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霍蕎醒過來的時候,只覺得自己的身體彷彿被卡車碾過般疼痛,忍不住‘嘶’一聲倒吸一口氣。
“還很疼?”
安澤愷暗沉沙啞的嗓音從身後傳來,霍蕎有些驚訝地轉過頭去,發現自己被抱在他的懷裡,周遭全都是安澤愷熟悉的味道。
他怎麼還在身旁?一般上吵架之後,安澤愷不是一聲不吭就走掉的麼?
“嗯,痠痛。”霍蕎沙啞地回答。
尤其是腰椎盆骨,痠疼得厲害。還有白皙的肌膚上多了許多顯眼的吻痕,她此時覺得自己有點不堪入目。
昨晚,安澤愷似乎太狠了。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用盡了洪荒之力,安澤愷將霍蕎鬧了幾乎一整夜,一次不夠,接着又再要好幾次。
霍蕎哭着求放過,安澤愷卻逼着她叫老公。後半夜,她幾乎是在瀕臨昏迷的狀態中哭着叫出那兩個字,安澤愷才肯罷休。
“安太太,早安。”
一句早安,加上一個輕盈的早安吻,落在霍蕎的額頭上。
安澤愷的溫柔讓霍蕎剎那間心亂如麻,懵了半響纔回神過來,“早。”
她眼底閃過了一絲逃避的目光,被安澤愷清清楚楚地捕捉到。
“就這樣?”安澤愷挑着眉看進霍蕎的眼睛裡,似乎在等待着什麼。
這讓霍蕎再度陷入了懵逼狀態。
他還想要什麼?早安吻,還是,一聲老公?
猶豫了一分鐘,最後霍蕎還是選擇逃避那期待的目光,別過頭去,淡淡說道:“讓我起牀。”
安澤愷的眸底閃過一絲失望,很快就恢復了平常,於是便放開了霍蕎,讓她離開這偌大的雙人牀。霍蕎光着身子,幾乎是落荒而逃地跑進了浴室。
‘砰’一聲地把門關起來,兩個人各自陷入了思索當中。
浴室裡,霍蕎不斷對着鏡子催眠自己:“不要再爲他癡狂了、不要再被他迷惑了……”
既然要將公司搶回來,也決定了要離婚,就不應該再被這個男人的一舉一動而影響心情和決心!更何況安澤愷並不是一個合格的丈夫,那就不需要再留戀下去了。
深呼吸了一口氣,霍蕎這才收拾好心情梳洗打理。
而門外的安澤愷則是從牀坐起身子,依偎在牀頭,眼睛盯着浴室門思索良久。
昨天晚上,他的確是太過火了。似乎每次的衝動都是源自於暴怒和吃醋。爲此,安澤愷在心中自責了很久。
向來情感控制力很好的安澤愷,不知道爲何遇到霍蕎以後就完全沒辦法控制住情緒了。他的喜怒哀樂總是被霍蕎這個女人操控着。
難怪秦坤老是說愛情會讓一個人的智商降低。恐怕安澤愷昨晚暴怒的時候,智商已經降低到最低點,甚至是負數了。
“安太太,要我怎麼做你纔不會拒絕我?”
對着空氣喃喃自語,安澤愷眼底閃過了悲傷與無奈,隨即嘴角露出了一抹苦笑。
沒關係,只要霍蕎是他的,那就夠了。
兩個人同-房這麼多次,霍蕎應該很快就能懷上寶寶。到時候,她就再也沒有離婚的藉口了
。
安澤愷忽然覺得,自己的如意算盤算得真好。
……
霍蕎洗漱完畢,從浴室打開門,就忽然被一道強而有力的力量拽到一旁的牆上壓制。
“唔——”還沒有來得及驚呼,安澤愷的吻又立刻堵上。不僅如此,他還故意將霍蕎的腰間摟進自己,讓後者完全無路可逃。
“唔……放……”霍蕎抗拒,卻無法逃脫這個男人的禁錮。
這男人到底又發什麼瘋?瘋了一個晚上不夠,現在還想要再來一遍嗎?
安澤愷身上的氣息充斥着鼻腔,宛如罌慄般讓霍蕎陷入了短暫的頭昏腦漲狀態。白天的吻,霸道中帶着溫柔,興許是在顧忌着霍蕎身上的痠痛,還有破皮的嘴脣。
不知道吻了多久,安澤愷放開了霍蕎,二話不說又直接將她橫抱起來。
霍蕎驚呼,“安澤愷,你又想幹什麼?”
“安太太,這次我們必須好好實行生寶寶計劃了。”安澤愷邪魅笑言。儘管如此,這聽起來完全不像是在開玩笑,霍蕎聞言,整個人都不好了。
安澤愷抱着霍蕎靠近牀邊,她不停反抗掙扎着,“我不要!你趕緊放我下來!”
這個男人,爲了不讓她離婚,居然在二十四小時之內一次又一次地要了她,實行造娃計劃!安澤愷,你果然是個大混蛋!
她沒有掙脫成功,直接被安澤愷扔在牀上,接着狠狠壓了下來,“我是認真的。”
霍蕎別過眼睛不去看他,“我拒絕。”
“安太太,我們會過得很幸福。”
信你纔怪。
“我不會再相信你了。”
這句話似乎刺激了安澤愷,他不再多做解釋,便吻了上去。手掌也開始漫遊在她光滑的肌膚之間,使得霍蕎被掀起一陣陣漣漪和激動。
不知道吻了多久,安澤愷忽然停下來,看着霍蕎漲紅的臉蛋,說道:“叫老公。”
霍蕎緊閉着嘴巴和眼睛,什麼都不肯說。
安澤愷不肯罷休,在霍蕎某處遊蕩的手加重了力道,“叫老公。”
猛地,霍蕎被撩得驚呼了一聲,原本漲紅的臉蛋此時已經快要滴出血來。她欲哭無淚,“別鬧了,放開我……”
“那就趕緊叫老公。”
安澤愷霸道地說着,完全不肯放手,還一發不可收拾。
被壓着的霍蕎最後還是選擇屈服,委屈不已地叫了一聲老公,小聲得像螞蟻似的。安澤愷聽得滿意極了,於是又堵上了脣瓣,繼續着自己的偉大計劃。
……
如果說剛開始霍蕎對安澤愷的討厭沒有特別深,現在卻可以說是深到快要變成恨。
從星期六到星期日,整整兩天的雙休日,安澤愷像是不覺累一樣,一遍又一遍地在要!
他是想要個孩子,勢在必得,簡直喪心病狂了。
霍蕎不記得自己被要了多少次,只知道她好幾次都累得昏迷過去。安澤愷變換了很多姿勢,她疲憊地一一配合着,嘴裡還念着那些他想要聽的話語。
安澤愷似乎很喜歡霍蕎叫他老公。霍蕎好幾次堅持不說,
最後被他逼着叫了好幾聲,安澤愷再度興奮起來。
就是這樣,公寓裡充斥着荷爾蒙的味道,不僅僅是臥室顯得凌亂不堪,連客廳,甚至廚房都沒有放過。餓了就抱着霍蕎到廚房吃,吃了又來一次‘就地解決’。
這個男人……
霍蕎幾乎心已死。
直到星期一早上,霍蕎渾渾噩噩地從牀上爬起來,已經是中午十二點了。
牀邊的溫度冰涼,安澤愷又消失不見。
不喜不悲,她絲毫情緒波動都沒有,彷彿這已經是平常事。只不過,如今想起那個男人,霍蕎多了一抹心死的感覺,彷彿心臟被打了支麻醉劑,完全麻木。
這不是第一次因爲安澤愷而錯過上午的班,霍蕎的工資不知道被扣了多少回。
默默地垂眸,她呆呆地看着自己身上又增加的吻痕,心裡頭的滋味非常不好受。
“這下真不知道該怎麼穿衣服掩飾了。”
往常就算有吻痕,安澤愷都很小心翼翼地讓它落在容易被遮蔽的地方。如今不僅僅是身上,連鎖骨上方、脖子和手臂都絲毫不放過。
他到底是有多禽-獸?
“安澤愷,就算你讓我有了孩子,也改變不了我離婚的念頭。”
對着空氣淡淡自語,也像是在下定決心。過了片刻,霍蕎才洗漱打扮上班去。只是,那些藏不住的吻痕,只能作罷了。
……
霍蕎實在午休之後纔去上班的。一副精神奕奕的模樣,跟在家裡比起來完全是兩個人。儘管穿的再密實,還是有人看見了不該看到的東西。
“誒,我剛剛好像看見霍總監的脖子上有顆紅紅的……點。”
“紅點?呵呵,乾脆點說是吻痕不就得了?”
“哇塞,是誰?是誰的傑作?!”
好幾個同時聚在一起討論着,正好經過茶水間的小志,毫不吝嗇將八卦分享出來,“你們沒聽說嗎?前幾天霍總監跟雲天集團顧總裁出席慈善晚宴,最後是跟着我們安總離開。”
這消息一傳出,立刻在公司裡穿得沸沸揚揚。接着又傳了很多寡慾霍總監的吻痕的消息,搞得全公司上下的人徹徹底底相信了安澤愷與霍蕎的關係。
其他部門的女員工暗地裡對着霍蕎進行人身攻擊。
“切,也就只是個攀關係的花瓶,都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那身打扮,連慕容家大小姐都比不上,還想要攀上枝頭當鳳凰。”
“別說了,人家此時正得寵呢。”
“沒準再過兩天,安總又把她給甩了,跟慕容小姐在一起。”
此時此刻,被公司傳言傳得沸沸揚揚的女主角正坐在辦公室裡忙活,絲毫沒有察覺別人的眼神和各種諷刺話語。
而慕容蕊則是在對面那間房,用一道勢在必得的犀利眼神盯着霍蕎的辦公室看去,眼底閃過了一絲暗光。
霍蕎,這次沒辦法將你弄得身敗名裂,我就不姓慕容!
只要霍蕎身敗名裂,甚至消失在這個世界上,安澤愷的眼裡永遠就只剩下她一個人了!想到這裡,慕容蕊不由得嫌棄了一抹陰險的笑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