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軒轅傾也有如此話多時候!怎麼能夠將刨自己祖宗的事情說的如此的風輕雲淡?
可是聽着這話裡的內容,君行子的五臟六腑都是一陣絞痛。-..-
皇陵裡的白骨?廟堂裡的牌位嗎!
君行之的三觀凌‘亂’的不行!這話從軒轅傾這種妖孽的嘴裡說出來,他令堂的一點也不像開玩笑好不好!
“呵呵呵,我也就是隨口說說。”他的腎更虛了……
“回答我的問題。”軒轅傾也不想跟君行之再廢話下去。
“我是白子陌的人。”君行子立即答道,“接我的手關節。”
突然,他感覺肩膀一痛,軒轅傾直接將他的整條胳膊推回了原位,可是肩膀是能勉強活動一下了,還是不能解決他現在的剛需啊!
他要‘尿’‘尿’!
“你還有問題嗎?問吧,問吧!”這還用‘逼’供嗎?問他爹曾經有沒有出軌過,他都會毫不猶豫的回答。“白子陌爲何要救千玥?”“因爲喜歡她!”君行之立即回答,這個問題也太tm的簡單了,“接手,接手!”這一次要是不接手,他令堂的,他……他就再回答軒轅傾一個問題。
軒轅傾無動於衷,似乎對這個答案很不滿意。
“我回答了!”君行之怒喝一聲。
“我給你一點時間,組織一下邏輯,仔細的想一想,如果你還是這個回答,我會考慮,幫你解決憋‘尿’之苦。”軒轅傾的聲音緩緩響起。
君行之抿了抿‘脣’,咽一口口水。
“好像與太子有關,這個問題,我真的不太清楚,白子陌怎麼可能會和我說這些,這是我自己的猜測。畢竟,只有太子才能保她不是嗎?”君行之相信,不用他再多說,軒轅傾的心裡可能也全都明白了。
“喂,你上輩子是不是幹盡了偷人家的家室的缺德事?所以這輩子纔會有那麼多撬牆角的?”君行之不怕死的詢問一句。
“過了今晚,就少一個了。”軒轅傾的目光落在君行之的身上。
“哈哈,開玩笑,我是等你死了才撬的,你不死,我就找找別家的,看有沒有可以鬆鬆土的。這個答案,你滿意意了吧?”
軒轅傾沒有回答,只聽一聲關節的聲響,君行之立即消失在他的面前。
他的心中,已經猜測出了幾分,聽青龍說,她來之前,曾經吩咐人在西北幾城到處宣揚,他已經回到西北的消息,而且還讓那些人做好迎駕的準備。
她當時,一定氣瘋了,但還是爲他着想,相比起來他真的是個‘混’蛋。
她知道所有的一切,但卻不是從他的嘴裡說出來的。
按個角度,如果換成是他,這麼多的隱瞞,他也是怒不可遏。
她說的沒錯,愛一個人,也需要相互尊重,更要坦白一切,共同面對。
他真的錯了!
君行之解決完生理之需,頓時覺得神清氣爽。
回來的時候,他順帶着也把其它的關節接好,不過這雙手臂現在有一種不是自己的感覺。
要是再這麼錯位幾天,他一定非殘了不可!
看着面前那個隱入思緒的男子,他也漸漸停下腳步。
突然,那道墨‘色’的身影朝他‘逼’了過來,他只感覺全身都不受控制了一般,無法動彈。
肋下一痛,他倒‘抽’了一口氣。
眨眼間,那道身影又回到了原位,這一切,彷彿都是他的錯覺一般。
但是肋下的傷痛,卻又是那麼的真切,他擡起胳膊捂住傷口,迅速的止了血。
腦中突然浮現出一幕場景,再看看自己肋下的傷,‘脣’角揚起一抹輕笑。
“你都知道了?”他以爲,那晚,軒轅傾偷襲他,看了他的手掌之後,已經躲過了軒轅傾的懷疑。
他就是那個暗中‘射’箭之人,但是第一次,他對準千玥,目的卻是軒轅傾。
第二次,他對準的是軒轅傾,但卻誤傷了千玥。
“你是怎麼看出來的?”君行之還是想不明白。
軒轅傾沒有理會君行之的疑問,也不給君行之一句解釋。
“你真是個記仇的男人!就連傷我的地方,都和她那日受傷的地方分毫不差!”君行之忍不住又說了一句。
“白子陌可以給你的東西,我也可以。”軒轅傾的聲音響起,打斷了君行之的囉嗦。
“你當我是什麼人,怎麼能夠做出這種臨陣倒戈的事情,我君氏一族豈是這種人!”
“那便罷了。”軒轅傾突然轉過身來,周身散發着一股攝人的氣勢。
“君家不會做,我會!”君行之立即改口。
“走吧。”軒轅傾緩緩吐出兩個字。
“走?”君行之有些‘摸’不出頭緒,“千千現在還不知下落,你就不急着找她?”
“如果,她想回來,白子陌留不住她。”軒轅傾淡淡的迴應了一句。
君行之想了想,覺得也是,千玥會救白子陌,這一點他不覺得奇怪。
但是和白子陌一起消失,至今下落不明,他還真是有點不明白!
“你就這麼放我走了?”君行之話一出口,立即想‘抽’自己兩巴掌。
犯賤啊,被軒轅傾這個變態虐待成這個樣子,他還不撒‘腿’就跑!
“君少不防多思慮一下,不用現在就倒戈,再過幾個月看看局勢也無防。”
“呵呵。”君行之有些尷尬的笑笑,他正是這個意思。
不管是白子陌,太子,還是九皇子,能夠讓爲他達成目的,他無所謂選擇誰與誰。
只怕,他要的東西,這三位,都給不起!
“但是,不要再招惹我的皇妃,後果,你承受不起!”軒轅傾的聲再次響起。
“哈哈,九皇子放心,我突然發現,我喜歡的是溫柔似水,如江南煙雨一般的‘女’子。後會有期。”君行之立即消失在叢林中,連形象都無法顧及了,簡直就是落荒而逃。
……
中午時已至,千玥突然停下腳步,看着依然荒蕪的四周,朝前方的那道白‘色’的身影望去。
“我走不動了。”
白子陌淡淡一笑,“翻過前面這座山,就是牧噠城。”
“走吧,不用休息了,天黑之前還能趕到。”千玥頓時來了‘精’神。聽說,太子就是暫留在牧噠城內。
白子陌看着突然似有了無盡的力氣超越了他的步伐的身影,緩緩擡步跟了上去。
他的心中,思緒複雜,矛盾的無法形容,現在,他的所作所爲似乎都不再受他自己左右。
“走啊!”千玥回頭看了一眼,朝白子陌催促了一聲。
“小白,我覺得,你不當國師了,擺個算命攤子也能養活一家老小。”
“是嗎?”白子陌‘脣’角帶笑。
“雖然是個神棍,便是你這氣質,還是可以忽悠人的。”千玥笑着調侃。
白子陌無言以對,放眼這天下間,除了他自己之外,也就只有她一人,他無法算出而已。
“回到牧噠城,能泡個熱水澡嗎?”
“能。”
“能有饕餮盛宴款待嗎?”
“饕餮盛宴倒是沒有,但是也不差。”
“那還等什麼,快點過去,等不及了。”千玥說罷,迅速的朝山腰爬去。
牧噠城,是西北的一處比較富庶的城池,位置於西北幾城的西方,目前,西北的人口,大多都聚集在牧噠城內。位於北方的城池,是青海城,乃西北的軍事之城。
其它幾城,可以忽略不計。
也是現在她才知道,落啼城,竟然是三不管地帶。
大胤沒有人管敢,因爲當天五國之一的平西王舉兵叛‘亂’,兵敗之後,便盤踞在落啼城內,聽說,還有與的赤狄暗中勾結。
赤狄自然也不會輕易來犯。
九皇子雖然在落啼城,但是落啼城的主子,卻並不是他。
千玥一想到這些,又覺得情況似乎又糟糕了幾分。
傍晚時分,兩人終於翻過那座城,放眼望去,只見遙遠的前方,與天相接的地方,可見那種讓人震憾的景‘色’。
她眼前一切,就像一副美的不可形容的油墨畫。
此時,天‘色’緩緩放晴,餘暉滿天。
站在高處,可見這稱奇的自然景觀。
山中與這眼前,彷彿是兩個世界。
天空中,淺藍的青灰‘交’接,金燦燦的夕陽曬滿大地。
巍峨的城池,帶着異域的風情,坐落於這片土地上,站在高處,依稀可見的城池的輪廓,以及整個佈局。
城外,是一條河流,一座座土丘峰巒突兀聳立,就像是一幢幢‘精’心設計的“建築”高低錯落,鱗次櫛比。
河岸邊,有細小的幾乎看不見的人影晃動,順風而來的,不有那輕脆的駝鈴聲。
再往遠處望去,沼澤和草甸連片,湖岸上蘆葦叢生,湖面上水禽嬉戲,有些停在岸邊,有些從水面飛向藍天。
目光所不能及之處,已是不知深處的沙漠。
“很美。”千玥忍不住讚歎。
白子陌沒有出聲,因爲他無暇顧及這些風景。
“走吧,天黑之前入城。”
千玥立即追了上去。
遠處居高臨下的看着,與親身步入其中,完全是兩種不同的感覺。
守城的人一看到白子陌,立即恭敬行禮。
“參見國師大人。”
白子陌揮揮手,進城內走去,突然好像想到什麼一樣,轉了回來。
“幫我找一個叫農鐵柱的士兵。”“是!”那人立即領命,一臉‘激’動的朝白子陌再次行禮。千玥突然追了上去,朝白子陌捶了一下,“還說你不是神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