀邊,號了號尹鳳的脈搏,接着便從醫藥箱中拿出幾根銀針,紮在尹鳳的頭上,轉臉問靈鷲:“這位姑娘是不是從很遠的地方來的?”

“是啊,尹姐姐是從江南來的。”城瑾對大夫說道。

“唉,這位姑娘一路風餐露宿,又受了很大的刺激,導致她體內的氣血鬱結不順,迷了心竅,所以纔會出現異常舉動。你們不用擔心,我已經給她用過針,再讓她服下幾濟湯藥,就沒事了!”

“真的?尹姐姐沒事?靈鷲,小瑾好高興!”城瑾開心的對靈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