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的痕英俊完美,溫柔無敵,比你這種傻缺幼稚男好多了!你算個什麼東西?堂堂溫莎家族的小少爺居然還怕菜刀?”
她還做了個鬼臉。
這丫頭說的話狠戳痛點啊。
他算個什麼東西?
他不是個東西!
Shit!重來,他可是堂堂溫莎家族的大少爺,怎能被一個女人這麼看扁?
哼!
渣渣也看不下去,上前對佟暗夜說:“喂,你不能這樣說鬼束先生,鬼束先生可優秀了你知道嗎?”
“你很拽呀,來呀打一架啊!”佟暗夜扭頭看着渣渣,開始擼袖子,發誓要挽回自己的面子。
“打就打,誰怕誰!”渣渣也是樂意奉陪。
婕夢菲斯貴族學院又出了一條大新聞,一男生一女生,放學以後雄赳赳氣昂昂,相約去小樹林裡打了起來,據說男生提着褲子,女生拿着菜刀,畫面感一級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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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魔界版的“放學操場見”啊,走過路過的老師教授也會跟着感嘆一下,年輕真好。
……
跨界駕駛的車正從魔界開回人界。
車上的氣壓低到了極點,前座的司機大氣都不敢出,後邊的依米兩隻小手抓在一塊兒,時不時斜眼偷瞄鬼束痕的反應。
兩道眉毛要擰成麻花的節奏,粉色的薄脣緊繃着,俊美如斯的臉上怒色甚重,修長的手指一下一下敲着腿,看上去像是在發呆思考,實際上他的內心躁動不已。
他在生氣?
亦或是……他在吃醋?
可是他只是平靜地道出了這麼幾個字:
“依米,離那個男生遠點。”
依米扭頭看過來:“爲什麼呀?”
“總之就是離他遠一點。”
“那痕你也要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呀。”
“他不是一個什麼好東西。”鬼束痕斬釘截鐵地定論道。
“那你呢?你是不是個好東西呀?”
依米瞬間小惡魔再次上身,笑着一口白牙,一骨碌趴到鬼束痕身上,蔥白的小手指一下一下地戳着他的胸口,哎喲他平常都是怎麼練身材的,怎麼身上硬邦邦的,戳得她的手都疼了。
隔着兩件套西裝,鬼束痕清晰地感受到這觸感,伸手抓住了她作亂的小手,裹進了拳頭裡握着不讓懂。
“知道咱們吸血鬼長相美型,學校裡有好多好多小帥哥小鮮肉,嗯,今天只看到一個溫莎家族的佟暗夜,天天課程那麼多,我都沒來得及看到其他班級的帥哥呢,等下一次有機會,我就去望望,交個好朋友吃茶聊聊人生什麼的。”
“依米!”鬼束痕說話的語調已經顯露着絲絲怒氣。
“反正我又沒有談過戀愛,世界這麼大,就該多談幾次,說不定等痕你娶了別的漂亮小姐姐以後,我就嫁一個超帥的小哥哥,說不定我們兩對人還可以一起同時舉辦婚禮。”
其實依米這麼竹筒倒豆子似的說着,她自己明明也很傷心,她在鬼束痕身邊這麼多年,鬼束痕從來沒有明確地表示她是以一個什麼樣的身份待在他身邊,但越是近幾年長大越沒有安全感,爹地媽咪去環遊世界,哥哥也有他的花花世界,她卻無所
依靠。
鬼束痕的臉早已在此黑了一重又一重。
“蘭斯洛特•依米!”
依米裝作沒聽見,她倒要看看她的痕被逼到盡頭會是什麼反應?會壁咚她嗎?還是強吻?亦或是……直接把她按在車上做羞羞的事情……
她好生期待喲!依米自己都沒注意到,在聯想着接下來發生的事情的自己,臉蛋都不由自主變得紅撲撲的。
很好,她贏了!這可惡的小丫頭就是他的逆鱗,就是他的魔咒!一遍又一遍挑戰她的忍耐力。
鬼束痕氣不過,就這麼翻身過來狠狠地吻住了小丫頭笑開了的小嘴,放肆地品嚐她的甜美,可憐的小依米縮在他懷裡唔唔嗚咽了兩聲,就徹底舉白旗投降了。
前座的司機已經機智地看穿了一切,默默升起擋板。
喲喲喲,鬼束先生的春天已經來了,春暖大地,萬物復甦,神清氣爽。
一直到依米憋紅了臉,摟着氣喘吁吁找不着北的小丫頭,鬼束痕心情莫名大好。
痛快!
兩人依偎着緩了一會兒,鬼束痕靠着椅背問依米:
“依米,我就問你一個問題。”
“什麼呀?”依米還在回味着剛剛鬼束痕那個帶着醋意的吻,好似空氣中都冒着粉紅色的泡泡了。
“我……老了嗎?”他還是蠻在意剛纔佟暗夜所說的話。
他竟然說他是老男人!
看着一向沉穩的他,難得流露這般幼稚迷糊的表情,依米終於憋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她轉過身,輕輕捏了捏他的臉:
“我的痕,你是在逗我玩的吧?你雖然是個人類,是個血獵,但是你別忘了,你可是喝過我爹地媽咪貢獻的鮮血,你的體質實際上和吸血鬼沒有差別,不然你爲什麼這麼多年都是二十歲出頭的樣子,樣子和體能從來沒有變過,就是因爲這個原因啊!”
依米這麼安慰了一下,鬼束痕的眉頭便舒展開了,可回頭他又一想:“可是我們之間的年齡差……”
“三年一代溝,我們怎麼說也有六條溝。”依米掰了掰手指,老實回答。
人艱不拆,這下鬼束痕更是無奈了。
鬼束痕疲憊地捏了捏眉心:“所以啊,你還是一隻幼年的吸血鬼,年輕又漂亮,你剛有些話說的是對的,你有你的花花世界,有大好的未來等着你去體驗。”
“痕,你不要這麼說,我們家都是很死心眼的,認定了誰,誰就是唯一,你是我的痕,所以我也是你的。”
注意到鬼束痕難過的神色,依米心裡酸溜溜的,趕緊挪過去靠着他求點溫暖。
她這麼一趴到他身上,鬼束痕原本空落落的心,似乎被一大片溫暖給填滿。
……
鬼束痕的空蕩蕩的辦公桌上突然就擺放出一個被相框框住的照片,就是那天他接依米放學在車上強吻了小丫頭,然後吻得火熱的時候,司機偷偷拍了下來,做成了照片送給了鬼束痕。
照片裡依米的小嘴被他堵上,一雙小手撐在他胸口,羽睫輕顫,雙眼輕輕眯起,像只可愛的小乖貓,他的大手穿過她淡紫色的長髮,捧着她的後腦勺,兩人無比的親暱甜蜜。
每
次辦公的時候累了,擡頭看看這張照片就有種被治癒的感覺,鬼束痕莫名有點感謝自己的司機。
上次的事情花水木被鬼束痕強制休假,實際上就是讓她好好反省自己的過錯,是她讓小丫頭生氣傷心了,果然在鬼束痕的心理,依米一直是排行第一的位置。
當花水木休假完畢回來重新投入到工作之中,看到鬼束痕桌上的相框,用了數日穩定下來的情緒一瞬間被破壞。
爲什麼!爲什麼蘭斯洛特•依米不費吹灰之力就可以得到鬼束痕的寵愛,爲什麼她守候在鬼束痕身邊這麼多年,他都沒有注意到深愛着他的她!
在血獵聯盟從小喜歡着他的人是她!
在密黨血族的大本營和他出生入死的人是她!
就連現在在他身邊工作當他得力助手的人也是她!
可爲什麼蘭斯洛特•依米什麼都沒做就擁有了他一切的好!
兩種強烈對比之下,這份心裡落差實在是太大太大了。
這時候依米過來找鬼束痕,正好今日鬼束痕出了外邊談生意,花水木忍無可忍,直接衝到外邊去。
“蘭斯洛特•依米!”
啪——
響亮的一巴掌甩到了依米的臉上。
白皙粉嫩的臉頰很快紅了一片。
“先是你的媽媽,現在又到你,我恨你們蘭斯洛特家族的女人!”
“花水木老阿姨,你發什麼瘋啊!要懟我你也要找個正當理由,你有沒有素質?幹嘛突然打人?還把我媽搭上來!”
簡直有病!
依米捂着被打疼的半邊臉,一面給自己治癒一面惡狠狠瞪着花水木。
外表雖然能治癒好,可是她感受到的疼痛還存在的,以及心理上被羞辱的感覺令她怒不可遏。
這個老阿姨,一把年紀勾搭她的痕,不光說了她的不是,還說了她親愛的媽咪,從來沒有人打過她,現在竟然被花水木打了,這口氣依米實在是咽不下來。
反手就送一巴掌給花水木。
啪——
“你的巴掌還給你!”
花水木可沒有能力治癒臉上的五指印,她捂着被打的臉,氣憤地衝依米吼:
“蘭斯洛特•依米,你真以爲小痕哥哥對你一心一意嗎?這些年自始至終都是你一個人一廂情願罷了!說你天真還真是天真,他要是真的心裡有你,那你告訴我,他爲什麼不碰你?你說呀!”
“因爲我是他的寶貝,他捨不得!”依米自信而大聲地說道。
“呵,你在跟我開玩笑嗎?他可是和我發生過關係,我還以爲他已經碰了你呢……”說到這裡,花水木的笑容可是越發的得意。
什麼?鬼束痕已經和花水木發生過關係?什麼時候的事?是以前嗎?
“這不過是男人的需求,我能理解,但這不是你胡扯的理由!”
依米大聲反擊,可她自己知道,她的心已經開始動搖。
花水木也自信地猜到了依米在動搖。
實際上別說是鬼束痕碰她,鬼束痕這麼多年一直爲了這個死丫頭潔身自好,守身如玉,連一個吻都從未給過她,哪裡碰的道理?光是想想花水木的心就無比疼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