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着奶茶,吃着考的滋滋冒油的風乾肉,三人絲毫的沒有了形象。
艾買提則是在一旁絮叨着分開這段時間的事情。原來侯武德和三人進去後,留守的兩個小鬼子聽到槍聲,決定留下一個人前去支援,另一個則守在這裡看守艾買提。又過了一天前去支援的小鬼子沒有一絲的消息,看守的也終於熬不住了,跟熱鍋上的螞蟻似得坐臥不寧,艾買提則是在這時突起發難,將這小鬼子直接用匕首給摸了脖子。
留在峽谷口,艾買提很是害怕,乾脆就將駝隊趕到稍遠一點的地方,原本擔心侯武德回來找麻煩,不過這沙漠裡的事情誰又說得清。再加上艾買提惦記着劉凱的話,也就在這裡安頓了下來,這一待就是整整半個月,要是今天在沒有消息,艾買提就打算回了。
劉凱三人不禁暗歎自己的運氣還真的夠狗屎的,怎麼都能踏着點子踩到。這會回來的剛剛好否則的話,光着茫茫的沙漠,三人也是死路一條。
駝隊在第二天清晨出發返回。經過了五天的路程,中間殺了一頭駱駝,割了三隻駱駝的駝峰終於返回到艾買提的家裡。在艾買提的家裡休息了一晚,三人挑了一輛越野車,加滿了油。其他的物資三人毫不猶豫的留給了艾買提,這讓艾買提笑的臉上都開出了花。
穿過茫茫的隔壁,漸漸的有了人煙。兩天後三人馬不停蹄的終於趕到了烏魯木齊。回到劉凱原先租住的出租屋,晚上在夜市裡小酌。
夜市依舊是那樣的繁榮,烤肉的香氣,啤酒在空氣裡揮發。熱情的小販們賣力的招攬這顧客。劉凱恍惚間忽然像是回到了那座永恆的城市。如果這樣的生活,每天都是重複,甚至身邊的人每天說的話都是一樣的,自己會厭煩嗎?
“來乾杯,爲五哥送行。五哥明天就回到西安了,到時後別忘了我們哥倆。”殘少舉起酒杯打斷了劉凱的思緒。
張五有些不捨的說道:“凱爺殘少,這段日子咱們是過命的交情。我也是個五大三粗的漢子,要是沒有凱爺的話估計早就尿褲子挪不動腳跟了。謝謝呀!我別的本事沒有,要是凱爺和殘少將來有什麼貨色的話,只管拿到我那裡,我幫着二位出手,一分的份子都不抽。”
劉凱呵呵笑道:“五哥,客氣了,這一趟幸虧有你,沒有咱三個通力合作就沒有今天一起坐在這裡的事情。再說了,這一趟也並不是沒有收貨,五哥咱們能夠出來可是靠着天才地寶水孕靈胎。不過已經在咱仨的肚子裡了,這丫的誰能夠比咱豪氣呀!”
哈哈哈!夜市上充滿了歡快的氣氛。杯光輝映這一夜不醉無歸。
第二天下午,張五坐上火車離開了。劉凱和殘少忽然感覺掃空落落的。殘少忽然說道:“凱子咱現在手上有六七十萬,你看咱們怎麼處理?要不咱們買套房子吧?”
劉凱心裡一想也是,自己和殘少都是孤兒,有套房子也算是有個家了
。
烏魯木齊的房價相對於內地的一線城市還算便宜很多。當然市中心動輒一二百萬的價位,兩人就不用想了。找來找去,只好在郊區新開發的樓盤裡以雙方的名義買了一套一百平米的現房,總花費五十二萬。在請人裝修十萬,兩人一瞬間就從土豪變成了窮鬼。不過這一切又能怎樣,兩人似乎一直都沒有什麼錢過。剩下的幾萬塊錢,乾脆就置辦了傢俱電器一類的。
不過爲了以後能持續的發展客廳裡則是驚醒的裝修者法壇八卦一應的法器。有劉凱坐鎮給人看個面向忙活着走個風水一類的也好混口飯吃。
這房子是有了,傢伙事也備齊了,不過兩人卻泛起了愁,沒人上門這知名度不夠呀!要是打廣告的話,先不說會不會被扣上宣傳迷信的帽子,就單單現在的世界,還有幾人相信鬼神一類的。總不能走到大街上隨便攔住一個開口就是:“施主,我看你印堂發黑,精神萎靡,今日必有血光之災!”
這要是真的這樣,那傢伙不直接張口罵你是騙子都是便宜的了!
這一日黃昏,兩人閒的無聊坐在樓下的樹林裡。皺着眉頭想着如何的打開眼下局面提高知名度。忽然一隻蝙蝠廢了過來撞到殘少的腿上。殘少嚇得跳了起來,慌忙的拍打。
劉凱的眼睛卻是瞬間亮了!不得不說很久以來自己做神棍的一些偏方在這一刻終於還是有了一點用處,這裡地處郊區,恰恰是理想的地方。
“殘少,走咱們去買黃鱔去,以後的生計就靠他了。”劉凱笑着起身。
殘少疑惑:“凱子咱窮的連饢都快啃不起了,你丫的不過了!”
劉凱也不多做解釋,“急什麼,今晚上咱還就吃黃鱔了,以後還要經常吃,天天吃,放心過不了兩天就會有生意上門。”
殘少疑惑,卻也沒有反駁,兩人身上就剩下幾百元,這黃鱔在新疆屬於高檔菜,每公斤至少五六十元。這丫的還真的不用過了,還天天吃!不過這又怎樣呢,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說!兩人做公交到了農貿市場。劉凱專門挑那些個頭肥大的,一連挑了五六條。上秤足足三公斤。這一下就把兩人一半的財富給蒸發了。
回到房子,劉凱很是乾脆的找來盆子,將黃鱔小心的宰殺,再將黃鱔的血液點滴不拉的放入盆中。拿出盆子交給殘少說道:“殘少小心拿着這盆子,注意不要讓人看到,等會就朝那家裡有人的看着比較富裕的門戶上給我塗上這黃鱔血。”
殘少納悶:“凱子你沒毛病吧,這丫的要幹嘛?”
劉凱高深莫測的一笑:“趕緊去,明天你就明白了。”
殘少拿着黃鱔血,一臉迷茫的出門,下了樓四處望去,周圍都是高樓,這丫的黃鱔血屠刀那裡合適呢?樓道里門吧不太合適!直接在門上吧,被人看到了那還不罵娘!轉眼間忽然發現,不遠處一樓的陽臺上居然開了一道門,這門是紅色的油漆
覆蓋,再看這戶人家,裡面的裝修也是極爲奢華,一看就是有錢銀呀!
殘少小心翼翼的走過去在門上很是小心的塗了一層黃鱔血。緊接着似乎是不過癮,乾脆每走幾百米的距離就在門上或者窗戶上塗上黃鱔血,足足塗了十幾戶人家,看看距離走的有點遠了,這才拐回住處。
劉凱一看一盆子黃鱔血已經只剩下一點底子不由的愣了。這丫的忘了交代了,這二貨居然將黃鱔血快給折騰完了!
劉凱也沒有明說,這有什麼可說的,所謂重點撒網全面捕撈嗎!兩個人美美的吃了一頓爆炒黃鱔,雖說劉凱的水平不怎麼的,卻也是吃的心滿意足。早早就睡下了。
這一夜殘少走過的門戶卻註定是一個不眠的夜晚。半夜裡,正在熟睡忽然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想起。一箇中年發福的漢子,嘟囔着起身,順着貓眼向外看去,卻是什麼也沒有看到。門卻是依舊不斷的被敲擊。
這下字中年漢子怒了!這丫的是誰半夜裡沒事開這麼個玩笑以爲蹲下身子就找不到了嗎?中年發福漢子打開門!卻是一愣!門口冷冷清清,不時的幾隻蟋蟀的叫聲劃破夜空卻那裡有半個人影。
“奇怪了,丫的撞邪了不成!”中年漢子嘟囔着關上房門正準備回去接着睡覺,房門再次被敲響。
“媽的!小子,看爺爺不把你腿打斷!”中年漢子怒吼着重回打開門!再次愣住了,門口依舊空空蕩蕩沒有絲毫的人影,就是連一隻貓狗都不存在。這一次他的臉色變了,哆哆嗦嗦的轉身,小心的將門關好。轉身剛要離去,房門再次被敲響!
“媽呀!有鬼!”中年發福漢子慘嚎了一聲,衝進臥室裡,在被窩裡不斷的打着哆嗦。一個小時候,一輛車停在他的門口,發福漢子帶着老婆孩子惶惶張張的出門坐車已一溜煙的離開了這裡。
相同的一幕方圓兩三公里的地面上十幾戶人家同時上映着。有打電話報警的,有哆哆嗦嗦躲在房子裡的,有嚇得哭鼻子的。當然這些,劉凱和殘少是不知道的,這倆二貨,罪魁禍首此時在睡夢裡正睡得異常香甜。
第二日清晨。急促的警車聲將這倆二貨從睡夢裡吵醒。兩人來到窗前一看頓時傻了眼,這丫的警車一輛接着一輛。數不清的警察在這一片小區裡不斷地穿梭着。
“凱子,你讓我昨晚上做什麼了!怎麼鬧出這麼大的動靜!”殘少發現這警車和警察出沒的地方正是自己昨晚上光顧的人家。
“二貨,誰讓你塗了這麼多人家!這叫半夜鬼敲門,其實,我拿那黃鱔血,就是爲了吸引蝙蝠。這蝙蝠被黃鱔血吸引,就會不斷的往門上撞。等到去開門這蝙蝠就被嚇得無影無蹤,這開門的人一次兩次就會自己吧自己給嚇着。這樣的話咱們不就有生意了,可是你丫的居然搞出這麼大的動靜,這下好了,咱們也別出門了,乾脆等這些警察都走了再說吧!:劉凱抱怨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