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師傅,你是說,我們也能看見陰靈邪怪了?”王狂彪追問一句。
“墳碑鎮中的陰氣太重了,影響到你們的視覺,所以,平時看不見的髒東西,離的近時也能看到了。但請記住了,不要主動攻擊它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這條算在陰靈的頭上,也是適合的。”
寧魚茹點頭。
“那它們要是主動攻擊我們呢?”韋長臨撓撓臉,一臉的探究。
“打的過就打,打不過就趕快逃唄。不要逞英雄,死的很快!”寧魚茹毫不猶豫的回答。
我們相顧愕然。
“逃跑中有可能分散。”王探推推眼鏡,很是擔心。
“若是落單,就得隨機應變了,想辦法趕回列車爲原則,若落單後迷失在鎮子中,那就看命運了。”寧魚茹無奈的攤攤手。
大家都懂入鎮的風險,聞言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我蹙緊眉頭,突然說:“看過很多這種題材的電影,其中一些厲害的邪物,似乎能夠模擬人類的樣子,看起來和同伴兒一個樣,若分散開再度相遇,如何區分對方是不是夥伴呢?有可能是邪物僞裝的吧?”
這問題一提出來,立馬收穫重視,寧魚茹和王探都陷入沉思中。
“要不,對暗號?”王探嘗試着提議。
寧魚茹搖搖頭,輕聲說:“有些厲害的傢伙,甚至能夠無視守護符籙的進行‘附身’,若被邪物附身成功,那麼,它有可能讀取被附身之人的部分記憶,所以,暗號什麼的,並不保險。”
寧魚茹的話讓大傢伙神色大變。
“附身?”我驚訝的看去,腦中閃過諸多電影中的類似劇情,心頭不由悚然。
“那怎麼辦纔好?”王探雖然聰慧,但畢竟不太懂這方面,所以,他想不出更好辦法了。
“暗號和測試雙管齊下,能保證再度相遇之後,是真實的夥伴。”
寧魚茹給出答案。
“測試?如何測試?”韋長臨教授聽到熟悉的名詞了,霎間來勁兒了。
“很簡單,咱們手中不都有桃木武器嗎?”寧魚茹揮揮手中造型簡陋的桃木小刀。
“用這玩意,相互刺幾下,要是被附身的人,絕對會露出馬腳。”
寧魚茹說着這話,轉手用桃木小刀在我肩頭刺了幾下,沒怎麼用勁兒,只有一點疼痛感。
“看到了吧,這個力度就成,一旦對方是邪物僞裝或是附身狀態,這種接觸會給予它忍受不住的劇痛刺激,必然會有反應,正常人卻沒有太大的感覺。”
“同時,也設定個暗號,分散後相遇,必須對暗號,之後就是桃木武器測試,任何一方不得拒絕桃木武器接觸,若是拒絕,證明事態異常。這樣的驗證環節之後,就能確認是否是真人。”
寧魚茹解釋了一番,衆人恍然,齊說大妙。
我們約定好了暗號,背好各自的裝備,打開一號車廂的門,陸續的下車。
“夜色爲何不變?”
我擡頭看着上方圓圓的月亮,感覺月亮的位置似乎都沒有變換過,仔細看看星空,熟悉的北斗七星和諸多星座都消失不見了,眼前的星圖陌生的可怕。
“像是被固定住的夜幕,詭異。”
王探收回目光,如此迴應。
“有沒有可能是特別高級的夢境?”我忽然說了這麼一句,說完之後,自己就是一愣,因爲,這話脫口而出,並未經過大腦。
寧魚茹身形就是一頓,舉頭觀看夜幕圓月半響,這才幽幽的說:“夢境嘛,不是沒有可能啊,要不然,如何解釋固定不變的夜幕呢?但若說是夢境,是不是太擬真了一些?”
難道,我們的真身還在那列火車上,但所有人集體入夢了?入的還是同一個夢?這是何等匪夷所思的事兒?”
寧魚茹說着這話,眼神有些茫然,因爲,還真就沒法排除這種可能性。
王探忽然說:“寧師傅,你這陰陽先生的身份,應該屬於玄門的一份子吧?”
寧魚茹看看他,輕輕的點頭。
“既如此,玄門中難道沒有什麼鑑定夢境的道法嗎?若是有,施展一下,不就能區分眼前的這幕,是不是矇騙了五感六識的夢境?”
王探追問了一聲。
“轟!”
我就感覺腦中似乎爆炸了一般,隨着王探的問話,我莫名其妙的升起一股衝動,腦中多出一篇‘東西’來。
沒經過大腦允許,身體自動給出了反應。
“虛實無界,天地大極。唯我本心,堪破妄輪!九龍術,急急如律令!”
我的嘴巴不受控制的唸咒,同時雙手上擡,十根手指靈活的掐動指訣,隨着咒語聲,完成複雜到極點的掐訣過程。
身後皮包中傳來一股炙熱的能量,順着後背傳到雙臂中,又傳到手中,我下意識的對對着前方一點。
‘嗡’的一聲響,九條閃耀金光的尺長金龍顯形,圍着我高速繞圈。
“啊啊!”
王狂彪他們嚇的呼啦一聲向着兩側分散,看着我身前的能量金龍,一個個的驚呼出聲。
“都閉嘴!”寧魚茹低吼,衆人急急捂住嘴巴。
我震驚的快要石化了,保持並指向前的姿態,一動不動,腦中都是疑問:“我這是在做什麼?”
隨着疑問,答案自動升起來。
“九龍術,專門辨別虛妄和現實的高級道術,九龍圍繞自身旋轉十秒後,沒有變爲黑龍,證明本身存在於現實的世界中,若呈現出黑龍,證明眼前的世界是虛妄的,有可能是夢境,也有可能是模擬環境。”
這番解釋莫名其妙的升起在腦海中,只有我自己能接收到,我更爲震驚了。
“如何我的腦海裡出現了九龍術?這是怎麼回事?”
沒誰能回答我的話。
我眼珠子轉動一下,一邊暗中計時,一邊看着繞着自己旋繞飛舞的金龍,漸漸的,宛似濃墨般的黑色侵染到金龍之上,在十秒計時結束之前,五條金龍變成了黑龍,還有四條保持金龍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