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身子一震,眼中忽然涌起悲傷,但馬上化解於無形,聲音有些打顫的說:“她倆是我的堂妹,只可惜……。”
說到這裡,王奕莎說不下去了。
我和寧魚茹對視了一眼,因爲,我倆的印象中,王家老太太做壽宴的時候,這個王奕莎並不在場。
我腦中電光一閃,追問說:“你最近剛回本市的嗎?”
“你怎麼知道?”王奕莎有些意外,然後才抿了抿嘴回答:“我不久前剛剛回國,一直在外唸書來着,家裡安排進公司實習……。”
“原來如此。”
我心頭瞭然,忽然看了看旁邊的劉經理,心頭沉吟一下:“既然是王奕雁的親人,我就不能幹看着了。”
我打了個眼色給寧魚茹。
要不怎麼說心有靈犀一點通呢?寧魚茹馬上明白了我的意思,嫣然一笑,忽然走到近前,端詳起劉大貴的面相來。
“寧女士,你這是做啥子……?”
劉大貴吃驚,不解的問。
“閉嘴,坐着別動。”寧魚茹的臉色忽然發寒,緊跟着運轉了部分法力,一股子震懾人心的氣息就釋放出去。
霎間,震的附近之人集體失聲,他們會感覺身邊氣溫忽然降低,心頭像是壓了大山,沉甸甸的快要窒息了。一時間都驚懼至極的看向寧魚茹,宛似活見鬼了。
仔細打量了劉大貴半分鐘,寧魚茹才收回了那股子氣勢,人們的心頭都是一鬆。
“你幹什麼啊?不要傷害劉哥。”王奕莎突然擋在劉大貴身前。
寧魚茹後退幾步,緩緩說:“看面相,劉大貴早就結婚了,不但結婚了,還育有兩個小孩呢,一男一女,劉大貴,本姑娘說的可對?”
“嗤!”倒吸冷氣的聲音從四邊傳來。
劉大貴面如死灰,不敢置信的看向寧魚茹。
寧魚茹卻看向簌簌發抖的王奕莎。
“那又如何?劉哥早就和我說過這事兒了,下個月他就回老家辦離婚,他和我之間纔是真愛,鄉下的那個黃臉婆兒,怎麼配得上劉哥?”
王奕莎尖叫起來,臉型有些扭曲。
“你早就知道了?”我就是一震,這才明白爲何衆人看着他倆眼底都是鄙夷神情。
“當然,劉哥是個實誠人,他不會騙我的,也不敢!我大伯可是公司的老總。”
王奕莎很是篤定的回答,我掃到劉大貴鬆口氣的模樣,眼睛不由的眯了起來,心裡話了:“這人有兩把刷子,哄小姑娘很有一手嘛。”
“愚不可及!”寧魚茹失望的搖頭,罵了一聲,忽然指向女職員所在的位置,手指點了好幾個女孩,口中說着:“她,她,還有她,都是劉大貴的相好,這是劉大貴面相上展現出來的,貨真價實,我倒要問問,這些事兒,你的那個劉哥也坦白過嗎?”
被寧魚茹點到的那三個女子面色大變。
“胡說八道,你……?莎莎,你聽我說啊……!”
劉大貴大怒,緊跟着大急,幾乎要蹦起來了。
王奕莎霎間臉色煞白,狠狠的盯向那幾個女子。
被她眼神一瞪,那幾個女人都慌了,一個個的左顧右盼、不敢直視。
她們如此的心虛,這等場面,用膝蓋想也能做出判斷了,都不用多問了。
王奕莎的臉開始發黑了,然後,又轉爲發紅。
她猛地轉身,手一下子就揚了起來,然後,狠狠的抽了過去。
“啪!”
一個超級響亮的大耳光,扇在欲要解釋的劉大貴的臉上!
用力太大了,打的這人原地轉了個圈,‘咕咚’一下栽倒在地,慘叫着吐血,好像有牙齒被打掉了。
“沒想到啊,這個看着柔弱的王家姑娘,這麼的有力氣?莫非是在國外練過跆拳道啥的?”
我看的是心頭爽快。
之所以管閒事兒,完全是看在死去的王家姐妹的面子上,要不然,我纔不會示意寧魚茹去多管呢。
目的達到了,我給了寧魚茹一個眼色,我倆向外走去。
身後傳來王奕莎大罵負心人並暴揍劉大貴的動靜,夾雜了劉大貴的求饒聲,熱鬧非凡。
就在這一霎,我忽然感覺有異,渾身的毫毛‘咻’的一下全部豎立起來,下意識的就回頭去看。
眼角餘光正好看到寧魚茹也是一樣的動作。
很明顯,我倆都感覺到了異常,雖然微乎其微的,但就是不太對勁兒。
我倆都走到門口了,而王奕莎狠踢渣男劉大貴的位置,距離我倆至少有十幾米遠,位於對面牆角附近。
沒有人擋在我和寧魚茹的中間,因而,非常清晰的看到王奕莎一腳向着滿臉是血的劉大貴腦袋踢過去的場面,看樣子瞄準的位置是額頭部位。
這個位置不屬於要害,即便被踢中,最多不過是頭破血流,斷然不會出現大問題的。
但此刻,我的瞳孔猛然收縮到了一處!
因爲,在王奕莎的腳尖位置,忽然就出現了一道漆黑的陰氣,更恐怖的是,陰氣呈現出鋒利刀刃的形態,正隨着女孩的這一腳,快速的接近劉大貴的額頭!
“住手!”
我和寧魚茹幾乎同時間喊起來,然後,不約而同的衝出去。
晚了。
‘嗤啦’一聲,聽起來動靜並不大,但是中了王奕莎這一腳的劉大貴,猛然發出震天的慘叫,只有半聲,然後,就見一塊黑乎乎的‘東西’被切的分離了出去,狠撞在牆上,反彈回地面,紅的白的猛地噴濺,整個會客室似被血色充滿了!
陰氣擬形的鋒刃,將劉大貴的腦袋切成兩段了!
空氣似乎爲之停止,衆人的眼珠子幾乎被驚的飛了出去,誰都預想不到,不過是單純的教訓渣男,如何就出現瞭如此不符合常理的一幕?
下意識收回腳準備再來一下的王奕莎,像是被施展定身術一般的僵在了那裡,然後,渾身打顫起來,腿腳宛似麪條般彈動着,眼睛變得通。
一息後,壓抑了許久的動靜被釋放出來。
“啊啊啊……!”
王奕莎倒坐在地上,卻沾染到了劉大貴的血,染的牛仔褲和衣服上都是,她嚇的屁滾尿流的向着後方倒爬着,張着嘴巴狂喊,宛似被嚇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