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牽着手一副侶的樣子進了一家小飯館。這是一家自助餐館,曉蘭像一個溫柔賢慧的小妻子一樣主動給小順子端來飯菜。小順子眨眨眼彷彿在做夢一般。然而真實的一幕令他在感動之餘似乎看到了那麼一絲希望。
這頓早餐對小順子來說別有意義,還有那麼一點浪漫調。吃完後,曉蘭遞給他餐巾紙擦了擦嘴巴。小順子感覺鬍子長了應該颳了,在曉蘭面前應該表現出更好的一面來。他知道自己平時不怎麼注重穿戴,不注重儀表,這絕不是什麼好習慣,今後得改一改了。上穿的這衣服也該換了,人靠衣服馬靠鞍,我小順子好好打扮一番未必沒有一點帥氣。
兩人吃完往外走,曉蘭男友赫然就站在不遠處,兩人牽着的手立即鬆開。王連喜勉強擠了擠臉上的笑容跟小順子打了個招呼,然後面色鐵青地拉起曉蘭就走。
曉蘭扭頭望向小順子,其哀怨的目光令小順子心頭五味雜陳。他知道曉蘭又避免不了被男友誤會甚至遭到一頓暴打。他想衝過去幫曉蘭解釋一下,但一想自己拙嘴笨舌的恐怕只會幫了倒忙,只能眼睜睜看兩人越走越遠。
小順子心複雜地走在路上,想起曉蘭的話,又沒來由地歡喜起來。最好是兩人鬧翻,如果真分手了得便宜的就是自己。如若曉蘭被打他也會心疼。就這樣在矛盾中,他內心始終忐忑不安,不知道兩人會是一種怎樣的結果。
走了一陣,小順子不放心,掉頭又回來了。他想到他們落腳的那個旅館附近去看看兩人的動靜。
曉蘭和男友邊走邊低聲說着話,走了一斷路,王連喜扭頭瞥見小順子從遠處過來,心生一計。
幾分鐘後,小順子看到前面兩個熟悉的影,他沒有再往前走,站在一個不太顯眼的地方偷偷望着。他隱約聽到兩人似乎在吵架,發生了口角,接着看到曉蘭男友揚手給了曉蘭兩個耳光。曉蘭哭着朝自己這邊跑過來。曉蘭男友沒有追自己氣呼呼地回了旅館。
小順子看到這一幕萬分心疼曉蘭,不顧旁人的眼光跑到曉蘭邊將她輕輕攬在懷裡,不住地安慰着。
曉蘭失聲痛苦起來。小順子勸了好半天,曉蘭才揚起頭來,淚痕道道。
“你怎麼還在這裡?”曉蘭哽咽着道。
“我擔心你所以就過來看看。”小順子柔聲道。
“快擦擦眼淚,被別人看見多不好?都是我不好,又讓他誤會你了。我去跟他解釋一下。”小順子心疼地說。
“不必了,我的心已經死了,對他已經徹底失望了。”曉蘭雙眼空洞無神地說。
“他在氣頭上,過一陣就會好的。”小順子勸說着,聲音裡透着溫和與關心,他自認爲富有磁,與王連喜相比絕對能讓曉蘭感到舒暢一些。
果見曉蘭眼睛裡閃過一絲別樣的亮光,輕柔地擦去淚水。
“你能陪我走走嗎?”曉蘭柔弱地說。
小順子猶豫了一下然後點點頭。曉蘭親暱地拉着他的手慢慢走在街上。
兩人穿過了整條街,就這麼走着誰也沒有說話。路過一個精品小店的時候,小順子心裡一動,買了一個精美的髮卡送給了曉蘭。曉蘭羞澀地戴在頭上,令她更添了幾分清純美麗。
“你看我美嗎?”曉蘭轉了一圈。
“美,太美了,簡直就是仙女下凡。”小順子雙眼冒着精光道。
“你真會說話,你這樣的人就是討女人喜歡。”曉蘭嗲聲道。
小順子的心狂跳,猜測着她話中的意思。
一直走到一個沒人的地方兩人才停下來。“唉,我這人天生命苦啊。竟遇到這麼一個人。你知道嗎?我原來以爲他家裡條件不錯,人長得也帥,沒想到竟這麼對我。”曉蘭對小順子訴苦道。
小順子也插不進話去只是靜靜聽着。
“真想回到從前,找一個老老實實本本分分的人寵自己多好啊。只是我已經習慣了過富有安穩的子再也回不去了。”
聽了這些,小順子心頭一涼,憑自己養不起人家啊。如果那箱珠寶歸自己所有就另當別論了。他忽然冒出這個想法來。
曉蘭說完看了小順子幾眼,輕輕搖了幾下頭。慨嘆道:“回不到從前了,苦子適應不了了。即便遇到合適的人也不成了。”
小順子心頭一震,她是在說自己嗎?
“離開他再說吧,明天就走離開這個地方。”曉蘭像是在自言自語。
小順子聽了大爲失望,她要走了麼?怎麼可能會爲我留下?
內心苦澀,小順子不知該說什麼,眼睛迷茫地望着遠處。知道她走後今生再難相見,留下她又憑什麼?聽她話語的意思對自己並不是沒用感覺,只是自己太貧窮了,無法給她舒適的生活。
這麼一個媚的美人,何況與自己還有說不清的夙緣,小順子想起昨天到現在和她在一起的種種,心中痛如刀割。知道她對自己的重要,那是從沒有過的快樂,一旦分離人海茫茫再難相遇。小順子的心在掙扎糾結,對曉蘭的深深迷戀猶如洶涌的波濤將他理智的小船狠狠掀翻。
“能不能不走?”沉思良久小順子才道。
“爲什麼?給我一個理由。”曉蘭凝望着小順子的眼睛。
四目相對,火花四濺。曉蘭一雙妙目意綿綿,小順子無從抵抗。
“可以爲我留下嗎?”小順子的聲音低低的。
曉蘭卻搖搖頭,過了一會兒道:“說實話,我確實喜歡你,不過我要的生活你給不了我。”
小順子把脯了,“那倒未必。”
曉蘭一副不相信的表。“不要說好聽的哄我了。感謝你陪着我說這麼多話,我們永遠是朋友,有緣的話以後再見。我回去收拾一下東西。”
見曉蘭站起來,小順子急道:“等一等。我真的有辦法給你想要的生活。”
“哦?怎麼個給法,說來聽聽。”曉蘭心頭喜悅,魚兒咬鉤了,不枉自己下了那麼多的餌。
曉蘭目光如水,婀娜多姿的姿令小順子最後一絲猶豫化作粉末消失得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