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久久都沒有迴應。
不是她不想回答,而是他跟本就沒有給她機會。
在他這樣的折騰下,她連張嘴的機會都沒有。
他壞壞一笑,俯下身來看着她滿是汗水的小臉,給她一點點喘息的時間。
“寶寶,你愛不愛我?”他的怕聲貼在她的耳邊響起。
她氣若游絲,只能先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從那種缺氧感覺恢復過來。
他停頓了一會,看着她還是不回答,突然又是一陣瘋狂。
“愛……我……”她失聲囈語,“軒轅傾,我,我快要不行了……”
“寶寶,放鬆一點,我也愛你!很愛很愛!”他說罷,送上這一次最後的瘋狂。
在那最後一股力道襲來的時候,她也到達了極至。
這一瞬間,五感全失,身體好像一點重是都沒有,她微睜着雙眼,但是卻只能看到一個朦朧的影子,這一種感覺,是那麼的美妙,每一次都不相同。
他俯下身子她貼了過去,輕輕在她的臉頰上親了一下。
“寶寶,好好的睡一覺。”他抱着她軟綿無力的小身子,將她放好。
她幾乎都沒有一點意識,那種極至的感覺漸漸消退之後,就是強烈的疲憊,纔不到一分種的時間,就已經沉沉睡去。
軒轅傾整理好衣服,回身看了一眼,眼中全是濃濃的不捨。
又回去親了一下她有些微腫的小嘴,這才轉身離去。
……
烈火‘女’王已經在殿中等了許久,不過這一次,她卻沒有之前的急切。
她的面前,擺着一個寒‘玉’器皿,不知道里面裝的是什麼。
在等着軒轅傾的這段時間,她想了很多很多。
從見到軒轅傾的第一時,她就有些驚‘豔’,雖然被他們中了埋伏,被沙子埋住落到她的牢籠裡,但是在‘侍’衛擡起軒轅傾的那一刻,她明顯得感覺到自己的心跳都漏了一下。
東方笑塵說,這個男人就是刺荊‘花’,絕美。但是當你喜歡想要摘下來好好的養着的時候,哪怕觸碰一下,它就會立即枯萎。
她終於知道,這樣的形容一點都不爲過。
一道墨‘色’的身影出現在殿‘門’處,烈火緩緩擡起頭,目光在那道身影上定格了許久。
“不知道烈火‘女’王找我來所爲何事?”軒轅傾離着一定的距離,態度疏離。
“這是血蛭,你拿去吧。”烈火‘女’王擡手將那個寒‘玉’器皿朝軒轅傾的方向推了推,而後又道,“我想知道,你究竟想要做什麼?”
她已經清楚的意識到,不是她控制了東方笑塵與軒轅傾,讓他們成爲自己的助力,而是現在她已經上了這兩人的賊船。
軒轅傾緩步上前,坐到了烈火‘婦’王面前的有凳子上,他明白,烈火‘女’王擺到這樣的態度,應該是已經想清楚了。
“你讓東方笑塵去匪城,究竟是何用意?”烈火‘女’王再次詢問道。
軒轅傾淡漠的目光朝她望去,“你不是心裡已經猜測到了嗎?”
“東方笑塵想要奪回皇位?”烈火‘女’王說完,突然冷冷的笑了起來,“他的野心可真不小,就沒有想想,殺了廣王那些勢就會立即分崩離析,而其它兩王勢力也不可小覷,他憑什麼?”
“就憑他是西荒的皇室血脈,就憑他能拯救現在西荒。”軒轅傾的語氣很平穩,彷彿就是在敘述一件事情。
烈火‘女’王突然止住笑意,目光有些茫然。
現在的西荒?她的心中不由自主的浮現出母親所描繪的西荒……
雖然環境惡劣,但是百姓們也能夠安居樂業,城與城之間,相互往來,聖城佔據着西荒最大最富饒的土地。
每年產出的作物,也足夠養活西荒的百姓。
大皇下令,所有的糧食分都以最低的價格運送到各城,西荒的百姓從來都沒有食不果腹。
而她沒有經歷這樣的盛世,也無法想象,西荒還會有那麼一天。
現在,她們有各自的生存法則,弱‘肉’強食,只有掠奪。
“乾坤陣一但開啓,相信所有的一切還會更惡劣,如果西荒沒有一股凝聚力,到時候,可能就是人吃人煉獄,當然,你也可以覺得,這與你毫無關係,你依然可以站在食物鏈的頂端,但是你有沒有想過,終於有一天,西荒要在這種‘混’‘亂’之下,覆滅!”軒轅傾沉聲說道。
“覆滅……”烈火‘女’王呢喃了一句,緩緩站起身來,朝四周望了一圈。
從來沒有人和她說過這些,但是所有人的心裡都清楚,西荒再這樣下去,遲早要走向滅亡,不是外來的侵略者,而是她們將刀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西荒,雖然環境惡劣,但是卻是她們賴以生存的家園,就算大胤再怎麼富饒,他們也不可能捨棄西荒而奔赴大胤。
“東方笑塵的實力,遠遠比你想象中的更強大,而且他受了那麼大的屈辱依然活着回到了西荒,並不是爲復仇那麼簡單。我想,他的心中,還是有一份無法割捨的牽掛,他捨不得放棄,捨不得丟下這裡的百姓。”軒轅傾說罷,緩緩站起身來,將裝着血蛭的寒‘玉’也拿在手中。
“今日,我言盡於此,‘女’王好好的斟酌一下,殺了廣王之後,究竟該何去何從。”軒轅傾說完,擡步離去。
留上烈火‘女’王,獨在沉浸在思緒中,久久未曾回神。
……
軒轅傾回到殿內,將血蛭放到一旁,將朱雀等人叫了過來,爲他護法。
有了上一次經驗,這一次就沒有什麼需要擔憂的。
“主上,要不要等夫人醒來?”
“不用了,我估計這一次,不會有上一次那麼長時間才能恢復。”軒轅傾輕聲說道。走到內室,坐在千玥的‘牀’邊。
千玥還在沉沉的睡着,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若是千玥醒來,我還在昏‘迷’,告訴她是什麼原因讓她不用擔心。”軒轅傾輕聲吩咐。
“是。”朱雀立即點頭,取出刺銀釘,開始爲軒轅傾解毒。
一刻鐘後,血蛭全都鑽入他的皮膚內,他的身上一共被刺銀釘傷了十一處,比上一次荀怪傷的要嚴重的多得多。
不過烈火‘女’王養的血蛭也不少,在大胤的時候,這種稀有的難以得到血蛭在西荒好像隨處都可以找得到一樣,寒‘玉’之中,竟然裝了二十幾條!
軒轅傾很快限入昏‘迷’,在他昏‘迷’之前,最後一件事情,就是將千玥摟在懷裡。
兩人就好像平常一樣,相擁而眠。
朱雀幾人立即退了出去。
“不知道主上什麼時候能夠醒得過來,青龍,你與白/虎子時過來換班,現在我和玄武守着。”朱雀朝幾人說道。
“也好。”青龍點點頭。
玄武不時的朝朱雀偷偷望去,經過了上次的事情,他真的是一直都沒有找到機會和她好好的說清楚。這一次,真是一個天大的好機會。
青龍與白/虎走之後,只剩下朱雀與玄武在‘門’前守着。
朱雀走到一旁,坐在走廊的欄杆上,目光不時的朝四周瞟去,就是不與玄武正視一眼。
“上次的事情,是我的錯,但是,我真的是控制不住,也許你把我當成哥們,但是我從來都沒有把你當成哥們,我……”
朱雀擡起頭,朝玄武望了過去,臉上的表情看不出什麼。
玄武被她這麼一看,更加窘迫,想說的話,就像是卡在了喉嚨裡,怎麼也說不出來。
“你怎麼了?”朱雀將目光‘抽’開,轉向一旁。
“我……”玄武緊張的手心裡都是細汗,“我喜歡你,從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喜歡你。”
“我們都是孤兒,都是被‘女’王救起來的,咱們的責任就是保衛主上的安全,我一直以爲,你是個男孩子,可是當那一日不小心看到……我才知道你是個‘女’孩子。”
“我是‘女’孩子又怎麼了?你一個大男人,不是還不如我呢?”
“我……”玄武一時語塞,我那是讓着你的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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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四個是主上的貼身‘侍’衛,也是所有暗衛的統領,朱雀與青龍一直跟隨着主上左右,而他與白/虎,就四處奔‘波’走動。
當初,如果論實力,跟在主上身邊的人應該是他,不過在比試中,他故意輸給了朱雀。
因爲他有一點小小的‘私’心,雖然主上一直被追殺,但是主上的實力他們心裡都很清楚。朱雀跟着主上,都比他與白/虎單獨應對很多危險要相對安全的多。
他做的這些,還有這些年來,默默的爲朱雀付出的,沒有任何人知道。
但是當他來到了西荒之後,突然有一種強烈的危機感,他不想再拖下去,他要將心裡的感情說出來。
“我喜歡你,我從知道你是‘女’孩子之前就喜歡,曾經一度認爲,自己有些不太正常。”玄武鼓起勇氣朝朱雀說道。
朱雀有些驚訝,半天沒有反應過來。如果玄武說的都是真的,她可是一點都不知情。
他們四個以主上的安危爲重,早已可以爲了對方犧牲自己的那種過命的‘交’情,她是怎麼也沒有往這方面想過。玄武看她這個樣子,擡步上前坐在她的身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