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黑夜下的羣山,我們大家都不禁鬆了口氣,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涌上每個人的心頭。
我擡頭看了看夜空,繁星滿天,是的,我再次回到了地球,片刻失神後,我又想起了那個幫我們逃出生天的老人來,忽然滿是星星的夜空中竟然出現老人的容貌。
雖然那容貌不是很清楚,但是我能感覺到,這個在失落大陸從沒LOU出過微笑的老人在對着我笑,那是一種很慈祥的笑容。
“浩然,這天上有什麼呢,難道有仙女出現?”旁邊的陳建一下把我從失神狀態中拉了出來。
“呃,沒什麼。”當我再次回頭看向夜空時,夜空只剩下滿天星斗。
“還沒什麼呢,我們剛剛都叫你幾遍,你都沒吱聲。”顯然強子不滿意我的回答。
“哦,只是想到一些其他的事情了,有些入神,你們剛剛說什麼。”徹底回過神來的我對大家說。
“我們問你,咱們現在是繼續往山外走,還是在這裡休息下,等天亮了再走。”強子對我反應較慢有些無奈了。
我沒有立即回答強子的話,豎起耳朵仔細的聽了聽,看來自己沒有聽錯,有流水的聲音傳來,於是我說:“你們有沒有聽到水聲,這附近應該有條小溪,我們就順着流水聲走。”
“嗯,是有水聲。”徐娟說,那邊陳建也點了點頭。
“你們三個聽到了水聲,我怎麼沒有聽到啊。”強子有些疑惑的說。
看着旁邊沒有說話,但和強子有着同樣疑惑的大海和袁靜,我有些明白了,看來是我和徐娟,陳建三個人因爲進階到龍晶戰士,聽力也超出常人不少了。
“先跟我走吧,路上我再和你講講爲什麼。”說完我就朝着流水聲傳來的方向走去,強子連忙跟到了我旁邊,期待着我的開口。
看着旁邊有些急不可耐的強子,我只好一邊走一邊講起了我們的聽力好是因爲我們成了龍晶戰士,龍晶戰士,龍魂戰士等的劃分。
然後又講了我們三個人是怎麼成爲了龍晶戰士的,徐娟和陳建也不時的插上一句作爲補充,也許是經歷的多了吧,強子他們三個人也沒感到太驚訝,只是強子一個勁的嘟囔着你們運氣實在是太好了。
最後被煩的實在沒辦法了,我不安好心的又打趣着強子說:“強子,這以後你可得更注意了啊。”
被我打斷話頭的強子有些茫然的說:“注意什麼啊。”
“注意什麼,當然是注意徐娟了,本來你就不是她的對手了,現在你是更悲催了,估計是毫無還手之力了。”
“唉,浩然,你這話可是在挑撥我和娟子的關係啊,對於我們家娟子,一直都是她讓我往東我絕對不會往西,一切唯她之命是從。”強子說話時一點不遮掩的向徐娟討着好。
“呵呵,我還以爲你最後一句會說娟子讓你攆狗,你絕不能攆雞呢。”陳建學着強子那曖昧的語調說。
“哈哈……”我們一下都被陳建給逗笑了。
強子無所謂地翻了個白眼說:“我這是交友不慎啊。”
穿過一片樹林,一條山間小溪出現在了大家的面前,水位有些淺,佈滿鵝卵石的河牀LOU出了不少,因爲沒了帳篷,我們只好在河牀邊找了塊空地安頓了起來。
我檢查了一下獵槍,然後和大家說了下後,就準備去打獵了,帶的乾糧只剩下一點點了,而且這麼多天估計已經壞了。
當我拎着這獵物回來的時候,大家把火堆已經堆了起來,又是一番忙碌,解決完大家的五臟廟之後,所有人都穿着衣服就跳到了小溪裡,連人帶衣服一起給洗了。
等我們烤乾自己的衣服後,天也亮了起來,看着大家似乎都沒顯疲勞,於是我就提議乘着早上涼快我們快一點走出大山。
再次回到高集村,太陽已經出的老高了,夏天的早上10點一樣熱的讓人不敢出門,只有幾個小孩無視烤人的溫度,在村頭的幾棵大樹下玩的不亦樂乎。
沒有過多的耽擱,我們直接就朝給我們看船的那位老人家裡走去,老人看到我們的到來,趕忙來到了門口。
還沒等我們開口,老人就連忙說:“你們終於回來了,要是再不回來,我就準備報警了。”
看着熱心腸的大爺我們只好一個勁的感謝着,老人又說:“曉書就是在後面那大山裡失蹤的,現在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我還真怕你們幾個會出什麼事呢。”
聽到老人提到曉書,我不由有些臉色黯然,曉書孤零零待着的那個山坡現在也沒了。
老人推辭了我們的報酬,再三向老人道謝後,我們就走出了老人的院子。
這時旁邊的陳建說:“浩然,在失落大陸你是不是看到曉書了,剛剛我看到老人提到曉書時,你臉色有些變化。”
“嗯,”我點了點頭說:“曉書是和我跟徐娟倆碰到了,不過後來他卻被黑衣人打死了。”
“什麼個情況?”強子在旁邊插上了一句。
我久久卻沒發言,徐娟看我有些不想提及曉書,於是她和大家講起了碰到曉書後的際遇,聽完徐娟的講述後大家都有些漠然,也許是替這個偏執而孤獨的大男孩的離世而感到可惜吧。
“那你準不準備去曉書家。”陳建向我問到。
“去看看,至於要不要說,看情況吧。”說完我深吸了一口氣。
在打聽下,我們找到了高曉書家,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孩正在院子裡玩着一個破舊的小汽車玩具,於是我說:“小姑娘,你家大人在不在家。”
小姑娘擡頭看到我們後,立馬就朝屋裡跑去,一邊跑一邊口裡喊着爺爺,沒一會跑進去的小姑娘就和以爲年邁的老人走出了屋子。
“你們找誰啊。”
“老爺爺,我們是曉書的朋友,聽說他出事了,我們來看看。”我說。
“曉書的朋友啊,唉!這娃兒命苦啊,一直都不學好,我就知道他遲早有這麼一天,怎麼勸他也不聽。”說着老人眼淚就止不住的往下流。
“伯父,伯母在不在家啊,老爺爺。”我再次說道。
“兒媳住院了,兒子在醫院照顧着呢,這麼長時間沒找到曉書,匆匆忙忙趕回家的兒媳一直到處找,都沒怎麼閤眼,這不給累倒了,都是我當時沒管好曉書啊,要是他父母在家的話,他也不能這樣。”說着老人又開始自責了起來。
最後看着傷心不已的老人,我們沒有再待下去,給老人留下些錢後,謝絕了老人的挽留我們轉身就走了,走到門口時,小姑娘卻追了上來。
小姑娘來到我面前後就問:“叔叔,我哥哥是不是再也不回來了,他是不是不喜歡和我玩啊,你能不能和他說讓他回來,我以後再也不煩他了。”
我不知道該怎麼去回答小姑娘,我蹲下身子和小女孩說:“你哥哥出去打工掙錢去了,他要掙好多好多的錢,等你長大,你哥哥就會給你開倆小汽車回來了。”
小女孩高興的說:“真的嗎,你沒騙我。”
我遲疑一下後,就趕忙帶你了點頭,小女孩在得到我的肯定後,就蹦蹦跳跳的回到院子裡了,看着院子裡繼續玩着汽車玩具的小女孩,我突然有種負罪的感覺。
“浩然,我們走吧,”陳建拍了拍蹲在地上的我說。
慢慢站起的我轉身和大家一起向停靠小船的河邊走去,坐上船後,順着水流我們就向下遊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