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光火石間,被突然起來的身影籠罩,霍蕎還來不及閃躲,頭顱便直接被硬硬扣住。脣瓣上一熱,一股帶着清涼薄荷的菸草味充斥着鼻尖。她被逼到車門邊,驚慌地瞪大了眼睛,手臂用力推開安澤愷。
豈料,男人寬厚的大手將霍蕎的纖臂緊緊攥住,任由她掙扎。嘴脣被堵着良久,霍蕎連呼吸都覺得困難,甚至感覺到心臟隱隱抽痛。
安澤愷霸道地索取和啃咬,直到發現懷中人兒的臉蛋因缺氧而充血,才放開了她。
停留在距離霍蕎五公分之處,他從那雙眸子中清晰地看見自己的倒影。
“放心,安太太,我只讓你懷上安家的種。”
曖昧的話夾雜着嘲諷的味道,霍蕎惡狠狠地瞪着他。
既然不愛她,爲何又要招惹她?
半響,‘啪’一聲響起,安澤愷在愣住的當時,只感覺自己的臉龐頓時火辣起來。
“你少自以爲是了,安澤愷。想要上我,你這輩子休想!”
一把推開了沉着黑臉的安澤愷,霍蕎提起自己的手提包,打開車門便氣憤地走下車。
還不等她走多久,安澤愷啓動了引擎,將油門一踩到底,掠過霍蕎身邊奔馳而去。
“真是可惡的女人。”臉上的火辣讓他怒火難消,氣憤地握拳打在駕駛盤上。
這輩子休想?呵,沒關係,那我不僅這輩子要你,就連下輩子、下下輩子、下下下輩子都要跟你糾纏不清。
黑色轎車的影子徹底消失在視線中。站在路邊的霍蕎恢復冷漠的眼神,將狼狽模樣收拾好,然後獨自朝着前方走回家。
從老宅回公寓只需要半小時路程。霍蕎並沒有直接回家,倒是先去了市區散心。
剛剛,是安澤愷生平第一次吻她,也是她的初吻。
結婚五年,他連霍蕎的手都不肯牽,更別說親吻。如今這一記吻,帶着不明的味道,讓霍蕎的心煩躁不已。
“不能再被他擾亂心意了。”霍蕎對自己低聲說道。
既然早就決定放下這個男人,就別再動搖。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午夜十二點,霍蕎纔剛打開公寓的家門,就聞到一股菸草味忽然又瀰漫在空氣中,夾雜着熟悉的味道。
藉由窗外投射進來的街燈光線,她看見黑暗的客廳裡坐着一個男人。
不用想她也知道這男人是誰。
“你是怎麼進來的?”霍蕎冷冷問着。
客廳中的男人將指尖的香菸掐滅在桌上的菸灰缸裡,沒有開口回答問題。
這是他名下的產業,進屋有何難?更何況他已經在這屋子裡等了整整兩個小時。
在路邊丟下霍蕎是三個小時前的事,她居然花了這麼長時間回家。
“你這女人真讓人不省心。”
安澤愷站起來走到門口處,腳步停在霍蕎麪前,“像你這種烏龜般的走路速度,我是不是也要放慢速度,才能假
裝追不上?”
扔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話,安澤愷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公寓。
只留下霍蕎丈八金剛摸不着頭腦地站在原地,“……這男人真有病。”
第二天早上,安澤愷在霍蕎公寓樓下等了很久,始終沒有見她出現。
“安總,還有十分鐘就要開會了,請問需要延遲嗎?”坐在前面副駕座的林特助弱弱地問起。
“我有說我會遲到嗎?”原本就淡漠冷冽的臉愈發陰沉。
“沒有沒有。”
林特助吞吞口水不敢說話,深怕一個不小心踩到老虎尾巴。
安澤愷的眼睛盯着五樓某個窗戶,緊繃着臉。半響,他纔開口問林特助:“等多久了?”
“四十分鐘。”
四十分鐘,很好。
昨天讓他等了兩個小時十五分鐘,今天又讓他等四十分鐘。
從來只有別人等安澤愷的份兒。如今,居然連他堂堂安總裁都要等女人上班了!霍蕎去美國的這些年,學會養膽子了是吧?
“打電話去人事部查一查,霍蕎今天有沒有去上班。”
林特助按照吩咐打電話詢問,隨即便有了答覆。
“安總,霍小姐早上七點半的時候就已經打卡了。”公司七點半開門,九點上班。很顯然,霍蕎是今天第一個上班的人。
安澤愷額頭上的根筋隱約浮現,“出發去公司。”
霍蕎,真有你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