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爾斯電碼應該是用發報機打出來的。”聽見皮爾斯這麼一說後,樑恩立刻陷入到了思考之中。“也就是說,對方也許要提醒我們這些文字是通過敲打產生的。”
“而通過敲打能顯示出文字的——手機。”順着某種思路,樑恩下意識的想到了手機,但很快意識到肯定不是這個。
“不對,那個時代別說手機了,連電話都不常見。”他搖了搖頭,然後猛的擡起頭看着自己的兩個同伴說到。“我想到了,沒錯,應該就是這樣。”
“就像我剛纔說的那樣,用摩爾斯電碼顯示出這個短語是爲了讓我們把注意力集中在打字上,而那個年代最常見的能夠敲打出文字的東西就是打字機了。”
“打字機!”皮爾斯和範猛兩個人同時露出了疑惑的表情,接着皮爾斯詢問道。“可這個地方用打字機打字和用手寫有什麼區別嗎?”
“當然有,考慮到對方是英國人,所以用的應該是英文的打字機。”樑恩興奮的說到,同時用手機調出了一個打字機鍵盤的圖案。
“這種英文打字機和現在常規的電腦鍵盤按鈕分佈幾乎一致,也就是說每一豎列的字母最上方都對應着一個數字。”
“而如果把這些數字按照我之前的辦法一一對應起來的話,會發現這個詞所對應的數字是9943 697。”
“這可能是某些地方的密碼,或者是類似的東西。”皮爾斯顯然在這方面有一些經驗,於是開始猜測了起來。“但是這一點我們就要問問那兩位斯考德先生了。”
“既然斯考德一家家庭關係那麼密切的話,那麼他的家庭成員也應該知道些什麼。同時對方把這個信息刻在肖像畫掛墜的後邊也應該是在提醒這一點。”
“這有很大的可能和銀行有關。”當樑恩一個人拿着這些證據去尋找老斯考德先生的時候,老斯考德果然只是在經過了短暫的思考之後就做出了回答。
“這是我們之前的一個約定,緊急情況下如果要留下什麼痕跡的話,我們會找一個銀行租一個保險箱99年,然後給其他的家族成員留下信息。”
“我猜想當時我的弟弟在特拉布宗想要寄回的信件裡面應該就說的是這件事情,但不幸的是信件被焚燬了。”
“而在沒有獲得關鍵信息的情況下我根本就不可能去調查銀行,不然的話這種動靜足以讓隱藏在暗處的那些殺死我弟弟的人提前拿到銀行裡的東西並銷燬。”
“我覺得唯一值得慶幸的就是那些人當時可能時間緊急選擇了直接燒燬信件,而並沒有偷看。所以我弟弟隱藏的秘密應該一直保存到了今天。”
“所以我最後一個計劃就是等着99年時間過去,或者銀行倒閉後,由我的後人想辦法從銀行中那些被清理的東西里找到我弟弟的遺物,然後找到他留下的線索。”
“不過現在我們有了更好的方案。”說到這裡,老斯考德的臉上露出了笑容,“我想你找到的數字很可能就是銀行的金庫號和密碼。”“
可我們沒有鑰匙。”樑恩突然說到。“打開銀行的保險櫃難道不需要鑰匙嗎?但是我在這裡面沒有找到任何一把鑰匙或者和鑰匙有關的東西。”
“過去,這種私人保險箱不一定需要鑰匙,有些只要有保險箱的號碼,密碼以及約定的私人印記就夠了。”老斯考德看看着範猛解釋道。
“對我的弟弟而言這是非常重要的,因爲如果是鑰匙的話很有可能隨着他的失蹤也隨着失蹤,這樣一來就沒有意義了。”
“可我們如何確定這兩個數字後邊究竟是哪個銀行呢?”樑恩不解的詢問道。“根據時間表來看,這個東西應該藏在伊斯坦布爾,但那個地方有很多的銀行。”
“可能夠開設99年保險箱,且不需要鑰匙的銀行並不算多。”老斯考德笑着說道。“我專門關注過這些,且之前就把範圍鎖定在了三個銀行中。”
“至於印記實際上我們家族的成員都有兩個,隨身攜帶一個,在家裡存放一個。我會把在家裡存放的那個屬於我弟弟的印記給你們。”
和老斯考德聊完天后,樑恩帶着一個十字架離開了那間房間,所謂的印記一個非常簡單的十字架,一頭則是一個小巧的印章。此之外十字架上邊只有一點點簡單的花紋。
這是路德派的一個特點,如果你去北歐幾個信奉路德派的國家去看看的話,會發現這個地方和宗教有關的設施都非常簡單,並沒有正統天主教那麼複雜。
“看來我們下一步要去君士坦丁堡了。”等樑恩回到房間把自己剛纔交流中獲得的所有信息與兩位同伴說完之後,皮爾斯說道。
“我大二暑假那年曾經和我的父親去過那邊,說真的,那個地方的確是個做古董生意的好地方,能買到不少的好東西,但小偷和黑吃黑的傢伙太多了。”
“反正這次我們又不是去買古董的,所以只要路上看好錢包就行。”樑恩聳了聳肩說道。“不過如果能在銀行裡面找到線索的話,真正的旅程纔算是剛剛開始。”
“沒錯,畢竟這位康拉德先生是絕對不可能出現在君士坦丁堡的。”範猛這個時候補充道。“所以我們要做好準備,尤其是野外行動的準備。”
“放心,我們家族認識不少人,同樣也一直有一些可靠的渠道,能夠搞到不少重要的物品。”皮爾斯壓低聲音,用只有三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到。
“所以你們有什麼需要但不是很方便說出的東西可以寫張紙條給我,只要別太過分的,我基本上都能夠想辦法搞到。”
“如果這樣就好。”範猛點了點頭,然後走到了一邊在自己的筆記本上寫了起來,作爲這個團隊的安全負責人,他自然有不少需要準備的東西。
“這裡面大部分都能弄到,小部分只能看運氣。”等範猛寫完餅從筆記本上撕下那張紙遞給皮爾斯之後,皮爾斯看了一眼說到,然後轉頭向樑恩詢問道。“對了,我們有多長時間能夠用於準備?”
“這點上對方給的時間很寬鬆,只要一個星期內我們能夠動身就行了。”樑恩簡單的回憶了一下說道。“他們說會用私人飛機把我們送到君士坦丁堡。”
“私人飛機!”皮爾斯和範猛同時詢問道,因爲對絕大部分人的人來說,私人飛機都只是一個名詞而已,終其一生也不可能有近距離接觸的機會。
“是的,因爲我們這次要隱秘行動。”樑恩點了點頭,“所以爲了避免出現一些意外的情況,斯考德家族這邊願意動用私人飛機把我們送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