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陸明剛起來,侯良就到了柳鎮。侯良心急火燎地催促他趕緊去找吝老頭。
陸明簡單吃了幾口,開上車兩人就上路了。
在車上陸明問道:“咱們到哪裡去找啊?”
侯良撓了撓頭,才知道只顧着急了,根本沒有目的性。他不禁尷尬地笑了笑。
陸明想了想說:“我們就上北京吧。不管是誰手裡有那麼貴重的寶貝肯定要到大城市去,從距離上來說北京也是首選之地。”
侯良覺得陸明說的有理。
汽車在高速公路上飛馳着。
到了北京後,二人直接開往火車站,在寬闊的候車室裡找了幾遍也沒發現那老頭的身影。之後又到汽車站兜了一圈還是無果。
兩人像無頭蒼蠅一般在街道上行駛着,看着來往的人流他們發覺那老頭就算真在北京人海茫茫之中也不可能找到。侯良早就泄氣了。
中午早已過了,二人都是飢腸轆轆。如果不是侯良沒有發話,陸明真想打道回府了。兩個人在這裡瞎轉悠一點意義都沒有。
突然間,陸明一拍大腿道:“有了。”
侯良眼睛一亮忙問怎麼了。
“侯叔,您想,那老頭出來,敢把東西帶在身上嗎?多半還藏在家裡呢。我們要找的是寶貝不是老頭。寶貝不是那麼容易就賣掉的,我們不如守株待兔,等老頭回來再想辦法買過來。”陸明道。
一語驚醒了夢中人。侯良驚喜道:“對啊,老頭不在家,我們神不知鬼不覺的把東西拿過來最容易不過了,還是年輕人腦子轉的快。好,我們趕緊回去。”
“侯叔,怎麼,您想做賊啊?這,不太好吧。那老頭回來,發現東西被偷了,還不上吊啊。”陸明遲疑道。讓他想不到的是侯良竟然想到了偷,這完全不是他的性格。看來在巨寶面前,任誰都難免心生貪念。正經渠道走不通,就想旁門左道。
侯良卻道:“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如果能偷來那倒好了。當然我可以偷偷給他放一些錢,保證他餘生衣食無憂了。”
“您這樣做絕對稱得上歷史上最有情義的盜賊了。”陸明說着話已然掉轉了方向。
“盜亦有道嘛,何況咱們還不是盜賊呢,做事當然不能太絕了。”侯良笑着說。顯然陸明的話讓他極爲高興。
在回來的路上二人吃了些飯。侯良心情大好自己要了一瓶老白乾。喝了酒後,他的臉幾乎變成茄子顏色,上了車就睡着了。陸明因爲開車只喝了一瓶飲料。
回到柳鎮時,侯良酒意已過。他興奮地對陸明說:“今天晚上咱倆來個夜探吝府,做一回江洋大盜。”
“侯叔,您這歲數了,做回賊就做一回。我可是根紅苗正的良家青年,您真要拉我下水嗎?我沒幹過那殺人越貨的勾當,還沒逼到走投無路您非要拉我上梁山入夥嗎?”陸明說着笑話把心裡話委婉的表達了出來。他可不想去做賊,真要被抓着,自己就毀了。
“小明啊,你就可憐可憐侯叔吧。你看我好不容易找到線索,現在我需要你幫忙,你能袖手旁觀嗎?況且你只是給我把把風就行。這偷的事由我來做。”侯良可憐兮兮地望着陸明說。
陸明知道搪不過,只得無奈地答應下來。
“這裡距槐香村二十公里左右,到那裡一個小時足夠了。我們十一點出發,半夜三更人們熟睡的時候正好下手。”侯良早就在心裡計劃好了。
兩人在陸明的飯店裡吃過晚飯後,就休息去了,等時間一到就開始行動。
水玉潔以爲他們累了,待飯店關門後也去睡了。
時間在一分一秒中度過。陸明睡的迷迷糊糊的時候被侯良推醒。
陸明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很不想起來,強迫自己打起精神來。
兩人悄悄把車發動起來急馳而去。
今夜星月無光,天幕如墨,夜深人靜正是下手盜寶的好時機。
這時候路上暢通無阻,開的飛快。半個多小時後,他們在槐香村村頭停下。
車熄火後,兩人下了車。他們不能開車進村,那樣動靜太大。
二人如鬼子進村似的高擡腿輕落步儘量做到悄無聲息。剛進村沒多遠,就聽到犬吠聲連續響起。雖說人們都睡着了,狗還是聽到了動靜。但是人們對此早就習以爲常,誰也不會想到今晚竟有兩個人來偷吝老頭。如果被誰知道了,還不笑死?吝老頭窮光蛋一個來偷他的定是個傻偷。
幾分鐘後,兩人來到吝老頭家門口。看看緊閉的大門,兩個人翻牆而過,輕聲落地。
鄰居家的狗聽到聲音叫了幾聲。二人蹲在牆邊不敢動。等了一會兒,沒有任何動靜了,膽子大了些,兩人輕悄悄地來到窗前。黑燈瞎火的什麼也看不清。侯良深吸了一口氣,準備進屋。做賊的事對他來說也是人生的第一次,不免心中有些緊張。
侯良弄開窗戶,敏健地跳進屋裡。陸明在外放哨。陸明躲在牆角處,警惕地注意着附近的動靜。一旦情況不對,他就會按照之前的約定向侯良發出警報。
侯良用被子堵住窗戶,然後打着手電筒小心翼翼地翻起來。吝老頭家沒有多少東西,大約一刻鐘後侯良就翻找了一遍,卻無任何收穫。
他在堂屋翻動的時候,不小心打落了一個盆子,“咣噹”一聲傳出老遠,嚇得侯良雙腿痠軟直打哆嗦。因爲是在深夜,聲音極其響亮。
陸明在外面也是嚇得夠嗆,幾乎想要逃了。
侯良趕緊把手電筒關了,伏在地上一動不動。
隔壁家的狗狂吠不止。
隔壁男主人聽到響聲,推了推身邊的女人說聽到了什麼響聲。
男人披上衣服在院子裡轉了一圈就回屋裡了。他壓根沒想到賊竟偷到了隔壁吝老頭家裡。如果他知道了,不知會是怎樣的一種表情。
陸明躲在牆角看見隔壁家的燈亮了一會兒後就關了。他心裡一陣驚慌,心說這“樑上飛”也不是那麼好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