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唯一有問題就只有他一個。.訪問:. 。
因爲刺銀釘的毒‘藥’只能通過血蛭才能將毒素吸出來。
他現在別無他法,但是在到達聖城之前,烈火‘女’王肯定會將他的毒全解了,這一點他可以肯定。
朝白子陌微微點了一下頭,軒轅傾抱着熟睡中的千玥朝外走去。
剩下的事情他白子陌一定會處理妥當,跟本就不用他‘操’心。
等到他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的時候,白子陌才朝那些已經死了的黑衣人走了過去,就在他蹲下身子檢查有沒有什麼線索的時候,君行之也趕了過來。
“千千呢?”君行之第一時間就是擔憂千玥。
“她沒事,被軒轅傾帶走了,你去通知東方笑塵,讓他去通知烈火‘女’王。”白子陌緩緩站起身來,朝外走去。
這些人的身上乾乾淨淨,沒有一點線索留下,他也沒有必要留下活口,因爲這些人的身上都有劇毒,一但失手,也會傾刻間喪命。
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將這件事情鬧出來,讓左士銘死了這份心。
東方笑塵以‘侍’衛小統隊的身份帶着一隊人馬迅速的衝了過來,將整個院子包圍了起來,清理了屍身之後,就一直護衛着這裡,一個晚上都是燈火未歇。
城主聽聞此事,不顧深更半夜,也派出了一隊人馬加強巡邏,反正不管這件事情他有沒有參與其中,但是表面上說的無可厚非。
五更時分,軒轅傾神不知鬼不覺的回到烈火‘女’王的寢宮。
被昨夜的事情吵到一夜都沒有休息好的烈火,早早的就已經醒了過來,看到軒轅傾回來,從內室走了出來。
她第一眼就瞧見軒轅傾脖子上遮都遮不住的痕跡,越看越覺得扎眼,心中更是有種說不出的酸味。
“怎麼樣?”她隨口問了一句。
“這件事情,你準備怎麼辦?”軒轅傾沒有回答,反而反問了一句。
“如果,這件事情就這麼算了,天一亮就出城,如果這件事情不想這麼算了,那就再逗留幾日,左士銘從來都不是個半途而廢之輩,只要還有機會,他就會不惜一切手段,畢竟在未入聖城之前,落到他手裡的人就是他的,依廣王對他的寵信來看,也絕不會因爲這件事情而問他的罪。”烈火‘女’王站起身來,目光還在軒轅傾的脖間流連。
“這件事情,我不想這麼算了。”軒轅傾輕聲說了一句。
“我幫你。”烈火‘女’王輕輕一笑。
軒轅傾朝她望了一眼,“有什麼條件,你提出來。”
“沒有條件,我自願的不行嗎?”她隨‘性’說了一句,反正就算是逗留兩日,她也沒所謂。
向來都是無利不起早的她,竟然也有現在這麼一天,竟然什麼都不用他付出就用動人力物力去助他。
“不過,我得提醒一句,不管怎麼樣,都不能現在殺了他,他一死,就會引起廣王的懷疑,只要不見明傷,分寸你自己定奪。”烈火‘女’王輕聲‘交’待,然後從身上解下一個象牙令扔到軒轅傾的手上。
然後又補充道,“這個令符可以調動隨行的任何人。”
“多謝。”軒轅傾接過象牙令,起身朝外走去。
烈火‘女’王看着那道身影,眼中閃過一絲落寞。
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母親當初常常把這句話掛在嘴邊,但是到頭來卻死在了那個“一心人”的手裡。也還好,母親並沒有傻到什麼都傾付,最起碼,王位的繼承權還在她的身上。
要不然,她真不敢相信,她現在是什麼下場。
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個人,可以陪着她,風雨共濟……
想到此,她冷笑了幾聲,覺得自己可笑。
她最近究竟是怎麼了?竟然也開始幻想起這些可以稱得上虛無的東西。人心,是最難以琢磨的,也是這世間最毒的蠱。
相比之下,那偶爾的無助與寂寞,又算得了什麼?
……
軒轅傾帶着象牙令,第一件事情便是所有的‘侍’衛統領全都召集起來。
雖然這些人對他沒有一點點恭敬,但是見到他手上的令符,沒有一相再敢怠慢他的命令。
就連化妝成‘侍’衛小領隊的東方笑塵都覺得這件事情真的是太蹊蹺了,怎麼一夜間,烈火‘女’王竟然肯將令符都‘交’給了軒轅傾。
據他所知,烈火‘女’王是幾王之中,心防最重,而且‘性’子也是最乖張的一個。
火光閃爍着,東方笑塵不經意的瞧見軒轅傾脖子上的一抹紅痕。
等到無人的時候,他湊了上去,朝軒轅傾擠了擠眼,“這令符不會是你下血本換來的吧?”
軒轅傾白了他一眼,“就這一個令符,就能讓你永遠也說不出話來你信不信?”
“信!我當然信!”東方笑塵立即閉嘴,不去自討沒趣,“你有什麼打算?”
就在軒轅傾還沒有回答的時候,就見城主匆匆而來,看到軒轅傾也拱了拱手,如今,烈火‘女’王還沒有任何子嗣,這個王夫可也是有繼承王位的權利的。
“公子,不知‘女’王起身了沒有?昨晚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實在是屬下失職,準備向‘女’王親自陪罪。”
“‘女’王未起,昨天的事情,可發現什麼可疑的人?”軒轅傾沉聲詢問。
“公子有所不知,這些人估計都是亡命之徒,在離碧水城不到百里的地方,就窩着隊悍匪,他們時不時的就會衝城,稍有不懼就會被他們擄掠一番。”
這城主所說的悍匪,就是這西荒的另一股勢力,聽東方笑塵介紹,之前只是一些流傳在各城之間,搶一些過往商隊的東西。
只是後來四王之‘亂’過後,西荒的局勢也經過了一段時間的‘混’‘亂’,這就給了那些悍匪崛起的機會。
百姓們的日子越過越苦,簡直是民不聊生,所以現在城中的百姓佔極少數,許多都投靠了所謂的悍匪,與各城做着對抗。
“城主的意思是?”軒轅傾感覺,這城主話中有話,等着下文。
“那些悍匪之中,也不乏有能力之輩,城牆也擋不住他們,神不知鬼不覺的潛入城中,昨夜發生的事情,估計就是這些悍匪所爲。”
軒轅傾不語,只等着那城主自己說下去。
“估計那些人聽到烈火‘女’王前來的消息,先是進城來打探消息的,卻不知遇到了烈火‘女’王手下的高手,全軍覆沒。可惜,沒有留上一個活口,要不然嚴加審問下,也能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
“既然城主已知是那些悍匪所爲,可有什麼應對之策?”
“這件事情,正如公子所言,屬下思前想後不如請‘女’王先在城中逗留幾日,待屬下派出些兵力前往清繳,也能將這些悍匪的計劃打‘亂’,以免他們衝撞了‘女’王。”城主說的十發誠懇,要不是有了左士銘昨天晚上的那一出,真的讓人無法懷疑他的動機。
“既然如此,那就聽從城主安排。”軒轅傾直接回應了一句。
“‘女’王同意了?”
“‘女’王前往聖城之行,由我全權負責。”軒轅傾迴應了一句,擡步朝前方走去。
東方笑塵跟在他的身後,直到繞到一個無人的地方,才追上他的步伐。
“你這是做何?明知道那個左士銘不安好心,還要留下來,這不是橫生枝節嗎?”
軒轅傾轉過身子,朝東方笑塵望去,“你認爲,我有那種隱忍的美德嗎?”
美德?東方笑塵胃裡都是一陣翻騰,軒轅傾也好意思提這兩個字,這玩笑一點也不好笑。
“你對那址匪瞭解多少?”
“起初,可能真是悍匪,現在,那纔是西荒真正的百姓。”東方笑塵突然收起玩意的神情,一提起這件事情,心中似有些鬱結。
“城主派人去清繳的時候,你帶幾個人一同前去。”軒轅傾不容質疑的口氣響起。
“我?我去湊什麼熱鬧?”東方笑塵反駁了一句,突然仔細的想着軒轅傾這麼做的用意,以軒轅傾的‘性’子,絕對不會做無用的安排。
“在大胤西北之地的落啼城,也有一支強大的馬賊隊伍,他們在落啼城長達幾十年,但是有一天,他們穿上西北軍的鎧甲,成爲了一支堅不可摧的力量,捍衛西北。”軒轅傾看着東方笑塵說道。
這件事情,東方笑塵並不知情,因爲發生在遙遠的西北之遙,他聽到的時候,只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悍匪就算是百姓也有着兇殘的本‘性’,這一點他覺得是無法改變的,而且現在他們已經形成了這種模式,豈能是說轉變就轉變的。
更別提去捍衛西荒,他覺得這簡直是在天方夜譚。
“你給了那些馬賊多少好處?纔將他們收服的?”
“沒有任何承諾,有可能還會朝不保夕。”軒轅傾淡聲迴應,“而這些承諾並不是我給的,而是千玥。”
“千玥?”東方笑塵心中無比震驚。“一個‘女’子能夠做到事情,難道你不行?還是你壓根就沒有想過奪回西荒?”軒轅傾反問一句。東方笑塵的心中好像有什麼在翻滾,讓他全身的血液都熱了起來。