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玥與朱雀相視一眼,都‘露’出一絲笑容,絲毫不見習秋的窘迫。-..-
“小姐”習秋有些難爲情,朝千玥撒嬌的喚了一聲。
“有什麼好害臊的。”千玥笑着迴應了一句。
習秋立即低頭,這世上,又有哪個‘女’子像她家小姐一樣,從不拘泥小節,大大咧咧的,不管在什麼場合,都能夠說親就親,說抱就抱的,她打死也做不到啊。
“青龍呢?”千玥又問了一句。
她竟然一點沒看出來,都怪青龍平日裡太過嚴謹了,都把她的小秋兒拐到手了,還裝着跟沒事人一樣!
“當然是郎有情,妾有意啦。”朱雀代習秋回答道,“青龍跟着主上這麼多年,從來都沒有違背過主上的命令,這一次……”說了一半,她故‘弄’玄虛的停了下來。
千玥的好奇心也被勾了起來,“這次怎麼樣了?”
“這一次嘛,本來主上是吩咐我與王妃一起回懷南的,青龍不想與習秋分開,便先找了我又去找了主上,說他代替我去懷南。不過,這違背命令,不管什麼原因都要挨二十棍。”朱雀說罷,朝習秋望去。
“二十棍!”習秋的神‘色’,立即驚慌起來,“小姐,怎麼辦?”
“真打了?”千玥也跟着緊張起來。
如果小傾傾因爲這件事情就打了青龍,她纔不會繞了他。以後那些不合理的規矩,全都得給他改了!
朱雀燦然一笑,“哪有,主上說,青龍要好好的保護王妃,自然不能帶傷前行,所以,放着以後再打。”
千玥笑着拍了拍習秋的手也放心了,“這下安心了吧?瞧把你給急的。”
“小姐,我……”習秋一時語賽。
“青龍是個可以依靠的人,眼光不錯。”千玥讚揚一聲。
“小姐……”習秋都不知道怎麼形容此時的心情。
她一生下來就是奴籍,這一生都沒有自由可言。
遇到了小姐之後,她的人生髮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小姐拿她當姐妹,當朋友,她可從來都不敢有這種逾越的想法。
可是,她知道,小姐是真心疼她,處處爲她着想的。
‘私’定終身這樣的事情,她現在心裡都覺得有些對不起小姐。
“傻丫頭,你在想什麼?你嫁了青龍不是更好,親上加親。”千玥笑着拉着習秋的手,“是我知道的太晚了,如果早點知道,我應該提前給你們準備一下,這樣也不至於委屈了你。”
“小姐。”習秋感動的兩眼發紅。
“等到懷南,我便作主將你們的事情辦了。”千玥拉着習秋的手,還好懷南別院裡,也留了不少的好東西,也不會委屈了習秋。
“一切都聽小姐的。”習秋紅着臉應了一聲。
“王妃,主上的計劃是,今日入夜時分,趁着行宮內出入的馬車比較多,兵分四路,由他親自送您出城。”朱雀朝千玥彙報道,這纔是她來的正事。
“不用了他親自送了,這樣反而不好,我另有打算。”千玥攏了攏髮髻,緩緩站起身來。
朱雀與習秋對視一眼,一頭霧水。
“你們按照原計劃行事,如果我這樣出去不管如何,都會被人盯上,行宮內,肯定不知道有多少皇后的眼線。”千玥輕聲說道。
“小姐,你這樣會不會太冒險了,殿下親自送你出城,怎麼都要安全許多啊。”習秋從一聽到千玥的話,心跳就開始紊‘亂’。
朱雀也點了點頭,王妃的身手已非同日而語,可是兩在頂着快八個月的身孕,不能有半點閃失啊!
“東漓國的皇太孫,每日入夜時分都會出行宮四處遊玩,而今天也不例外,如果趁他的馬車出城,敵人萬萬想不到,你們只需派人暗中跟着,以備不時之需便行了,這樣,也沒有打‘亂’以前的計劃。”千玥輕聲說道。
“這到是個好方法,不過主上會同意嗎?”朱雀有些疑問,朝千玥詢問的看了一眼。
“會的。”千玥點點頭,笑的很純美。
他不同意,大不了就再哄哄他唄。
天授宮內
軒轅天下了早朝處理完朝事之後,換下朝服靜靜的坐在一扇窗前,落日餘暉,帶着向分暖‘色’,投‘射’在他的身上,但那玄‘色’的華服始終有幾分清冷之‘色’。
“國師大人求見。”宮人小聲彙報。
“宣。”軒轅天轉過身來,走到一旁的主位坐了下來。
殿‘門’處,一道雪‘色’的身影緩步而來,一身清貴的白子陌,恍若另一個世界而來,不沾染一絲塵俗,他的身影在軒轅天幾步之外站定。
“陛下。”
“國師大人可是看好了日子?”軒轅天隨口一問。
“近三月之內,只有一個日子堪爲大吉,十一月十一日。”白子陌淡聲迴應。
“朕知道了。”軒轅天的揮揮手。
白子陌轉身,‘欲’擡步離去。
“秋圍狩獵,國師大人有沒有興趣參加?也好讓諸國,一睹我國師風采。”軒轅天忽然問道。
白子陌止住腳步,“有太子殿下和北翼王參加,我就不去了,無極宮內,還有許多瑣碎事物需要處理。”
“既然如此,國師便不用參加了。”軒轅天淡淡說了一句,“朕這裡,還有一樣東西,要給國師看一下。”
只見軒轅天緩緩拿出一個金‘色’的小鼎,裡面有一點點粉未。
白子陌緩步走了過去,並未辨認出那其中的粉未爲何物。
“這是太子殿下晉獻的。”軒轅天補充了一句。
白子陌擡手,修長的手指抿了一點點粉末,放在鼻間細聞了一下,然後朝那鼎中彈了彈手指。
“這是七絕蠱的,竟然已化爲粉未,恭喜太子殿下。”
“當年,朕繼位時,前任國師鼎力相助,纔有大胤眼下這種局面,國師與太子,也當守望相助,纔可保大胤基業。”
“子陌明白。”白子陌微微頷首。
軒轅天揮揮手,白子陌擡步朝殿外走去,那清冷的身影,沒入微亮的燭火中,卻依然清貴不可言。
琉華宮內
早已沒有往日的孤寂與清冷,此時燈火通明,宮人們來回穿梭,盡顯熱鬧的景象,勢必要把新主子‘侍’候好。
墨‘色’的身影站在殿前,看着初上的華燈,眉宇盡是寒意。
宮人們走到他的身前,匆匆行一禮,便立即退了下去。
主殿內,不時傳來一陣嬌俏的聲音,和禮官那無條件附和的迴應。
“溫大人,暫時就是這些,你且全都記下來,本宮如果還有什麼吩咐,會差人告訴你。”宗政妙萏端起茶水,淺淺的抿了一口。
“是,貴妃娘娘。”溫紹立即恭敬的迴應了一聲,緩緩站起身來,捏了捏自己有些僵麻的雙‘腿’。
“怎麼不見北翼王殿下,本宮還有很多事情要向他‘交’待,陛下說,大婚一事,除了禮制上之外,其它的都可以按我的要求來辦,既然他是主辦這次大婚的人,本宮自然也與他多‘交’流‘交’流。”宗政妙萏四下瞧了一下,依然不見那道身影。
她知道,軒轅傾就在琉華宮內。
“回貴妃娘娘,下官一定將娘娘的要求,一字不少的傳達給殿下。”溫紹一想想北翼王那張‘豔’絕無雙的容顏上凝聚的寒意,都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你讓北翼王過來,本宮還有一些事情,要親自‘交’待才放心。”宗政妙萏一副非見到人不可的樣子。
溫紹無奈,拱手下去請人。
整個琉華宮裡的人都看出來了,好像新主子和九皇子之間,有過節。
宗政妙萏端坐着,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緩步而來時,‘脣’角掛着一絲勝利的淺笑。
不想看到她?那她偏偏就讓他無法忽略她存在!
“北翼王好久不見。”宗政妙萏緩緩站起身來,朝軒轅傾望去。
同時,那清寒的神‘色’掃來,讓她通體一寒。
“你們都退下,本宮有些事情,要好好的和北翼王說一下。”
“是。”宮內的衆人紛紛退了下去。
軒轅傾的心中,不耐煩已經達到了極點。
並不是每一個人,生來就沒有任何情緒,沒有中七絕咒之前,他也有喜怒哀樂,也會討厭一個人。
而眼前,他就覺得這個‘女’人,讓人心生厭惡!
“不知道貴妃娘娘還有什麼要求?”他的聲音淡淡的傳來,那股寒意,整個殿內的溫度都下降了幾分。
“你有一絲絲後悔嗎?”宗政妙萏突然上前幾步,來到軒轅傾的面前。
“有何可悔?”軒轅傾極力的隱忍着體內的天寂真氣,他怕一忍不住,會將這個‘女’人震飛出去。
“如果,當初,你答應我的和親,我哪怕就靜靜的待在你的身邊就滿足了,也不會回到赤鍬去,更不會發生後來的事情,我還是我,不會像現在這個樣子。”
“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軒轅傾薄‘脣’微動,送了宗政妙萏一句話。“哈哈!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哈哈……”宗政妙萏好像昨了失心瘋一樣,在大殿內漫無目的的走着,笑着。“宗政妙菡身中奇毒,已經活不久了,赤狄有皇子繼承皇位,名正言順,斷然不可能是宗政寒那個狼子野心之輩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