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仙樓,坐落在舊貨市場西北的小巷內。兩層小樓近兩百平方。這在附近已經是最好的酒樓了。此時劉凱殘少和扛把子三人已經坐在了醉仙樓二層的一個雅間裡。
桌子上滿滿當當擺着西安特色菜品。最突出當屬中間擺放的名爲倭倭雞。有點像是新疆的饢坑烤。不過做法卻是大不一樣。
扛把子,將兩條雞翅膀挑了出來。親手放到了劉凱和殘少的碗裡。
“兄弟,這道菜名爲倭倭雞,可是這裡的主打菜。這倭倭雞需要整整飼養一年,剛好達到兩斤左右。肉質非常鮮美。在做的時候更是先清水煮,在上籠蒸,接着油炸,等到了金黃色的時候才能入盤。來先嚐嘗!”扛把子很是客氣。
劉凱和殘少接過道謝。殘少有些不放心的問:“扛把子,這頓飯我吃的可是有些不太明白,我兄弟二人不過是個打醬油的角色,那值得您高看呢?”這殘少平時大大咧咧的,其實也是粗中有細的主。劉凱不吭聲卻也早就明白,只是沒說而已,殘少要是不說劉凱必然會說。
扛把子豪爽的笑了起來。“哈哈哈!兩位儘管放心,這次只爲結交。你們可知道那個假鬼子是什麼身份嗎?”
劉凱和殘少搖頭,這丫的誰關心呀,拿了錢咱走人就是。
扛把子接着說道:“這假鬼子說實話我是太看不慣了。不過他的爺爺可是咱這西安古玩行裡的魁首,候老太爺。這候老太爺,在建國初期,去了臺灣,後來又去了日本,在日本成家。一直到九幾年的時候忽然就以臺灣同胞的身份回國。定居在西安市再也沒有離開過。這西安的古玩行,候老太爺纔是真正的扛把子,咱就是在舊貨市場混個差事,和他比就是一渣滓。”
殘少和劉凱聽得一愣。劉凱忽然問道:“扛把子這話說的莫非和我們有關,不至於收了我們幾件玩意就該着咱要登門拜訪吧。”
哈哈哈!扛把子笑了起來:“不是您二位去拜訪,聽那假鬼子的意思,是老太爺要來拜訪二位。”扛把子說着眼睛還很是有意味的瞄了瞄劉凱。
劉凱愣了!這樣的人物,居然要拜訪自己和殘少,這不是逗笑話吧。“扛把子這話怎麼說的越來越雲裡霧裡了!”
扛把子爽朗的端起了酒杯:“來,我這話的確說不明白,就是我也是糊塗着。這樣,兩位兄弟放心,安全上面我來保證。這後來太爺找你們不會是壞事,說不定就是一筆大買賣等着咱兄弟一起發財!”說着話扛把子居然吧兄弟直接改成了咱兄弟,話裡親近的意思顯露無疑。
劉凱和殘少也不是矯情的人,端起杯子就和扛把子對飲了起來。
酒過三巡,桌子上的氣氛立即變得十分的融洽,扛把子脫了上衣,露着健碩的大肚皮,殘少和劉凱乾脆坐在了他的左右相互摟着脖子,嘻嘻哈哈的拉着家常,扯着有的沒得奇聞異事。
這扛把子,原名張五。從小在舊貨市場練攤。直到二零零八年,機緣巧合的情況下將這舊貨市場內的場地給承包了。白天沒他什麼事,晚上卻是他的天下。這張五也會倒騰,硬是在舊貨市場將鬼市給整理的集團化。後來也就乾脆的坐地收起份子錢。或者說攤位費。收入雖然不是太高,卻也算是高收入人羣了。張五心情好爽喜歡結交,對於圈子裡的賣家和賣家都是瞭解的非常清楚。
酒終人散,殘少和劉凱早已被這張五灌得人事不知,就連怎麼回到的賓館都清楚。
第二天,驕陽已經升起了一半。劉凱和殘少依舊在牀上呼呼大睡。這時,忽然想起了敲門的聲音。兩人不堪其擾,終於頑強的起身打開了房門。
門口站着的正是假鬼子和張五兩人。假鬼子一個鞠躬:“宮內七哇!”
殘少撓撓頭:“說國語成麼?”
張五趕忙接過話說道:“二位,候老太爺可是在皇城酒店訂好了房間,我們這是來接你們。”說着話張五狠狠的眨了兩下眼睛。那模樣怎麼看在一個滿臉橫肉的壯漢身上都顯得有些猥瑣。
劉凱和殘少對望了一眼。對方這麼着急上趕的要見哥倆,一定是這假鬼子回去灌得風。看來身上的羅盤和銅鏡這候老太爺是志在必得呀。兩個人也不是怕事的主,銅鏡到時可以考慮出手不過羅盤是不可能的。事情既然已經到了這一步,那乾脆就過去說個明白。
兩個人很是乾脆的收拾妥當,跟着假鬼子出門,卻見到門口早已停了一亮加長版本的勞斯萊斯。頓時感覺任何人真的是不能比呀!自己兄弟拿了二十萬就感覺自己是有錢人了,可這一出門,自己那點本錢連別人的一個車輪子都買不起呀。
殘少很快就從鬱悶轉換爲了興奮。走過去伸手打開車門,直接就鑽了進去。這丫的一臉陶醉的表情,劉凱趕忙裝作我不認識他的鄙視。
只用了半個小時左右,幾乎是一路綠燈,很快就到達了皇城酒店。
皇城酒店十六樓的包間裡。候老太爺滿頭白髮,一臉慈祥。看起來和鄰家的老爺爺沒什麼區別,處處透着普通。衣服穿的是古樸的唐裝,就連鞋子穿的都是早先的納底子布鞋。身上也沒有什麼珠光寶氣的裝潢。就是這形象扔到公園裡只會認爲是一個晨練的退休老頭。那裡和古玩行的翹楚有半點的沾邊呀。
一進來,候老太爺就趕忙起身招呼。賓主落座,酒菜很是迅速的端了上來。候老太爺卻是絕口不提劉凱和殘少的事情,只是拉着家常,整個是關心小輩的長輩。
酒過三巡,就在劉凱和殘少就要忘了這一趟是爲什麼要來的時候。候老太爺忽然話鋒一轉:“劉凱小兄弟呀,你說你是茅山奇門遁甲流的傳人,那麼你的那個羅盤也是教派流傳下來的至寶了。”
劉凱點點頭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我這傳人,其
實就是二把刀,備份都算不上。粗淺的東西還算是懂點吧。”
候老太爺呵呵笑道:“我沒記錯的話,三個月前,一隊考古隊由張教授帶着去了狍子林,那會可是殘少兄弟做的嚮導吧。”
劉凱和殘少表情瞬間凝固!這老傢伙,感情在這裡等着哥倆呢!劉凱望向候老太爺:“老爺子是怎麼知道的?那一次也算是殘少撿了條命。後來他找到我,我們就從新疆到這裡想這把老爺子留下的東西變賣了,也好混個生機。怎麼候老爺子是在擔心什麼嗎?”
殘少乾脆一拍桌子:“你老爺子要是擔心來路不正,那你何必要請我們哥倆來這。”
這氣氛頓時緊張起來。張五趕忙起身打着圓場,“二位別忙,老爺子也就這麼一說,別傷了和氣!”
候老太爺卻是一直微笑:“二位小兄弟,我沒別的意思,只是覺得二位小兄弟的本事要只是混個生活就真的浪費了。別人都說我是做古玩發的家。今天我就撂一句壓箱底的話,其實呢,我做的是古屍的生意。這古屍分爲乾屍和溼屍。最值錢的就要數活屍。這活屍可遇不可求。打開棺木面容就和生前沒有什麼區別。其實呢,就是糉子或者是殭屍。”
看到殘少和劉凱在旁邊果然聽了進去,候老太爺接着說道:“在新疆敦煌以北,有一個樓蘭王朝。相傳在金絕古國滅亡後,樓蘭古國也相繼滅亡。目前在敦煌最著名的景點就是樓蘭古城了。可是誰有知道,那樓蘭古國的首都並不在那裡而是在沙漠裡永遠的埋着。我也是在大量的調查和查閱資料下,大致找到了方位。”
劉凱忽然問道:“老爺子,您說這麼多,難道是和我兄弟有關?”
候老太爺呵呵的笑了:“原本是和你們沒有關係的,這樓蘭女王相傳是一具死後回魂的神,一直在神殿供奉,其實在我看來就是一具殭屍。如果真的是或是的話,憑現在的手段自然是拿不下的,這也是我一直沒有去的原因。直到昨夜我的小孫子,九牧拓栽看到了殘少小兄弟的震屍銅鏡。這會又得知劉凱小兄弟居然是茅山的傳人。如此的奇人異士,如果能幫助我必然能夠成事。”
說完,劉老太爺從懷裡掏出了一件綢布包裹的器物,緩緩地打開。裡面赫然是一件墨玉蓮花!“這就是我無意間得到的,一件小器物,雖不值什麼,卻也是出自敦煌的一件古物。想來就是在那樓蘭古都裡的物品。”
劉凱原本打算拒絕。可是看到這墨玉蓮花的一刻眼睛瞬間直了!再看殘少也是一樣的表情。這丫的怪了!怎麼會有一模一樣的東西!這樓蘭古城怎麼也和墨玉蓮花扯上了關係!關係到小命,兩個人立即認真了起來。
劉凱沉默。殘少卻是按耐不住:“候老太爺,去也可以,不過一切的行動都得聽我兄弟二人的。另外,咱不能白跑一趟不是,這一趟老爺子準備給個什麼價碼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