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墳碑鎮之外出沒於荒野中的怪物,墳碑鎮中藏着的邪物陰靈,反而沒那般致命的威脅力。
“咔吧!”
女乘務員到底是打開了門鎖,但爲時已晚。
方纔,要不是白光牆起作用,保不齊大傢伙都成了女頭狼軀怪物的晚餐。
衆人盯着女乘務員的眼神很是不善。
女乘務員都要哭了,很是內疚的模樣。
“你們不要怪她了,任誰處於方纔的那種境地,也不比她強多少。敢問,方纔除了我們幾個之外,誰沒有尖叫?”
寧魚茹仗義執言的一番話,讓男乘警和列車員們臉皮發紅了。
女乘務員感激的看向寧魚茹。
方纔沒尖叫的只有三個人,我算是一個,寧魚茹和王探是兩個,其他人全都嚇傻了,更不要說年紀最小的二千金了。
趴在我背上的小丫頭,一隻手死死摟着大千金手辦,一隻手摟着我脖頸,好不容易停住尖叫,嚇的臉都青了。
我放下她來,一個勁兒的安慰着,她才緩過神來,臉上都是淚珠的說,讓我一頓心疼。
本打算帶着我家妹紙出來散心的,可倒好,旅途異變,莫名其妙的演變成連番驚嚇了?希望沒給二千金留下不可磨滅的心裡陰影纔好。
“哥,我想回家。”二千金哽咽着扯住我的衣袖。
“不怕啊,哥一定護着你安全回家。”我找出紙巾給小姑娘擦臉,心頭一個勁的吐槽着詭異旅程!
“這叫做什麼事兒啊,怎麼感覺這麼不現實呢?最恐怖的電影也不敢這麼演吧?莫非,我此刻不是身在現實中,只是在做大夢?”
我忽然懷疑起真實性來,扭頭看看,王探就在身邊,就伸手過去,掐住他手臂,用力一擰!
“哎呀媽啊啊!”
王探像是被踩住尾巴的貓一般的蹦了出去,疼的眼淚都快出來了,忙不迭的翻開衣袖,小臂上青紫了一塊。
他對着那裡吹着氣,疼的臉都變形了,然後,惡狠狠的看向滿臉尷尬的我。
寧魚茹和一衆列車員都呆滯的看向我。
“姜學長,莫非,你懷疑在做夢?”
王探不愧是腦力過人的學霸,霎間洞悉我的心理軌跡。
我攤攤手,苦笑着說:“看樣子,不是做夢。”
“你應該掐自己纔對吧?”王探怒不可遏。
“你當我傻啊,那樣做多疼啊!”我順口一句,就見王探的臉黑如鍋底了。
“咯咯咯!”
二千金抑制不住的笑了起來。
我心頭就是一鬆,眼神示意過去:“學弟,抱歉了。”
王探瞬間明白了我的打算,知曉我爲了緩解二千金受驚嚇的心在演戲,王探也只能忍着了。
他點了點我,不說話了,一副受屈的模樣。
寧魚茹翻了我幾個白眼,但看樣子,很贊成我的隨機應變。
大家都明白過來,理解的同時,默默和我拉開點距離,畢竟,誰都不想無妄受罪不是?
我無語了:“這都什麼人啊,搞的好像我隨時會給他們來一下子似的?這幫混賬,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默默吐槽幾句,心裡舒坦不少。
“哥,你別欺負王車長,他都受傷了”。二千金搖着我手臂。
我拍拍她腦袋,笑着說:“沒事,王車長皮糙肉厚的,耐掐!”
二千金又笑了起來。
聞言,王探的神色更是鬱悶了,不過,倒是成功的沖淡了大傢伙的驚恐心理。
寧魚茹示意進車廂。
到了車廂之內,有一層鐵皮兒保護在外,大家就感覺安全了幾分。
其實,這種厚度的鐵皮車廂,都不夠那女頭狼軀怪物幾爪子掏抓的,但人的心理就是這麼的奇怪,外頭有這麼一層皮兒擋着,就是能提升安全感。
寧魚茹指揮着衆人幹活兒,除了那一鐵箱子物資外,還要擡走一堆物件。
我打眼看了一番,結合一些靈異電影中的場景,隱約明白了它們的用處,但王探他們顯然是不懂的,只知道遵循着寧魚茹的吩咐做事罷了。
整理好了,大傢伙擡着大大小小的箱子往二號車廂折返。
見我們回來了,二號車廂的人就圍了上來,都好奇的打量着箱子。
寧魚茹示意將東西放置在過道中間,她開啓一個箱子,其中是一堆仿製的古董,具體的說,是十幾面打磨平滑的古式銅鏡。
一看就是利用現代工藝模仿古代物件製作的,只是最常見的擺件兒罷了。
寧魚茹指着說:“銅鏡,自古以來就是上等辟邪物,只要我施展法力‘再加工’一番,就能做出初具威能的低階法具來,普通人也能使用它攻擊陰靈邪祟,當然,對方的等級不能太高,不然,起不到殺傷效能。”
她解釋一番,衆人眼睛放光的看向銅鏡。
寧魚茹又打開個大箱子,這一箱子中竟然是糧食,有糯米、綠豆和赤豆。
她輕聲說:“這些都歸類爲‘小豆’之中,小豆天生具備辟邪功能,和銅鏡一樣,簡單加工後,可作爲攻擊陰靈的武器使用,一把撒出去,陰靈避讓!”
人們震驚的聽着,像是在聽天書。
第三個箱子打開,內中竟然都是些活的大公雞。
“公雞的雞冠血爲極陽之物,邪祟避讓。”寧魚茹繼續解釋着,人們神情都麻木了。
第四個箱子中,全是木質擺件,木料爲桃木。
桃木辟邪,所有人都懂,所以,寧魚茹沒多加解釋。
第五個箱子中竟然是價值高昂的玳瑁鱗片。
寧魚茹指着說:“此物古稱‘文甲’,又因背部生着十三枚盾形鱗片,也可稱爲‘十三鱗’,乃是辟邪聖物,在其上繪製級別較高的符籙,殺傷邪祟陰靈的效果比前幾種物件要強的多。”
第六個箱子中都是大蒜。
寧魚茹說:“人們渾身塗抹大蒜汁,或是身上攜帶足夠量的大蒜,可有效驅逐低階的孤魂野鬼,但對厲害的陰靈不太管用,只是個聊勝於無的輔助手段罷了。”
第七個箱子裡是大粒兒鹽,她說是可以煉製成袪邪鹽。
只有鐵箱子沒給大傢伙觀看,被收到前方的一號車廂裡去了。
衆人都明白那裡面肯定是重要物資,也沒誰有異議的。
韋長臨教授擠到前方來,指指車尾方向,扭頭過來凝聲說:“我們聽到後頭有巨響,不知……?”
他一問,衆人都緊張的看來。
我對王探打個眼色,王探苦笑一聲,示意列車員們將手機遞給大家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