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呢?”劉凱聽得入神,看到殘少忽然不說話了,乾脆追問道。
殘少臉有餘悸的嘆了口氣:“哎!張教授醒了,看到這一切直接就瘋了,在我背上又哭又笑。好在那些設備都沒有損壞,我用無線電聯繫了救援,也就半天的功夫我和張教授都得救了。說也奇怪自打那次以後,我的右手臂上時常感覺到麻癢難忍。半個月不到就出現了這麼個東西。
殘少再次嘆了口氣:“唉!也不知道是福是禍?自從這朵蓮花長在我的手臂上後,我就可以清晰的感覺到什麼,後來才知道張教授回到北京後,手臂上也出現了這樣一朵蓮花。目前處於病危狀態。
劉凱沉思了片刻,心想這小子說的邪乎,又是怎麼找到自己的呢,這可是有十年沒有聯繫過了。“你是怎麼找到我的呢?”
殘少用很異樣的目光看了劉凱一眼:“我不是說了嗎,我有特殊的感應。有一種直覺告訴我你就在這裡,而我也要來找你再次回到那個地方。只有你才能揭開這個秘密。”
劉凱頓時鬱悶了“你丫的,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就編一個神話來騙我吧。要是十年前我那老爺子還可能,就我這半吊子,能做什麼?老實說,你說的都是真的嗎?”
殘少很是平靜的看着劉凱:“我能夠感應到的一定是和我發生了一樣的事情。你可以看看自己的手臂是不是有一個一釐米見長的黑線。我想我能夠活着就是因爲老爺子的招魂鈴。當時只有我和張博士接觸招魂鈴,而其他人都失蹤了。”
劉凱愣了一下,趕忙揭開自己右臂的袖子,從手腕處果然出現了一絲濃密如墨的黑線。這黑線的起點赫然是壽陽心脈。這代表着什麼?從玄學的角度來說,壽陽心脈預示着一個人的生理壽命。所以說上了歲數的老人身體機能開始衰竭的時刻都會先從手足開始,皮膚變得乾燥發黃,色素沉澱。一般來說都是黑色或褐色的色素沉澱。
殘少的黑色蓮花如果是這樣的話,已經遍佈了半個手臂,如果還要繼續生長下去達到手肘處,那麼就預示着他的生命也走到頭了。
劉凱的臉色頓時陰沉了起來。如果說和自己有關係的話那也就是不久前的那一幕了。自己有幾斤幾兩自己清楚。所會的那些也不過是從奇門遁甲裡學的膚淺功夫。平日裡混口飯而已。說是職業法師,更多的時候則像是一個神棍。這年月國泰民安哪有那麼多的鬼怪。想昨天也只是個意外罷了。
不過想歸想,這件事情劉凱並沒有打算袖手旁觀,首先父親的招魂鈴出現了,自己是絕對沒有理由不去拿回的。再加上事情已經找上門了那麼躲也是沒有是好用處。殘少是自己的發小自己也沒有袖手旁觀的理由。
“唉!”這回輪到劉凱嘆氣了。“殘少呀,我們十年沒見了,事情留到明天再說,走我們先去樓下吃點夜宵,新疆這裡的烤肉可是贊得很的。”
殘少也不
推辭,呵呵笑着就穿好外套:“這纔對嘛!咱兄弟今晚不醉不歸。”
烏魯木齊的夜市一般要到凌晨三四點才結束。夜市上人流不絕,買烤肉的維吾爾漢子賣力的叫着:“烤肉,烤肉,來來來,酒管夠,肉管飽咧!撒問題都木有,朋友拉哈!”這些叫賣也只能在新疆聽到了。新疆地大物博,就是在全國自然災害的時候新疆也沒有出現過餓死的事情。獨特的地域文化養育了這裡的人性情寬廣的胸懷。
劉凱和殘少隨意的找了張桌子坐下,要了二十串烤肉一提烏蘇啤酒。
殘少倒了杯啤酒遞給劉凱:“凱子,明天我們就動身去狍子林吧。”
劉凱拿起酒一飲而盡:“慌什麼,那麼多人進去連個動靜都沒有的消失了,咱麼兩個要去也要做好準備。再說了就算要去也要先去北京才行,去那裡找張教授想辦法把招魂鈴拿回來。至少不管那招魂鈴管不管用咱也得做好準備不是。那張教授猴急猴急的去狍子林肯定掌握着咱們不知道的資料,不搞明白,咱們去觀光不成。”
殘少也猛灌進去一杯酒:“準備啥呀?對了要不要像以前老爺子那樣把那些符紙呀公雞血和黑狗血都準備一些。”
“你傻呀!”劉凱不屑的說道:“現在是什麼年月了。那那些東西你用的上嗎?咱們呀買上繩索急救包,再從那裡老獵戶手裡尋摸兩把獵槍也就夠了,撒玩應厲害,有槍厲害嗎?”
哈哈哈!兩人同時笑了起來。夜市的燈光閃爍,兩人不斷地交杯換盞嗎,喝到最後完全是摟在了一塊活像是一對親密無間的基友。
第二天清晨,兩人簡單收拾了下行李。劉凱拿手機在網上定了去往北京的火車票。
從烏魯木齊到北京需要兩天三夜,合計要五十多個小時。下午七點半在火車南站上車,直接就奔着北京城而來。
火車上氣氛沉默,兩人乾脆倒頭就睡,到飯點才爬起來吃個飯,完全就是倆沒心沒肺天塌下來當被子蓋的主。
終於到了北京站,時間已是夜裡九點,就在跟前胡亂找了家連鎖旅店住了下來。
殘少打了個電話,是張教授家裡人接的。老教授這兩天的病情又加重了,開始出現了貧血昏迷的症狀。殘少說明了來意,雙方約定在北京潘家園的九號院見面。那裡是張教授的家。
第二日清晨,兩人便坐這地鐵十號線路直達潘家園。在步行了半個小時候終於到了張教授的樓下。
迎接兩人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婦女,穿的整潔乾淨,身上自然而然的流漏出一副儒雅的氣質。這讓劉凱和殘少照實有點自慚形祟的感覺。
“你們好,我叫張傑,是張教授的女兒,昨天打電話的是你們吧?”張傑很是禮貌的打着招呼。
殘少連忙點頭,“大姐,我就是當初張教授找的嚮導,也是我揹着張教授出來的。”
劉凱心裡心裡偷笑
,這小子拉關係的手段還真的夠直接,首先把自己救命恩人的形象搬出來,這樣就算對方再不待見,哥倆都不會太尷尬了。
張傑果然一臉感激的說道:“是呀,那謝謝你呀。這次來你說要了解一些事情,我父親所整理的資料都在他的書房裡,不知道你要了解什麼?”
殘少頓時閉口了,眼睛求助的看着劉凱。論拉關係這小子在行,可是談到需要什麼資料,那他自然就扔給了劉凱。再說了,這方案本就是劉凱提出來的。
劉凱禮貌的微笑說道:“大姐,您父親去狍子林的時候有一個鈴鐺,那是我父親的遺物。這次來我是想能否割愛歸還。另外,據聞張教授和我的朋友郝少在手臂上都出現了一朵黑蓮,我想知道張教授爲什麼急着要去狍子林,他老人家到底掌握了什麼?我父親的遺物又怎麼會出現在張教授的手裡。”
張傑聽了只是微微的皺了下眉頭,似乎在思索着什麼?旋即說道:“父親在醫院裡,他的資料一般都放在書房,就在幾個月前父親在潘家園裡忽然找到了一個銅鈴,顯得愛不釋手。緊接着他就打開了地圖,並且標註了一些看不懂的話。
“你們可以來看看。至於詳細的資料,父親的單位就在半個月前已經全部收進了檔案裡。”張傑邊走着邊指引劉凱二人進了張教授的書房。
書房裡的裝飾可以用古色古香來形容。上等紅木製作的文案擺在書房的正中,四周的牆壁全部都是用來對方古董或文件的格字。一盞頗有些年頭的檯燈放在文案的邊上。文案上鋪着一張地圖。地圖的上面有一盞用紅棗木做的把子再配上紅纓的鈴鐺。那鈴鐺的手把上赫然刻着劉牧二字。
劉凱快步衝了上去一把抓起這把父親的遺物心裡感慨萬千。還記得當初那一夜,這把鈴鐺在抵擋了一次神秘的攻擊之後,就憑空消失了。沒想到時隔十年,這把鈴鐺居然又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
鈴鐺的下面壓着地圖,在秦嶺的狍子林赫然標識着,玄武二字。再看地圖,一線排開,居然在天山華山泰山四個地點也標識着青龍白虎鳳凰。這是什麼意思呢?
看地圖的佈局來分析的話,標識這文字的地方分別處於這四處大山的極陰面。也就是說這一定是古墓所在的地方。可是若果是古墓,爲什麼要標識青龍白虎這些備註呢?要是這上面寫着某個朝代,某位達官貴人或者帝皇這才更符合張教授的工作纔是。
正在劉凱茫然無解的時刻,忽然瞅見腳下的紙簍裡有一團寫的密密麻麻字的紙團。其他的紙團都是用了一半或是有些線條就直接廢棄,唯有這紙團上面工工整整的寫滿了字,可就算是這樣最後還是被廢棄了。
劉凱彎下腰,撿起了這個紙團,開始的頁面上寫滿了特殊的符號,很像是鳥獸一類的,到後面的註解,劉凱忽然目光一直。想來張教授急着進狍子林的原因找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