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的,安澤愷也發現了那些逐漸靠近的遊艇,並非是他的組織所屬。
聰明的他一下便猜到其中緣由,冷冷地開口對慕容蕊說道:“跟我說了那麼多廢話,原來是在拖延時間等救兵。”
按照這批人馬出現的速度來看,肯定是埋伏待命已久。恐怕安澤愷他們剛剛還沒從岸邊出發的時候,就已經被這幕後的人知曉了。
若是對方有很多人手出動,估計等會上岸的時候,也會有另一波人埋伏。
安澤愷陷入了沉默。
只聽見慕容蕊一臉得意,“怎麼?就你們能有人手,我不能?”
“那就先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有這般能耐了。”安澤愷冷冷回答,此時已經將慕容蕊這個女人納入了敵人的陣容裡面。
那批人,如果沒有猜錯的話,肯定是梵火組織的人。
安澤愷清楚知道梵火組織分裂的事情,所以在心中保守猜測,這次的行動,肯定不會帶太大批幫手。若是如此,他們要突破重圍也不是困難事。只是,霍蕎……
轉眼看向霍蕎,她的臉色從頭到尾都保持很淡定的神色。
不喜不悲,不緊張害怕,就好像這個被綁架挾持的人不是她似的。這態度,簡直能獲得年度最淡定的人質大獎了。
可安澤愷到底還是有些擔心霍蕎。
看見安澤愷的眼神中帶着一絲複雜,霍蕎已經心知肚明。她輕輕對着安澤愷搖頭,表示自己毫不介意對方的任何決定。
如果能夠讓天門組織的所有人安全離開,即便犧牲了她也無所謂。
但是霍蕎不知道,安澤愷是絕對不會這麼做的。
這個時候,慕容蕊似乎看穿了安澤愷的心思,嘲笑地開口:“別白費力氣了,乖乖跟我玩遊戲,或許你還能活着回去。”
安澤愷的眸子閃過了一絲暗光,“好。”
如此爽快的答應然慕容蕊有些詫異,不過還是覺得很高興。
“不如這樣好了,我給你一把刀子。我讓你往哪兒戳你就戳,否則我就往霍蕎身上戳。”
這絕對是個變態的女人。
要是秦坤此時在漁船上聽見慕容蕊的話,肯定會大罵她變態又惡毒。
安澤愷毫不猶豫,說了一聲,“好。”
慕容蕊示意了一下,那位高大的男人上前低了一把刀子。
幸虧只是刀子而不是匕首。
“遊戲開始。”慕容蕊輕笑着宣佈,“既然是剛開始,那就先來個簡單的。手臂,如何?”
在遊艇上的秦坤看見安澤愷接過刀子的時候就覺得很不對勁,連忙拿起望遠鏡觀察他們的脣語。
安澤愷低頭看着刀子,一言不發。
“怎麼?害怕了?”慕容蕊鄙視的聲音落下,讓氣氛變得有些嚴肅。
霍蕎皺起眉頭,心中非常不希望安澤愷會認真玩起這遊戲。這樣看起來,慕容蕊肯定還有更加變態的玩法。
她拼命想要用眼神示意安澤愷不要亂來,卻眼見安澤愷用刀子在手臂上劃過一刀。
“握艹!安少這事瘋了!居然還真的陪
她玩!”秦坤又咒罵了一聲,恨不得現在上去將安澤愷手中的刀子都搶走。
鮮紅的血液從安澤愷的手臂流下,刺痛了霍蕎的眼睛。她的心跟着狠狠撞了一下,鼻尖泛酸。
安澤愷,你何必呢?
霍蕎開始有些害怕起來。她不敢想象慕容蕊還會說出什麼樣的請求,來爲難安澤愷。
另一邊,慕容蕊見安澤愷如此果斷利落地動手之後,顯得非常滿意,還高興地拍起手來。
“不錯不錯,不愧是安澤愷,膽量都是非一般人的。”但那隻不過是因爲霍蕎罷了。
“滿意了?接下來又想怎麼玩?”安澤愷冷冽地掃了一眼慕容蕊。
這個時候,梵火組織派過來的遊艇已經抵達,還有人直接跳上了安澤愷他們的遊艇上動手。秦坤率先上前去揍了一拳,並且大聲宣佈,“兄弟們,上!別讓這任何人到達那隻小漁船!”
所有人拼了命似的打鬥起來。
場面凌亂不堪,大家肆意妄爲地反抗着,不讓梵火組織的人踏上漁船傷害安澤愷。
相比起遊艇的混亂,此時漁船卻顯得冷冷淡淡的,大家都不把周圍打架的人當一回事。
慕容蕊終於又下了另一個遊戲規則。
“這下來試試肚子,怎麼樣?五公分長的傷口不能少過半公分深度,你敢不敢?”
肚子……
霍蕎隨即‘唔唔’叫了起來,企圖往安澤愷千萬不要答應。
他纔剛出院不到兩天,傷口就在胸口處,要是肚子上又再添加一道傷,那豈不是更加難受嗎?!
慕容蕊怒瞪了霍蕎一眼,“怎麼?這下終於心急了?我就是喜歡看你這種愛莫能助的表情。”
“唔!唔!”霍蕎皺着眉不斷勸安澤愷,但他卻看起來毫不在乎的樣子。
只見安澤愷擡眸對上霍蕎,嘴角輕輕勾起一抹微笑,說道:“放心,沒事的。”
闖蕩了那麼多年,受過的傷口早就不計其數,劃一刀在肚皮上又有什麼了不起。這對安澤愷來說根本沒有難度。
毫不猶豫,他低下頭,拿起了刀子在腹部輕輕劃下。
一道約莫一公分深度、五公分長的傷口綻開,血液不留情地潺潺流出,染紅了安澤愷的灰色襯衫。
霍蕎幾乎奪眶日出。
這簡直就是在折磨人!
“哈哈哈——”慕容蕊放肆地大聲笑起來,彷彿遇到了天大的好事般,開心不已。“沒想到你還真的答應了!看來,安澤愷,你是一心想要救下這個女人?”
“是。”安澤愷沒有否認,“我有義務保護自己的妻子。”
不管是什麼條件,他都會達成,只爲守護安太太,自己最愛的女人。
如此毫不掩飾的答案中帶着溫柔和疼惜,卻刺痛了慕容蕊的雙眼。雖然嘴上說毫不在意,但是如今親眼看見安澤愷這麼在意霍蕎,她還是很難接受!
爲什麼?爲什麼她努力了這麼久,卻從來都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
不,她不相信。
不相信安澤愷對霍蕎的感情會這麼深。
“你的膽量我很賞識。”慕容蕊的眼睛變得更加陰鷙,連笑容都猙獰起來,“不過,剛剛的那些只不過是熱身而已。真正的好戲還在後頭呢!”
霍蕎的眼睛早就泛紅,聽了慕容蕊的話之後心中不詳的預感讓人越來越不安。
“唔!唔——”被布團塞住了嘴巴的她用盡力氣去吶喊,試圖去阻止這場殘忍的遊戲進行下去。
“怎麼?你不忍心了?哈哈哈——!那我更加要你親眼看着安澤愷爲了你陷入掙扎的模樣。”
說罷,慕容蕊將霍蕎嘴裡的布團取出來。
霍蕎的嘴纔剛被解放,就對着慕容蕊大吼起來,“你有種就直接扔我下去,爲什麼還要拿我來威脅安澤愷!慕容蕊,這就是你愛一個男人的表現?”
“是啊!我就是對這個男人又愛又恨,你能奈我何?”慕容蕊猙獰的笑甚至讓霍蕎覺得她快要瘋了。
像她這樣,得不到就乾脆不讓別人得到的心態,實在很可怕。
再這麼下去,受重傷的人肯定是安澤愷!
“慕容蕊,像你這樣噁心的女人,絕對不會有人喜歡。”霍蕎怒瞪着她說着。
這句話彷彿真的戳中了慕容蕊的痛處,她二話不說地直接給霍蕎摑了一巴掌!
“啪!”
火辣辣的感覺在臉蛋上蔓延着,霍蕎只覺得自己的臉彷彿被開水燙傷般難受。
沒關係,只要不傷害安澤愷,讓慕容蕊把怒氣發泄在她身上,這就夠了。
霍蕎的如意算盤雖然打得很好,但慕容蕊還不至於太笨。
“你想要玩,我等會可以陪你玩,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慕容蕊冷笑。
安澤愷這時候也開口說話,“我說了,有事衝着我來,不要動手傷害霍蕎。”
他的語氣略帶怒意。
剛剛看着慕容蕊在他面前掌摑了霍蕎的那一幕,天知道他究竟是費了多大的力氣纔將自己壓制下來,不衝上前去跟慕容蕊拼命。
若是真的如此,慕容蕊一定會在他到達之前,對霍蕎進行第二次傷害。甚至趁着他來不及準備的時候,將霍蕎扔到海里去。
他不能拼命,一定要儘量拖時間等到自己的人踏上漁船來支援。
此時已經有人開始在漁船和遊艇的邊緣打鬥起來。天門組織和梵火組織的人手旗鼓相當,但梵火組織的人比安澤愷他們多,所以佔據了優勢。
秦坤費勁了力氣把許多人打趴,臉上當然掛了不少彩。
就在這個時候,那位站在安澤愷旁邊緊盯着他的高大男人,看見漁船邊緣的自己人快要被打趴,於是便主動上前動手。
“安澤愷,不要以爲你真的能熬過去。”慕容蕊自信十足地看着安澤愷。
他的臉色很冷。興許是手臂和肚子上流了很多血,霍蕎發現安澤愷的臉愈發蒼白。
是不是快要撐不住了?
慕容蕊見他這麼執着,又恢復了那副猙獰笑容的模樣,對着安澤愷說道:“不如我們來玩最後一場遊戲?如果你真的能做到我說的,我再考慮要不要放過霍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