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幻術,小道爾,能夠騙過你們的眼睛,僥倖罷了。”寧魚茹淡淡一笑。
“埋葬那被害死的徐浮龍之時,就將真的徐浮龍埋到了坑中,我在其身上施法,讓其陷入假死狀態。這種假死無限的接近真正死亡狀態,暫時瞞過法具的感應也是可能的。
因爲,我和姜度要讓你親自認罪,且說明是怎麼一回事,不然我倆始終百思不解。這番佈局完成後,等待着你自己蹦出來即可……,只不過,我和姜度都沒有想到,賞大虎竟然也是同謀。”
寧魚茹解釋了一番,轉頭看向臉色鐵青的賞大虎。
“師妹,百密一疏,咱倆得意的太早了。早該想到,姜度和寧魚茹不會犧牲無辜之人來證明自身推測的。我以爲這是兩個狠人,卻判斷錯了,他倆,遠遠不夠狠。”
賞大虎滿臉頹喪。
我們都看到了,高空的圓月忽然崩裂開來,緊跟着,四周狂風大作。
這是因爲,法具此刻已經感應到了徐浮龍的死而復生,按照規則,孟一霜他們失敗了,下面,即將是反噬過程。
“師兄,別說了,咱們先逃出去,這筆賬,以後再和他們算,佈陣。”
孟一霜淒厲的吼叫,就見血傘女鬼和小鬼站在左側,小殭屍蹦下來,和老殭屍一道站在她的右側。
大虎沒工夫理會我了,這時候,他們連繼續追殺我的興趣都沒有了,自保纔是當務之急的事兒。
賞大虎幾步邁將過去,他的身上起了翻天覆地變化。
我的視野因着符籙加持極爲特殊,清晰看到,賞大虎渾身冒着金光,一枚枚古怪的符籙從他的皮膚中鑽了出來,在外表飛舞,形成護身屏障。
他的氣質轉瞬間就變了,無限的陽剛血氣被激發出來,宛似護法金剛降臨,氣勁兒一衝,嗡!那捲刃的大砍刀就變得筆直,鋒銳到極致,刀身上流動的的符籙之多能晃花人眼。
大虎一直在扮豬吃虎,此刻才展現出真正的霸氣姿態,那柄大砍刀,其實也是神兵利刃,捲刃,不過是假象罷了。
他和孟一霜背靠着背,wài wéi是鬼怪和殭屍,全力以赴的備戰,因爲,緊跟着的就是法具反噬了。
徐浮龍從那邊繞着跑過來,扶住我,緊急的和寧魚茹匯合。
我們三人盯瞭如臨大敵的屍山巫門兩弟子一眼,在寧魚茹示意下,急忙躲避出老遠。
我們剛遠離,就聽到驚天動地的聲響,轉頭就看見無邊的雷霆、火焰和颶風從天而降的恐怖場景。
轉眼間,就將巫門弟子給吞沒了,浩瀚的力量震的我們發顫,這到底是怎麼的法具,如何會具備如此強大的力量?那莫十道,到底達到了怎樣的境界?
震駭的看着這一幕,但滿眼火焰颶風,看不穿內部。
這場景持續的時間不過半分鐘,但我們宛似過了半年之久纔回過魂來。
眼前卻全是黑暗,緊跟着,感覺飄飄蕩蕩的……。
數分鐘後,眼前隱約出現畫面。
我們定睛一看,齊齊睜大了眼睛,只見周圍只有一排排的坐席,我們三人挨着坐在席位中,前方是靜默着的大影幕,我們,竟然回到了現實世界的影城點映廳。
“孟一霜他們呢?”我急忙去問坐在身邊的寧魚茹。
“我先前感應到了,他們逃走了,但身負重傷,不閉關個數年,別想出來嘚瑟了。還有,血傘女鬼和小殭屍還在,被這對師兄妹帶走了,但老殭屍和那小鬼,被滅了個乾淨。”
寧魚茹輕聲回答。
“他們真的沒死?可惜。”聞言,我有些失望。
不過,卻無比慶幸,不管怎麼說,我、徐浮龍和寧魚茹活着從堪比噩夢的鬼局中逃出來了,感謝老天有眼!
徐浮龍坐在我旁邊的椅子上,沉默了許久,才輕笑着說:“姜老弟,所謂大恩不言謝,心意需表達,請給個賬號,還有寧師傅,您也留個賬號吧,我過後會聊表心意。”
寧魚茹蹙了蹙眉,就要義正言辭的拒絕,我卻已經搶先說話了。
“徐老兄就是仗義,也罷,這是我的賬號。”我隨口報了賬號,之後也沒問寧魚茹的意見,就將她的賬號報給徐浮龍了。
徐家公子掏出來恢復了功能的手機,紀錄了我倆的賬號。
“身爲姜家人,你卻表現的這樣缺錢,我不得不懷疑你是個吝嗇鬼。”
徐浮龍和我比較熟了,張口調侃一句。
我聽的出來,這廝正在緩和內心的壓力。
哈哈一笑,我輕聲說:“你徐大少在那裡面親口承諾過會給酬謝,一片熱忱的,我若不識好歹的拒絕,豈不是讓人寒心?至於寧師傅,要是沒有她,你我都得死在裡面,酬謝她再正常不過了,她是高人,不願接觸銅臭之物,我就做主給你她的賬號了,只希望寧師傅不要介意啊。”
說着話,我笑看向寧魚茹。
“伶牙俐齒,不是個老實人。”寧魚茹淡淡的看了我一眼,給了這麼一句,堵得我差點翻白眼。
“徐浮龍,報酬什麼的你不用太在意,我是姜度請來看事兒的人,不過是救他出來時順道帶着你,你不用放在心上。但你若是真的感恩,記住了,姜度在裡面的一切,都要守口如瓶,特別是,那塊令牌。”
寧魚茹忽然對徐浮龍說了這話。
“我徐浮龍發誓……。”
徐浮龍是個識相的人,立馬舉起手來,賭咒發誓的,絕對會保守秘密,內中一切,他連爸媽都不告訴。
我讚賞的看了眼寧魚茹。
徐浮龍是個懂分寸的人,這種人不能完全信任,但嘴巴應該是足夠嚴實的。
可笑的是,這種人也會被孟一霜迷了魂,還故意在我面前抹黑孟一霜?
此刻了然了,孟一霜那等名門大派的女弟子,眼高於頂的厲害,豈會和莫導有什麼?別說,徐浮龍胡說八道的功力很深厚嘛,我都差點信了。
反而是看着純潔可愛的裴小鶯,真的和莫導有着瓜葛,得,我需要重新審視這個世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